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滚在床上睡不着,但心里委实烧着一把邪火。是以,我起身翻出陆南山的电话打过去,结果那厮电话处于忙音。再于是,我怒气哼哼拨出落落的电话,结果落落的电话处于关机……
然后,我焉了!焉里吧唧丢掉手机,焉里吧唧滚过被子,再然后,睡觉!
……
第二天,爸妈终于不再对我的事保持沉默,他们也终于知道,自家闺女被退货这件事万俟雪做的委实有点过了。是以,他们权衡利弊后,动作整齐划一言语真假有度给翟叔这个红娘敲了一记闷棍。
我听了,大意如下……
“我家乖女书是念的少,不比他家万俟雪满腹才学年轻有为。我家闺女的身子也委实娇弱,这自小到大草药不断。她的命更是苦了一点,伤筋动骨的事几次频出。但这次,倒真真不是我家乖女死贴着他家儿子不放。这问亲上门的人是他们,声声呐喊着红烛高照喜结连理的还是他们。这会万俟雪金口白牙一开,撒手跟我家乖女划清界线,来个男婚女嫁各自为安。这、你们倒是说说,我家乖女落下个这样的名头冤不冤呐?”
爸妈这次的态度着实让我诧异,诧异的同时,那颗疏冷的心腾起一股暖意!委实,自我初中辍学后,我实在记不清,他们慈爱的目光在我身上停过多久,我的事,他们又计较过哪件!
十多年了,我被他们放养的如此彻底,哪怕生病我也是满目水雾躲在被窝里哭!一颗被风雨吹皱又漠然的心,早已忘却被他们围在身边关怀是个什么样子!
但这次,万俟雪的事……这便是有失就有得么?我趴在窗边,目光悠远落在天际,心头情绪驳杂!
……
翟叔被爸爸夹枪带棒损了一顿,然后,中午日头正盛,他便端了一身老骨头马不停蹄跑来找我。
进屋后,他径自拉开我的椅子坐下,满目愧疚与我道:“萱,这次的事是翟叔疏忽了,万俟雪那小子真是欠揍,他竟敢这么做事……翟叔下次见了他定要好好说上一顿。”顿了顿,翟叔瞧着我又道:“萱,这次是翟叔不好,但你放心,下次你叔我再碰见好苗子,一定悄悄给你留着……”
“翟叔?”我自窗边回过头来,幽密的睫毛如蝶翼轻轻颤着,“翟叔,我的事,你就不要再费心了,你口中的好苗子不会要我这样的人。再说,为什么一定非要结婚了?我偏不信,一个人活在世上便会饿死!”
“萱……”翟叔皱眉。
“好了翟叔,我知道你的好意,谢谢!”我淡淡道。
“萱……”
“翟叔!”
“哎!”
最终,翟叔被我一句话轻飘飘打发,他走时,那微驼的背影带着一股无奈。我靠着窗子,目送他踏出院子,无声笑了——翟叔,过去的都过去了,不必自责!
……
傍晚,廖妃来找我,气哼哼骂着她那正处妙龄的外甥眼被屎糊了,竟被一个大她十几岁的老男人拐去了心。如今,未婚先孕也便罢了,但被家暴依然抵死不回头。她说,“这世上怎么会有那样的蠢女人?”
我听后,轻声喟叹,“是啊,这世上怎么会有那样的蠢女人?”为了爱情抛弃自我什么都不要,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但那般美好的愿望得修多少世的福分才能有缘遇着?我忽然便想起一句名言——门前若无东西南北路,此生可免悲欢离合情!
廖妃那个小外甥,竟然如此痴情!难道我二十有六还堪堪嫁不出去,真真是我不如她痴情么?
想到这里,我忽然从床上翻身坐起,乌眸一眨一眨瞅着廖妃,“你说,我若不顾颜面死缠烂打,痴情若滔滔江水奔流,这样,能否追到一个人,并,将自己嫁掉?”
廖妃本来抱着我的布偶骂人骂的挺畅快,忽然被我幽幽一瞧,她登时一个机灵,将我死命推开,目光警惕看着我,“精怪上身了?萱,你别吓我!”
“滚蛋!”我白她一眼,又大喇喇躺在床上发呆。
廖妃看我目光痴傻茫然,那上挑的眸子灵动一闪,凑过来一脸八卦问我,“思春了?”
“思个头!”我转个身,继续闭眼发呆。
“想男人了?”她又问。
“想个头!”
