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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时舞蹙着眉头。抬头与胤安对视,她眼中闪着奇怪的光芒,那眼中的感情太复杂,让人没办法知道她在想的是什么。
“你好啰嗦……你真的是胤安?”祝时舞问的有些小心翼翼。
她懵了。
几乎每一句话都是关于她,堂堂一个国主竟说出愿为她弃江山这种话,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胤安笑:“……就让我啰嗦一次吧。没有时间了,我已接到消息,堂庭山附近发现万毒教的妖兵,我……该走了。”
说完,他终于松开了祝时舞温热的手,起身,闭目,离去。他脸上的淡然也卸了去,变成了忧愁。
一切……就这样结束吧。
说了一堆丢脸的话,该问的却始终没能问出口。
可即便听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又能如何呢?如今局势如满弦之弓,哪里还有撤箭之力。
望着胤安离去的背影,不知是否因为胤安方才那番话,祝时舞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他这一转身,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双唇微张,祝时舞想喊些什么叫他停下,却突然觉得他好像已经没办法用语言留住似的。
慌张起身去追,她忘了撩起裙裾,被那碍事的长裙绊的跌跌撞撞,结果在小径旁不争气的一脚踩空,落入莲花池中。
听到声音,胤安连忙回头,却看到祝时舞狼狈的在莲池中扑腾,已经沉得只剩一只胳膊在湖面上了。
胤安脸上的忧愁被惊吓替代,他连忙也跳入池中,一把抓住祝时舞的手,用力一拉。
正呛水呛得难受的祝时舞感觉到手心里传递来的温暖,惊恐的情绪略微被安抚了下来,她另一只手连忙摸索着抓到胤安的肩膀,借着他当浮板,好容易才将脑袋露出水面。
大口吐出污浊的池水,祝时舞惊恐的紧紧抱住胤安,水下的双腿也顺势缠上胤安的腰。猛咳不止。
祝时舞头上顶着一片荷叶,模样狼狈之极,看得胤安忍不住笑出声来:“噗哈哈……”
“你……笑个屁!”咳了好久,祝时舞终于缓过劲儿来,“我可是差点死了啊!”
“我怎会让我心爱的女人死在自己面前?再说……这池子里的水只有四尺深。”
咦?!
祝时舞这才发现,胤安在池中站得笔直,池水只到他的胸口。
“咳!最好现在把你的腿从我腰上松开。”胤安不自然的咳了一声,“这姿势很容易出事……”
祝时舞这才发觉自己在慌乱中化身成了章鱼,以一种非常亲密的姿势紧紧缠在了胤安身上。
万毒教 100 一辈子被骑的……
100 一辈子被骑的……
这模样的确是不太雅观。祝时舞脸红,连忙松开胤安,小心在池中站稳,那水也只刚没过她肩头而已。
忍着笑意拿掉她头上的荷叶,胤安苦笑:“你怎么这么笨?这让我怎么能放下心去迎敌。”
祝时舞心中一紧,再顾不得什么,一把抱住了胤安:
“带上我一起上战场!我不能让你送死!”
胤安摇头:“怎能让女人杀敌。”
祝时舞不服气:“小看我?我比你的士兵还厉害呢!”
“算了吧,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就别炫耀了。”
“不管!我就是要时刻看着你!免得你一不小心送死……我该……”祝时舞说到这,突然顿了下来,紧咬下唇,没有再说下去。
“你该……怎样?”胤安眯起眼睛问她。
“我……”祝时舞脸红了起来,模样变得扭捏。
“嗯?”看着她那因溺水而泛红的粉嫩脸蛋因为羞怯越来越红,胤安忍不住逗起她来。
“我会很难过……”祝时舞扬起脸望着胤安,表情是担忧与不舍。
“你肯信我的话了?”
