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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一时群魔乱舞,我摇摇头甩掉这个荒唐的念头。遂,立马面色一颠一颠眉峰一抖一抖开始挖苦他,“陆南山,今天七夕佳节,氛围如此之好,你怎么有空出得温柔乡把我记着?嗯?不容易哦!”
“白骨精,你也知今天是七夕佳节?亏我日夜不停时时刻刻皆把你思着,这人若黄花不止瘦了一圈,你这开口闭口不体己我也就算了,还什么温柔乡?这哪里的温柔乡也及不上你啊。”陆南山这委委屈屈一开口,便将我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
于是,我这面色频频颠簸,便也翘着唇角轻声慢语回击他,“陆南山你瘦了么?也是,京城美人何其多,怎么能不瘦了?陆南山你在想我么?倒真是想啊,想的十天半月皆不见你的消息!所以了,这要我信你,还不如相信胡兰成会戒了风流对张爱玲好一辈子!”
“哟哟哟,这话听着好酸哦!白骨精,你今天喝醋了?”电话里,陆南山笑的着实开怀。我听了,不禁回头细细一琢磨,却真真发现,今天这话我委实说的不妥帖。一时手脚凌乱,眉头不禁蹙在一起——怎么了?我今天这是?
想着陆南山那张得瑟的脸,我唇角一扯,调调比平时捏高不止三分,“你才喝醋,你全家都喝醋!”我恼羞成怒骂他。
“呵呵!”
陆南山笑的很愉悦,我心里很郁闷。但不知为什么,我和他自小便如针尖对麦芒,见着,便会噼里啪啦戳上一阵,戳完了,我们还是一条线的队友。小时,我是常常将他气得跳脚,但是现在,他这道行委实深了,是以,我们相互气得跳脚!
果然,陆南山这厮呵呵笑过,那开怀的调子顷刻一变,语气立马哀怨的能掐出水来,“白骨精,这懒□□若能变成白天鹅,我是不是才能得你一句好了?不过,我是真的真的想你,比睡觉吃饭还想,你若不信,我今晚做梦就把你给扒过来,让你真真切切瞧瞧,我因思念你,面容廋了,锁骨凸了,劲腰窄了,一切都缩水了,当然,有一处,定是不会缩的……”
“停!”我瞧他原型毕现越说越没个准,越说越下流,赶紧出声打断他,“陆南山,你若再胡说,立马给我消失。还有,你做不做梦,我都是不知的,就算你梦到一堆仙女儿,我照样还是不知,是不是?”
“呃?好像是这样。好吧,那个、那个、情人节快乐哦!”将将还畅所欲言的陆南山忽地结巴了,结结巴巴跟我道着情人节快乐。
我不妨一向嘴巴极毒的陆南山会如此声色见拙,是以,我举着电话愣愣问他,“那个、陆南山,你、你嗓子不舒服?”
除了这般问他,我着实想不出,这厮忽而说话不利索是承了哪种因由。
“白骨精你说什么?你说我嗓子不舒服?嗯?”电话里,陆南山嬉皮笑脸一收,语气忽而极为低沉,我听着,心里不觉生生抖了一把。于是,我咬着唇再次极不确定问他,“难道不是?”
“是个头,老子身体好的很,好的很!”我本极为实诚问他,不成想,这厮莫名其妙对我发火,是而,我慈心再问:“陆南山?你、你吃错药了?”
“老子没病没病,你个白骨精!”他火气一拱一拱跟我吼着,那声音吼得委实大。我抬头撇一眼人满为患的周遭,遂,稍稍将手机拿开耳朵一点,赶紧讪讪赔笑,“好好好,没病没病,我不问了就是。”
“哼!”他似一只傲娇的鸟,冷哼一声遂又问我,“你在做什么?”
我在做什么了?侧过头,我向店内的万俟雪看去,那人眉目温和姿态端正坐着,远远看去,仿佛琼枝玉树清华天成。
这样的他,这样的场景,我要极为实诚告诉陆南山么?为什么我这心里惊的恍若小鹿突突乱撞?
拧着眉仔仔细细斟酌片刻,我觉得我与他自小无猜数年,如今和万俟雪搞出点旖旎的破事,着实不应骗他。于是,我眉头一展,实实在在跟他交代,“我在相亲!”
“相亲?”陆南山一转之前软绵绵气哼哼的语调,直直将这两个字的尾音拔的仿若忽而破开天幕的惊雷,愣是震得让我周边十步之内的人皆侧头将我幽幽望着……
我朝他们尴尬笑笑,拿了手机向僻静处一走,我觉得陆南山今日这个电话很有可能让我立时失了风度,面色着实狰狞跳起脚骂他!
