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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殿下都说这位妹妹是顾家女儿了,不知可否让我们姐妹团聚?虽说两族已经分宗,早不相干,毕竟时日尚短,血缘尚近。”
顾木蓉这话说完,下面一片安静,众人看着她,俱是没有想到这位姑娘如此轻易的便说出这话来。
虽然同姓顾,那为毕竟是低贱的罪奴,被皇后赐予明王,那也摆脱不了罪奴的身份,便是真被明王相中了,也改变不了她的地位,而这位便是得了大长公主的夸赞,也毕竟是安阳侯府的表小姐,这番话说出去,安阳侯府的脸面往哪里搁?
有个罪奴的亲戚,安阳侯府的郎君姑娘还要不要联姻了?!
“你到是个重情的姑娘。”大长公主看着顾木蓉,眼神软了许多,语气中带着几分赞叹,她说罢,便看向明王妃。
“只是这奴婢毕竟是皇后赐予明王的,便是本宫这做姑母,也做不得他府上的主。”
大长公主说着,看着顾木蓉:“这事,还需问明王妃才是。”
顾木蓉依言看向王妃,明王妃脸色依旧是不变得高冷,她高高在上的审视着顾木蓉,目光含冰。
顾木蓉并不畏惧,她行了礼便开口:“不知王妃可否通融?”
“虽说顾姑娘寄居安阳侯府,但是从礼数上讲,也不过是一介白身,莫不是谁来求本王妃,本王妃都要通融不成?再者说来,这奴婢是赐予明王的,本王妃又如何做主?”
这话说的却是明晃晃的指责顾木蓉胆大妄为了!
顾木蓉赶忙上前请罪,开口回道:“是民女逾越了,容民女退下。”
如此简单的便服软,却让大长公主和明王妃都有些诧异,但是很快两人便反应过来,大长公主对着顾木蓉摆摆手,她便回到座位上。
旁边那贵女看着顾木蓉的眼神已经是明晃晃的轻视了,恨不得换个位子。
刘嬷嬷不出声,徐嬷嬷却是勉强压下了一脸的不赞同。
“姑娘,您这是何苦?”
顾木蓉并不出声。
她不能从安阳侯府出嫁了,回去之后便要从侯府搬出来,她并不后悔方才的莽撞,难道要她一言不发安静的坐着被人羞辱吗?
那般,她更不喜欢。
找到一个,便能找到第二个,本以为需要经历些波折,没想到这般容易便送上门,她还要感谢明王妃呢。
话说,同是姓谢,她嫁给谢言酌,和明王妃成了亲戚,难不成还能给这位脸上增光不成?安阳侯府不过是一时是非,她搬了出去,外嫁,便也不与安阳侯府有什么相关了,可是她嫁入谢家,明王妃不久有个罪奴的亲戚?她很骄傲?
还是对这桩婚事有意见?跟谢言酌有大仇?或者,她根本就在想法子断了这桩亲事?
这般一想,顾木蓉倒是有了几分领悟。
反正,这位也不是个善茬,可惜对方也不是没有缺点的,顾木蓉的神识在明王妃的身上转了一圈,在小腹处停了停。
有损阴德的事情,顾木蓉可不干,但是明王妃腹中这尚未成型的幼儿……
她这般沉思着,那位被贬为奴的顾家妹妹已经在白纸上写了一首诗,众人评头论足,倒也热闹的很,她站在一旁,脸色木然,似是毫无所觉。
“将这诗作送去外院,给王爷欣赏一番。”明王妃对着下人命令道,然后转过头对着大长公主说道:“毕竟是皇后身边的才女,王爷尚未曾见过呢。”
“嗯,毕竟是那家的,有才也不过是正常事。”大长公主点点头。
这姑娘退下,便又有其他人来,顾木蓉圈完全没有了欣赏的心思,她的神识跟着那姑娘一路。
她在那姑娘身上留下一缕气,便收回了神识,脸色平静的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待节目结束,便已经到了该吃午膳的时刻,大长公主赐宴,美酒美食尽情享用。
大长公主站起身来,举着酒杯,对在坐的女眷们言道:“第一杯祝当今陛下,身体安康,长寿无疆!”
