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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乔淡淡道:“你们是嫌我出丑还不够?”
上一次她在清醒梦境被灌醉的事,也不知道怎么就传开去了。这事情固然狼狈,然而即刻的员工知道南乔是这样的人之后,一个个都在心里暗暗赞叹老板义气。南乔素来没什么老板的架子,员工们和她熟了,就时不时的和她逗乐。横竖他们黑她,她也不甚在意。
秦时宇狡辩:“咱们都还没跟头儿喝过酒。”
南乔道:“什么时候即刻真正成了,一定和你们喝个够,不醉不归。”
秦时宇和一众人欢喜道:“头儿,你说的!”
南乔点头:“你们去吧,今天这顿记我工资里头,算我请。”
众人欢天喜地,立马拿出手机开始大众点评,务必以米其林三星为标准。
南乔看着这帮豺狼,无语摇头。
人都散去了,南乔思忖一番,拿出一张便利贴,在上面写了几个字,粘在了飞行器的脚上。
手起,如同大蜘蛛一般的飞行器直线拉升,越过数重障碍,稳稳当当向时樾飞去。
本月24日早8点,怀柔北斗军事训练基地,真人对战户外拓展,敬请莅临。
黄色的便利贴稳稳停在时樾面前,他触手可得。
南乔渐渐皱起了眉头——他时樾就是不伸手拿。
南乔想着他就算是看也看完了吧,于是操纵着飞行器飞走——
说时迟,那时快,时樾长臂一伸,抓着四轴飞行器的一只脚,活生生地将它拉了下来。
他拎着还在嗡嗡转着翅膀的飞行器,回了屋里。
南乔就那样呆站在了那里。
☆、第15章 失眠的女人
南乔一层层数清了时樾所在的楼层,数得她眼仁儿疼。
这是个高档小区,南乔等了好一会,才跟着一个大妈混了进去,又如法炮制地进了单元楼。所幸南乔长得纯良,中间遇到保安怀疑地打量了她好一会,最终还是放过了她。
南乔站到时樾门口,朝着来开门的时樾伸手:“还我。”
刚才看时樾还是一身家居休闲风格,这时候已经衣冠周正,衬衣的领子雪白、笔挺,有种凛然难以接近的感觉。他还在扣着袖扣,显然这一身刚刚换上,是正要出门的样子。
他侧身让开一条路:“自己拿。”
时樾的公寓是简洁大气的装修风格,南北通透,夕阳的余晖斜照进来,一尘不染的木地板上像是镀了一层金膜。三条狗悠然自得地在阳台上趴着。
南乔皱了一下眉头,还是脱了鞋袜,走了进去。
时樾看着她白皙秀长的双足,和那一双长腿配合正好。被北京春天的大风吹得有些凌乱的长发披散在宽松的白衬衣上,隐隐约约地描画出里面均匀舒展的肌肉与骨骼。臀上的那面小红旗伴随这她的步伐一动一动。
右手的袖扣“铮”的细微一声扣合,他的嘴角微微地勾了起来。
“南小姐公司的集体活动,我为何要参加?”
南乔心底光风霁月,坦白地告诉他:“常剑雄,也就是我那位朋友,想认识你。”
“哦。”时樾整着外面的袖口,冷然道,“有那两位的前车之鉴,我怎么觉得这是一场鸿门宴呢?”
南乔沉默不言。时樾说的没错。恁她再直肠子、没心机,也看得出来常剑雄把地点定在那里,是有意要让时樾好看。
常剑雄受过军事特训,这种训练基地于他简直是小儿科,就算时樾混过黑道有些本事,在那种地方,恐怕也是任他宰割的份儿。
但应战与否,决定权在时樾身上,她没有必要越俎代庖,提前就帮时樾拒绝了。
南乔道:“我问问你的意思,不去也无妨。”
“去。”时樾无所谓地一笑。“我时樾最不喜欢负人美意。”
南乔想了想,说:“时樾。”
“嗯?”
“你知道常剑雄是当过兵的。”
“嗯?”时樾仍然是漫不经心的样子。
南乔皱着眉道:“你小心点。”
时樾看着她,脸上的笑意渐渐浓了。
“南小姐亲自登门拜访,是为了专门过来提醒我一下?”
南乔心想,这是什么话?如果你不抢了我的飞行器,我用得着过来一趟?
