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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史王长述大人的府曹参军,从小知书达理,谦恭有礼。。。。”看样子准备罗嗦不下万言字。翟让听得不耐,暴喝一声,“说重点。”赵行枢干笑,“重点是,我虽然一向甚有节操,但是对方许下的报酬着实是惊人,我一时贪心,就答应了,其实事后我也是后悔的,还曾想过要释放你父母,可是。。。。”我冷淡打断他,“你不需替自己辩解,只需要告诉我,你将我父母藏在哪里了?”“我拿了你父母交给那人,换取报酬,没想到那人又说,再许给我一倍的报酬,让我替他看管你父母,又说万一二老有所闪失,我项上人头就不保。”我问道:“他有无告诉你,为什么劫持我父母?”赵行枢摇头,“没有,他很少和我交谈,行事也从不解释。”我想了想,又问道:“他长什么样子?”赵行枢说道:“我不清楚,每次他来找我,都是在夜间,也不准我点灯,有一次月光照做他身上,我勉强看清楚他大致轮廓,”他仔细回想,“身量不高,脸上带着青铜面具,双眼明亮之极,像夜空的星星,声音低沉悦耳,不辨雌雄。”我心下一震,莫名的想到了孔慈,“他有没有说自己叫什么名字?”赵行枢摇头,“没有。”翟让最是心急,“行枢,赶紧把田氏父母交出来。”赵行枢愁眉苦脸说道:“我交出田氏父母,项上人头就不保了。”翟让沉重说道:“行枢,你也是瓦岗一分子,瓦岗现在处境凶险,万一城池被攻破,兄弟们固然没有活路,一干老弱妇孺也都会死无葬身之地,到时候就算你苟且存活,也会一辈子受尽良心谴责。”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赵行枢顿时招架不住,举手投降道:“大哥你不要再说,我交出田氏父母就是了。”我心头巨石落地,忍不住露出笑容。翟让若有所思说道:“田氏,你很看重亲人。”我叹息,“人世险恶,只有亲人才不会算计你,他们当然重要。”翟让眼前一亮,“那么,你想不想知道你弟弟妹妹下落?”我心里打颤,一句话也说不出,弟弟妹妹因为我的缘故,无辜给夏东海处死,我内疚之极。翟让察言观色,笑着说道:“田氏,你不需这样难过,你弟弟妹妹还活着。”我愣了愣,跟着惊喜得几乎忘记呼吸,“你是说真的?”翟让点头,“嗯,”他沉吟片刻,略显尴尬说道,“我对你妹妹印象深刻,那样凶猛泼辣的小女孩,世间少有,我有意收藏,所以赶在夏东海去处决她之前,将她转移到了其他地方,作业过程中,顺带捎走你弟弟。”我忍不住笑出来,想起那天翟让和夏东海外出劫持弟弟妹妹回来,他脸上脖子上给碧桃修理得伤痕累累,没想要居然修理出感情来了。翟让悠然的笑,“关于你弟弟妹妹,除了这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我心不在焉说道:“什么坏消息?”翟让双眼略有笑意,“他们两人上了瓦岗寨。”“啊?!”我错愕之极,“他们去瓦岗做什么?!”又怒不可遏,“是你强迫的,对不对?”翟让摇头,“不是,”他幸灾乐祸看着我,乐不可支说道,“两个小孩人小志大,立誓要做一番惊天动地的伟岸事业。”我愣了愣,跟着气得吐血,两个死小孩!
