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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进门,小池惊讶的看着我,我强作欢颜,看到她平安无事我的心才平稳了许多,上去抱了抱她。
进了屋子,她坐在我身边问起这二天我事,我没敢实说,只是简单的说到地下室见闻,她在一旁听的直咂嘴。
中午时分,天空暗了下来,一阵狂风过后,“噼噼啪啪”下起了大雨,我疲怠的靠在沙发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妈妈叫醒我:“阿伟,快去接你爸爸回来,他还没有雨伞呢!”
“老爸到那里去了?”
我看了一眼外面倾盆大雨问道。
“他到大队里参加党员会议,可能在那里没饭吃,你去送把伞一起回家吃饭。”
“嗯!”
我夹着雨伞穿了雨靴朝大队走去。大队就在我们村西一华里远的小学里,我打着手电,撑着伞。
村间的小路泥泞不堪,我一脚高一脚低,困难的走着,走了大约二十分钟,猛然一道闪电划过天际,接着一声炸雷在耳边响,就在闪电划过之际,我忽然看到前面路边一棵大树下一个人影,因为这些日子我惊恐过度,我的心里一阵哆嗦,手电光朝着那方向照射过去,一看果然是一个人,且是个女人,只见她在大树下惊慌失措,走也不是的样子。
我走到她跟前,一看她好象在什么地方见过,却又记不起来。
她见到象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切的喊道:“这位兄弟,请你送我到小学去好吗?我的伞刚才被风吹坏了!”
“你是小学教师?”
“是的。”她颤悠悠的说道。
听着她的声音我感到既亲切又觉得熟悉,心想一定在什么地方见过她吧,想到这里我把未撑的雨伞递给了她说道:“我们正好同路,我也去大队。”
“嗯,我们是同路,谢谢你!”
我突然发现她的脸露出一丝捉摸不透的笑。
她走在前面,走起路来很稳,好象脚不沾地,我心里很惊奇。
这时天空越加阴暗,雷不打了但雨却下大了,我的二只裤管早已泥水浸透,雨伞斜撑在面前,我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脚跟。
走了好一会儿,我在后边问道:“老师,快到了吧?”
“哎,就到了!”
“对了,还没有请教你尊姓呢!”
“我?哦,我姓金。”
“哦,金老师,你是那个村子的?”
“我就在前边那个村子。”
“前边那个村?”
“嗯!”
我想再问她,猛然她止住了脚步说道:“到了!”
她转过身来对我婉尔一笑,我隐隐觉得她的笑有点怪怪的。
我打直了伞用手电照了一下,看了一下说:“到了?这是那里?不是到大队屋吗?”
“左边不就是吗!”
她边说边朝左边走去,我住足看了一下,透过雨帐,果然,大队在左边不远处。
不过我觉得大队屋很旧,心想,什么时候大队办公室搬到这里来了?
我紧跟了几步,来到大队院落门前,她轻轻的推开院子门,四周黑漆漆的,前边一间屋子透过窗户亮着朦胧的灯光。
终于到!我心想。来到屋檐下,这时我才发现雨也停了,我暗暗的骂道,刚刚还倾盆大雨,现在居然一滴雨也没有,什么鬼天气,早知晚些时候来就好了!
我小跑几步赶上正要进屋的金老师:“请问下午开党员会在那个办公室?”
金老师没有言语,一闪身进了屋子。
我跟着走了进去,进了屋子我才发现里边的灯光是蜡烛,几支吐着火焰的蜡烛在微风中飘忽。
我隐隐闻到整个屋里有股淡淡的腥味,金老师来到一张布满灰尘的桌子前坐了下来,示意我在对面坐下,大队怎么在这么一个破地方办公?老师也不讲究清洁,我想有事问她,所以无耐的坐在脏稀稀的椅子上。
这时我才发现金老师只有二十多岁,一脸的苍白,奇怪的是她的头发怎么干了?
