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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了,快些吧,小姐,快些。去叫季安,三夫人等不及…”
杏贞见兰芷如此,这话却让自己一惊吗,忙唤了人吩咐下去,务必最快速度去请了季安过来。兰芷怕自己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拖着杏贞直奔北苑。
杏贞知道兰芷性子,忙一路踉踉跄跄跟着跑去了。兰芷手脚快,而她常年养尊处优,只小跑一段便气喘吁吁,香汗涔涔。兰芷边跑边解释道:“大小姐,北苑缺个帮手,其他人我信不过。时间紧急我来不及和你解释了。”
杏贞一边“哦”着,却也忍不住问:“到底怎么了?你不说我如何帮你?三姨娘是怎么了?”
兰芷拖着杏贞直奔绿筠内室,绿筠已经痛得无力,见兰芷忙道:“大夫呢?大夫呢?我好痛…痛…”
杏贞这才发现绿筠隆起的小腹,双唇微张,惊讶道:“三姨娘!!你…你怀孕了?”明明是事实摆在眼前,可她还是忍不住疑问。
绿筠疼得不能顾及杏贞,而兰芷忙道:“是是,三夫人才七个月,但是已经要生了,小姐,事后再解释,生孩子是女人从鬼门关儿走一遭的事儿,人命关天啊。你先别问了,快帮忙。”
杏贞见绿筠痛苦之色,也知道严重性,忙颔首道:“恩,那么兰芷,我可以做什么帮助姨娘?”
她一个十五岁的闺阁少女,对生孩子这样的事儿毫无所知。兰芷重生前虽然是二十五六岁了,却也没生过孩子。兰芷见其杵在那边,犹犹豫豫的,忙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步了,你先去烧水,烧开水,找了剪刀过来,我在这里伺候。”末了还不忘吩咐一句,“要快。”
“哦、哦。”杏贞忙应着,却未曾踱步,兰芷疑惑,着急道,“小姑奶奶,快去啊。”
杏贞支支吾吾,小声问道:“去哪里烧水?怎么烧水?我不知道…我、我不会烧水…”
“哎呦我去!都差点忘了你是大小姐了!”兰芷这才发现搬来的救兵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公主!忙拍了脑袋发觉自己是急糊涂了,忙道:“那你照顾夫人,把床铺一下,替夫人解开腰带,还有去拿了毛巾来给夫人擦身,有时候事情大声叫我,我去烧水。”
“恩、恩。”杏贞忙颔首,说着就去帮绿筠,待到床单掀开,一大片血色印满在杏贞眼帘,她吓得差点晕厥。忙镇定了心神,帮助收拾。
这边兰芷交代完毕,忙匆匆跑出去烧水。
杏贞替绿筠擦拭额前的汗珠,见绿筠痛苦,便不再多问,可绿筠的气息却越来越弱,杏贞害怕,忙道:“姨娘,姨娘你说说话,不要闭上眼睛,姨娘,很疼吗?”
“疼…”绿筠支支吾吾,又强撑起,汗珠渗在枕芯里头,身体像被撕裂一般痛苦,她觉得自己没有精力…疼痛一次次袭来,一点点剥夺她最后的意识。
季安终于赶来了,兰芷烧了热水进门,季安忙近身去看绿筠,轻声问道:“夫人是什么情况…怎么这样难受?”
