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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好妹妹。”千魅抚上瑾陌的面颊,话语间却满是利刃之意,割得瑾陌遍体生寒,“你刚刚说,要破我夫君的阵?”
千魅轻拈瑾陌的指,唇角轻勾,将瑾陌的整个指骨全部震碎,“你敢动他,我先废了你的一双手,再废了你的经脉。不能再用归凰剑,到那时你之于白穆寒,只不过是个废物!”
“你……你敢……”
“江湖上人人都知我红衣修罗千魅的手段,”千魅舔去关节上的血迹,千魅回眸,“你们若是敢上前一步,我就杀了她!”语毕,千魅又回过头来盯住瑾陌,“我先废了你的右手,如何?”
“从你的脉象来看,你的左手有旧伤,怕是这一辈子都无法用左手握剑吧?”——瑾陌的右手手指,就那样被千魅一根根折断。
左手?!是那时候是在九玄宫被东方洛……
瑾陌阖眸,再睁开眼已满是决然。
“众弟子听令,杀了他们,不管我……是生是死!”
“我看谁敢!”千魅劫持瑾陌退回萧聿墨身边——此时他的阵法即将完成,只差最后的起阵阶段,千魅望向他,眼底凝了担忧。
阵起,暗流自阵眼涌出。
黑影过,寒光落,千魅抽出赤骨与其抗衡,终被逼退,向后滑行了一段距离,定在萧聿墨身旁。黑影与暗流交织,那一剑寒光竟然斩裂暗流,归于光明。
“听剑阁,司命剑主疏桐,请赐教。”
“原来是司命剑主,真是失敬。”
“千姑娘不必多言,请赐教。”疏桐从千魅手中救下了瑾陌,瑾陌右手血肉模糊,不成人样——疏桐不闻不问,视若不见。
“听说司命剑主一向不愿受束缚,怎的今日竟成了听剑阁的人?”
“千姑娘不必用激将法,出手便是。不过,若是姑娘想走,疏桐也不加阻拦。”
“疏桐!你做什么!他们是阁主……”
“败阵之将,还有脸多嘴么?”疏桐未看瑾陌,“如今你右手被废得如此严重,你认为你还会有利用价值么?你,我,包括华阙和卢骛,都不过是白穆寒的兵器而已。只有你,执迷不悟。”
“那你又为何留在听剑阁为他卖命……”
“我最重要的人,在他的手里。”
“你不是去调查孔玲珑了么?如今回来做什么?”瑾陌问道,疏桐回头瞥了她一眼,唇边若无若有一丝嘲讽,“白穆寒知道你办事不力,所以让我来助你。”
“什么?”
“瞧瞧你现在……若不是我来得及时,你已经没命了。”
“疏桐……你已经来了很久了吧。”瑾陌在原地开始修复经脉,“应该,比我想象的要久吧?”
“确实。从你扮成护卫被千姑娘抓到这里开始,我就已经在这里了。”
居然……这么久?!
“少废话。我们要见白穆寒!”千魅手中赤骨指向疏桐,“这白阁主也是风流,如此多的姑娘为他赴汤蹈火。”
“你们要见白穆寒的话……那就跟我来吧。”
“疏桐!你要做什么!”瑾陌用左手捡起归凰剑,“你是要背叛听剑阁么!”
“我从来都不归属于听剑阁。我来到听剑阁,只是为了找人而已。既然人快找到了,我也就快离开了。听剑阁怎样,我不在乎。”
当时她与白穆寒的约定,便是他帮助她找东方洛,而她为听剑阁效力。
“这般轻易将我们引来听剑阁内,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没什么目的。”疏桐许是不知如何回答才好。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千魅应是很不满这个回答。这个答案,莫不如没有。有了答案,反倒是更加扑朔了。
“二位就在这里候着吧。这里是阁楼,下面一层便是阁主的住处。想必阁主这几日也就回来了。”
“他去了哪里?”
“安梦镇。”话音已落,疏桐身形翩然跃起,还未等千魅再次发问,便已是无影无踪。
“墨,你觉得她可信么?”
“这确实只是一间普通的阁楼。”似是不着边际的话语。
总感觉……这个女人不大简单。她的身份,应该远不止是一个剑客。?
