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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半晌,车厢里响起一个细小的声音:“你再说一遍吧。”
傅正襄气鼓鼓的扭过头:“不说了!”
“我,”薇莺鼓起勇气开口道,“我刚才被,吓着了。”
“哼!”
薇莺怯怯的抬起手,拽了拽他军服的袖子:“今晚,还要多谢你。”
傅正襄突然转头瞪着她:“你知不知道何寿魁是什么人,就敢出堂会?”
薇莺低声叹道:“真不是我自愿的,近来这一晌,没什么人找我出堂会。今晚不知从哪里来了几个当兵的,就差拿枪逼着我去宋府了。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让他们打死吧。”
傅正襄冷笑:“薇莺姑娘这么机灵,能没想到报我的名字?”
薇莺脸上一红:“我说了。。。不然更麻烦。”
“你说什么了?”
“我说,我跟你是。。。老相好。”
傅正襄将这三个字在心尖上打了几个轮回,蓦然笑道:“你还真敢说。”
薇莺低下头,轻声道:“那不是没办法嘛。”
等到了吴园饭店,大厅里的灯火一照,傅正襄才晓得薇莺刚才是真的吓着了。
薇莺脸色惨白,嘴唇上咬出了几个整齐的牙印子。
她光洁的额头上顶了个小红圈,是方才驳壳枪的枪口摁上的,傅正襄抬手去揉了揉,薇莺皱眉:“痛!”
“痛你刚才还傻愣在那里?!等着他一枪崩了你?”
傅正襄用力揉完,薇莺额头红了一片,比刚才更狼狈了。
快走到电梯时,傅正襄忽然将她胳膊牵起来,她嫩白的胳膊上多了极为显眼的一道血痕。
“子弹来了你不知道躲啊?”他骂道,“平日里心眼比谁都多,到了正经该用的时候,又比谁都愣!”
薇莺甩开他的手,不耐烦:“我心眼多就能躲得过子弹?”
傅正襄恨恨的再次牵起她的胳膊:“你也就在我面前横!”
薇莺想再次甩开他,他大手握的很紧,怎么甩都甩不掉。
薇莺实在无力同他纠缠,只好老实的跟着他往前走。
顶层走廊里一如往常,忽然傅正襄闷闷的笑声打破寂静,薇莺已经对他这时不时的发疯习惯了,她只微抬着眼看了看他。
“你安分点。”他笑道:“就你这性子,还是踏踏实实跟着我吧,莫要去祸害别人了。”
薇莺想反驳,却立刻想到今晚受了这个男人天大的好处,她动了动嘴唇,将口边的话咽了下去。
傅正襄今日跟打仗似的忙了一天。
何寿魁是以监察的身份来到永安,谁都对他窝囊的逃跑心知肚明,谁都对他恨的牙痒痒,可谁也拿他没办法。
傅正襄作为驻防团的团长,白日里带着何寿魁的副官在军营里视察。
忙碌应酬了一天,晚上回营里准备休息时,玉琴楼的人与宋府的人前后脚到了,说薇莺被何寿魁点了堂会,怕是要出事。
两边的来人都紧张的大汗淋漓,眼巴巴的看着傅正襄。
傅正襄一听,顿时气的血直往头顶冲,他把枪往腰里一别就带着人杀去宋府了。
到了宋府花厅,薇莺不仅没事,还把何寿魁哄的五迷三道。
但当时情势的确紧急,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何寿魁当时双眼猩红,一个不好是真的要血洗当场。若是他再晚来一时半刻,薇莺会怎么样,还真不好说。
傅正襄事后回想,他冲动之下开的那一枪,虽然不妥,他却不后悔。
他为了他的女人,更为了太平城中无辜横死的百姓。
他想,他早晚会一枪结果了那个没有血性天良的孬种!
傅正襄洗去一身疲惫,从卫生间里出来时,薇莺正坐在床边掉眼泪。
他光着上半身走过去,奇道:“这事情都过去了,你还哭天抹泪的干什么?!”
薇莺擦掉眼泪,像是自言自语:“不知金绯怎么样了。”
傅正襄带着一身烘烘的热气坐到她身边:“谁?你姐妹?”
薇莺点头:“嗯。”
她忽然转头,眼里冒光:“你说,那个何师长会不会刚才就那样死了啊?”
薇莺觉得他死了,就万事大吉。
傅正襄搂着她笑起来:“你当一个人那么容易死?他刚才不过是被我激的,铁定能缓过来。”
薇莺有些失望,傅正襄的脸色阴沉下来:“哼,他没有死在打倭寇的战场上,倒逃到这里被活活气死,估计连他本人都不会让自己死的这么窝囊。”
薇莺小声问:“他,他从战场上逃跑了?”
