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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妍双手掩面,轻声呲笑,心说:恐怕你这辈子也找不平了。沈妍突然止住笑声,头偏向一边,怔怔看着,眼底,在沐元澈看不到的角度充溢着奸笑。
沐元澈见沈妍发愣,赶紧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娘子,你在看什么?”
“帘帐外是什么?”
“什么也没有呀!你……”
就在沐元澈分神之际,沈妍手脚并用,攻向他的中衣中裤。沐元澈反映过来,惊呼一声,赶紧去护卫自己的“阵地”,可惜稍微晚了一步。他的裤子已经被沈妍两只脚踹到臀下,中衣的衣襟上盘扣解开了一半,露出光滑健美的双肩。
“你、你竟敢偷袭我。”
事到如今,沐元澈知道自己的“阵地”守不住了,再强守只会浪费时间。于是,他转守为攻,学着沈妍的样子,手脚并用,攻向沈妍的中衣中裤。
沐元澈是习武之人,有力气,手脚麻利。沈妍虽说会偷奸取巧,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一场喜床上的脱与守的决战,最终以沈妍落败而闭幕。她身上已溜光,而沐元澈的中裤还挂在脚下,中衣还有一只衣袖在坚守“陆地”。
坦诚相见,紧紧相拥,享受彼此身体火热的温度,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汗珠从沐元澈头上、脸上滴下来,落到沈妍光洁的粉颈上,滴滴晶莹。
“妍儿,你压箱底的东西在哪?快告诉我。”
沈妍见沐元澈很急切,忙问:“什么压箱底的东西?”
“就是、就是那个……我那本让沐功偷走了,回头收拾他。”
压箱底的东西?沈妍记得苏嬷嬷提过,在左边第二个箱子的暗阁里。她陪嫁的箱子里装了什么,她了如指掌,第二个箱子暗阁只有一本春宫图。
原来沐元澈这么急切是想找春宫图呀!看来他真是生手,欠调教。
沈妍是懒人,很懒,在床上从不主动,除了真的到了兴头上,否则她连哼哼能省就省了。现在不行了,面对一个生瓜蛋,她再不勤劳,终生的性福就完了。
“别看那个,图上那些姿势太牛了,你是生手,做不来,我教你最实用的。”
沐元澈被沈妍仿佛即将掌控天地的语气惊呆了,这样的口吻很象他在军中跟新兵说话。没想到他的妍儿还是个“帅才”,真是惊喜连连哪!
“别这么看着我,我是大夫,男人女人的病都治,治你的病就更应该了。”
“好……啊——”沐元澈本想再说点什么,可是由不得他了。
新奇而略带疼痛的感觉以难以想像的高速遍布全身,渐渐的,疼痛被酥痒取代。那种直冲心田的快乐慢慢演化,化成一声声荡人心弦低顺轻吟。
天地间仿佛万物皆消,一片洁白的冰雪中,唯有红梅点点洒落。
……
洁白的元帕上空空如也,只有几片泛黄的污液,没有一丝一毫的红色。
成亲时,那鲜艳耀眼的红色曾灼痛徐慕轩的双眼,即使当时不舒服,他的心也充满喜悦。洞房花烛夜,浪漫、温馨、甜蜜,那曾是他中永久的期待。不管与他携手入洞房的人是谁,他的心情也几经转变,可那份期待从没减弱。
此时此刻,看着这块洁白的元帕,片片鲜红在他心中变得如鲜血一般诡异。
过了一会儿,端华公主才喘了一口气,活动疲累的四肢,脸上流露出甜蜜与满足。全身酥麻舒爽的感觉渐渐消去,甜蜜快乐仍久久徘徊在心头。
这一天,从早晨起来就一直不顺心,还险些被淹死在粥锅里。她先是气恼妒恨到无以复加,又悲哀伤心得痛哭连连,老天不助她,也连脾气都发不出来,更觉得窝囊。上花轿时,她哭得梨花带雨,不是舍不得离宫,而是真的悲伤透顶了。
进了徐家的门,虽说没有她期待得盛大隆重、高朋满座的婚礼,但最终安定下来了。直到现在,她才感觉到快乐,而且与以往不同,这与她的努力也分不开。
大秦皇朝很注重对公主及皇族宗室贵女的教导,从待人接物、持家经营到床第之事,无一遗漏。能不能把这些全学到手,就要看公主和贵女们个人的素质了。
端华公主最反感那些待人接物的礼仪,对持家经营也一知半解。但对床第之事却极度热心,学起来很用功,也很用心,以备将来学以致用。
庞贵妃之所以受庞,除了她的手段、美貌和强大的家族支持,还有一点就是让皇上能在她的身体上找到与众不同的快乐,恨不得天天跟她粘在一起。
受庞贵妃启发,端华公主也想将来靠房中性事把男人紧紧拴在身边。她能让男人的身和心都极度满足,哪个男人还必冒着得罪公主的风险去偷腥呢?
