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蒜,“是的是的,不仅有狮子,还有老虎呢。”孔慈忍俊不禁,“对牛弹琴,”又对我诚恳说道,“我稍后就会联络赵行枢,让他释放你父母。”我擦干嘴角的血迹,“不用了,他已经释放了我父母。”孔慈有些吃惊,“有这种事?”我点头,“这是我答应翟让跟他上瓦岗的先决条件之一,翟让和赵行枢都是瓦岗的人,当时瓦岗境况险恶,他们想要我帮手,就同意了我的条件。”孔慈疑惑问道:“但你怎么知道父母在赵行枢的手上?”“我不知道,是他自己主动承认的。”一时心念千百转,很想要厉声质问他为什么收买翟让行刺圣上,转念却又想,都已是木已成舟时过境迁的事,现在追究个中的原因,还有意义么?孔慈哦了声,沉吟片刻,试探着问道:“除了这些以外,赵行枢还有没有说过别的?”我心里打了个突,犹豫良久,最终息事宁人的心态到底还是占了上风,“没有了。”孔慈玩味的笑,“那就好,”他打了个哈欠,看看窗外的月光,“时候不早了,田姑娘早些休息,我就不打扰了,”他转身施施然步出我房间,到门口的时候,又回头看了我一眼,“田氏,你不仅善良,还很聪明,这样的人有好报,能得善终。”我弯唇笑道:“承你吉言。”孔慈这话分明是临别赠言了,猜想其人今天夜间多半就会离开客栈,此次分手之后,我们应该不会再有机会见面了吧,当然也不会再有机会获知他为什么要买凶行刺圣上。思及此,莫名的觉得如释重负,是的,我其实根本就不想知道孔慈身为圣上最信任的人却谋逆圣上的原因。五天之后,我带着圣上的躯体,以及田武和碧桃,回到雷塘老家,原本还想将葬在嶕峣山的傻二躯体也一并带回去的,但是考虑再三,还是放弃了,傻二本来就是扬州人,将他带去雷塘,他未必会喜欢,更何况嶕峣山的风水着实是不错,睡在那里,也称得上是件舒服的事。我把圣上安葬在雷塘风景最为明秀的金代山脚下,在他旁边建了几间瓦房居住,田武和碧桃跟我住在一起,田武给人打短工,碧桃种蔬菜卖,我就隔一天去镇上替人画像写书信,如此过了两个月,三人生活渐次走上轨道。这期间,平均十天左右,我会送一次消息给远在幽州舅舅处的爹妈,汇报近况,使二老放心。二老最初接到我们的消息,曾提出要回雷塘和我们一起生活,我没有答应,扬州地面盘踞着宇文化及大股势力,唐王想要一统天下,出兵讨伐他是早晚的事,雷塘是扬州的东面屏风,战事一旦爆发,必定首当其冲,相比之下,幽州要安全得多,这中间的利害关系我也分析给田武和碧桃听过,希望他们也去幽州,但两人却不同意,说不能丢下我一个人在雷塘。日子不紧不慢过着,转眼过去半年。这天早晨,我正在耙地,准备种花,有一位行色匆匆、看来四十上下的比丘尼走过来向我乞食,她乞食的方式非常有趣,“施主如果有什么烦恼,可以请出家人为你化解,作为酬谢,请施主布施出家人一点食物。”我笑着说道:“出家人度人是不讲酬劳的。”比丘尼挤挤眼,露出皮蛋一样的笑容,“那是在肚子不饿的时候。”我忍不住笑出来,就把她让进厨房,取了一块昨天做的糯米粑,一杯清水给她,“乡居简陋,请师父将就。”比丘尼眉开眼笑说道:“不将就不将就,有的吃已经很满足,”又顺口问我,“施主有什么烦恼,说给我听,看我能不能帮到你。”我摇头,“我没有烦恼,”出了会神,淡淡说道,“最多,也就是有些遗憾。”“是什么样的遗憾?”我没作声,从厨房的窗口望出去,现在是春天了,圣上坟前空地开始长出青草,有零星的野花点缀其间,相信假以时日,一定会绿草如茵,繁花似锦。比丘尼眼中波光转动,体察人意,“是否是为你喜欢的人过早离开人世?”“是吧。”