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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祁见我一直盯着他胸前的伤口,叹息了一声,一边用上衣遮挡,一边对我道:“不要想了,我都准备不去管了,怎么你又开始忧心了?”
我听到他这么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移开了视线。也罢,不想便不想吧,假如只有一天又怎样,只要我们还在一起就好,其余的都无所谓。
只是,若真的到了要分别的那天,我真的会这么豁达么?
门边突然传来两声低低的敲门声,我回过神来,跟萧祁对视了一眼,他已经传好了衣服,朝我点点头,我这才提步去开门。
原本以为是段豫他们等不及了,要来叫我们去打猎,开了门才发现原来是这别院里的老管家。他朝我行了一礼,递给我一封信,“王妃,这封信昨日寄到了王府,周管家怕里面有什么急事,便派人送了来,您看看吧。”
我点了点头,接了过来,回身坐到桌边,拆开了信。信纸展开,看到署名才知道原来是赤川寄来的。转头看了一眼萧祁,他也一脸好奇的走了过来,在我身边坐下。
“是谁寄来的?”
我一边开始浏览信里的内容,一边回道:“是赤川,他在信里说他前些日子带了君君去正式祭拜了老赵头,哦,就是君君的外公。然后君君跟他说起老赵头的死因,他就是询问这件事来了。”
萧祁听后,追问道:“君君的外公是怎么死的?”
我想起当日城门的惨变,心里开始升腾出愤恨,“还不是那个左相的好侄子,晋城城守刘淮!”我将当时刘淮在晋城的所作所为统统告诉了萧祁,越说越愤恨,说到老赵头更是难过。
萧祁静静的听我说完,突然开口道:“你刚才说,赤川在信里说到他这次是正式去祭拜老赵头的是不是?”
我听他这么问,又拿着信确认了一遍,点了点头,“是啊,怎么了?”
萧祁的手指优哉游哉的点着桌面,沉思着道:“那就是说他已经给了君君王子身份,也就是承认了老赵头国丈的身份了是不是?”
我愣了一下,想了想,迟疑着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吧,不然也就谈不上什么正式祭拜了。”
萧祁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轻轻拍了一下手掌道:“这样就再好不过了。”
我诧异的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萧祁看了我一眼,解释道:“我正愁没办法将左相拉下来,这个刘淮倒是个好借口。”
我吃了一惊,声音也提高了不少,“什么?你想把左相拉下来?哪有那么容易啊。”
萧祁站起身来,一边在房中踱着步子,一边慢慢的道:“左相任人唯亲,将自己的亲侄子派向晋城做城守,偏偏这个侄子犯下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你说他还能做这个左相么?”
我反应过来,原来是这个意思。左相是不是任人唯亲不知道,但是刘淮的确是作恶多端,如果真的能将他惩治了也好。想到这里,我对萧祁道:“那我马上就写信给赤川,告诉他实情,叫他到时候状告左相,皇上便有理由罢黜他了。”
萧祁先是点了点头,同意了我的建议,接着又勾着嘴角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不用父皇罢黜他,我便可以。”
一下子反应过来,是了,如今玉玺就在他手中,据他自己说,传位圣旨也拿到了,只是我没见到,也就是说,他现在俨然已经是皇上,差的只是一个虚衔而已。而实际上,整个朝政都已被他把持了。
正在想着,门边又传来敲门声,我回过神来,走过去开门,见段豫站在门外。
他还没开口,我便赶紧道:“是不是要出发了?我们这就来。”
谁知段豫却摇了摇头,“不是,看来我们今日是打不成猎了。”
我诧异的看着他,“为什么?”萧祁也从身后走到了门边,“怎么了?为什么不去了?”
段豫看着萧祁,犹豫着道:“刚才宫中有人来报,说皇上他的身体又有了变化,恐怕……不太好。”
萧祁身子猛地一晃,我赶紧扶住他,只见他整张脸都惨白如纸,眼中一片凄怆之色,简直已经茫然的没有了焦距一般。段豫在一边担忧的看着他,不停的安慰着他。许久,萧祁才稳住了情绪,脸色稍稍恢复了些,“那……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
我点点头,段豫道:“那我去通知东海王和王妃。”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我扶着萧祁走回桌边坐下,萧祁却一下子想起来了什么,对我道:“你现在就写信给赤川,另外再写一封信给博忠,叫他赶来京城。”
我一愣,“博忠?严传正?你叫他赶来做什么?他是秣陵城守,怎能擅离秣陵?”
