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那一颗隐在左胸下的心,到底藏了哪些玉碎不能瓦全的往事?他一直活的面如朗月目下无尘,也一直唇角温软笑意和煦,只是这些看似出离红尘的表现,当真便是放下自在么?
为什么看着此时的他,我竟然奇异觉出一些快要破冰而出的痛苦?
但不管他有什么苦衷,既然决定遏止我们所有将要发生的可能性,我便不能言笑漫漫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是以,我看着他,眼中闪过一抹冷凝,“朋友么?难道之前我们不是朋友?”嘴角划过一丝讥诮,“其实,就算不是朋友,那也是亲戚,按你妈妈的妈妈和我妈妈的妈妈是姐妹这件事,我还真真得叫你一声表哥,万俟表哥!”
“对不起,慕容……”
“没什么对不起的,好聚好散。”我拉开椅子站起,一步迈出,回首又对他淡然一笑,“今天,谢谢你的饭!表哥!”
……
我谢绝万俟雪送我回家这件事,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街上人群很密集,吆喝声不断。我挤在他们中间,心里难免担忧,慕容杰和慕容博常挂在嘴边的鸿星尔克苹果机怕是无有出处了。这次,万俟雪对我放鸽子放的委实狠了!
手遮眉骨瞧着远阔天际,我心中不由一叹,“唔!翟叔的张良计使的精彩,却精彩到了阴沟里!”
☆、悉心护
早上嗡嗡密密背了一个上午的地图,结果,这顿英勇赴会的饭吃的委实太过阴郁。而这阴郁的结果是,我一个人眉堆清愁挤在大街上找不到回去的路……
躁着一颗心,我一脸无奈走在喧闹的街上,停停走走茫然四顾很多次后,我压下让陆南山来接我这个念头,表情颇为悲壮拦了一辆车,告诉的哥,“送我去桃苑。”结果这的哥和我一样是个路痴,我与他好说歹说半天,又左拐右拐一个小时后,才头晕眼花堪堪站在自家门前。
我将将扭着柳腰一摇三晃进了院子,不想,廖妃身姿灵活从屋里蹦出,“老实交代,去哪了?”她贼眉鼠眼一身明艳站我面前,抖着眉角将我斜视,“是被陆大帅哥拐去了?还是万俟雪那个准姐夫?老实交代,快点!”
廖妃不提万俟雪还好,一提,我这心里顿时腾起一股怒意,“准姐夫?准姐夫个屁!”我眸底闪着火焰低咒一声,抬头将她委实八卦的脸恶狠狠推开,抬步径自绕过她,一脸冷凝回了屋。
廖妃不知我哪里来的火气,但却聪明不曾追进屋。而我心思着实悒郁,回屋后,直接倒头就睡,但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
梦中一会是陆南山嬉笑怒骂的身影,一会是万俟雪深若静湖的面容,还有翟少庭爽朗的大笑,荀鹏飞绵密的眼神,甚至连聂小凡都用那种牵念的表情看着我……
是以,这一觉,这一梦,影像委实驳杂生生让我不得安眠!
翌日,步行街。
带着几分阴郁,我一身休闲走在街上,周边人来人往声色并茂……
“苹果苹果,又大又甜的红富士苹果……”
“看一看,尝一尝,又酸又甜的冰糖葫芦……”
“八月十五月儿圆咯,又香又脆的月饼,月饼咯……”
“每逢佳节,特价特价,鸿星尔克特价……”
原来已经快至中秋,但这个中秋,我该怎么应付家里那帮人?
慕容杰和慕容博口口声声念着,哪天定要将万俟雪宰个痛快,但如今,我哪里去给他们找个便宜姐夫?
想到这个,我不禁眉峰轻蹙心中冷然——万俟雪,你让我如此狼狈,我该将你如何了?
我一边在各种吆喝中走着,一边想着中秋怎么向家里交代这个事。是以,我低着头,一个不察便撞上一个人,“不好意思,抱歉!”我未曾抬头,先与他淡淡道歉。
但对面的人半响不吭声,我心中略感诧异,这人难道被我撞傻了?不会啊,我将将不过九十斤,要说撞傻,那也是我先傻才对。于是,我赶紧眉睫一动,抬头看他,呃?这人……
“白骨精,你游魂了?走路都不看的!给车撞倒怎么办?你猫妖么?九条命?”