我正要开口,只见金老师慢慢抬起头注视着我,脸上一种莫名其妙的笑容,我和她的眼光对视了下不由得移开,话到嘴边又收住了。
四周好象凝固了似的,静的出奇,静的让人害怕。
忽然,我听到一个房间一声惨叫,那声音令人毛骨耸然,我抬头看了一看金老师,只见她仍然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我,脸上变的有点痛苦。
这个地方怎么令人难受,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
我站起身就要告辞,猛然,一阵阴风把门“砰”的吹上,桌上的三、四支蜡烛被子风吹的只剩下一支在风中摇荡,我吓了一激灵,上前抓住门拉手,一把拉开门,刹那间我呆住了,只见门外是个大厅,大厅里灯火通明,前边二根柱子之间,拴着一个赤身裸体的人,一头散发,遍体是伤痕。
我刚才进来时明明屋檐,怎么现在是这么一个地方。
我吓的“砰”下关了门,就在我一转身时,猛然金老师站在我身后,只见她面部狰狞,二只眼睛慢慢陷入,眼眶中、鼻孔里、嘴角边慢慢的滴出血来,一个尖细的声音直钻我的脑子:“我等你好久了……嘻嘻嘻”。
我脑子“嗡”的一声就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隐隐觉得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那声音好远好飘渺。忽然又感到身体躺着飞了起来,不一会儿,有冰凉的东西在我脸上蠕动。我头痛欲裂,二眼怎么也睁不开,忽而又感到全身发热,蓦然,我想到金老师那恐怖的面目,我恐惧的“腾”坐了起来,惊惶失措的看着周围,只见全家人围着我,小池满面泪水哭泣。
正文十八、魂归故里
我惊恐的看着周围,只见妈妈二眼红肿,小池哭的象个泪人,看到我醒来,爸爸问道:“昨晚送伞你怎么送到那里去了?”我呆呆的看着老爸,一句话也不想说,我太累了,妈妈呛白道:“你还说,都怪你,开什么会!告诉你,阿伟有个三长二短,我跟你没完!”
老爸被妈数落着默默的走出了房间。
小池靠在我肩头,抽泣着说:“阿伟,你把我急坏了,你再也不要去查什么东西,在家呆着好吗?”
我浑身酸胀,无力的躺在床边点点头。
然而,金老师那狰狞的面孔不时的在脑子里浮现,我禁不住阵阵打颤,“你冷吗?”小池关切的把被子为我盖好。
我拉着她的手轻轻的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知道该怎么做。”
“你别胡思乱想了,好好休息吧。”妈妈边说边走出房间。
小池走到窗前拉窗帘,阳光从外边直射进来,人顿时清爽了许多。
这时爸爸走了进来,坐在床边,小池给他倒了一杯水,爸爸看着我说道:“昨夜是怎么回事?”于是我把昨夜的事和他说了一遍,当我说到那个金老师时,爸爸的脸一下沉重起来,“那女的是不是二十多岁,一头长发,左眼下方一颗红痔?”
“红痔我没注意看,但开始我觉得她很秀气,说话好象是圩区人口音。”
“那就对了!一定是她!”
“是她?她是谁?”我问道。
“她就是那队长的老婆,是个圩区人,叫金秀华!”
“她不是失踪了吗?”
“是的,记得那年,她生了个小男孩就失踪了,有人说她死了,因为在坟墓里经常听到有哭声,人们就想一定是她的鬼魂。”小池愣愣的看着我们的说话。
爸爸接着说:“金秀华一家绝了后,大概过了近二年的时间,村里死了不少人,村长认为村里不干净,请了和尚来超渡,才安静了下来,听那和尚说,每到闰二月,鬼魂可能出现。”
“哦,有这事?那今年是闰二月吗?”
“这么多年了,我对这件也忘记了,直到那天小池和我说,我查了一下才知道今年是闰二月。”
爸爸若有所思的说:“记得在十二年前,村子里一些年青人也不明不白死了,后来,来了个算命先生,教了村北边那个刘先生法术,所以才又平静这些年,没想到,唉~”
爸爸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来,我一看是一张符,怪不得爸爸一直穿着一个红背心,原来这里边塞了符。
他把符塞到我怀里说:“这些年来,我是靠着他才睡的到半夜,现在我把它给你,我老了,也不需要了!”
“不!我不要,爸爸,我不怕,大不了就是一死,你别担心!”
说完我把符塞到爸爸怀中,“你不要不听话,这事我跟你妈商量了!”
“不!”我坚决的说。
“好了好了,你们别争了,先吃午饭再说!”这时妈妈走了进来。
进了餐,肚中有点底,精神也好了许多,坐在桌前和爸爸拉起上午的话题,当我问到爸爸当年金秀华家的房子时,老爸思索一会儿说:“你还记得村西边有个小树林吗?”
我点点头。
“那里原来有三户人家,后来金秀华一家绝了以后,另外二家就搬到村里来了,那里边现在也很少有人去,分田到户的时候,那片地没人要,现在更加荒凉。”
老爸说到这里抬头看了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