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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说一遍!”柳开的眼睛已经蹦出鲜红的愤怒,似乎马上要和我展开决斗。
“我说。”我掰开他的手,把他推向一遍:“残疾人,不准参与这次评选,怎么,有意见?不服气?”
“不服怎么样?”柳开嚷道。
“不服咱俩就练练。”我伸出手,推搡着他,其实,我不过是想激怒他而已。
“我练死你!”柳开突然用身体撞了我一下,但是我没动,他自己反倒是一阵的咳嗽,他伤的实在是太重了。
我没再理他,转过头去:“沈北,你还挺得住?”
“你说。”沈北的声音有点冷,他似乎已经明白我要做什么了。
“我没什么好说,要么,就剩咱们两个了,要么,石头剪子布,小孩子过家家。”我整理了一下身上褶皱的衣服:“要么,就男人真刀真枪的干一场!小太爷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你说什么!”柳开突然就要冲上来。
“你闭嘴!”沈北的声音更冷了,冷到柳开都退了下去,连一句话都不敢再说。
“那么,就来干一场吧。”沈北突然笑了,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竟然用脸上的肌肉强逼出一个笑容,这个男人,竟然不会笑!
很显然,他认为武力能够解决的事情,就不是什么事情,可惜,他低估了我。
“干翻你二十次,妥妥的。”我说着,向前走了一步,沈北这才回头看了我一眼。
“墙上!”我突然指着墙上,似乎墙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沈北突然扭过头去看墙上。
就在一瞬间,我突然扑了上去。
七十二式大擒拿手,小太爷还是玩的溜得很,玄学我不行,论到体术格斗,这帮怂人,我相信,没有任何一个会是我的对手。
我的双手已经扑了上去,左手揽住沈北的脖子,右手顺势卡住他的右胸第四根肋骨,稍稍用力,他已经倒在了地上。
这一式并不重,顶多算是我把他摁在了地上,人的第四根肋骨是最脆弱的地方,他绝对没有任何反击的机会。
“我赢了。”我伸出手,想要拉他起来。
沈北打开我的手,从地上爬了起来:“损。”
“谢谢。”我抱了抱拳:“愿赌服输。”
“你不能去。”沈北突然帅气赖皮,简直像个娘们。
“嚓!没想到你沈北也要耍赖?”我喊道。
“不,你对里面的情况,不熟悉。”沈北摇了摇头。
“这不是你耍赖的理由。”我冲他比划出小拇指。
“听我的,让我去。”沈北的眉头皱了起来,木雕的脸上竟然泛起了难。
“小七。”我喊道。
“哎,怎么二哥。”藏七马上向前走了一步。
“告诉他,我是你什么。”
藏七突然愣住,过了一会儿,才反应归来,冲着沈北说:“我不认识他,跟他不熟。”
我脸都绿了,这个时候拆我的台:“不要脸的,平时大哥大哥的喊,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我不能看着你去送死,我觉得沈北说的对。”藏七突然扭过身,他用力拔出身上的箭,一声都没吭,然后举着箭给我看:“二哥,一声兄弟一辈子,我现在重伤在身,你忍心离开。”他说着,嘴角已经泛出鲜血。
“你要气死哥。”我指了指他,但是一句话也无法反驳,这个时候我不管他,还有谁管他。
柳开拍了拍我的肩膀:“都是兄弟,谁死,都不会太好过,还是我去吧,这里论技巧,你们都不如我。”
沈北的脸色突然变得冷青:“都别说了,愿赌服输。”他指着我:“你去!!”
我冲他竖起拇指:“我觉得你一向说的话都很有道理,而且,我很信服。”说着,我向甬道里走去。
“二哥!”藏七突然喊了一嗓子,这一声,震得甬道嗡嗡作响。
我没有回头,因为我已经无法回头,如果一切都是因我而起,那么,就让这一切因我而结束吧!