我想,这世上除了陆南山,没人敢一开口便训我,“呵呵,这不没事吗,瞎紧张。”我干干一笑,目光轻飘飘让了过去,错开陆南山桃花灼灼烟水迷离倒映无数担忧的眼。
“不要有下次。”
“嗯。”
“对了,刚才在想什么?那么专注?”陆南山衣袂一荡走过来,抬手扳正我的脸,略略低下的脸上表情探究。
“呵呵,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我言辞闪烁掩了心事,笑话,如给陆南山知道,我被万俟雪一脚踹在水沟里,这厮指不定又会对我吆五喝六一番教育。
什么相亲的男人没有好鸟,什么翻船了,湿鞋了,他定会这么说的。是以,万俟雪这件事,对他,我打死都不能据实以告!
“好了,既然出来了,陪我逛街。”我上前挽住他,乌眸一闪一闪盯在各种摊贩前,“这个买点?”
“好。”
“那个也买些?”
“好。”
“……”
陆南山被我拖着走,犹自弯着唇,笑的一脸宠溺!
一个时辰后,我和陆南山啃着月饼来到天鹅湖。
今日的天鹅湖菊花似锦绕桥,黄叶淡妆碧波,人群攒攒攘攘,入目皆是热闹。陆南山一手提着吃食,一手带着我挤过人群……
我望着湖中曲廊角亭满目讽刺,将将不久前,我还和万俟雪一起倚着栏杆对影成双,这才不过几日,那个眉目清朗的男子顷刻立场鲜明跟我撇清关系。
而我从头到尾不知里外,甚至真真想过,和他一起相敬如宾一辈子,但这结果委实悲凉!
“白骨精,想什么了?嗯?”陆南山见我浑身一片霜色,不觉皱眉将我揽住,“白骨精,我怎么觉得……今天的你心思颇重?什么事?一定要瞒着我?嗯?”他一瞬不瞬盯着我,一双斜挑的桃花眼中漩涡深深。
“没事。”我瞧他目光委实深邃,淡然一笑,“真的,没事!”
“嗯?真没事?”陆南山似乎不信,语气压的有点低,带着一股说不清的危险。
“真没事,不担心。”我怕他再次追问,赶紧出声,“就算有事,你觉得姐是让人欺负的主么?”
“好像不是。”半响,他望着我点头。
“那就是了,我真没事。”我睨他一眼,懒懒一笑。
“真的?”
“真的。”
“好!”陆南山望着我,如玉下巴一点,将将吐出一个“好”字,忽而他又面色一晃,声音骤冷,“哪天让爷知道,谁敢欺负你,爷让他立刻变成猪头!”
“呃?”我本听他极为柔和说了一个“好”字,便想将此事绕过,不想这厮立刻冷眉冷眼又添了后半句……
于是,我幽幽盯着他,一边脑补万俟雪那个似菡萏雪花般的人,如被陆南山一脸邪肆压在身下轮着拳头猛揍是个什么模样?一边不觉痴痴笑起……
“白骨精……”
“嗯?”
“你笑起来真好看!”
“……”我被陆南山幽潭般的眸子望着,不禁讶然住口,遂,脸上如彤云烧的火热。
以前一直与他嬉笑怒骂,却不曾有一分不自在。如今,他随便一个骚动的眼神抛过来,便能让我若二八少女乱上一阵,这天是要变了么?我抬头茫然望着瓦蓝澄净的天际,心头涌出一股不安,浓烈且激荡!
……
湖边有人在跳舞,我摇摇头,甩开绕在心间如潮涌荡的心思。目光一聚下巴一抬,我不理陆南山春情上脸似有无数言语的目光,挑衅撞开他,钻过人群,靠在一棵矮脖子树上,眉宇疏阔赏起一群学生表演的露天舞会……
陆南山看我小脸桀骜姿态娇蛮,不觉低低一笑,随步跟过来,一起和我靠在树边抱臂看起舞会……
现场的曲子很欢快,舞步很激昂,人群很热闹,这鼓乐喧天的氛围,倒也真真能让人开心一时。
“蓝衣美女跳一个……”因我出来时,眉眼不施粉黛,着装委实素雅,是以,这模样让人初初一瞧,倒也似个美女,因而背后有人大喇喇喊了句。
“对对对,蓝衣美女跳一个……”这种事有人起头,自然也有人附议。可是,要我跳舞?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而是滑天下之大大稽!
我歪头想着,若要我上树掏鸟窝,下河摸鱼,或是和一群狗斗一斗,我皆有办法做的英姿飒爽,但若要我跳舞,那便是扳着我的骨头转门做个造型,也不一定造的来!
于是,我回头朝那起哄的人嫣然一笑,说:“姑娘我年纪大了,跳舞这种事不适合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