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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对安娴许给柯云嵇并没看好,相反,她倒觉得若是安娴嫁过去并不会幸福,只是,这些话她是不会说的。
“我羞不羞的且不说,三妹妹倒是真得害羞了呢!”安然笑着抿一口茶水,微凉,提高了声音道,“菊儿换壶茶来。”
听着门外细碎而去的脚步声,安然站起身子俯身靠近安娴,低语道:“姐姐真心祝妹妹与柯二少爷白头到老,只是,妹妹也不能抱太大的希望,毕竟谁都知道,柯二少爷之前可是为了不明女子缠绵病榻呢,若将来。。。妹妹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呀。”
她声音说低却也不低,身侧的安静却是听了个全套。
尤其看到安娴惊惶苍白的笑脸,怒声道:“三妹妹的幸福就不劳二妹妹担忧了,倒是二妹妹还是担心担心自己的婚事吧,别到时候真给人做了妾,可就是一辈子低人一等,任人踩在脚下了。”
安然心中一凛,面上却是笑着:“这将来的事谁又知道呢,何况这没有情分的妻,在妹妹看来倒不如惹人疼惜的妾,虽说话有些出格,却是良言呢,独守空闺暗自垂泪到天明的日子,可也不好过呢。”安然抬眸盯着安静,“何况妹妹心里无人,嫁谁又有什么区别呢,总比所嫁非人好些,姐姐说是也不是?”
安静眸中怒火乍现,指甲掐着手心,皓齿紧咬着唇瓣,颤抖着肩膀说不出一字。
安娴见安然这么凌厉,忙起身扶着安静,歉道:“大姐她只是怜惜我,二姐又何必这般咄咄逼人,若果真传出什么话,同为赵家的姑娘二姐的名誉不也受损,何况,大姐也是关心二姐,提醒二姐。”
眼眸睥睨了一眼双目含怒的安静,微眨眼对安娴道:“我可是要不起这样的关心。我累了,若无事的话大姐和三妹就请回吧。”
看着安静出门时微踉跄的步子,安然心里也有一分的惺惺相惜,只是又有谁来怜惜她呢?顿时铁了心。
对于柯云嵇与安娴的婚事,竟是出奇的平静,眼看着就要到纳采的日子了,丝毫不见柯云嵇有动作。
他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如何能没有丝毫的作为?安然心中疑惑,难道他也是被蒙在鼓里的?想到此,安然打了个寒颤,若果真婚事成了,她该怎么办?真的去做妾吗?
不,她不能!
叫来了陈嬷嬷,将一个小纸条递到她手心里,在耳边低声吩咐。
“姑娘,这。。。。这不行的,您。。。”
“嬷嬷难道要看着我去妾吗?”安然声音暗哑道,“我宁死也不做妾,嬷嬷是要看着我去死吗?”
陈嬷嬷心中犹豫,却也知道为今之计只能出此下策,遂点点头揣着纸条去找沈青。安笙被劫后沈青就被安排在了外院,陈嬷嬷七拐八拐地找到了他。
沈青听着陈嬷嬷的嘱咐,脸色凝重道:“嬷嬷可曾想过,若被人知晓了姑娘可就。。。”
“我如何不明白呢,只是姑娘不这么做难道去做妾吗?”陈嬷嬷叹息着道,“自古婚姻大事媒妁之言,姑娘也是无奈。”
“既是姑娘的吩咐,我定是会去做的。”
入夜时分,柯宅一处院落里,一男子面色狰狞怒气冲冲地一拍桌子站直了身子,眼中猩红的血丝越发地显得可怕,只见他狠厉地吐字道:“是谁的主意?”
娄海跟了主子多年,自是晓得主子是真的生气了,也不敢有丝毫的隐瞒:“二姑娘的继母李氏与莲姨娘。”
莲心吗?
柯云嵇咬牙切齿道:“是我太宠她了,明天一早你亲自去将她发卖到飘红楼。”
飘红楼是临州最大的青楼,柯云嵇有此举动可见是气到了骨子里。
半晌又道:“就凭一个莲心不可能说服我母亲,还有谁?”
娄海支支吾吾半天却是没说出一个字来,柯云嵇一记刀子眼扫过去,颤颤地道:“是,是大姑奶奶。”
姑妈?柯云嵇皱眉不解。
娄海见主子不明白,忙解释道:“李氏的表哥是尚书李大人,打听到消息说李氏许了大姑奶奶些好处,赵大爷与鄞州王大人私下里也有来往,二人之间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柯云嵇疑惑地看向娄海。
娄海忙道:“赵大爷一直在暗中调查‘瑾’字号,赫连家此番波折亦有赵家的影子。”
柯云嵇似笑非笑地眯眼,暗道,她的日子原来这么不好过吗?
