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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又有几个家族能在朝代更迭中置身事外、长盛不衰?
“上善少爷所说安然不明白?”
揣着明白装糊涂谁不会?她不会愚笨地去承认这诛杀之言。不管太子将来是不是储君,能不能登基,此时都不能从她口中传出这等言辞,不说靖王殿下不容她,就是太子殿下怕也不会容她。至于武德陛下。。。。。。更不会容忍她这个小女子来说说穿他的计划。
此种言语若传入这三人得知,必然是一场硝烟之战。即便是胡乱之言,靖王殿下亦不会放过一丁点儿的可能,他必然要将一切遏止,一场厮杀便是免不了的了。
柯云嵇此时也异常紧张地看着上善乐明,手紧握着袖口中的短剑柄,只要上善乐明有一丝的威胁或者拿这话来说事,他一定不惜一切将他留下。
“二姑娘别紧张,我不过是说说而已,我等谁也不是先知,我不过是听了传言才好奇地来求证而已,既然二姑娘不明白,那乐明自然是不会乱说这等诛杀性命之言。”上善乐明脸上依旧是不羁的笑容,仿佛刚才他是在话家常似的,丝毫不放在心上。
柯云嵇却不能就此罢了,上善乐明能说出这话,可见他也是下了功夫的。“上善少爷,这话可不是能乱说的,既然上善少爷这般说出口,就必定是有出处的,然儿。。。。是我妻子,我如何不能将她置于险地,上善少爷若不说出个道儿来,今儿怕是不能善了了。”
说着话柯云嵇袖口中的剑柄已经露了出来,上善乐明眼中寒光一闪,瞬间复又笑道:“柯少爷多虑了,在下不是那等长舌之妇,岂会乱说话?”
话虽如此,柯云嵇却是不放心的。
赵安然却是信了的。
上善乐明虽然有派人盯着她的嫌疑,但他若真有心要害她就不会在她面前大大方方地说出来,直接告诉陛下、靖王或者太子殿下就好,可是他没有那样做,足见他并无坏心。
安然明显松懈的样子,柯云嵇很不爽,她居然宁可信任一个一面之缘的上善乐明也不信任他,这让他心里说不出的不舒服,更甚者上善乐明称呼安然居然是二姑娘,明显地他也不承认安然是他柯云嵇的妻子。
柯云嵇怒色不掩,上前说道:“上善少爷还有事儿?”
“我们夫妻要歇息了,上善少爷还不走?”
上善乐明无奈地看了一眼怒气的柯云嵇,站起身拱拱手转身离开了。
他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虽然赵安然没有明白地承认,但看柯云嵇同她紧张的样子,她确实说过这话,只是。。。。究竟她哪里来的自信,太子殿下一定会继承大统。
“出去!”
柯云嵇收回得意的眼神,回身委屈地看向赵安然,“然儿。。。。。。”
见她僵着脸,柯云嵇也不好上前再痴缠,生怕她一生气以后不再见他,但是。。。。。她羞涩薄怒的样子真的是很可爱,他好想好想上去咬一口。
第161章 天亡?
夜风吹拂着披散地发丝,刘海扬起露出低沉迷茫的眼眸,樱唇红润而微颤,轻轻地呢喃道:“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没有人能回答她的问题,亦没有人会知晓深夜对月,赵安然亦有如此茫然之态。
在柯云嵇面前她是羞涩且决绝的女子,在上善乐明面前她是极力隐忍的女子,在仆从丫鬟面前她从未露出茫然之态,她一直是这些人支撑下去的希望,虽然他们是跟着她,可她却是所有人的主心骨。
只有在这样无人的夜里,她才会露出真正的心声。
她其实并不想要强大,也不想去承担责任,只不过一切都是逼不得已才挺身而出,若有她有一个慈爱的父亲,呵护她姐弟的母亲,有一个疼爱她一心一意的夫君,她又何至于此。
深夜里,她不止一次地问自己,这样做究竟对不对。她救赫连家处于亲情,可对李云正又算是什么?即便是赵家她都不曾放在心上,却要在深夜里担忧李云正的未来,或许她还是不够狠心。
她不想赫连家出事,却也不想李云正出事,李云正是大姐的夫君,他。。。。虽然所仗非人,但他对大姐是真心的,这世上怕是除了李云正便没有更心疼大姐的人了,但李云正的心岂是那么容易扭转的?
至于柯家。。。。。赵安然并不担心,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柯家在太子登基后没有被诛杀,但既然柯家能保存下来,就一定有后手。
楚家。。。。暗处的楚家早晚会浮出,今冬进献丝帛的功勋楚家不会愿意分给赫连家,何况赫连家正被靖王追杀,躲藏于乡野,她又要如何去挽回?
