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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夺回?似乎黎家从来没属于过你们吧!一转念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是太分心了,于是将紫湮平举,指着他。
“我以为,我不会再看错人。”
“没想到,还是一样。”
“你走吧。还有这东西,你也一并带走。”她拽下腰间的暖玉佩一掷被他接住,转身就要离开。
“少主……”千魅快步走过来,与她耳语。她眉头紧锁,目光皱寒。
“你自己看着办吧。”
她回头冷道一句,便是提了紫湮离去,千魅的神情也是凝重的,她偏过头对白穆寒道:“白公子,你就算想走,怕是也走不掉了。因为,他们来了。”
“他们居然找到了这里。”
“殷殷可是因为你惹了个很大的麻烦呢。你若是再做出什么不义之事,恐怕我们会第一时间先解决了你。就算你会侥幸活下去,一出了湮花幻境,恐怕也没什么好下场。”就像一只苟延残喘的猎物被扔进饿狼群一样,瞬间就会被撕咬殆尽。
“既然已经惹上了,也就不怕其他的什么麻烦。”
“殷殷的意思是,你可以留下来。”
闻言,他没有说话。只是将暖玉递与千魅,思索许久才道:“替我转告黎姑娘,多谢收留。”
“还有,这块暖玉,请她务必收下。”
湮花幻境外。
“又是他们……”
上一次受的伤还没好利落,这一次,又来了。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让他们从此还她一片宁静,就够了。
湮花幻境是她的心血,怎么能就这么任这群宵小将这片独属于她的美好破坏?总之,这场大乱已经是波及到了这里了。白家尚且被灭,更何况是湮花幻境呢?
不过就是对于眼前这些人。她要让他们,再也不能来打扰她。
“不好……是埋伏……”她撑枪跪地,猛吐出一口鲜血来。刚刚那帮人只是一个骗人入罗网假象,如今这些人,才是真正的主力。
“殷殷!”千魅见状不妙,赤骨立刻索了眼前一人的性命,赶到她身边。“殷殷,你怎样?”
“我没事……”
“他们人太多了。而且还有一位危险的人物没有露面。”萧聿墨退到千魅身边,“我们先回湮花幻境,再另做打算。”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样。撤!”
她站起身来准备后退。
“咦,这么快就要走啊。”清脆的女声先至,随后从人群中蹦蹦跳跳走出来一个小姑娘,“我还没玩够呢!”
“来了!”萧聿墨出言提醒。其实三个人都没料到,他所说的“危险人物”,居然……就是这样的一个小姑娘?
“我叫东方洛哦。”
什么?!
东方者,以幻术名,天下足与其比者,罕也。尽管只有这一个简单的评价,但那个名震江湖的幻术师东方洛,可并不是浪得虚名。
而且她对于幻术,还有着近乎于疯狂的执着。甚至在寻找意志力足够强大的人来作实验体,几乎就变成了一个疯子。
“湮花幻境,据说是少有的用□□构造的幻境。特此前来领教。”
“东方姑娘说笑了,在下怎有资格赐教。”她握紧紫湮,准备随时应战。
“黎姑娘太谦了。”东方洛双手一动,一个符咒瞬间打入她眉心,速度之快以至于谁都没有作出反应。
“黎姑娘最痛苦的回忆是什么呢?”
幻术最可怕的,就是能够深入人心,挖掘出内心深处最隐秘的回忆来。无论这个回忆到底是伤口还是纯粹的美好,都会一览无遗。
眼前这个少女,一定是有着痛苦回忆的。为什么?只是幻术师的直觉。
“殷殷!”
千魅扑到她身边,“你怎么样,殷殷?”
“我没事。”
她双眸合紧,脸色有些发白,只出言安慰千魅。
“殷殷……”
一片死寂。不祥的预感在三个人之间蔓延开来。
“看来,黎姑娘已经陷进去了呢。就算再坚强的人,如果走不出回忆,也只能一直踌躇不前。看来黎姑娘也不过是个俗人罢了。”
“不错……我确实是个俗人。”她抬眸,“不过,我有自己的执念……我是什么人,也用不着你来评价!”
