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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中尉摸着枪,心里很有底气。
薇莺缓缓的踩着高跟鞋从门内走出来,她走到夕阳下的一刹那,赵中尉恍惚间觉得天边的晚霞都不如眼前这个女人耀眼。
她朝赵中尉一笑:“中尉先生。”
赵中尉讷讷的摸着鼻子,车里传来一声咳嗽,赵中尉赶紧把车门打开,自己溜到前面了。
薇莺弯下腰往车子里一看,傅正襄端坐在里头皱眉:“进来!”
薇莺带着一阵芬芳坐进车里,傅正襄敲敲隔板:“开车。”
车子发动后,傅正襄在薇莺对面拧着眉头打量她,薇莺垂着眼任他看。
他突然发出一声冷笑:“纪微盈,你以为你抹成这个样子,我就不认得你了?”
薇莺抬起眼,软哒哒的朝他瞟了瞟,又微微低下头,娇羞道:“傅团长,薇莺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傅正襄说:“你别给我玩什么心眼,待会把你脸上乱七八糟的全给我洗了!还有身上那股味儿,也洗干净,娘的,熏的老子都要背过去了。”
薇莺气的要背过去。
傅正襄伸手往她脸颊一捏:“不服气?你别忘了,你是我买来的。”
薇莺脸上陡然一痛,“呀”了一声,眼泪疼的差点掉下来。
傅正襄见她红了眼圈,不自觉松开手:“这就疼啦?”
薇莺捂着脸,把头转向窗外。
傅正襄撤回手,捻了捻手指头,滑嫩嫩的触觉还停留在指尖。
他心念一转,又伸手强行拉开薇莺捂脸的手,薇莺不知他又要发什么疯了,十分惊惧的看着他,他眼神不像刚才那么凶恶,竟然带了一点温柔,干燥粗糙的大手在她脸上搓:“我给你揉一揉。”
没两下,薇莺脸上的胭脂就全叫他给弄花了,红一块白一块,他边搓边问:“还疼不疼?”
薇莺吓的已经不知道疼了,傅正襄见她跟花猫似的怯怯的望着他,心里更软了几分,手从脸上一路往下搓,她的颈项果然如想象般细弱,他着迷的想,他一只手就能掐死她。
薇莺只觉得傅正襄掌心的温度比刚才高了不少,从她的脸颊往下滑动,那烫烫的手在她的脖子上来回的抚摸,流连了一会儿,手张开,握在她脖子上紧了紧。薇莺呼吸一顿,觉得他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掐死她。
薇莺紧张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她听见自己干涩的嗓音:“我。。。”
男人的声音性感低哑:“嗯?”
薇莺咽了咽口水:“我。。。们去哪里?”
傅正襄的手已经到了她肩头,他仿佛没有听见她的问题,只用力的捏了捏她的肩,皱眉道:“太瘦了。”
薇莺想,原来他是在验货。
傅正襄的手还没到她胸口,车子忽然停下了,赵中尉在车外说:“团长,吴园饭店到了。”
薇莺死里逃生一般出了陡然迸出一身汗,傅正襄的手还停在暧昧的地方,薇莺听到他低低骂了一声:“艹!”
赵中尉立在车外,先看见阴沉着脸的傅正襄下车,接着就看见刚才还灼灼绽放的薇莺如被骤雨打过一般没了精气神,她恹恹的半低着头,一绺乌黑的发丝黏在脸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薇莺陪客人来过吴园饭店吃饭,这是永安城最好的饭店,听说最顶层的几间套房只对洋人开放。
此时的吴园饭店里静悄悄的灯火辉煌,大堂里有个金黄头发的洋人轻声细语的在跟前台西装革履的男人交涉什么,几名侍者安静的待在自己的位置上。
傅正襄一行人被门童领着走进来,洋人转头见到傅正襄,眼睛一亮,立刻热情洋溢的走上前叽噜咕噜的说了几句话,傅正襄微微一笑,跟洋人交谈起来。
薇莺在一旁心不在焉的听着,一边暗暗揣测,这是德语吧?
