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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是会随便收别人钱的人。
那些富户明里暗里的塞钱给他,都被回绝了,不是来路明白的东西,那人从来不碰。
虽然被人暗地里骂穷酸,清高,顾木蓉却觉得李慎骨子里是个很骄傲的人,这种骄傲有些不合时宜,但是无可更改。
在顾木蓉的观察中,李慎的生活非常的平静而规律,她完全无处下手,难道能随便敲门,将东西塞到对方手里吗?别说李慎收不收,顾木蓉还真做不出来。那么一匣子的东西太过引人注目了。
她是想要还债,可不是想要结仇,暴露自己,甚至惹上麻烦,毕竟盯他的人不少。
她一直暗地里寻找机会,希望能够隐秘的完成这件事情。
一个月后,顾木蓉试着引气入体,这次出乎意料的容易,她将去五种颜色的气体按照书中所说,引入身体,然后按照规定的路线,让它们在身体里运转,在运转的过程中,黑色的,白色的和青色的很快便消散在空气中了,只有赤色和黄色的留了下来,化作一条头发般的长线,顺着经脉缓缓的流动,在那条细线经过的地方,如温水留过,温暖而又舒适,顾木蓉完全沉浸在这种让人迷恋的感觉,她运行了一周又一周,直到那根头发丝完全消散在她的经脉之中,顾木蓉才醒了过来。
原来这就是修行,如此的让人沉迷和喜欢。
只可惜,灵气太少了,她费了很大的力气也才凝聚了这些,顾木蓉感觉自己的身体轻盈了不少,她随手一摸,脸上全是绿色黄色的汗水,她脸上身上涂的掩护色,全部被水浸泡变成了浆水,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湿淋淋的。
她打了水,在厨房里烧上,在旧木桶里好好的洗上一回。
一个月过去了,整个顾府空荡荡的,顾家的远枝并没有搬进来,那些主母们的大件的嫁妆都被她们各自的娘家搬了回去,顾家的远枝并没有对此有所争议,毕竟能够嫁入顾氏的做正妻的女儿都不是寻常人家,也没必要为了那些东西撕破脸皮。
顾氏远枝的叔伯应该是想要将这座顾府卖掉,在他们眼里这座建造了数百年的府邸并不是十分的吉利。
当然也许大家都觉得这府邸死太多人,晦气的很,所以短时间内并没有人想要买下它来,顾家留下一个管事,四五个小厮看守府邸,办完了丧事,叔伯们就都赶了回去。
两枝不管是亲缘还是感情都实在是太遥远了。
留下的人大多生活在外院,内院的门上了厚重的大锁,在没有等到它的新主人的这段时间,内院彻底的荒凉了下来。
只是让顾木蓉觉得古怪得是,有几日晚上,有人潜进了胡府,挨着个水井打捞,被她碰到过几次,当然对方并没有看见她,她心中想着,是不是因为没有寻到她的尸体,所以是来捞尸的,转眼便又觉得不对,这事完全可以大白天的做,并不需要避讳他人,想必是有人觉得顾府水井中藏着什么钱财之类的吧。所幸那些人捞了数日,什么也没有寻着,便离开了。
顾府内院安静下来之后,这倒是给顾木蓉极大的方便,她在地道里四处的冒险,很幸运的找到了地道的五个与外界联通的出口。
她最常用的出口就在南阳城内距离西城门非常近的一处破庙供桌的底下。因为有机关,所以一般人就算是钻到供桌下面躲藏也根本发现不了。
破庙没有供奉,但是并不算荒凉,庙外有个凉茶摊,时不时会有等着进出城的人在这里歇脚,人流多,她一个小厮也不显眼,这里还有一个优点,距离李慎家所在的水井巷比较近。方便她来看人,只是水井巷距离集市较远,采购并不方便,顾木蓉也怕太过引人注目,她一般带钱不多,有时在小摊上买个素菜包子也就饱了,面一次买的也不多,菜也只吃新鲜的。
人只当她是谁家负责采买的小厮,并不当她回事。
另外四个出口,一个在南阳城内,另外三个全部都通往城外,一条就要走上大半天的路,这样庞大的工程也不知耗费了顾氏多少人力物力多少年才建成。
她常忍不住感慨,家族真的很有危机感,他们花费如此多的精力,大概都是为了在危机时刻保存家族的财富和人命,可是大概他们也没有想到,顾氏没有在乱世的动荡中消失,而是毁灭在和平时期的政治斗争之中。
顾木蓉以前喜爱看话本,现在却爱看史书,家中的长辈都有藏书,再加上密室中的半屋子书,够她看许久的了,她抽空看书,史书虽然枯燥却也能够开阔眼界,历史本来就在兴亡中重复,人的命运又何尝不是?
