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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呼冤枉,刘三忙跑出来,跪下道:“夫人您说话做事要讲良心,这人是您特意让我去天津找来的,怎说是我带来的呢?当初出了好几倍的价格,都是您的意思,否则我怎么敢如此,你这样推诿到我身上,实在冤枉。”
刘三不是省油的灯,如今事情败落,当然会撇的干干净净。惠征道:“若是刘三带来的,你为何愿意出高价买了这个丫头?”
“这…”富察氏理亏,这刘三吹嘘翠屏听过不忘,她这才计上心来,让翠屏去秀珠那里打听,却不知是这样的祸事。
见富察氏畏缩不说话,惠征更是轻哼,对父亲道:“阿玛,我叶赫那拉府容不下这样的女人败坏我们的门风。汉人有七出之条,我今日也要将这样心怀不轨的女人逐出家门!”
富察氏一听这话,双腿发软,渐渐晕眩了过去。杏贞忙去扶,却被惠征喝住。景瑞老太爷见事情也折腾得差不多,终于发话:“原配不可废。”
五个字,像是苦口良药,富察氏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缓过气来。其余人等看着这出大戏,各具心思。杏贞见阿玛如此糊涂,知道不该再三缄其口,起身道:“既然事情说到此处,不得不为额娘讨个公道。”
秀珠听后心里一紧,只看着这个女娃。
她对所有人指着翠屏,大声道:“翠屏如今被人害了,灌了哑药,什么也说不出来,齐泰大哥虽然将人带来了,可是她神智不清,已经是个废人。那药物不是一般的,既是哑药,又祸人心智,时间越长药性来的越猛。离府时候她还算清醒,如今却…”
众人静候,杏贞继续道:“那次她被人侮辱,扔在后院门口,是我与兰芷悉心照料。可惜她不能说话,我们无法得知是谁下的毒手。至于先前翠屏在府里头做的那些怪,我们暂且不说,有一点很明确,她从头到尾被人利用。”
秀珠忍不住,忙道:“还不是有人存了心思要害人,不顾门风,将这样的女人放到我和儿子身边。”
杏贞一笑,收了神色:“二姨娘这一招先发制人,贼喊捉贼实在高明。”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连不谙世事的绿筠身子也是一震。惠征愣住,只有景瑞老太爷示意杏贞继续。杏贞颔首,顿了顿,言道:“好在老天有眼,纵然有人机关算尽,却还是难逃法网。翠屏虽然不能说话,却在事后一直对我比着“二”的手势,因事情蹊跷,我便留了心去查。”
杏贞说到此处,已经有人绑了一个大块头男子进门,秀珠一看那人便吓得一身冷汗。
杏贞道:“此人叫做柴旺,以前是个地痞流氓,嗜赌成性,好色贪婪。他无所事事却有钱胡天胡地,原因是他替一个阔太太做事。而那个口中的阔太太正是堂下的察哈尔氏秀珠!”
惠征道:“杏贞,你直呼长辈名讳,无理了。”
杏贞不肯让步:“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长辈。她教唆柴旺劫走翠屏,让七八个大汉**一个怀有一月身孕的女人,而那个女人怀的正是我叶赫那拉的血脉,也就是大哥正扬的孩子!后来翠屏流产,终身难孕,皆是拜她所赐!”
秀珠不愧见过场面,那怕小姑娘几句话说的有板有眼,她却一笑置之,道:“杏贞,姨娘不恼你要为了你额娘开罪将这些事情揽在我身上。正扬是我儿子,若是有人能在我眼皮底下对我儿子不轨,你觉得我能容得下吗?可怜天下父母心,你这样诬陷我,未免过分了。”
杏贞道:“柴旺已经将事情原委说的清清楚楚,这件事知道的不止他,还有那七八个犯事的人。亲眼目睹的,还有楚乔。”
楚乔一听自己牵扯,吓得脸色发白,忙道:“胡说八道,这个柴旺什么的是个市井小人,他的话哪里可信,如今他栽赃我家小姐,定是受了什么好处!”
柴旺听后直摇头,只叹气道:“小姐明察秋毫,你们别再争辩了,若不是无法,铁证如山,我也不会供出你们的!”
