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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门,见过的人也不少了,这样一件小事难道还要我交你,记住,不管之前老鲁是谁安排的采买,此时你才是这家里的采买。”
老张虽算得上一个忠厚人,但能看十来年门不出差错,也有一些察言观色的本事,这次采买落到他身上,真是意外之喜,自然要打出十二分的精神来把这事办好。听黄娟这一说就明白:“是,大奶奶说的是,是小的糊涂了,小的这就回去和老鲁要帐,若老鲁不肯给,小的也只好重新立起个账本来。”
黄娟点头:“这家里也就这么几个人,若这么几个人还玩心眼,各自在底下使绊子的话,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老张连连应是退下。
黄娟的眉皱起,这汪太太又是为了什么,要从这家里挖银子?汪枝从外面进来,瞧见黄娟愁眉不展的样,上前拍一拍妻子的肩:“今儿在母亲那里,定是听了几句不好的话。母亲久病难免心情烦躁,这鲁妈妈又是她身边得用的,鲁妈妈难免会哭诉几句。”
黄娟把丈夫的手拉下来:“你这说我倒想起来,一直没问你,那两间铺子是怎么来的?我见公公只喜买田,怎会在城里置下两间铺子?”汪枝本是安慰妻子,没想到会问到这个,迟疑一下才道:“这两间铺子是我娘的嫁妆,其实除了这个,还有三百亩地也是我娘的嫁妆,只是我娘去世时候我还小,家里有段时间艰难些,总不好抵押我娘的嫁妆,也不能看着大家过不下去日子。那段日子就靠了那两间铺子和三百亩地的租子过日子。后来慢慢缓过来,把原来抵押出去的田地又赎回来,这些也就没分开,最先是分开的。”
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黄娟哦了一声,手轻轻敲下桌子:“那么,若是你们弟兄们分家,这份嫁妆该全是你的?”汪枝被问的一愣:“这是自然,不过好端端地,你怎么会想到分家?我和你说,虽然母亲是继母,但父亲去世之前再三叮嘱我,弟妹们小,母亲多病,要我多看顾他们。”
黄娟又笑了:“你这样子还真是个书呆子,我只是问问,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这样拙朴到有点不通世事,倒也真难得。”汪枝非(。。org:)常罕见地红了脸:“你,你你,”黄娟低头不看丈夫,心里慢慢明白过来,既然这两间铺子和那三百亩地是汪枝名下的,汪太太这从家里挖银子的举动就很说的通了。
看来这位婆婆,并不像丈夫认为的那样慈爱,而且她的病只怕也有几分真假光景在里面。毕竟今日鲁婆子在那大闹一场,她都没有发作。
看着明显什么都不知道的汪枝,黄娟淡淡一笑,算了,这些话还是不告诉他,只要慢慢地引导他知道真相就是,这样也不会让他太过难受。想到此,黄娟倒有些愣了,到底有多久,已经没有为人这样打算过?该是知道林家那个,不是自己所认为的良人时候吧?那时自己辛苦支撑,但林世安在背后说什么自己太过能干,让他这个男人抬不起头?
可是林世安这个男人又做得了什么呢?除了会听别人的话,回来和自己作对,别的什么都不会。想到此,黄娟抬头看向丈夫,好在他不是这样的,汪枝感觉到妻子的目光,抬头笑一笑。
黄娟回他一个笑容,又说几句家务才道:“既是婆婆留下的铺子,你得空也该进城去瞧瞧,毕竟做的好坏,你这个东家也有个数。”汪枝的眉微微蹙起,黄娟怕他心里还有别的念头,又笑着道:“古人还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你成日只晓得关在书房用功出去散散也好。”
这话说的对,汪枝深以为然,过了两日就趁新上任采买老张进城采买一些零碎时候和他一起进城,直往自家铺子行来。
☆、32破绽
汪枝甚少出门,这铺子虽在他名下,也只来过寥寥数次,走进铺子时,伙计还当他是个来买东西的客人,再看汪枝穿着打扮,笑容满溢地上前招呼:“这位客官怎么称呼,想来买些什么?我们这店里,南北货品都是齐的,若是要办些布料,隔壁店就是个大布庄,还能让他们把料子拿过来让您在小店细细挑了。”