“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
“廖妃,我好像记得上次你又喝醉了……”我起身淡淡撇她一眼。
“好好好,我闭嘴!”廖妃一听我说这个,撇撇嘴立马投降,她可不敢让慕容杰知道这个事,那人最讨厌她喝酒!
我又重新躺下,细数我那几段春风不曾度的感情。先是荀鹏飞满怀萋萋爱意的情书,再是聂小凡不顾伦理惊天动地的表白,然后是翟少庭阳光火热的笑容,再然后,便是蓦然之交一计相逢的万俟雪……
这些人来来去去,差点晃花我的眼,但终究,都成了我生命里一道云淡风轻的过客!
……
又是夜,落落打电话给我,说:“姐,我开学了,明天就来北地,晚上记得接我!”
“好,一定!”我一笑应了她,“路上小心。”
“嗯!”
落落要来,我倒真真高兴。这姑娘长的清清秀秀,但那身手,放到哪里都是一个盾。有她在,哪个小子若敢欺负我,定然会结结实实成为落落练手的树桩!
挂了她的电话,我翘着唇角洗刷洗刷睡下,将将头贴着枕头,陆南山那厮又来电话……
他问:“白骨精,睡了么?”
“睡了!”我星眸半睁答他,“有事?”
“有。”
“什么?”
“昨晚你打电话了?”
他说到这事,我立时想到,昨晚好像真有给他打电话,于是我挑眉问他,“就这事?”
“不是。”他道。
“什么事?说吧?”
“明天时间空下来,我来接你。”
“干嘛?”我不解。
“养猪计划继续!”他呵呵一笑道。
“陆南山,你才是猪!”我一想起这厮每次见我,皆将我当猪一样养着,立马恨恨嚎了声。
“呵呵!”电话里,他笑声低沉,却极为愉悦,“明天你生日,早点起,我来接你。”他重复叮嘱。
“我生日?”
“忘了?”
“……”我确实忘了,每年生日很少庆祝,偶尔记得,也清清淡淡过了。如果今晚陆南山不提,我着实不会记得——明天,便是我哭哭啼啼滚来红尘的日子!
☆、惊天地
第二天,日头将将杲杲而出,陆南山白衣米裤一身潇洒来接我。他将我似猪一样带出去喂了一顿,遂,言笑晏晏将我带到家,又言笑晏晏从书房翻出一个蝴蝶状的玉佩,再言笑晏晏将它挂在我细嫩的脖颈上……
我愕然盯着他修长如竹的手灵巧在我脖间穿梭,愣愣问他,“陆南山?”
“嗯?”
“此玉光芒莹润色泽温厚,一看便是老货,陆南山,你、你这般、是想败了你祖宗的传家宝么?”
陆南山动作温存替我系好链扣,抬头看我一脸呆滞瞧着他,不觉唇角一勾低低笑了,“传家宝倒不至于,但我父母多年前能够擦肩相识,确是凭它。”
“哦!这么贵重……”我低头瞧一眼紧紧贴着脖子的玉佩,抬手欲去解它,“无功不受禄,这东西委实贵重,我不能要。”
“怎么,怕了?”陆南山见我去解它,忽然面色一冷坐在沙发上,眸光犀利冷凝寂寥各种复杂盯着我,“怕了就扔掉,我送出去的东西概不收回。”
我手一顿,再次讶然看向他,与这厮多年相处,见惯他嘻嘻哈哈风流倜傥的模样,如今忽见他这般肃穆低沉甚至是受伤的眼神,我心里恍若投下一块巨石裂开一个大洞,瞬间,是惶然,是惊惧,是苦涩,是各种滋味杂陈!
“怕?我怕什么?我、我只是……”这样恍若一把钩子的陆南山我委实不敢再看,是以,目光闪烁让开他的视线,手却终究落下来没有解下玉佩。
“好了,生日快乐!”陆南山看我一脸不自然,微微一笑隐去各种复杂,他将我拉在身边坐下,桃花状的眼睛认真盯着我,“白骨精,我不是要给你负担,我只是希望你快乐!懂吗?傻瓜!”他摸摸我的头,眸光恍若海边温热的沙,委实牵密绵延!
“嗯。”这样的陆南山我实在不知说什么,只能眉睫轻垂低低应上一句。对他若说谢谢,他定会一如既往板正脸来训我,而且,那两个字也着实不足以概括我此时全部的心情。
是以,一时间,我抬手摩挲着脖子上的玉佩,恍若泡在温泉里,身心全是暖意!
“你不是说要去接落落么?”我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身边的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