“你去回信,只说让她放心就是了。”
安然听沈青传回的话却并没有多少欣喜,心思反而更加沉重了。
第072章惊现死雁
月朗星稀,风凉夜高。
月晖凝照着紫纱窗帷,迷蒙如烟纱似飘雾,丫鬟采薇轻轻合上窗子,轻纱帐幔不再随风舞动,执手沏盏茶递予姜二夫人柯承薇,道:“夫人为何要帮赵大夫人,柯二少爷中意的明明是二姑娘。”
柯承薇微眯着眼睛,轻抿一口茶水,赞道:“你泡茶的手艺见涨。”
“谢夫人赞赏。”
采薇笑着福身谢主子称赞,丝毫不提起心中疑惑,脸上平平静静一丝不见好奇。
柯承薇却是张口娓娓道来:“正因为他中意的是二姑娘我才一定要他娶三姑娘。”
采薇没有接话,只缓缓走到柯承薇身后轻轻地给她捏肩。
柯承薇似乎很满意丫鬟的反应,点点头着道:“大姑娘要嫁给云展,云展将来是要继承柯家家业的。”话说到此,夫人脸色转而凝重,“我父亲最疼云嵇,从小就把他捧在手心里,即便他放荡不羁不学无术,我父亲他依旧宠爱云嵇,我怕将来有一天父亲他。。。”
柯承薇的话并未说的很明了,采薇却是明白了她的深意,她不解地问道:“夫人是不是想多了,柯二少爷再得宠爱,他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怎么可能继承家业,老太爷难道能看着柯家在柯二少爷手里毁掉?”
对于这一点,柯承薇也不是没想过,但是她不能冒险,她要的是万无一失。
四月十五是安娴纳采的日子,赵府里喜气洋洋的。未到卯时丫鬟婆子便开始忙忙碌碌地准备吃食,小厮们也忙碌着清扫院落。
安然虽得了柯云嵇的承诺,却未见有丝毫动静不免心中烦乱,本就夜里难免,好容易睡着了,一大清早地就被着细细碎碎的声响吵醒了,她轻揉着惺忪的双眼,口中干渴,嘶哑道:“菊儿给我到杯水来。”
菊儿稳重,自京城归来一直是她在守夜。
竹儿急慌慌地端了茶水进来:“天色还早姑娘再略躺躺吧。”
安然见是竹儿端了茶水来,疑惑道:“不是菊儿守夜的吗?她呢?怎么是你来的。”
竹儿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安然脑中一闪,却是明了了几分,含笑道:“她被叫去帮忙了?”
“恩,夫人说是今儿三姑娘纳采,要准备的东西很多一时忙不过来叫菊儿去打个帮手。”竹儿眼睛小心翼翼地瞄着安然,生怕她不高兴。
安然心中薄怒却并未发作,让竹儿帮着穿衣洗漱。
她只静静地站立在院落的门槛之外,打量着匆忙行走的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
陈嬷嬷亦被叫去帮忙了,只留下竹儿守着安然,竹儿见姑娘站在风口上,又怕姑娘见了这喜气洋洋心里不痛快,劝道:“虽说是入了春,到底晨露湿重春寒隆重,姑娘回屋吧。”
知她好意,安然却不不知怎的就是不想移步。“我无事,只略站站就好,你若不放心就去帮我拿件披风来吧。”
竹儿见姑娘坚持,知道劝不回姑娘,便转身去屋里拿了件紫纱锦缎绣金缕的披风。
安然心里烦躁,看着丫鬟备下的早餐却是没半点的胃口,便叫人撤了下去,自己独坐在窗前发呆。
她对这门婚事已经不抱希望了,如今已是要纳采了,便是注定了的事,她自问对柯云嵇唯有恨意,却在这日子里心怎么也静不下来。
难道她还爱他吗?
脑中一闪念头,身子不由地打了个寒颤,不,不会的,她恨他,只有恨而已。
好容易定了心神,看着时辰也差不多了,安然带着竹儿便去映辉堂请安。她知道此时映辉堂里一定有很多人,她不想见,却只能去,她不能露出一丝一毫的不悦,她不能让任何人看出自己的心事。
笑盈盈地撩开帘子跨步进了映辉堂的正室,一眼就瞧见安娴正羞红了脸窝在老太太的怀里不肯起身,见此她眼神一闪,嘟着嘴巴走到老太太的跟前福身行礼,不依地道:“祖母眼里只有出息的三妹妹了,定是不疼然儿,然儿。。。”
老太太见安然委屈地样子忙笑着将她也拽到自己的怀里,摩挲着她的额发道:“瞧瞧二丫头竟是吃你三妹妹的醋了。”
“然儿哪有!”安然扭着身子在老太太怀里拱了拱道,“祖母,三妹妹今儿真漂亮呢!”
老太太笑着正要开口,安静却是抢先道:“二妹妹不用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