第三四章 重逢
这天我留在福来客栈,没有再回琼花观,两天之后,赵行枢带着父亲和母亲来找我,三人相见欢,与此同时,赵行枢还捎来消息,因为我无故失踪,王世充遍寻不着,心生警惕,在昨夜带着刘氏,离开扬州,不知去向。我知道两人一定是去了洛阳,并且预计在不久的将来,洛阳将会有一路新的反王横空出世,当然,这件事是不需要告诉赵行枢和翟让的。在父母的安置问题上,我思忖良久,决定让他们去幽州投奔舅舅,我的舅舅胡显标,是幽州刺史,先皇御赐亲封的梁泉公,在幽州本地很有些势力。我把这样安排告诉翟让,请他帮忙,他二话不说答应了,“我一直还担心你要带上二老西去瓦岗,”他不住挠头,“那真是件无比不方便的事,万一中途发生意外,碧桃必定将我生吃了。”我但笑不语,可怜的翟让,显然是给妹妹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了。对于去幽州这一决议,父母最初并不同意,父亲说:“碧瑶,你一个孤身女子,同这一班人周旋,我很不放心,莫如跟我们一起走,或者,我们留下和你一起设法。”我耐心说服他,“不用担心,我行事自有分寸,你们留下只会增加我的负担,”我踌躇了阵,“如果不出意外,至多三个月,我们一家就可团聚。”最起码,弟弟妹妹一定会去幽州找父母。父母无奈答应。七月初五,翟让派人送父母从水路潜行出扬州,直奔幽州,临行之前,我褪下手上一只银手镯交给妈妈,“妈妈,你拿着这个。”这是圣上赏赐给我的,虽然不顶名贵,但是他亲手制作。妈妈疑惑不已,“你给我这个做什么?”我笑着说道:“你暂时替我保管着,若是我没有去幽州找你们,就做个纪念。”母亲的眼泪刷的流出来,“碧瑶,你是不是做了什么玉石俱焚的打算?”我笑容不改,“妈妈不要胡思乱想,赶紧上路,替我向舅舅问好。”父母离开扬州之后,我取出悬丝的解药,悄悄分成两粒,给翟让服用,表示我履约的诚意,也圆了之前自己说下的谎言。接下来的事,就是盗取傻二躯体和玉玺了,因为两样物品都在成象殿,翟让就打算把两件事合在一起办,盗走傻二躯体的同时取走玉玺,按照这样的作业计划,我势必要先说出玉玺所在的具体方位,但是当翟让提出这要求时,我犹豫了阵,断然拒绝。翟让甚怒,压抑火气问我原因。我说道:“我担心你拿到玉玺之后,留下傻二躯体,跟着劫持我西去瓦岗。”翟让怒极反笑,“我是那样的小人?”我皮笑肉不笑说道:“你是不是小人,自己心里最清楚。”翟让气结,赵行枢打了圆场,“田姑娘,是否盗出傻二躯体,你就会说出玉玺下落?”我点头。赵行枢转而劝解翟让,“大哥,不争这一时之气吧,早些拿到玉玺回瓦岗才是正经大事。”翟让重重哼了声,气冲冲的出门。当天夜间,他果然盗回了傻二的躯体。我原本以为,这样酷暑天气,躯体一早已经有所腐坏,但是没有,傻二安静躺在一具上好的楠木寿材里边,四壁放满冰块,用厚厚棉被包裹,面容宛然犹如生时,我看得出神,心中酸涩难言,不知道北归的圣上,现在境况如何,元德太子有无妥善保管他?翟让问道:“田氏,你打算怎么处置这躯体?”他警告我,“不要指望我答应你现在就送他回雷塘你老家。”我笑着说道:“我也没敢这么指望,”我出了会神,“先送到嶕峣山吧,我在那里买有一块墓地。”翟让奇道:“你买墓地做什么?”“当然是为了死后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扬州最好的风水,第一是丹阳,第二就是嶕峣山,丹阳修了行宫,嶕峣则满山是坟地,那里寸土寸金,我从十五岁开始,足足攒了七年,才攒够买一小方墓地的钱。”翟让无言,“你从十五岁就开始替自己安排后事了?”我叹了口气,“是啊,我是宫女,如果在生时候没有遇到大赦,老死在宫中,身后事势必要由宫监料理,所有预先替自己谋一处存身之所,是非常必要的,否则很有可能被胡乱葬在某个乱坟岗子上,”我自我解嘲说道,“虽然比较可笑,但我在生时候受了许多苦,实在不愿死后也这么凄凉。”赵行枢吸了吸鼻子,“听你说得我老心酸楚。”随后三人带着傻二躯体赶到嶕峣山,找到我买的那块地,草草安葬在该处,到天明十分,折回福来客栈,稍事清理过后,翟让对我说道:“现在你该告诉我,玉玺藏在什么地方了吧。”我说道:“其实你上次入宫,已经见到它,”我顿了顿,“我把它放在成象殿圣上寝宫的正梁上了。” 翟让瞪大了眼,“就这么简单?”我心念一动,沉吟片刻,信口胡言:“你听我说完,那正梁比普通梁木宽出一倍不止,当间和横梁交接处中空,玉玺就藏在这空间里边,但这空间设置有一处机关,触动机关的突起,藏在圣上卧榻跟前的第二块方砖下,你对住这块方砖磕头两次,引发突起,收回机关,这时你再攀上正梁,就可稳稳当当拿走玉玺,但如果你不磕头两次,想要硬拿,则会触动另外一处机关,引爆寝宫地下埋藏的火药,整个寝宫会在两秒钟内炸毁。”这当然不是真的,玉玺就端端正正放在正梁和横梁交界的地方,因为那角度选择的非常巧妙,从地面上看,很难发现。翟让痒痒然说道:“这机关设计得有够阴损,难怪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