金钱不算什么。能保住性命便是好事,只是外公性子耿直,若与楚家大少爷起了冲突,难保楚家不会生了灭口的心思,或许他不会亲自动手,但将靖王的爪牙引到外公面前还是可以的,那样的话。。。。
不能再等下去了,她必须要将外公从楚家庄子接出来,只是要如何行动却是要斟酌。
。。。。。。
仆从中,外公只认识沈青。这次仍旧需要沈青带人前去,她捋了捋鬓角,细声道:“沈青。你小心摸到庄子里,将计划告诉外公,深夜时分趁着楚家人休息连夜离开。”
“要保证外公和舅舅他们。。。。安全。”
沈青凝重地点头,他知晓此次任务的危险,若是被楚家发现。。。。他哪怕是舍命也要保护赫连家人的安全。
她没什么人手。对沈青的要求却是强人所难,但她只能这样,畏首畏尾反而误事,而且她相信上天既然给了赫连家希望,就不会无故地再斩断希冀。
她心中始终存着一份希望。
菊儿见姑娘紧紧盯着沈青离去的方向,安慰道:“老太爷会平安的。”
“一定会的。”安然紧握拳头。手中的丝帕皱成了一团,“若外公有事,我不会放过他。”
他是谁?菊儿心中疑惑。或许是楚少爷,也或许是柯二少爷。
“姑娘,咱们要不要收拾行装?”
安然心中一紧,吩咐道:“不许收拾东西,要和平时一样。我们仍要在这儿住些日子。”
菊儿不懂姑娘为什么还要在这儿住着,但姑娘吩咐了她也只是听命行事。其中究竟姑娘想说便说,不说她也不去打探,该是她能知道的姑娘自然会说。
纵马疾驰,深夜的丛林小道上十几匹骏马飞奔,拥蹙着一辆马车趁月而行,马蹄地响声惊飞了林中回转的鸟儿,扑扇着翅膀夜色低鸣。
马车中妇人搂着一双儿女,尽量不让颠簸的马车吵醒他们,见他们睡得酣甜,不由地勾起一抹笑。
“老太爷何必这么急着赶路,我家少爷自问对老太爷不薄,老太爷何至于连夜赶路,竟然也不打声招呼。”
前路被挡,拦路人正是朴家绸缎庄的管事,阴冷的眸子看得人很是心惊。
“保护好夫人和少爷姑娘。”
赫连城单手持刀挡在管事的面前,毫无惧意地对上他阴凉的眼眸,“大管事何必欺人,我赫连家数十万银钱已然打了水漂,难不成。。。楚少爷竟然还觉得不够?”
管事抬头看着横刀阻挡的赫连城,嘿嘿一笑说道:“赫连老爷,这天下间有哪个嫌银子多的?又有哪个放着白得的功勋不要?虽然不知道赫连老太爷为何那般笃定,但这到手的银钱岂有送还的道理?”
赫连争催马靠近赫连城,低声道:“一会儿我领人挡住他们,你带着儿媳和孙子孙女先走。”
“爹,我怎么能。。。”
“城儿,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一把年纪也活够了,赫连家还需要你们延续,不得任性妄为,快走!”
赫连争低声在赫连城的耳边吼出声,赫连城看一眼赫连争,咬牙道:“爹,保重!”
管事既然能挡住赫连家的路,就必然有了充足的准备,岂会斩草不除根,只见他双手一拍,啪啪两声响,滋溜溜地从树上翻出了足有十七八个黑衣人,个个身姿矫健,怀有功夫。
赫连争一见,抬头望天,伤心道:“天要亡我赫连家!”
管事手指蹭过锃亮的剑刃,眸中冷光乍现,“少爷本心慈,要赫连老太爷能多活些时日,只是不想。。。您自个亲自断送了赫连家的血脉。”
赫连争此时才算是看清楚楚家人的阴冷嘴脸,果然是过些日子他们还是难逃一死,不过。。。即便是死他也不会轻易让楚家得逞,多少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
管事借着月光看清了赫连老太爷眼中的坚决,轻笑道:“挣扎吗?”
“杀!全都杀光,一个不留!”
阴冷如厉鬼索命,马车里赫连欣欣怕怕地缩在赫连夫人的怀里,颤抖着身子,赫连弋自从被教导支撑起赫连家就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此时听闻马车外刀剑相触的碰撞之声,脸色亦是煞白,全然没了那份小大人的气势,懦懦地缩在赫连夫人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