萧祁抬头看我,“你忘了我有皇帝信玺了,可以调遣。”
我这才想起来当初被自己带出宫的皇帝信玺,)恍)然(网)大悟的点了点头,而后又不解的问道:“那你叫他来做什么?”
萧祁眯了眯眼,“时间不多了,父皇身子这般不好,我必须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在最短的时间里把左相除去。”他看着我,慢慢的吐出后半句,“所以,我自然是叫他来做左相。”
第二卷 楼前相望不相知,陌上相逢讵相识 第一百二十章 传位诏书第一百二十章 传位诏书
因为皇上身体突发变故。我们五人只在别院待了一晚便回了祁王府。萧祁更是毫不停顿的又赶去了宫中,萧哲自然也一同前往。
我不放心,在萧祁临行前,嘱咐如意有什么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回来告诉我。如意知道事情轻重,忙不迭的点头称是。
结果萧祁和萧哲这一去便是好几天,陆黎儿每天都担忧的过来问我宫中境况,吉祥如意也已经被打发了回来,只有李胜陪在萧祁身边,一时间我也收不到任何消息,结果便是两人相对叹息。
好在到了第七天的时候收到了萧祁的回音,他写了封简单的书信说明了一下现今宫中的境况,皇上身体每况愈下,他与萧哲轮流着照应,侍候在侧。我心里担心他的身体,自己还是个病人,还要照顾皇上,恐怕这会儿萧哲才是最累的那个,他身边可是两个病人啊。
萧祁在信里也没提到什么时候回来,结果一等又是五日。皇上身体不适的消息已然传遍整个大梁,全国的人都开始猜测祁王会不会即位成为新帝。萧祁当时身中余毒的消息虽然已经是朝中尽知,但是普通百姓却毫不知情。于是一时之间,原先就深得民心的萧祁便成了百姓心中的储君人选。偏偏在这当口萧祁又开始了动作,更加印证了百姓们心中的猜想。
萧祁于八月初五代皇上发旨,将晋城城守刘淮革职查办,委派了自己的心腹之人前去顶替城守一职。这件事自然会引起左相的不满,萧祁便趁机宣布了他的几十条罪状,里面甚至还有强占月灵的事情,可见萧祁之前是做足了调查的。
太子和皇后已死,萧靖还被关押着,左相在朝中早已失去援助,他手底下的许多官员也早就与他离心,因此罪状一宣布,左相便毫无阻力的被免了职,收押进了天牢。左相府邸也被查抄,整个刘家如今一片愁云惨雾。
八月初十,秣陵城守严传正赶至京城,萧祁不顾众多垂涎于左相之位的目光,毅然将其推上了左相之位。从此放眼朝中,基本上近九成的官员都是萧祁的心腹。
一直到了八月底,在宫里守了近一个月的萧祁突然来信说,皇上身体已经再也撑不下去,叫我收到信的第二日便进宫去。
萧祁在信里还特别提到了软罗华衣,叫我到时候一定穿着它进宫。我心里诧异,那件衣服太过华贵,我当时拿到手就收了起来,现在突然叫我穿这件衣服进宫,实在叫我奇怪。不过萧祁肯定是有他的用意的。不然也不会特别在信里提到这件事。所以第二日我还是乖乖的穿上了那件软罗华衣。
陆黎儿来送我时见我这副装扮,啧啧赞叹了好半天,我心里有些不自然,好在这件衣服是纯白的,倘若颜色鲜艳点,在这皇上垂危的时刻穿的这么招摇,可就麻烦了。
陆黎儿将我送上马车,嘱咐了几句,又叫我带了几句话给萧哲,才叫车夫驾车送我进宫。
时间尚早,我到了宫里,发现早朝时间都还没过。不过皇上罢朝已久,应该也不会有官员来上朝。然而刚进入内宫,却已有个小太监等在那里,直接将我往宣政宫的方向引去,口中道:“王妃请往这边走,朝中大臣们都在等候了。”
我心中奇怪,忍不住问道:“去宣政宫做什么,皇上不是已经不上朝了么?”
小太监道:“奴才也不知道,只是祁王殿下吩咐了,说您一到就领您去宣政宫候着。他一会儿便到。”
听了这话,我才放心的点了点头,一边随着小太监走着,一边在心里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