☆、第三十二幕 最不堪是故人来(下)
? 安梦镇。夜如烟,柔柔地笼在镇子上方,孕育着危险的娇花;星欲坠,与地面上寒光相映,一如眸光冷冽。
已经分不清是第几次交手,每一次她都是落于下风,却也不曾败于他手。
“若你是在侮辱我,你大可不必费如此心思。我的功力大不如曾经,这一点你是最清楚不过的。”
是。而且,将寒气引入你体内,亦是白家计划好的。当然,这句话他可不敢说出口。
“既然如此,跟我回听剑阁便是。”
“你放我出来,便是为了玩这么一场游戏?”黎殷殷倚着紫湮,声音略略透着一股虚弱柔软的感觉,她抬手拭去额角的冷汗,适才发现她的手心也满是冷汗。
“体力透支了么……果然。”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前几次都有玲珑帮着她,这一次玲珑要事缠身——当然是白穆寒派的人去闹事——她如是想着,不过事实也便是如此。
“什么都不必说了。要是担心我会对听剑阁造成威胁,一剑了断便是。”
他还要在这里耗上多久?!额上的冷汗愈加地渗出,她暗自咬紧下唇,再这样下去,她怕是真的得在这个男人面前倒下去了。
“寒气入脉。若不及时疏导,怕是你这辈子都拿不起紫湮了。”
他果然看出来了。
“所以你的目的,就是在这里耗着,直到我变成一个废人?”
“我可以助你。你相信我有这个能力。”
“成了废人,倒也是件好事。起码不用被江湖琐事纠缠。”
“哦?那你不想复仇了?不想重建风满楼?不想,知道答案?”他的声音在耳边轻响,他身形已来到她的身后,冰冷的空气从后方袭来,让她不禁微微打颤。
血液几乎要凝固了……根本没有多余的气力了……
偏偏这寒气就是她最致命的弱点。体内的寒气在外界寒气的引导下变得异常狂躁,叫嚣着要冲破她的经脉。寒气在体内疯狂乱窜,饶是她这从小磨砺得似钢铁般的身躯也承受不住。眼前的一片模糊最终也是交汇成了一片黑暗。
他扶着她,服下一粒丹药开始运功,内力从脉门处似泉水般汩汩涌入她的经脉,原本清寒的内力在此刻竟也是无比温和。另一只手扣在她后心处,引导着药力进入她的经脉。
这种温热药力与寒气相冲得紧,自是不能直接让她服下。
话虽如此,但也不过如此。
谁又能明了?
既是自己选择的方式,就只有走到底,无关其他。
轻轻拨开她额前一缕青丝,出神。如果他当时足够强,是不是也不会像如今这般晦涩?
他俯下身,在她眸上轻落一吻。
“白阁主出手替阿殷疏导寒气,玲珑自是感激。若阁主无事,烦请离去吧。”
“师妹何必如此急着下逐客令?毕竟是师兄妹一场,如此未免太过无情。”
“你大可以来搅扰我,但是阿殷,我不允许你再次伤她。”
“怎么,莫非师妹你……”白穆寒眼底染上了似笑非笑的光影,虚幻了另一丝疑虑。
“如果白阁主非如此认为,玲珑百口莫辩。”她潜在着引出了当年听剑阁之变——多少人便是被他顺理成章的“以为”害了性命?
“玩笑而已。有时候我甚至都怀疑,你究竟为何变得如此强。”白穆寒将怀中的女子轻放在树下的软榻之上,转身而去。在经过孔玲珑身旁时,却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波动。
却不是杀意。有熟悉感,但并不强烈。他侧目望去,另一侧的树下却无一个人影。
待他离去后,那个人影再次出现,竟然是……莫吟。
风满楼尚在之时,黎殷殷的贴身侍女,莫吟。
她……竟会在此处?
玲珑居……这秘密倒是越来越多了啊。
不远处一座高塔之上,白穆寒俯视着这一切。
斑驳月光轻柔地洒在树下女子身上,静谧仿若隔世。
有些事情,是该捅破那一张纸了。
这个游戏,也该到了结束的阶段了。
只是,有些事情,才刚刚开始而已。
听剑阁外的走廊,两个黑影背着月光,看不清模样。只能从佩剑和姿态上依稀可辨认出,其中一位,是疏桐。
“因一名女子而抛下一切,你如今竟是这般落魄了。”
“呵。你曾经不也是做过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么,判官大人。回去禀明城主,疏愿承担一切后果。”
“你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