秀珠脸色微变,杏贞继续道:“本是家丑不外扬,可是一个未出世的孩儿在里面,也是一条人命和一个女子的清白,断不能罔顾了。此事本不因张扬,可是姨娘你为何如此不见棺材不掉泪!若你要人证物证一一俱全,我便将这些人交由官府去处理。案发现场的破屋子还未有人打扫,翠屏的衣服还在里头。我叫人把守那里为的就是方便官府取证!还有一个人证。”
上交官府,这才是赤头赤尾的自打嘴巴,自爆家丑。想来柴旺等人也是怕被送去官府彻查才愿意私下承认,不敢闹大。
杏贞话语刚落,季安便进门。
家宅往事027杏贞道破(下)【加更】
季安是叶赫那拉府的大夫,大家自然不陌生,杏贞见人来,继续道:“季安大夫原是看诊过翠屏,证明其有孕,而翠屏事发后也是由他医治的。虽然被下药如今已经没有回天乏术,但是她遭遇怎样的灾害季大夫清楚不过!”
季安道:“是,翠屏姑娘有孕是我确诊的,她受的折磨实在非常人能够接受,一个孕期的妇女,怎可如此被凌虐?纵然她原先有不正的思想,借着少爷攀龙附凤,却也没有害人,还留下血脉,你们怎么对得起她?我年纪虽然不大,行医也有十几年,打小跟着我父亲在医馆里头,这位姑娘的遭遇还是头一回见到,是怎样的兽性才能下这样的手。”
医者父母心,季安几句话让现场再次冷然。
话及此处,秀珠已经不敢再言语,而此刻的景瑞老太爷和惠征,面色更是如土一般。惠征气的说不出话来,正扬耐不住起身,低低道:“翠屏在我身边,是额娘您的意思,她虽然出身低微,对我的情谊我心里清楚,额娘你怎么可以利用我,利用翠屏?”
正扬究竟是念了旧情的,听到此处再也忍不住。床上床下颠倒鸾凤虽然不雅,却不至于惹出这样的事端来。
景瑞老太爷终于发话,沉沉道:“家事家了!”
“混账!混账!都是混账!”惠征再也忍不住,他看了秀珠一眼,别过头去只吩咐道:“给我关进柴房去!还有把那小子也关进去!”
小厮一听,忙去拉秀珠,秀珠冷笑道:“我察哈尔氏嫡小姐,你们谁敢动我半分?你叶赫那拉府如何和我娘家人去交代?我做了你们二房就要被你们这样欺负吗?”
此话更是火上浇油,惠征愣住,气急败坏道:“给我拖出去!”
景瑞老太爷喝住,道:“慢着!”众人松开手,老太爷放缓了声音:“察哈尔氏也是官家,与我叶赫那拉氏向来有姻亲。可你既是我叶赫家的人便要受我门下规矩!今日之戏实在精彩,你这贱妇到如今还不肯回头。”
“直接拖下去打死。清理门户!”
清理门户,四个字干干脆脆,在场所有人都呆住。不愧是当家人,说话底气十足。老太爷发话谁敢又不从,只正扬听了,吓了一跳,赶忙下跪道:“玛法,我额娘纵然有错,还请看在正扬份上饶她一命。”
景瑞老太爷说完便离开,不理会旁人言语,此刻秀珠才感觉后怕,愣在原地。她心性高,见儿子下跪更是忍受不住,只大声道:“我察哈尔秀珠今日被你们叶赫那拉氏逼死!我做鬼也放不过你们!”
话未说完,一头直直撞在了柱子上,鲜红的血液缓缓流下,逐渐暗红…众人惊愕…护之不及。
秀珠一撞,香消玉殒。
此事纷繁复杂,惹了这样大的祸端。幸亏杏贞明察,一为其母扳回一局,二也保全了府里名声。虽然做的漂亮,私底下却费了不少功夫。而这件事情最终水落石出的最大功臣,还是那个默默在杏贞身后的兰芷丫头。
穿越有福利啊。彼时翠屏神智清醒,无奈被灌了哑药,比出“剪刀手”让兰芷计上心来。
兰芷的妈妈,不,是她重生前的母亲,乃是聋哑学校的一名老师,她是单亲家庭的孩子,有母亲带大,耳濡目染学了手语唇语。而他正是利用这些,先教翠屏,再听翠屏说情整件事,随后兰芷将事情原委复述给杏贞,杏贞顺着翠屏提供的线索找到柴旺,顺藤摸瓜,终于查了个水落石出。
柴旺本是惯犯,最怕见官,几吓便说了实情。
而那日撞见正扬暗中接见翠屏,便知其对翠屏尚算有心。可惜杏贞再三邀了季安诊治,翠屏的神智却难清醒。王齐泰的忠心查证,反倒是帮了杏贞的忙。
这遭真是二夫人机关算尽,却输给了一个重生的小娃。她若不自诩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