“替我,照顾我兄弟。”棺材已经就在眼前,我再也说不出第二句话。
第240章 这间墓室有鬼
“站住!”沈北喊道。
“嚓,你有完没有!”我也怒喊,好不容易攒了点勇气,马上就要被他们榨干了。
“你还不知道墓室的结构,这么贸然进去,就是找死。”沈北说。
“你说。”我依旧没有回头,我不敢去看,我不敢去看他们的眼神,我不敢去看他们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感情,我怕看到失望,我怕看到我不想看到的感情,我一厢情愿的认为,他们是舍不得我的,我怕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幸灾乐祸。
“八口棺材,八个人僵尸,也许……是八个妖。”沈北的声音变得暖了起来,没有了期初的冰冷:“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生什么?你知道吗?”
我愕然,我对这个完全没有研究,八卦生什么?我的嗓子有点发干:“八卦生什么?”
“八卦演万物……八棺镇邪,镇的是万物,至邪至善,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哦。”我点了点头:“不懂。”我突然打起了退堂鼓,这群人论武力哪一个都比我厉害,论玄术,哪一个都比我高明,怎么莫名其妙就轮到我出场了。
“浩瀚宇宙间的一切事物和现象都包含着阴和阳,以及表与里的两面,而它们之间却既互相对立斗争,又相互滋生依存,这即是物质世界的规律,这间墓室,就是一个世界,三千世界一朵繁花,花不落,世界不灭。”沈北顿了顿,又说:“大道之源本在于天,你曾是天,你曾是道。”
“哦,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再次点了点头,我曾是这天,我曾是这道,我又何惧我自己:“但是,我还是不懂,不过,没有关系,进去之后,一切都会懂得,人之所以一无所知,才敢于勇,人之所以一无所有,才敢于前行,等我回来。”我再没有听进去沈北的任何一句话,因为我已经不需要再听,反正我也听不懂,茫茫人海,既然选择了我,那么我走进去,是死是生,不再是阵法所决定,而是由天来定。
我命由天不由我,这是一种无奈,也是一种自信,因为,我就是天。
唯一可惜的是,我……没有光源。
已经无从选择,只能坦然面对,咬着牙,迈入墓室,棺材就在我的眼前。
光,忽然之间就灭了,身后的一切已经没存在了,这个世界里只有我自己,我觉得,任何人也无法再进来了,只有我,和面前的八口棺材。
也许,只有一口,就是我眼前的这一口。
木棺,我从未见过这么简陋的棺材,棺材并不破,但是却显得单薄极了,上面没有任何的图案。
我似乎是站在探照灯之下,四周慢慢变得极亮,就像头顶上有一抹阳光,只是眼前却变得无比黑暗。
人若站在光中,那么他的旁边注定都是阳光,但是人的光如果只能照亮自己的身边,那么他的前路注定只会一片黑暗。
我已经看不到那口棺材,我觉得,我该去照亮它。
可是,恐怖已经弥漫了我的心头,我看不到四周任何的情况,唯独看的到我自己,世界安静的像是死了一样,可是我知道,在我的身边还有八口棺材,这八口棺材中,每一口棺材都封印着一个人。
不管是李老倌说的邪恶的人,还是假达尔汗说的高僧,他们都是死人。
没有人怕死,但是每个人都会害怕未知的事物,我也是,我的手心已经充满了汗水,我的脊梁已经湿透了,连一步都无法迈出。
我在光明之中仰望黑暗,黑暗给予我的是无尽的迷茫。
我该怎么做?
是前进,还是原步踏地。
不动,还是光明,一动,定然落入黑暗之中,黑暗的代名词,即是恐惧,我的恐惧正在从全身三千六百个毛孔中钻出来,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似乎有无数的鬼魅就在黑暗中等待着我,哪怕我只迈出小小的一步,也是万丈深渊。
我的肌肉已经僵硬了,汗水从额头滴入眼睛,一阵的酸胀。
我突然闭上眼,想要融化眼中的一滴酸辣的汗水。
这……不也是黑暗吗?
人的心若是黑暗,不论他睁着眼,还是闭着眼,岂不都是黑暗?
人的心若是邪恶,不管棺材中是邪恶还是善良,岂不是都要被镇压。
我突然生出一股勇气,这勇气不是来自脑海,也不是来自自身的力量,而是来自我的内心,我心向善,何来邪恶。
我心若是邪恶,那么这些棺材和我一样,我又何惧。
我心若是善良,我又何惧邪恶,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