然而她也不得不承认,她并不希望看到上次清醒梦境那样的情况。所以即便今天不说,她依然会另外找个时候,提醒时樾小心常剑雄。
但时樾这种人,分明的就是给点洪水就泛滥,给个窝蹲就下蛋,给脸是显然要不得的。
南乔冷冷道:“听说你在道上有些名气,看你那天在车库露的一手,想必是我多虑。”
时樾听到“道上”两个字,脸色明显一变,然而很快又恢复如常,只是没了那种嬉笑不经的痞气。
他看了看墙上时钟的时间,淡漠道:“看来南小姐已经对时某人的过去调查过了。”
寥寥两句,心照不宣。
南乔道:“你是我公司的二股东,必需的背景自然是要了解的。再说,你对我的调查,恐怕更早吧。”
她无心在时樾家中久留,捡了飞行器,就向门口走去。
时樾本来就斜靠门框站着,稍稍一侧身就把南乔逼到墙边。
他与南乔的脸近在咫尺,他低低哼笑,问:“如果……常剑雄真要和我打一场,你是希望我赢还是我输?”
这一回,时樾没有用“南小姐”来称呼她,而是用了“你”,这样莫名的亲昵,就好像已经把任何人都排除在外了一样,唯有她,唯有她在他眼中。他倾身在前,独有的气息无处不在,南乔只觉得有一种难以抵抗的强力铺天盖地笼罩过来,像磁石和魔法,她插翅难逃。
南乔自然抗拒。她冷冷地抬头看着他:“你赢还是输,关我什么事?”
时樾拿起南乔一只手,放到她心口,低声道:“说心里话。”
南乔冷漠地别过脸不予理睬。
时樾微眯着双眼,狐狸般敏锐地捕捉她脸上的每一丝神色。是试探,更是确认,眸中渐渐了然自信。
他轻蔑地说:“口是心非。”
一针见血,直砭南乔的骨髓。南乔轻轻一颤,他就低头吻过来。
他温凉的嘴唇在她唇上一印一放,如同蜻蜓点水。南乔以为他要离开了,不料接踵而来的却是更加不容抗拒的亲吻。
他研磨她薄薄的嘴唇,迫得她张开嘴,容纳他的侵犯。当南乔以为他要用强的,他却只是轻轻地去触碰她的舌尖,双唇一张一合地去呡咬她的唇。
这样的亲吻强势又温柔,独属于他的清冽气息不留余地地侵占着她的所有感官。南乔清楚地知道这个吻不同,和周然的所有亲吻都不同。
这是征服性的。
两个人都没有意乱情迷。时樾微微和南乔拉开距离,放开她的手时,南乔一巴掌就扇了过来——
时樾在空中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眼神冷冷的,眼珠子几乎淡漠到透明。
时樾说:“记住了,这回是真的。”
南乔转身就走。
时樾在背后道:“24号早上,我去接你。”
……
南乔心里头像是窝了一团火,扑不灭,烧不大,毛毛躁躁地挂在了那里。
她是个习惯把一切不确定性排除在外、把一切确定性掌握在手中的女人。
可这样一件事,没有一分一毫的确定。就像一只薛定谔的猫,不揭开盖子,就永远不知道那只猫是死是活,噩梦一般让量子物理学家们坐卧不宁。而更糟糕的是,她现在连盖子在哪里都不知道!
这是爱情吗?
如果这是爱情的话,为何这一切的滋味她都觉得那么陌生?
如果这是爱情的话,为何她就像从来没有爱过一样?
这是个过于感性的课题,缺乏科学的方法论加以探索。南乔不会纠结这种be的问题,只是晚上辗转难眠时,叫了一辆车睡去了欧阳绮那里。
欧阳绮的家就在那个宠物医院的楼上。她睡眼惺忪地让了半个床位给南乔,道:“没想到,你也有孤枕难眠的时候。”
南乔睁着一双眼,在黑暗中瞪着天花板。
欧阳绮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说:“哦,我忘了,你也是一只正处于繁殖期的雌性生物。除了脑神经有点问题,卵巢和垂体还是正常工作的。”
欧阳绮学的是生物学,嘲弄起她来,也是半点不忌口。
南乔翻个身,手垫在脸下边,面对着她认真提议:“你能下楼睡吗?”
欧阳绮:“……”
南乔什么都没有对欧阳绮说,欧阳绮也什么都没问。只是过了两天,欧阳绮晚上去了趟清醒梦境,回来写邮件告诉南乔:
时樾投资了一个综艺节目制作团队,这段时间和团队一起去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