傅正襄习惯性的摸烟,谁知一摸就是自己光着的胸口,他站起身找烟:“倭寇来,他一枪都没放,就把太平城丢给倭寇,自己带着手下的兵一路逃到永安。”
“丢下了?”薇莺呆愣愣的,“可他,他怎么把一座城能丢给倭寇呢?那太平城里的百姓怎么办?”
傅正襄找到了烟,抖出一根来:“手无寸铁,能怎么办,只有等死。”
炎热的酷暑天,薇莺却觉得脊梁生寒,她喃喃:“等死?”
傅正襄见她害怕,安慰道:“你放心,倭寇打到永安,我绝不会跟这个狗…娘…养的一样。哪怕不敌,我也会打光最后一颗子弹。”
薇莺脸色更坏了,她惴惴的看了眼傅正襄:“倭寇会打到永安?”
“早晚的事。”
“那你。。。”
“我?我什么?”
薇莺抿着嘴,不晓得自己要说什么。
过了一晌,薇莺仰头看着他:“你真的会打光最后一颗子弹么?”
傅正襄笑了笑:“养兵千日用在一朝,于情于理,为民族为国家,也为了你,我有什么理由临阵退缩?”
薇莺心里一震,红着脸扭头不看他:“你是军人,当然要为民族为国家抗战到底,可为了谁,也不会为了我,你可别乱说。”
傅正襄半是认真半是玩笑:“战场上子弹不长眼,我若是死在战场上了,纪微盈,你怕是眼泪都不会为我掉一滴吧。”
薇莺霍的站起身,手指颤颤的指着他,大声说:“你说对了!你要是死在战场上,我一滴眼泪都不流!我还要买挂鞭庆祝!怎么样?!你这个混蛋,你满意了吧!”
她说完,捧着脸嚎啕大哭。
傅正襄走过去,搂住她,苦笑:“怎么又哭了?你骂我混蛋,我还没哭呢。”
薇莺在他满是烟味的怀中,哭的更厉害了。
傅正襄看她哭的上不来气,有些手足无措,最后干脆一低头,亲住她溢出哽咽声的小嘴。
薇莺被亲的心头一恼,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傅正襄跟不怕疼似的,啜住她的嘴唇不放。
不知是哪一点的火星燃着了漫天的烟花,两人越吻越沉醉。
薇莺的双臂起先还柔若无骨的绕着傅正襄,之后却无意识一般的慢慢下滑,她的手在他光…溜…溜的后背忽重忽轻忽上忽下的抚摸,傅正襄觉得腔子里一颗心也跟着她的手忽重忽轻忽上忽下,他闭上眼,喉头溢出一声难耐的□□。
他真不知道该拿这个女人怎么办,只能将她又温软又香滑的身体压在床上,拼命的征服。
薇莺在他身下,一遍遍承受他,恍惚中头一次觉得红鸾说的对,这事的滋味着实不坏呢。
他到一半时,忽然停下来,喘息道:“舒不舒服?”
她不说话,咬了他的肩膀一口。
他一笑:“那就是舒服,咱们继续。”
她恨声道:“不舒服你能停下来?”
“不能,”他啃着她的肩头,声色喑哑,“死也不能停,死也要拖着你一起。”
第二日,薇莺还在梦里,就被傅正襄推醒了。
这男人全无昨日的温情脉脉,他军装整齐,站在床边瞪着她:“我有事要去办,你就留在这里,哪里也不能去!听见没有?”
薇莺揉着眼,坐起身,不解的问:“又怎么了?”
她衤果…露在外的白皙肩头上有一片红的都快发青的痕迹,傅正襄心头一热,连忙转过脸:“何寿魁也不是吃素的,昨天他吃了那么大的亏,能不找你麻烦?到时又要来烦我!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他绝不敢到吴园饭店来撒野。”
薇莺有些担忧:“那你。。。”
傅正襄冷哼:“他还敢动我?”
薇莺点头:“我就在这里,你派人去玉琴楼帮我讲一声。”
傅正襄“嗯”了一声,站在那里不动。
薇莺奇怪:“你不是要去办事?”
傅正襄不耐:“还有什么事?一并说完!”
薇莺“扑哧”一笑:“没了。”
傅正襄浓眉一拧,忽然扑上来,没头没脑将她一顿狠亲。
他在失控前刹住了,站起身,对薇莺色厉内荏的说道:“迟早,干…死你。”
薇莺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