说了几句,洋人哈哈大笑起来,薇莺敏感的感觉他的眼神掠过她,她立刻把脸扭向另一边,装作欣赏不远处墙上一幅似乎是画着永安城的油画。
傅正襄与那洋人聊了没多久就分开了,随着离开的还有赵中尉。
薇莺跟着傅正襄搭电梯哐啷哐啷的一直往上,到了顶层。
顶层比大堂还要安静,空气里浮着若有若无的香,暗红的墙纸上挂的一幅一幅油画,不再是永安城的风景,而是英国乡村空旷的两排直树,香榭丽舍大街上优雅的人群,还有倒着的水罐前零散着几个鹅黄的苹果。
昏暗的灯光里,薇莺仿佛来到一个全然不同的地方,超脱于永安城的存在。她一时间忘了自己的处境,一张张画认真的扫过去。
他们的脚踩在厚厚地毯上带出一点轻微响动,到了顶头的一个房间门口,侍者掏出一把形状
精美的钥匙,打开门,恭敬的说:“先生,就是这里了。”
傅正襄接过钥匙:“你去吧。”
直到进了房间,薇莺才电光火石间想起来,她跟着他来这里是为的什么。
傅正襄关上门,把军装与军帽随手挂在门边中国式的雕花立衣架上,他一转头看见薇莺傻傻的站在那里,便道:“你先去洗一洗,洗完了吃饭。”
薇莺看了他一眼,像是没有听懂。
傅正襄不耐烦的拧起眉,刚要说话,薇莺身形一动,踩着高跟鞋穿过厚厚的地毯去了卫生间。
薇莺在卫生间里狠狠洗了个脸,她脸上的各种色彩都被洗掉了。她从水里抬头时,镜子里的仿佛又成了那个青涩中带一丝天真的女学生。
薇莺从里面湿哒哒的出来,傅正襄正坐在书桌后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他手里咔哒咔哒的摁着,随口问道:“洗好了?”
薇莺局促的点头,把湿头发绕到耳后,傅正襄问:“你是想在房间里吃饭,还是去楼下?”
薇莺心里一刻也不愿意和他单独待在这个安静的空间里,她想也没想:“楼下。”
傅正襄站起身:“行,走吧。”
吴园饭店二楼是吃西餐的地方,他们的厨子是从上海回来的,厨子跟着白俄师父学了整整十五年,他师父掏心掏肺将手艺全传给了他,如今厨子一手西餐叫人吃不出来这是个中国人做的。
傅正襄点了一道牛尾汤,一份红酒鹅肝,一份奶酪千层饼。
轮到薇莺时,她专注的看了好半天餐单,一口气点了番茄浓汤,红烩牛肉,蒜茸大虾,土豆泥和苹果派。
她还要再点,侍者委婉的提醒:“小姐,我们这里的餐点分量都很足的。”
薇莺脸色红了红,傅正襄又是洞察一切的眼神,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待会要辛苦,多吃点。”
他说完,很是愉悦的又加了一杯白兰地。
上了菜,薇莺对着香味四溢,颜色正宗的浓汤、牛肉和大虾,胃口全无。她慢吞吞的拿着刀叉把牛肉切的七零八落。
傅正襄吃的很快,没一会儿他的盘子就空了。
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说:“你点这么多,不要浪费。”
薇莺只好往口里塞了块牛肉,傅正襄忽然问:“你怎么没有点蛋糕?”
薇莺一怔,傅正襄说:“你不是最喜欢吃奶油蛋糕么?”
薇莺莫名生气,抬头道:“我最喜欢的东西多了,我最喜欢没人来烦我,我最喜欢一辈子不叫人梳拢,我最喜欢就有用?”
傅正襄笑了笑:“没用。”
薇莺很难过:“傅团长,我求你了,别再提过去了。我不会再同你说过去的情分,你也不要计较我是纪微盈还是薇莺姑娘了,你就当我一生下来就是薇莺姑娘吧。”
傅正襄手握成拳,抵着嘴唇咳了一声,说:“纪微盈,你是不是觉得你是这个世上最悲惨的人。”
薇莺低着头不说话。
傅正襄又说:“而我是那个让你更悲惨的人,嗯?”
番茄浓汤里掉落一滴眼泪。
“幼稚。”他轻飘飘的丢下两个字。
薇莺到底没吃完那么多食物,最后上的苹果派被傅正襄吃了。
两人无声的跟着电梯又回到顶楼的另一个世界里,走在挂满油画的走廊里,傅正襄停下脚步,他等着薇莺走近,忽然伸手执起她的手。
薇莺似乎是有一刹那的僵硬,但却没有抽回手。
傅正襄牵着她的手,配合着薇莺的步调慢慢的往顶头的房间走。
薇莺心中微动,她几乎要对他这点小小的施舍感恩戴德了。
到门口时,傅正襄没有放开她的手,用另只手在口袋里掏出那枚钥匙。
就在门关上的那个瞬间,傅正襄一个反身把薇莺压在门板上,他火热的吻带着白兰地的味道重重的亲下来,他的手在她身上揉来揉去,比刚才揉她脸的时候,要凶狠一万倍。
薇莺从挣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