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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酬劳?”我一字字说道:“我放你走,同时,把传国玉玺交给你。”夏东海疾声说道:“不行,绝对不行。”我轻描淡写说道:“圣上既然选择我替他保管玉玺,就是许给我绝对的处置权,我愿意怎么处置,都随我心意,你赞成不赞成,不在我考虑范围内。”夏东海急道:“但是你不是说。。。”我粗暴打断他,“我什么也没说过。”夏东海没再作声,神色阴晴不定,右手悄悄按上剑柄,目光有意无意扫视我的颈项,我心里冷笑,知道他动了杀机,“夏东海,在动手之前,我须得告诉你,圣上把玉玺收在一只密闭锦盒里边,他给那锦盒设置有密码,藏在了某处,密码和地点都只有他和我才知道,你杀了我,就再不要指望,还能见到玉玺。”夏东海冷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我笑着说道:“你可以不相信我,只要你有这个胆量。”翟让插了一句,“东海,如果我是你,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夏东海没作声,内心挣扎不一,握住剑柄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紧闭唇角边上慢慢渗出血丝,多半是将唇齿口舌的某处咬破了。我心念翻转,语焉不详的说道:“夏东海,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了想,又补充说道,“这世间并不止你一个人把圣上当作无价的珍宝,他对我意味着什么,你很清楚,对不对?”夏东海怔了怔,终于松开握住剑柄的手,犹豫片刻,走到我身后。我心下略有暖意,笑着问翟让,“怎么样,对我提出的这桩交易,你有无兴趣?”翟让露出深思笑容,“听起来是不错的,但有两件事,我需要确认。”“你说。”“第一,我帮你找出行刺圣上的幕后元凶,你真的会把玉玺交给我?第二,圣上是死在我手上的,你打算怎么料理我?”我笑着说道:“关于第一个问题,答案是肯定的,我本人对称王称霸统驭天下这类经天伟业一点兴趣也无,没有心思做皇帝,拿着那玉玺,就是个祸害,尤其现在各州各县到处都是反王义师,”我看着翟让,“万一有心人士放出风声,说我一个弱质女流,藏有这样传国信物,我还有什么活路?”翟让笑道:“确实如此,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沉吟了阵,眼角余光快速扫过夏东海,“那第二个问题答案呢?”我沉静的笑,反问道:“你希望我怎么料理你?”翟让谨慎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不希望和你、和东海发生任何正面冲突。”我慨然说道:“好,我答应你。”翟让讶然,小心翼翼问夏东海:“东海,你的意见呢?”夏东海沉沉说道:“田氏自有主张,我没有意见。”翟让眉角舒展,却又若有所失,“东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东海冷冷说道:“人都会变,不是么?”翟让再度哑然。我自衣内掏出一粒红色药丸,递给翟让,“你把这个吃了。” 夏东海身形轻颤,却没有作声。这红色药丸,就是张恺要我查找的圣上私下服用的解毒药丸,昨夜圣上将他药箱交给我,特别提到这药丸,说它的名字叫悬丝,能够解百毒,但本身是毒草配置成的,所以对身体有极大损伤,服用三粒以上,人就会七窍流血而死,圣上一共配置有五粒,他已经服了两粒。“那是什么?”我笑着说道:“我之前骗了你,射中你身体的两只短箭,除了涂有麻醉剂以外,还有一种叫做悬丝的慢性毒素,你须得服食三粒这种红色药丸,才能够痊愈,我现在给你一粒,算作诚意,等你带来那个幕后元凶,我再给你剩余两粒。”翟让狐疑看着我,没有接我手中药丸。我懒洋洋的笑,“你不服就算了,三个月后,你毒发身亡,不要诅咒我,都是你自找的。”翟让迟疑了阵,到底还是接过药丸,一口吞下。我阴冷的笑,翟让,我答应不和你发生正面冲突,但这不表示我不会使阴谋除掉你替圣上报仇。
第十九章 琼花
