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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我便救了你,再助你恢复句余夺走的那部分威望。”
胤安嘲讽一笑:“堂堂青丘主的威望,用得着你来给?!救我?说得好听,你可有本事灭了那边祝时舞点起的火?!没有的话……滚开!”
黎灌皱眉。他确是没有本事灭了那邪火。
“……那你好自为之。既然谈不拢,黎灌会以其它方法来解决此事。”
摇头,黎灌降落到天狐台上,放下怀中的浮玉,抱起地上自己心爱的古琴:
“浮玉,走吧,回瑶碧山。这些年来,我们想要的东西也已经全部到手了。”
“是。虽牺牲了我那胞胎姐姐灵玉,此行……咳咳……倒也算是值得。”浮玉应着,随后便诵起“云进风掠之术”咒文,眨眼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中。
黎灌也施术,随后离去。
胤安见敌人竟不明不白死的死逃的逃,低骂:“该死!”
若不是锁链捆的太紧动弹不得无法施法,他定会杀了浮玉黎灌那两个家伙!
这可如何是好?!逆反者倒是没了,自己一伙的祝时舞却惹出了大乱子……
如今被困在引雷柱上的三妖两神裔,对如何脱困也是一筹莫展。
远处,有一黑衣男子走近。
他正了正左眼上的太极图眼罩,开口,语气中透着些疲惫和急促:“胤安,那火是怎么回事?!”
一听是奚虹的声音,胤安打起了精神:“恩公!快救我们下去!”
奚虹点头,自背上木箱里取出一只精美的雕花木盒。打开木盒,一股白烟自盒中飘散出来,化为一着五彩衣裙,双臂为五彩羽翼的美貌女子。
她气质高雅脱尘,开口冷清疏离:“皇鸟拜见,主人有何吩咐?”
奚虹也不与她多废话,指着胤安道:“想办法把他们救下来。”
皇鸟展开那对每只都一丈多长的五彩羽翼,飞入空中,以五彩长裙遮挡下的一双鸟爪灵活的解起捆绑胤安的锁链。
瞥了一眼唯一没有被绑在半空中的神裔少女,奚虹思量片刻后,走过去替她松了绑。
胤安第一个被皇鸟救下,落了地的胤安立即跑到奚虹身边,与他将事情的过程简单讲了一遍。
听完后,奚虹大惊失色,惊呼一声“糟糕”便向琳琅殿跑去。
“恩公!危险!”
不顾身后胤安的担忧之声,奚虹步伐更加急促了。
该死的!他怎么没发现那火的不正常,居然叫那人去救火!如果他死了……
死了?!
想到这,奚虹的脚步突然停下。
他死了……岂不是更好?!这样,不用他动手,就能除掉一个隐患了……
转身,奚虹闭上眼睛,露出无奈的笑容,向胤安走去:
“我去又有什么用呢?!祝时舞的火,我也救不了……只能等她自己心态平息,那火才会灭。我们,静观其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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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祝时舞,早就被那火夺走了心智,完全六亲不认。
火海中,银发白衣的少年在周身施以“水走雾行之术”,暂时阻隔住那神火。
望着眼前立于火海之中,熟悉却又陌生的祝时舞,少年开口,迟疑地唤了一句:
“……时舞?!”
祝时舞暴戾的眼神中添了一丝疑惑,她向出声的少年望去,讶异开口:“初……翼?!”
“呃,是我。时舞你怎么了……”
初翼到至今还如坠云端。
那日在龙泉镇,被那个老头莫名其妙送到了这个遍地都是妖的世界里,他好几次差点死掉,幸亏在夷山遇到了一好心的鹿妖收留了他,他从鹿妖口中得知这里竟是妖界的青丘国。
他始终还是不明白怎么一回事儿,以为孙灵溪到了妖界,正苦思冥想该怎么才能找到孙灵溪的时候,他竟然见到了奚虹。
奚虹说他会是青丘国的救命恩人,不由分说就带他来了这里……见到祝时舞后他才隐约明白:那日在龙泉镇,那老头似乎会意错了。
也怪他说的不清楚,他光问“红衣女子”,对方自然是以为他问的是也着一身红衣的祝时舞了!