“黎姑娘,真是辛苦你了,居然现在还能保持清醒。”她赞许地道,不过这还不是她第一次遇到。而她想要的实验体,这样的,还是不够格,“不过白公子,我们必须带走。这湮花幻境与我们作对,自然会一并消失。”
“在下的事,自然会自己了结。”
他走到她身前,与东方洛对峙。
“白公子,你终于出来了。”
“为了守住那个秘密,九玄宫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了么。”
“任何跟当年的事有关的人,都要死。”东方洛开始结术,“更何况白公子所携带着的浮寒剑,便是秘密所在。浮寒既然解封,想必白公子也是知道了这个秘密。那白公子又何苦将黎姑娘她们扯进来?”
“千姑娘,你和萧公子送黎姑娘回湮花幻境。这里我自会处理。”
“你的内力被封,若是浮寒被夺走,殷殷所遭的罪又如何算?”千魅扶起黎殷殷,蹙眉道。
“我自有办法。立刻送黎姑娘回去。”
……
又是那个场景——双目发红的少女,涂满剧毒的匕首,毫无破绽的一招,最后,她执半截紫湮刺入她的心口。她所认为的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一直以来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思。全都是黎家害的……全都是黎家害的。
黎家……黎家又有什么好,不过是为了权力,竟让所有人都变成了这样……不过自来就属于她的东西,谁也别想夺走!
她不需要那种多余的怜悯……只要是她的东西,谁也别想抢走!
哪怕毁了也好……也绝不会让人夺走!
……
她额上闪过一抹紫影,淡淡的纹路勾勒,顷刻散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一切似乎都变了回来。那些人已经走了,只是外面发生了人什么,她其实也是一无所知。
“后来发生了什么?”
沉默。
“你们为什么不留一个人看着他!”头感到发胀,于是扶额,自然也没有力气和心思再去思考什么,“算了,也不怪你们。”
那个声音……确实是她没错。只是……那根本不像是她的想法。到底是谁?是谁在她的意识里面……到底又是什么人?又或许说,这才是真正的她?
真荒谬呵,她是什么人,他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的。
其实,人最看不透的,就是自己啊。
因为,每个人都有一张面具。戴着面具生,戴着面具死,一生都不会摘下。而有些人不愿,但穷其一生,始终也摘不下。因为面具下,怕是只有空洞而已。
……
“黎姑娘,这里交给我吧。”
“让开!”她伸出手,而重伤之下却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他护在她身前,浮寒之上笼着白色雾气,剑刃中央一丝血色却在朦胧之中格外醒目。那时她忽然感觉到,那个背影莫名的遥远。明明近在咫尺,却好像永远也触碰不到。
“我曾说过,在下不是无义之人。”
内力依旧被封的他却强行冲破经脉封印,哪怕损伤,也终于将她护送入湮花幻境。
……
只可惜,几朝心血灼尽,湮花幻境终成空。
“走吧。”
看着只剩下一片断壁残垣的湮花幻境,曾经旖旎的景色如今只是过眼云烟。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仿佛与她毫无关系。转身,甚至不给自己留一个凭吊的机会。?
☆、第十二幕 经年风沙落不知(下)
? 她如今是黎家的唯一继承人,所有的试炼自然全部取消。黎母自然是闭关修炼之中,谁都不见。夜风拂过,她坐在房檐上,缀满白色桃花的树枝垂到她眼前,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的作用,这桃花都开得讽刺,似乎在嘲笑她连自己的东西都护不好。她感到心烦意乱,随手拨开,这视线一偏,这才察觉到他已经站在她身后多时。
“你来做什么。”她低下头,发丝垂下挡住她的眼。
“有些事憋在心里,会伤到自己的。”他走到她身边坐下,“太过坚强,也不是一件好事。”
“跟你没有关系。”她抱紧自己的膝,脸埋入臂弯。疲倦、苦涩、怨恨,都崩溃成了泪水凝在眸间,却固执地不让泪水落下。她累,自己的心血毁于一旦,谁能不累呢?这次的劳累,比上那一次黎钰事件还要更甚,所有都没了,只留下了曾经的辛苦。她恨自己没有能力,没有那么强的实力去保护自己所拥有的东西。她还不够强……不够强!她要变得更强,才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