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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云深垂眸看了一眼支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这段日子来,已经连续三个人要给她支票,不是为了封她的口,或者为了赶她走。
这个最大方,没有填写数额。
无限,只要她想填写。
“平常人捐肾是为了救自己家人,我没有这个需要。而您又凭什么会觉得,我的肾就适合您女儿?” 她反问。
“你的可能性很大,只要你愿意去做个检查,就能知道你们的肾脏是否合适…就能救以薇。”
“我说了我不愿意。”聂云深几乎是吼的,她无法再冷静地面对傅*。
她是她的女儿啊…
为什么她的母亲为了让一个女儿活,就得让她去死。
我也是你的女儿啊!指甲紧扣着掌心,聂云深突然觉得有些呼吸都有些窒息,她觉得再不走自己就要疯掉了!
傅*不可能无缘无故找她说要她捐肾。
她定是调查过她的!
不是没有幻想过如果傅*知道了她就是自己那个被遗忘的女儿会是如何的表情。
她万万没有想到会是今日的场景。
只要调查过,傅*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做过换心手术,这种情况下,哪怕是恢复几年,要做捐肾的手术等于是去送死。
有两颗肾又如何呢,或者说,傅*本就知道,她恨不得她死,然后用这些诱饵来诱惑她踏进这个陷阱。
一旦她接受,一旦她死去,他们也不会承担任何责任,因为是她聂云深自己的选择。而那个时候,她的身体任意的器官都可以留给白以薇,因为她们有着一半的血缘关系。
终是不够坚强么,聂云深没有忍住眼泪大片大片地落了下来,人生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她的母亲明明对她的一个女儿这么好,原来那些无情和冷血,只是对她而已。
她接过那张支票,怔怔地看着金额的那处。
傅*不知道聂云深为什么突然哭了,但是看她拿了那张支票,她悬空的心缓缓地着了地。可是,心脏处的那份压抑挥之不去,她的手有些颤抖,不自觉地攥了攥无名指上的硕大钻戒。
“傅家呢…”她听到心脏传来激烈地跳动,敲打着胸膛。如果不是因为有这颗新的心脏,她想她一定会死在这里。
“什么?你说什么?”
聂云深抬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泪,另一只手渐渐捏紧,那张支票瞬间变得褶皱。
她深呼了一口气,嘴角弯起一道弧度,“如果我说我要整个傅家呢?你舍得么?拿傅家,来跟我换一颗肾,怎么样?”
两人四目相对,云深特意提高了音量,在偌大的贵宾厅有了回声,让傅*彻底愣住。
“你在胡说什么…”傅*的语气沉了下来,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聂云深。
“看来您是做不到了。在您心中,看来还是傅家比较重要。”她吸了吸鼻子,无所谓的笑了笑,“我听说,白小jie最大的问题是心脏,没想到还有肾脏…我只想说,老天还是有报应的…”
“混账东西!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我是恶毒,因为我的妈妈没有好好教我。”她特意在妈妈两个字上加了重音,话落后双眼直直地看向傅*。
傅*手握成了拳头,到了舌尖处的话仍是忍住了,她侧过了头,努力平息着怒气。
“那你们呢?就很善良?”云深继续说道,“今天白夫人您可以用这张空白支票来买我一颗肾,那过段时间呢?是不是也要买我的心脏?世界上的人那么多,既然白夫人您那么有钱,您又何必非来我这边碰钉子!”
她已经不想再在这里一秒钟,看那个女人的嘴脸。她突然无比后悔,为什么会在童年的几年中每天都在守候她会来找她。
“因为以薇她是你的妹妹!”傅*见聂云深头也不回地离开,她叫了出来。
聂云深的脚步一滞,手狠狠地握紧,恨恨地开口,“据我所知,白以薇是您和白先生的孩子。我父亲叫聂辛,他这一生只有我一个女儿。 像您女儿那么高贵的人,怎么会有我这种姐姐呢,夫人您别说笑了。”
“你是我的女儿,云深,五岁之前一直叫,傅云深。”傅*的声音变得低沉,终是无可奈何地说出了自己隐藏多年的事实。
云深没有回头,“你说完了么?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先告辞了。”
“早知道今天你这么的铁石心肠,当年就不应该把你生下来!”