与徐慕轩的洞房之夜,她施尽浑身解数,不顾第一次的疼痛生涩,配合得极其到位,就是想给徐慕轩留下深刻的印象,让他毕生难忘,久久回味。
“驸马,你在看什么?”
徐慕轩眯起眼睛,遮盖了眼底的寒光,“公主还是自己看吧!”
端华公主掩着软被坐起来,她羞涩的目光顺着徐慕轩的视线落到那块洁白如许的元帕上,顿时怔住了。她虽说没有实践经验,却精通床第之事,她知道元帕的作用,也清楚元帕上没有医落红意味着什么,只是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
“公主看清楚了吗?”
“不,不会,驸马,这肯定是错了。”端华公主触到徐慕轩冷厉的目光,心中一颤,不由就慌了神。即使她贵为公主,也不会忽略贞洁对女子的拘束。
“怎么会错?难道这床上除了你我、还有别人?与我欢爱的人不是公主,而另有其人?”徐慕轩声音很低,语气听上去很平静,心中早已心潮翻滚。
他知道端华公主最得圣宠,也知道端华公主泼名在外,但他仍引诱了她。
在他意识自己和沈妍的感情即将走到尽头,他怨愤妒恨之作,也暗暗发誓要娶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彰显他与众不同的身份。同时,他也希望这个女人骄横泼蛮。他要让天下最尊贵最凶横的女人对他俯首贴耳,证明他不是懦夫。
所以,得到端华公主的垂青,他没有庆幸得意,只是如愿以偿而已。他想在朝堂上立足,想制服端华公主,让沈妍和沐元澈看,让天下人看。
可是,最尊贵最凶横的女人没有贞洁,这是他不能接受的事。一个没有贞洁的女人,他制服了,也会有深重的遗憾,即使天下人不知道,他也会看不起自己。
端华公主盯着洁白如新的元帕,紧紧咬着嘴唇,心中乱麻一团,脑海心思百转,却理不出头绪,她咬牙吼叫:“是那个贱人冲的,她穿了白,她穿的白衣。”
徐慕轩重哼冷笑,要说今天端华公主和庞贵妃等人遭遇的不幸是沈妍穿白衣成亲冲的,他信。他还准备以身穿白衣办喜事不吉为由,参沐元澈一本。可若说端华公主没落红是沈妍和沐元澈冲的,打死他,他也不信。
“来人。”
“驸马,别……”端华公主心中恨得翻江倒海,也害怕到心神慌乱。
喜房的门打开,玉扇和珠扇端着热水、拿着毛巾进来。看到徐慕轩和端华公主都没穿衣服,只是拥被而坐,她们并不脸红心惊,就象司空见惯一样。
她们曾是平氏的贴身丫头,来京城几年,经历颇多,也练到处乱不惊了。平氏派她们来伺候徐慕轩,就是想把她们放到徐慕轩房里,做通房丫头。驸马收通房丫头也很常见,但她们都害怕端华公主这主母,不敢有半点非份之想。
“玉扇,去请花嬷嬷和几位宫女姐姐进来。”
“驸马,别、别叫她们。”
花嬷嬷伺候庞贵妃几十年,处事精明,被视为左膀右臂,很得信任。庞贵妃知道端华公主的脾气,怕她吃亏,就派花嬷嬷和几个大宫来协助她。
若是让花嬷嬷和几个大宫女知道她新婚夜没落红,即使她们不往外传,也会影响她这个主子的威信。再说,花嬷嬷肯定会告诉庞贵妃,还不知有什么麻烦呢。
玉扇看了看一脸阴冷的徐慕轩,又看了看满脸慌乱的端华公主,转头就出去请人了。花嬷嬷几人听到喜房里有动静,就在外面侯着呢,一叫就进来了。
“老奴等恭喜公主,恭喜驸马爷。”花嬷嬷人老成精,知道徐慕轩叫来进喜房不对劲,又见端华公主一脸慌乱,就想到有大事,但还是不紧不慢行了礼。
“我何喜之有?”徐慕轩笑得很温和,却隐含一种拒人千里的疏离。
“驸马爷和公主新婚之喜,当然……”
看到元帕飞落到地上,又看到元帕上只有污黄的液渍,没有一丝红色,花嬷嬷的心顿时狂跳不止,玉扇、珠扇和几个大宫女也变了脸。
元帕上没有落红意味着什么、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她们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