可是,我这抽风的模样定是不能让万俟雪瞧见。那样一个干净温雅的人,我不愿自己粗鲁的举动污了他的眼!
是以,我极力忍着心头将要爆发的火气,将将想着该怎样和陆南山深层解释。但这厮不顾我心头是否火起,一箩筐连珠带炮的言语毫不吝啬向我轰来,“白骨精,你相亲?你敢相亲?你相什么相?就你那模样,是个女人见了都想瞟上一眼两眼。是个男人见了,皆想摸上一把两把。当然,那是在你不放冷气不说话的情况下。但是,慕容萱,赶紧听哥的,回家去,相亲的男人哪有什么好鸟?听话,赶紧回家,听到没有?回家!”
陆南山这通话让我听的好气又好笑,以前威逼利诱一切手段使尽,皆不见他喊我名字。如今不料想,却是在这种境况下听了一遭。我听他连哥哥都称上,且这一字一句越听越为诡异,于是,我赶紧压下心头火气,温和与他解释,“没事,他人不错,不担心。”
“什么?白骨精,你说什么?”我将将一解释,陆南山便一声怪叫,“他不是坏人?好人坏人你分得清?世况愈来愈下,色狼越来越多,保不准你相的那个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白骨精,听我的话,赶紧回家,听到没有?”
为什么我觉得此时的陆南山好似一个护犊子的老妈?他竟然说万俟雪是披着羊皮的狼?我顿了顿,探头透过明净的窗子,瞧万俟雪发若墨染人若清月坐在桌前,那身上疏疏落落兜着些阳光,这模样怎么瞧着,都不像一头披了羊皮的狼。
但我一向知,陆南山磨起人来,那功底委实深厚。是以,我为防这厮今日一波三转的脾气,无奈顺着他的话附议,“好好好,他是狼是狼,我这就回,这就回!好吧?”
“好,听话,赶紧回去。”
“好,回!”
“白骨精,以后万不能相亲了,那些人都不是好东西。我月底服装发布会完了马上回,你乖乖听话,我带礼物给你。”
“好!我听话!”
“嗯,那再见!”
“再见!”
我极为无奈掐了陆南山的电话,并,和万俟雪客客气气吃了一顿午餐。后来将他打发,我回家懒懒趴在床上,不由想起了我和陆南山多年后的重逢……
其实说起来,不得不佐证一下花灯传信这个说法。虽然现在灯红酒绿已然没有花灯,然我和陆南山的再遇,便牵扯了一个“电”字!
其实,自初中我出事休学他随父母离开,我们便失了联系,和他一起那些颇为激荡的岁月最终荒芜一去不复!
再见他,我掐着指头,这般子鼠丑牛十二地支排下来才发现,我和他一别竟是整整别了一个轮回十二年!
这离别的日子着实久了,久的我都差点忘了,陆南山那张堪比桃花的脸上有着怎样一双惑人心智的眼眸。
我一直知道宿命这东西着实难料,好好坏坏一路走过,谁也不知道。是以,去年这个时候,宿命忽然顾我将家里的电给顾断了。我因在书城连载一本新书,不得已冒着绵绵秋雨在镇上找了家网吧。
当我在前台牙齿打颤开了小票后,这一楼的机房已是坐无空席。于是,我四下一顾,抖着身子向二楼走去……
我将将爬到二楼的拐角,却不知怎么,这脚忽然一软,身子登时一歪,眼看便要四肢着地极为难看跌到台阶上,不成想,一道墨色的身影如风若云悠然荡入我眼眸……
恍然瞧见这道影子,我灵光一闪忽而便悟了——原来,这司命终究还是念我,临危,竟给我念来这么一个垫背的!
遂,我眉眼一弯着实欢快笑了,笑着抬手将来人一抓一扯……
然后,訇然一声响彻楼道,那人即被我晕乎乎压在冰冷尖锐的台阶上……
再然后,昏暗的楼道里,顷刻便只余那人在我身下哼哼唧唧呲嘴呼痛……
我摇摇头,甩掉满眼乱颤的金星,怔愣片刻,终而良心发现身下还压着一个人……
是以,一时间,我这心里慈悲之情顿生,赶紧哆哆嗦嗦手撑他的胸膛,做一副惶恐模样想从他身上爬起,只是,我这好心将将腾起,身下之人便咬牙切齿吼我,“哪来的猪,你、你给我起来,马上,赶紧!”
因着楼道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