比丘尼想了想,说道:“我记得楞严经里边,有一段话,是这样说的:譬如有人,一专为忆,一专为忘,如是二人,若逢不逢,遇见不见,二人相忆,二忆念深,如是乃至从生至生,同于形影,不相乖异,”她喝了口水,解释道,“这是如来做的一个比,翻译成通俗的话,就是说,譬如有两个人,其中一个人专门想念另一个人,另一个人专门忘记想念他的人,这样的两个人,就算相逢,也不会相认,就算相见,也不会相识,只有两个人彼此思念,才会相互相认,只有两个人彼此思念的感情日益融合加深,才会生生世世如同形影一样相伴,永远不分开,从这样角度来理解,”她嘿嘿的笑,“你和你喜欢的人,大约是属于互相思念的感情不够深刻,所以连如同形影一样相伴一生都没能够,中途就分开了。”我勉强笑道:“原来如此,多谢师父开解。”比丘尼又露出皮蛋一样的笑容,“我住在山上的金代寺,你要是真心谢我,得空记得上山找我玩,唉呀,修行真是闷死了。”我失口笑出来,长久以来郁积在心的诸多痛苦和失落,因这比丘尼的调笑,逐渐舒展开,隐约觉得前尘旧事,就像是南柯一梦,“师父法号怎么称呼?”“他们都叫我释明,唉,”她叹了口气,“我觉得这法号不好,听起来像是失明,可是没有办法,当时给我两个选择,一个释明,一个释惑,我总不能选释惑吧。”我听得大笑,“说的是,释惑的谐音更加不祥。”“就是就是,说起来我俗家的名字,其实是挺好听的,可惜不能用了。”“你俗家的名字叫什么?”“徐绿珠。”“这名字确实好听,我叫田碧瑶。”比丘尼笑道:“这名字也不错,对了,今天金代寺的主持金代大和尚开坛讲经,有水陆法会,热闹极了,你要不要去看看?”我笑着说道:“好啊。”遂关上门,和释明一起上山,路过圣上墓前时,释明顺口又问了一句,“我可不可以知道,这墓里边葬的人,叫什么名字?”我沉吟了阵,慢慢说道:“他姓杨,叫阿摐。”释明楞了愣,咧嘴笑出来,“真是凑巧,我也认识一个叫做阿摐的人,这家伙欠我一根金簪,欠了二十多年,也没给我。”第一品完说明:田碧瑶的事,到此结束,以后她也不会再出现,徐绿珠的事,在隋唐故事第一部孔雀东南飞里边也已经写完,所以广这一页,虽然作者百般不愿意,到底还是要翻过去了。接下来,是李世民的故事。
第二品 干将莫邪
第一章 卫王
唐王李渊在长安的府邸,是六月份才兴建的,在此之前,他一家人都住在陇西太原,今年六月中,时任太原光禄大夫的李渊带着二十四万人马进驻长安,扶立年幼的皇长孙代王侑称帝,遥尊当时在扬州的圣上广为太上皇,同时加封自己做假黄钺、使持节、大都督内外诸军事、尚书令、大丞相,进爵唐王,这之后,他给自己建造了一座唐王府,将全家人从太原迁移到长安居住。李渊的正房夫人窦氏已经过身,所以现在的唐王府没有女主人,除了唐王李渊以外,府里一共住着四位公子和两位小姐共六个小主子,分别是二十七岁的大公子世子殿下李建成,二十四岁的二公子秦王李世民,二十岁的三公子齐王李元吉,十五岁的四公子卫王李元霸,十三岁的五小姐平阳,十二岁的六小姐千金,这当中,大公子居住的地方,叫建功立业,二公子居住的地方,叫济世救民,三公子居住的地方,叫齐家治国,四公子居住的地方,叫天马流星,五小姐居住的地方,叫平湖秋月,六小姐居住的地方,叫千娇百媚。在唐王府里,有一条铁律,六时一定要吃早餐,吃早餐的时候一定要全家都在场,若是缺了哪一位小主子,或者是没有准时开饭,伺候该小主子的丫鬟小厮,或者当天轮值做早餐的厨子厨娘就遭殃了,轻则会被贬去做低等杂役,遇到唐王心情不好,索性就直接赶出府,所以每天早餐之前,是全府的下人最紧张的时候,厨子厨娘们如何忙碌不在我们讨论范围之内,所有伺候小主子的丫鬟小厮们最衷心期盼的,莫过于是每天端着洗脸水进到小主子卧室,看见小主子已经端端正正坐在床边上,等着你去给他擦脸,不用费心费力叫他起床。这种情况在建功立业、济世救民、齐家治国、平湖秋月以及千娇百媚都出现过,只有天马流星,尚未实现零突破,这主要因为住在天马流星的四公子李元霸,是个贪睡王,平生最喜欢的东西有两样,一样是他的兵器混天金锤,另外一样,就是睡觉,混天金锤是他的命根子,但为了睡觉他甚至愿意抛弃命根子,由此可见其人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