“那你又为什么要生下来?”她将手放上了门把,腹部的疼痛已经让她冷汗直流。
脸色苍白如纸,那双灵动的桃花眼此刻空洞黯然,有时候人就是犯贱。面对太多残忍后,仍然还要听完最后一个答案,仿佛只有这样才会彻底死心。
“当年我与你父亲协议结婚,他明明知道我与白中恒之间的事情…”
这时,大门突然被推开打断了傅*痛苦的回忆。
☆、第24章 入V第三更
这时,大门突然被推开打断了傅*痛苦的回忆。
还是赶到了;她听到了心底的一声低微的叹息。
没有听全那个答案;聂云深不知道该庆幸还是悲哀,但她此刻是真的是再没有力气了。
“让开。”裴之晟紧闭着薄唇;轮廓分明的脸上满是阴沉之色。
两个西装男似乎拦不住对方的来势汹汹;毕竟他们还是懂得看人的,神色各异的对视了一眼;最后朝傅*看去。
傅*像是对来人并不惊讶;低头重新戴上墨镜;朝他们颔首。那两人得到的指示后,挡在裴之晟身前的手臂才缓缓垂下;默默退了出去。
感觉太不真实;他突然就站在了她面前;额头还有些细汗。
“下班了?”聂云深微微歪了歪头,有些娇憨。
“过来。”裴之晟伸出手,紧抿的唇微动,嗓音低沉含着微微的愠怒。那双眼睛太过深黑,仿佛无底的潭,幽深地望不到尽头。
她像是受了蛊惑,径直地走向裴之晟,脚步轻飘飘的,心里突然晕开了一种奇妙的滋味。
只是几步而已,脚踝处的扭伤原本就没好透,走得太心急结果就绊了一跤,直接撞入了他的怀里。
鼻端,淡淡消毒水的味道,并不好闻,却让她突然安心了不少,属于他的味道。
小脸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胸膛上,自然地伸出了双手环在他腰上,蓦的仿佛连心都渐渐暖了起来,不会像刚才那样麻木的钝疼。
“你就不能少出点岔子?”他的语气有些无奈。
她轻轻笑开了,将脸整个埋入了他的胸膛,“你还不是巴巴地追来了。”
说完像是害怕他会推开自己,环在他腰上的手又紧了紧,“我好想你。真的。很想,很想。” 四肢冰凉,其实疼痛已经麻痹了她的神经,原来刚才那种感觉是想念,“裴之晟…”
干涩的一声轻唤。
他原本还想责骂一句,抬起的手慢慢放在了她的头顶,拢了拢柔顺的长发,转而拥紧了她。
傅*眯起了眼睛,看见两人的相拥就烦躁不已。她转身又坐回沙发上,拿起茶杯嘬了一口,她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才开口,“裴之晟你现在是越来越厉害了,一再为了这个女人冲撞我。”
“是您追着不放。”接到聂云深信息的时候,他已经完成了今天最后一台手术。开车赶过来的时候,他真的分分钟都有掐死聂云深的冲动,这么多年,就这个女人最能折腾,也最会会折腾。
傅*冷哼了一声,轻轻笑了出来,微微上翘的桃花眼和聂云深那双的眼睛十分相像,却不似云深那样清澈灵动。
“你担心什么?以薇的事情我是不会再追究了。我今天只是邀请聂小jie来这里小坐一会;又不会将她怎么样。不过作为长辈,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和她是不会有结果的。门不当户不对,与其今后不欢而散,不如现在断的好。可别忘记之前的教训…”
裴之晟墨黑的眼眸寒冷如霜,傅*语中的所指他当然明白。
他轻轻拍了拍聂云深的背,示意她先出去等。
聂云深有些不情愿,可还是乖乖地先开了门出去,守在了外面。
“谢谢您关心,我想要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是我自己的事情。云深她的身体绝对不适合,希望慧姨您可以放点心思在别的人身上。抱歉,先告辞了。”
纤白的手指捏着茶盏,骨节微微泛白,傅*美眸中闪过一丝轻蔑,“你以为只要你想要就可以了吗?别说裴家的长辈不会答应,就你母亲乔清妍,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她是绝对不会允许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进门的。当初白宁就是如此,你应该清楚知道后果…云涵那么优秀,你却偏偏看上了那个白宁,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