说罢,一饮而尽。
这祝词,在场各位却是无人胆敢不喝的。
酒水入喉,强烈的刺激感冲击的顾木蓉眼睛微眯,硬生生的压制下去。
她看了一眼附近女眷的神色,却都是平静如常——这般烈酒,怎会适合女眷饮用?还是她的这壶酒,不同寻常?!
顾木蓉眨眨眼,台上大长公主已经端起了第二杯。
第二杯却是赞咏盛世,第三杯赐予祝福。
顾木蓉脸色潮红,眼神微散。
众人开始享用美食,顾木蓉的状态却有些不对。
两位嬷嬷也发现了,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不妙,徐嬷嬷寻着侍女想要些冷水,那侍女却并不理会她。
想要提前告退,她们两人的身份却并不能替顾木蓉出声。
顾木蓉靠着椅背微喘,脸色越发的鲜红欲滴。
“顾姑娘可是不适?!”便在两人着急之时,一个中年嬷嬷走了过来。
“您是?”徐嬷嬷皱眉,想了想,方才记起这位刚才便站在公主身边伺候。
“公主殿下看着顾姑娘似乎有恙,便命老奴前来伺候,两位扶起姑娘,咱们且去厢房小憩片刻。”这位嬷嬷并没有说自己是谁,而是好声好气的与两位嬷嬷说道。
既然是公主殿下发话了,两位嬷嬷终于松了口气,一是没想到顾木蓉酒量如此之浅,二是没有想到公主殿下竟是如此的体贴。
虽说比照着两位的经历,半路生异总是让人心生不安,但是公主殿下对姑娘也确实不错,再说,姑娘不过一介孤女,便是想要算计,又有什么价值呢?别说公主殿下了,便是明王妃,虽然今天闹着一出,带着几分敌意,但是两位嬷嬷都不觉得算什么事,也许是碰巧呢。便依着这位的意思,扶起顾木蓉。
顾木蓉的席位本就在最末,不起眼的很,便是离开了也没有引起注意,就算是有一两个人注意到了,也没有当回事。
比如顾木蓉前座的那位姑娘,她巴不得顾木蓉赶紧走才好。
公主身边的嬷嬷领路,后面两位嬷嬷扶着顾木蓉,四人转来转去,来了一处厢房。
房间内烧着火炉,燃着熏香,热烘烘的,拔步床,青纱帐,被褥一应俱全。
刘嬷嬷给顾木蓉盖上棉被和徐嬷嬷对视一眼,两人便决定就这样看着姑娘,半步也不离开。
那嬷嬷顺手将炉火拨旺,便对着两位嬷嬷招呼了一声,离开了厢房。
刘嬷嬷坐在床头,徐嬷嬷拨弄着炉火,两人皆是无声,本来安然无事,未曾想到一刻钟后,两人同时感到头晕目眩,竟是困的睁不开眼。
失去意识之前,两人同时明白了一件事情:千防万防,她们还是被算计了。
“白芷,你说要带我看那姑娘,是真的还是假的?!”
“六殿下,在下何时哄骗过您?!”
“这倒是真的,你说那姑娘生的美不美?本王觉得一定不怎么样!”
“殿下怎会如此想?”
“贵妃也常说哪个女子有福气,多是腰宽屁股大,本王可不喜欢那样的!”
“殿下说笑了,咱们到了,殿下。”
“这么偏僻的厢房?白芷,告诉本王实话,你不会和那姑娘有私吧?要不那姑娘怎么会在这地方等着?”
“殿下说笑了,母亲身边的嬷嬷偷着告诉在下的。在下知道殿下好奇,才好心领殿下前来一睹芳容。”
“走,咱们进去瞅瞅!”
“殿下,在下便不进去了吧。殿下身份贵重,倒是无碍,若是换了在下,怕是非要被那姑娘赖上不可。”
“也对,那你在外面等着,本王进去瞅瞅。”
那六王爷推开门,好奇的走了进去。
屋内热烘烘的,炉火正旺,炉前睡着一嬷嬷,再往前走,又见床边伏着一嬷嬷,睡的很熟,也不知是屋中太热还是怎得,六王爷只觉得全身上下都热的不行。
他掀开青纱帐,向里望去——被褥鼓鼓的,只能看出里面蒙着一人。
不知怎么,他就突然没了耐性,使劲将被褥掀开!
门外的余白芷听得里面半天没了动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