此刻他才注意到杏贞也在身边,心里又是一紧。杏贞吓得三魂去了七魄,只支支吾吾道:“姨娘、姨娘好虚弱,姨娘她越来越虚弱了…流了好多血…”
绿筠已经迷迷糊糊,见了季安想要呢喃出声,却无法。只想去握他的手。季安忙一把拂去,只简单查看了她,微微把脉,眉心紧锁。绿筠还想去握他的手,他忙起身佯装去药箱找东西,绿筠这才意识到外人在场,可是他不想顾及,因为她已经难以顾及了…安郎…我支持不住了…
兰芷进屋,见状吓得一盆水全部打翻,滚烫的热水四溅,溅在她的手腕上,烫的红彤彤的。绿筠一边抚摸自己的肚子,另一只手微微抬起,她想唤一句:“安郎…”可是再也说不出话来,缓缓闭上眼睛。
兰芷忙道:“是我不小心,我去打水,去打水…”说着俯身去捡跌落的脸盆,却听见季安冷冷道:“不用了。”
“孩子是个死胎,所以使不上力道生出来,而三夫人也因为失血精疲力竭出现血崩,回天乏术。”
兰芷望着床上躺着的绿筠,她面色惨白,双唇已经咬出血来,凝固在嘴角边。季安起身将起扶起,将她盖上被子,仿佛她只是睡去而已。只是睡去。
兰芷与杏贞双双跌坐在原地,喉咙里发不出一丝声响。偌大的房间弥漫了一个血腥味。
家宅往事036斩断缘分
绿筠就这样死去了,不留一点存在的痕迹。空气中的血腥气味如是,却安静得可怕。季安见两人愣住,忙道:“小姐,兰芷姑娘,如今还顾不得伤心,我们需得将孩子送出去,房间也需要收拾一番。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个知道,绿筠夫人不是难产而死的,而是染疾而死的,否则…否则就算是死了,也不安生。”
兰芷扶着杏贞起身,对季安和杏贞颔首,重重道:“谢谢,谢谢你们这么帮她。只可惜。。。”
杏贞见兰芷说话哽咽,安慰道:“让三姨娘安息吧,这便是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了。”
翌日,叶赫那拉府上下传来哀信,三夫人叶氏,身染恶疾,不治而死。而全府上下,已经逐渐忘记了这个三夫人的存在,突然这么一下倒是让大家想起来。前后不到五个月的时光,两位夫人撒手西去,不免让人诸多疑虑。各种流言蜚语四起。
自从四房玉湘进府,克死了两位夫人。这个女人注定不简单。一时间富察氏也有些自危,这个徐玉湘太可怕了,似乎比以往的察哈尔秀珠还要难以对付。
惠征心情不好,总恹恹的,留宿玉湘的房里次数也明显变多,如今身心俱疲,也只有玉湘肚子里的孩子成了唯一的安慰。那些谣言自然不敢有一丝丝她的耳中。
杏贞与惠征要求,兰芷跟了她。府里头又是一番空当当。几经事情下来,季安与兰芷杏贞走的愈发得近,他彬彬有礼,杏贞对其亦是多番礼遇。兰芷见状,心里感慨,若是暗生情愫,定然又是轩然大波。
她心里清楚,杏贞将来是要抬进紫禁城的主儿,若是宫外留情,定然杯具。她是她在这个时空唯一信任也是唯一对她好的人,为了自己在这里唯一的知音,她断断不能让这样的事情上演。
于是乎…暗自做了不少偷鸡摸狗的事情~比如:
季安写诗寄情于杏贞,兰芷拿着那一行“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信笺,忍着满头的鸡皮疙瘩将其偷偷扔出了窗外!
还没完,随着时日的增多,每日一封信成了季安转交给兰芷的必然,兰芷虽然感叹他的痴情,却还是不能让他接近杏贞。可是日子一天天下来,她连仍都逐渐懒得,只小心翼翼收起来,编了一本《爱情宝典》,装订在一起,然后加了个封面卖给了正扬,赚了十两银子当零花钱。
额。废物利用,废物利用嘛。
季安来约杏贞出去,兰芷挡在门口百般推脱,惹季安生疑,问道:“昨儿个和杏贞小姐约好了,季某不能爽约。今日小姐身子不爽,季某更要好好看看了,可是昨夜被子未曾盖好,惹了风寒?昨日还是好的。”
兰芷这才觉得自己是在傻,逼,对一个大夫说小姐生病,只能支支吾吾道:“是,小姐是月信、月信来了…季大夫…”
季安听了脸颊微红,忙告辞离去,依旧是将信笺交给兰芷。
哎,这样做是不是很不厚道啊。兰芷见其失落离去的背影微微自责,却也无法。忙转身进去,却见杏贞在后面恶狠狠盯着她,一副我等着你慢慢给我解释清楚,不然你就死定了的狰狞表情!
兰芷讪讪走近,缓缓道:“小…小、小姐…”
“我没那么小。”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怎么不歇着?”
杏贞怒,忙道:“兰芷!!你说谎骗季先生就算了,为什么还说我来了月信,女孩子这样的私事怎么可以随便和男人说?兰、芷!!!”后面的话是咬着牙慢慢说的,下一秒就想吃了她似的。
“那个,我随口说的,那个…和男人出去不太好。”
杏贞收了神色,见其支支吾吾的定然有所隐瞒,将兰芷一把拎进内室,假装语重心长,势必要软硬兼施,套出她内心的小九九,轻声问道:“究竟是为什么?”
兰芷抬眸去看她,只道:“小姐,你不能和他…”
“和他?”
兰芷决定不再避讳,只缓缓道:“你不能喜欢季先生,你们不能在一起。”
“我什么时候喜欢季先生了?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杏贞无语,又道,“再说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