这一月的感悟竟然比以前的还要多,难怪人常说读史让人明智,很多疑问史书早就给了解答。
她修炼一月,头脑比以往都清楚,走动的多了,身体也强健不少,她越来越能感觉到修行对自己的改变。她对那些首饰,金银,食物的喜欢越来越淡,她对修行的迷恋却越发的深沉。
她一般都白日里出行,因为晚上宵禁,静下心来修行最好。
算着日子,再过上两日便是朝花节,也是皇后娘娘的千秋,这日她修行完毕,便调出左眼的书来,却发现顾惜茗的名字越发的黯淡了,李济倒是并没有发生变化。
看来她病的很重,大概也拖不多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跟我唱:太子啊太子。这真是个倒霉的名字。。。。
☆、拐子
花朝节是大庸传统的节日,在这一日宵禁比平常要晚些,街上花灯闪烁,男女老少结伴出行,最是热闹的一日,更别说这一日还是当今皇后的千秋,自当今上位,下了立后诏书,这一日便比以前更加的热闹。
南阳城虽然距离帝都较远,风气远没有帝都来的严谨,在帝都未出阁的富贵人家的小娘子出门多是帷帽遮着脸,捂得严严实实,在南阳就没有这么严苛,小娘子们露着脸便出了门,前呼后拥的带着嬷嬷丫鬟,平常人根本无法近身。
今日李慎也出门,没有摆摊卖字画,而是带着弟弟和妹妹出门游玩。李慎的一对弟妹顾木蓉都远远的见过,今日有机会近看,却觉得两个孩子是一对双胞胎,生的一摸一样,虽说瘦了些,但是眉眼轮廓确实漂亮的很。
这三人若不是衣着普通,确实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孩子。
顾木蓉在三人的后面远远的跟着,她希望能有机会结识李慎,然后,自然是物归原主。
起码她想开个好头。
花灯璀璨,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花朝节晚上出门,以前顾家的长辈不允许女孩子出门,主要是花朝节人多,太乱,女孩子一个不好容易出事。
花朝节的拐子很多,据说每年都有丢孩子的,虽说官府有安排捕快巡逻,但是那些拐子都成了精,聪明的很,收效甚微。
这些市井的事情,顾木蓉都是从下面的老嬷嬷那里偶然听来的,她本就对外面的世界好奇的很,对这样的事情记得也清楚。
人虽然多,但是顾木蓉的眼力极好,她不管怎么走,都不会让这三人走出自己的视线范围。
她体力也好,不管走上多久,也不觉得累。
她不累,那三人却是累了,应该说那两个孩子累了,三兄妹在街边一处凉棚里坐下,一个铜板一碗茶,李慎要了两碗,都给了弟妹,自己含笑坐着,看着弟弟妹妹喝水的样子,一脸满足。
顾木蓉也要了两碗茶,自己留下一碗,另一碗送到了李慎的桌上。
“上次真是多谢兄台施以援手,当初走的匆忙,还希望兄台不要嫌弃。”顾木蓉也觉得人家扶了她一下,就送一碗一个铜板的茶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她总要想个法子往前走上一步。
李慎细看了眼前人一眼,方才想起这人是谁,当初不过是顺手而为,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对方竟如此上心。
他并不觉得一碗茶水多么的粗陋,他只觉得在自己需要的时候如此感谢十分的适宜。便也很坦率的接受。
“不过区区小事,小兄弟不必放在心上。”含笑说完,遂拿起碗,喝了起来。走了一路,又要留心照顾两个孩童,他确实又累又渴。
“兄台果然是位大度之人。“顾木蓉觉得和李慎这样大方直爽的人相处非常舒服。“这是兄台的弟妹吗,生的真是可爱。”度过了一开始的尴尬期,顾木蓉也打开了话匣子。
“是在下的弟妹。”李慎点点头,眼前的人虽然只有一面之缘,行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