青丘国 060 息炎润苍……(添了字数)
他虽懊悔不已,可如今时舞有难,他也顾不得思虑太多了。
踏前一步,并不知道祝时舞是祝融神裔的初翼又问一句:“时舞,你这是怎么回事?”
祝时舞暴戾的目光变得无助,她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跪倒在地,茫然望着身上不断窜出的火焰:
“我……这是怎么了?!”
祝时舞恢复了神智,那火却依然没有要灭的意思。
“我帮你灭火!”
虽然奇怪那火竟丝毫伤不到祝时舞,但初翼觉得还是灭了它比较正确。
“东海有水,息炎润苍。山中之雾,沉妄净枉。天来之水烈焰熄——水走雾行!”法术照常施出,待雾雨汇聚时,初翼却感觉到这次施法非常不对劲……
雨云笼罩了整个琳琅殿,暴雨如洪水般自上空泄下,那雾气更是浓到连自己伸出的手都看不清!这法术威力竟比平常强上百倍!
胸口……很痛。
初翼顿觉全身乏力,似乎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一般。初翼捂住像被人剜空的胸口,表情痛苦不已。
大雨与浓雾渐渐熄灭了琳琅殿与祝时舞身上的火焰,不知是不是因为祝时舞已恢复了理智,这时的火要比在天狐台上时好灭的多。
雨势小了,浓雾散了,初翼的脸色却苍白如他霜色的衣衫与发丝。
浓雾渐薄,祝时舞终于能看到周遭的事物了,见初翼的表情,她愕然,跑到他身边。
还未等她开口问什么,初翼身子一晃,倒在了祝时舞怀中。
雨势依旧很大,如落汤鸡般狼狈的祝时舞抱着已浑身湿透的初翼,隔着衣物,祝时舞竟感受不到初翼作为一个人该有的温度。
“……咦……”忍着剧痛,初翼轻叹一声,“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好像,到头了……”
祝时舞轻轻拍了拍初翼的背:“有什么话等下再说,先把法术停了,你体弱,淋湿会生病的……”
祝时舞不知为何,不想继续听初翼再说话。初翼如今的语气,让她有种非常强烈的厌恶感,她不希望听到从他口中说出……一些不祥的消息。
但初翼轻咳一声,低语:“法术停不下来……我已经,没有那个力气了……我们空间商人这个职业……大忌就是在其他世界停留过久……一旦超过一定时日,本不属于这世界的我……便会被这个世界本身……彻底清除……”
“胡说什么……停不下来,那我们大不了出了这雨阵……”
用怪力抱起瘦弱的初翼,祝时舞向琳琅殿外走去。
心口依旧疼痛不止,初翼强烈感觉到自己开始无法自在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若是被这世界清除,他应该是突然间毫无痛苦的烟消云散才对,这状况……初翼皱眉,他已经没有时间细想了:“不要白费力气……时舞,帮我一个忙……”
祝时舞倔强昂头,不看怀里初翼的表情:“我不想淋雨,会感冒,出去再说!”
初翼苦笑。
努力控制着他那双已经不听使唤的手,抓起他束成低马尾的银色长发,初翼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刀,用力一割,将长发切断。
祝时舞愕然,对他的行为颇为不解,止住了脚步,她将初翼从怀里放下。
用力撑住身体,初翼也还是没能站住,脚下一软向后跌去。
祝时舞神情复杂,先一步绕到初翼的身后,用自己的背抵住了他。
背靠着背,祝时舞沉默不语。
初翼倚着祝时舞的背,摸索着牵到祝时舞的手,将刚刚割下的那束长发塞到祝时舞手里。
“我的时间好像到了……而你,在我死后绝对会立刻忘记我……”
祝时舞猛力摇头:“不会!”
“不……你敌不过这世界的力量……你注定要忘了我,忘了有关我的一切,我不奢求你能记得我的什么……毕竟我并未对你付出过什么……但……念在你我也相处了些时日,我求你记住两件事……”
初翼的声音在噪杂的雨声中显得非常微弱,祝时舞垂眉,点头,声音却有些嘶哑:“哪两件事……”
初翼微笑:“第一件事……好好保管这束长发,将来若遇到一位叫‘孙灵溪’的小姐,把这长发交给她……第二件事,告诉她……初翼有负于孙灵溪……若有来生……若……有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