汪枝前几次来铺子里时,不过是看看自己名下产业,并当做自己来买东西一样,见这伙计这么热情,心里倒觉得这是难得体验,信步走到柜台前瞧一瞧,这伙计已经倒了茶过来:“这里有桌椅,您要寻什么,告诉小的一声,您啊,先坐下喝着茶慢慢挑就是。”
汪枝从善如流坐下接过茶,这伙计已经问他要挑些什么?汪枝原本没有心买东西,见这伙计这样热情,又是自己名下店铺,送几两银子就是,让伙计寻几条好火腿来。伙计高声应了就道:“要买火腿,您进我们这店最好,谁不晓得我们店里的火腿都是掌柜的远去浙江亲自进来的,包您能放上三年都不坏。”
说着伙计已经搬过两条火腿来,那张嘴更是没停:“客官可再要些笋干?这笋干用来炖火腿也是极鲜美的。”此时已有人进来,张嘴就问可有桂圆瓜子?伙计已经扬声道:“有,有,就来。”
这边笑着对汪枝道:“您先瞧着。”说着用抹布擦一下手,到另一边拿出桂圆瓜子让后来者挑选,接着就又转到汪枝这边:“客官,对这两条火腿可中意?”汪枝无可无不可地问了价钱,就让伙计包起来。
伙计见生意做成,那眉更是快要飞起来,嘴里还问汪枝住在何处?是就带走呢还是让人送到家里?刚包了一半就听到那边说就称两斤桂圆干。伙计飞奔过去给那人称好包好收了钱又跑回汪枝这边继续包着火腿。
汪枝见状不由问道:“你这里只有一个伙计,等会儿要送要谁送?”伙计笑一笑就道:“平日除我们掌柜外还有几个呢,偏偏今日我们掌柜兄长寻他,他就回家去了,另一个家里老爹生病探望,还有个送货去了,就只剩下我一人。好在今日不是集日,不然怎忙的过来?”
说着已把火腿严严实实包好,还用根麻绳系上,方便背在身上,但看着汪枝那一身细绢衣衫,伙计迟疑一下。汪枝也知道自己这身不好背火腿,心里倒有些懊恼应的太急,不过方才和老张说过,让他径自到这里寻自己,笑着道:“等会儿我家有人过来,我在这等等就是。”
伙计一听就笑了,又往汪枝碗里续了一次水:“倒是我糊涂了,您是个秀才,怎会孤身出来?”接着伙计就笑道:“您瞧这还有两三个月就过年了,要不要买些布匹,隔壁就是个布庄,他家里的布都是全的。”
汪枝吹一口碗里的水才道:“你提了数次这布庄,难道卖出布匹来,还是你们两家分账不成?”这伙计也坐下来,笑嘻嘻道:“分账倒不是,只是我们和隔壁本是一家,这两家生意好了,年底的分红也要好看些,自然要互相帮衬。”
汪枝的手一抖,里面的茶泼了出来,伙计忙拿过手巾给他擦:“客官,可是这水太烫,也怨小的,怎么就忘了给您吹一吹。”汪枝平复一下心情才道:“你是说,这隔壁的布庄和你们这间铺子是一个东家?”
伙计笑嘻嘻道:“两家连掌柜都是一个,我们私下都说,这是哪里来的商人,怎么小气到连掌柜都只用一个,生意再好,年底的分红顶多也就多分那么二三两。”汪枝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郁,这些年来,所有的账册上,都是说这两间铺面租给不同的人。
这中间肯定是有什么猫腻,汪枝使劲让自己平静下来才问:“不过我看这铺子也极赚钱,就不知道这一年的租金要多少?”伙计眼看着铺子门口,嘴里回答:“这两间铺子租的便宜,听说两间一年也不过两百五十两,前面那家,比我们这间还小一些,一年都要一百五十两。”
这话让汪枝有些气血上翻,现在连这租金都骗了,这几年可都是只有一百五十两的租金,这中间一百两去了哪里那是可想而知的。纵然汪枝认为,下人们从中落些好处也是应该的,可这样明目张胆的落好处,正当自己是死人吗?
伙计看见门口走进人来,又迎上前去招呼,进来的是老张,径自走到汪枝跟前:“大爷,这店里的掌柜不在吗?”老张既做了采买,这铺子的租金也是他来收,自然要和掌柜打交道。
汪枝此时恨不得一步就跨回家,问老鲁个清楚明白,已起身对老张道:“掌柜的不在,我买了两个火腿,你拿着一起回去吧,别的零碎都不用买了。”好端端的,怎么买两个火腿,但老张还是上前背起火腿,伙计见是汪枝的下人到了,忙相帮着老张把火腿背上去,送他们出门,嘴里还说:“下回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