交易谈成,翟让服了药丸,并和我约定,每半个月联系一次,说明他的动态以及该时所在的方位,协商期间,夏东海从头到尾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和建议,翟让数次询问他意见,他都千篇一律说:“听田氏安排,我没有意见。”翟让困惑之余,倍感失落的走了。接下来要处理的,就是如何安置圣上的躯体,“我在扬州,买有一处墓穴。。。”夏东海皱眉:“等等,你的意思,是要把圣上就地安葬?”“对。”夏东海没作声。我笑着问道:“有什么问题?”夏东海踌躇了阵,断然说道:“田氏,我不能让圣上一个人在这里,我要带他北归。”我眉梢挑起,似笑非笑看着他。夏东海诚恳说道:“我知道这要求着实是过分了些,但田氏是最聪明不过的,只要你竭尽全力,一定可以想出办法,带圣上和我们一起走。”我忍不住笑出来,却叹了口气。“你笑什么?”“我笑的是,圣上是真的了解你,他一早料到你会提出这样要求,所以预先已经安排妥当了。”夏东海大喜过望,连忙问道:“圣上是怎么安排的?”我说道:“七年前,扬州琼花观的琼花盛开,不仅吸引圣上下江南赏花,许多西域波斯客人,也都纷纷涌入扬州,这期间,圣上经由中间人引见,认得了一位胡商,这位胡商专门贩卖各种晶石,他送给圣上一口用采自苦寒极地冰晶打造的水晶棺,据说这棺木具有神奇的防腐效用,肉身放在里边,只要密闭严实,可以保证十年不受损坏,现在这棺木就存放在琼花观里边,由王世充负责看守。”“你要我去盗水晶棺?”“不是,”我背负双手,“拿到水晶棺是小事,如何带圣上离开丹阳宫才是关键。”“你要我怎么做?直接说吧。”我斟酌了阵,“我要你去一趟琼花观,恳求琼花观的观主王世充设法,催开琼花,圣上喜爱琼花,天下人都知道,琼花开了,我们就有理由护送圣上正大光明离开丹阳宫,而到了琼花观,我自然有方法,夺走水晶棺。”夏东海眉头皱得比天高,“你要我去求那个道士?”我笑着说道:“我知道你是贵族出身的高门良将,要你去求一个平民道士,确实是有点委屈你,但是。。。”夏东海皱眉,“田氏,你不明白,问题不是我肯不肯去求王世充,而是这个办法本身行不通,四时花开,自有司春大神执掌,我不认为王世充有这个本事改变天命。”我叹了口气,耐着性子向他解释:“我记得以前看过一些讲花事的书,照书上观点,大部分的花种,都是可以通过人工调节来控制生长的,只要提供适合的土壤、水分还有温度,就可以提前或者延后花种的花期。王世充和灌园叟关系交好,多半也懂得些种花的道理,七年前琼花盛开的时候,也不是在它正常的九月花期,对于那样反常现象,他当时一定有做记录,你让他调出这些记录来看,再在灌园里边挑几个年老又富有经验的人,辟一间单独的温室,照着花事记录,培植琼花种,一定可以催开琼花。”夏东海瞪圆了眼,“照你这样说起来,人岂非能够控制花期,执掌百花盛开?”“虽然是比较困难,但确实是可以做到。”夏东海摇头,“我不相信,我们还是另外想法。”我摊开双手,“我无计了,只有这个办法。”夏东海迟疑片刻,“我还是觉得,催开琼花不大可能。”我斩钉截铁说道:“相信我,一定可以的。”夏东海将信将疑,“好吧,我去求他,”他望着内室出了会儿神,突然插了一句,“你稍后有空,替圣上缝合下颈间的伤口,好么?”我勉强笑道:“这个你放心,就算你不提醒,我也会做。”夏东海沉吟了阵,又问我,“田氏,你和翟让之间的交易,不会是真的吧?你真的打算把玉玺交给他?”我点头,“当然是真的,人不能言而无信,只不过,”我狡猾的笑,“彼玉玺非此玉玺,他想要的物品和我愿意给出的物品,有些微出入就是了,确切的说,他得到的,将会是赝品,只不过是仿造得神乎其神的赝品,和真品之间,只有非常细微的出入。”夏东海眼中有些微笑意,“你在哪里找来这样赝品的?”我勉强的笑,“不是我找来的,那是圣上预先就置备好的,而且不止一份,目前悉数都在我手上,”我轻声叹息,“圣上准备这么多赝品,他一定是预见到了将来还有更多不可测的事会发生,我只恨自己福气不够,没能和他相处多一些时间,获取更多的信息。”心中怨恨,忍不住横了夏东海一眼,“都怪你识人不清。。。。。”夏东海笑容冻结,低头说道:“我现在去琼花观,尽量在入夜之前赶回来,你凡事当心。”说完他急急离开,转身之际,眼中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