祝时舞轻轻点了点头。
她信了,什么都信了。哪怕到时再被骗……也无所谓,若是因为担心受骗而失去了胤安,那她绝对会后悔一辈子。
胤安的目光变得温柔,他伸出手轻轻扶着祝时舞的后脑勺,低头浅浅将一吻印在她光洁的额头。
额头么……本以为是要吻其它部位的祝时舞松了口气,但同时也有一丝怅然若失。
胤安的眼中露出狡黠的光芒,吻了额头之后,趁祝时舞放松下了紧张,突袭她的双唇。
祝时舞惊诧的瞪大双眼,但很快她便沦陷,环起胤安的脖子,主动回应起来。
她喜欢胤安的吻,这点她不得不承认。
这一吻很快结束,胤安的双唇有些依依不舍的主动离开祝时舞的唇。
胤安爬上岸,而后向祝时舞伸出手。
祝时舞将手放在胤安掌心,胤安用力,将她拉上岸。
祝时舞上岸后,紧紧抓住胤安的胳膊,目光坚定:“带我去堂庭山,我要一直跟着你。”
胤安有些迟疑,最终点了点头:
“正好,我有一个人想要介绍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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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界。青丘国。堂庭山
山神庙内,气氛严肃紧张。
堂庭正与胤安在一块皮质地图上研究着如何支配有限的兵力,风九泽与姜少轩则在计算军备该如何分配才最合理高效。
祝时舞帮不上忙,坐在一旁百无聊赖的听着。
听着听着,她觉得实在参与不上又有些无聊,起身悄悄出了山神庙。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祝时舞找了块大石头当板凳坐下,托着下巴呆呆欣赏夕阳。
天边的云被斜阳染成了紫红色,呼应着山下红叶与红彤彤的棪木果实,煞是好看。
山中的妖兵们忙碌不已,没人顾得上搭理祝时舞,这倒让祝时舞觉得分外舒服。
自从来了娄狱之后,她感觉自己一直像被监视一样,先是奚虹,后是那一堆神裔,更不用说人间那群觊觎她的妖怪们了。这些家伙个个都盯她盯的死死地,逼得她喘不过起来。
她还是适合一个人静静呆在角落里自娱自乐,被一大堆人当宝追她实在有点受不了。而且妖界的妖和人间的妖区别还是挺大的,它们得知她是神裔虽会惊讶,却并不会动杀念盘算着怎么吃她涨修为之类的。可能是因为妖气灵气已经够足了,妖界的妖光是喘喘气就能补足正常消耗掉的灵气,没必要为了她身上这点灵气大费周章吧!
一边享受着久违的安静,祝时舞一边胡思乱想着,胡乱感慨着。
直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现在祝时舞视线里,她才从悠闲地状态中一下子脱离出来。
不远处的营帐里,钻出一名银发白衣少年,那少年眉宇间透着凛然之气,个头不高,脸蛋还存着稚气。他直直注视着天际,表情很奇怪,像是情绪十分复杂,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在想。
她久久盯着那银发少年,心脏跳动的速度骤然加快了许多,祝时舞感觉自己就像是心脏病发一样,不但心跳厉害到好像能清楚听到它跳动的声音,心口也跟着疼痛无比。
银发……白衣……好熟悉的感觉,可是又似乎很遥远……她的记忆告诉她,她与那少年未曾见过,可这种熟悉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远望夕阳的凌琨察觉到了祝时舞的目光,好奇的与之对视。
见他看过来,祝时舞吓了一跳,第一反应竟是扯起袖子将自己的脸遮住。
她这动作却更显得可疑,也让凌琨感到更加好奇。
他想了想后,直直走向祝时舞。
走到祝时舞跟前,凌琨双手抱怀,冷声问道:“为何盯着本仙……哦不,本将军?!营中没有凡人女子,你是谁?!”
“我……”祝时舞一时竟不知该怎么称呼自己。
“她是本狐的女人。”
胤安从山神庙的方向走来,一边走一边大声道。
“原来是青丘主的女人,失礼了。”凌琨看起来没什么诚意的与祝时舞道歉。
见她那一头红发,凌琨还以为……不过应该不可能吧?!毕竟她身上并没有神裔的气息……
见到胤安来了,祝时舞放下挡住脸的长袖,躲到胤安身后偷瞄凌琨。
奇怪!她祝时舞居然会怕那样一个白毛少年?!她也不晓得为什么……反正就是不想靠近那少年。
祝时舞放下袖子,凌琨身子一震,并且眼中射出兴奋之光。因为他看到祝时舞颈上的红色鳞片在夕阳的映衬下闪耀出夺目光芒,而那鳞片的能力,他是知道的。
它能封锁灵力,同时也封锁属于神裔的特殊气息。
“女人,你的名字是不是叫做祝时舞?!”凌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