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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荷撅了嘴转过身去,水红色的衣袖翩然落在花丛间,仿佛是一只待飞的蝴蝶。她道:“可不是极好的么?否则怎会让你牵挂至此。”
骆毅探身拽了拽她的衣袖,温柔道:“你生气啦?”
苏荷扯过自己的衣袖,俏生生地看了他一眼,道:“那里就那么小器了,不就是一支雨中花么?”
骆毅伸手拨了拨她耳垂上悬着的红宝石金叶子耳坠,笑道:“还说没生气,眉毛都快要竖起来了呢!”
苏荷一闪身躲开他,站了起来,向骆毅道:“拿你的箫来,吹那乐曲便是。”
骆毅挑了挑眉,虽然不解其意,但还是解下腰间的玉箫放在唇边。悠扬的曲调缓缓响起,苏荷微舒一舒广袖,足下也跟着旋转了起来。
雨中花虽然是寻常女子皆能跳的舞,但是苏荷自小极爱舞,加之□□得好,练得又勤,如今跳来,其中韵致自然不是旁人能比的。更兼骆毅亲自吹箫为其伴奏,含情脉脉,更是不同寻常的旖旎风光。
轻纱一般的裙摆飘扬起来,带起阵阵香风,仿佛是素馨的香气,依稀又有荷花的清幽芬芳。足尖轻点,舞步越发的轻盈灵动,鬓边簪着的蝴蝶发簪直欲飞起。她整个人更是仿佛笼罩在水红色的云雾中一般,如一朵新荷悄然绽放。广袖轻扬,带起雪白色的素馨花朵纷纷扬扬,洒落在四周。落在苏荷的裙褶乌发之间,和骆毅的衣襟上。
一曲方罢,余音袅袅,苏荷的舞步也缓缓停下。抬眼盈盈望向骆毅。
“你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骆毅放下玉箫,道。
苏荷微微一笑,道:“如今可好了,眼前就能见着,可再不用你遥遥牵挂了。”
骆毅伸手拥她入怀,替她拂落发间的花瓣,道:“从前竟然不知你会跳舞,还跳得这样好。”
苏荷在他怀中轻声笑道:“母亲跟我说过,女子起舞皆是为了心爱的男子。如何是轻易能见到的呢?”
骆毅不再说话,只静静地抱着她,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和空气中素馨的幽然芬芳。
苏荷突然轻轻“呀”了一声。骆毅连忙松开手,问道:
“怎么了?”
苏荷的脸上有羞赧的神色,一只手按着肩胛,低头道:
“方才,你弄疼我了……”
骆毅正要再问,忽然发现她微微松散的领口下,锁骨上有一片朦胧隐约的乌紫色。他正要伸手去碰,却被苏荷一把抓住,她道:
“怎么?还不够么?”
骆毅这才明白,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这是我昨晚弄的么?”
“还能是谁?”苏荷甩开他的手,道,“难不成是我自己么?”
“还伤着哪里了?怎的我今天早晨没发觉呢?。”
“你哪里还顾得了这许多呢?”苏荷小声埋怨他道。
“让我看看……”骆毅说着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而苏荷却忽然缩手,疼得眉头都皱了起来。
“果然是伤的地方多了。”骆毅道,“荷儿,我当真不知道,你怎么也不告诉我呢?”
苏荷轻轻一笑,低头靠近他怀里,低声道:
“我也是早起梳洗的时候才瞧见的。”停了停,又道,“而且我……很喜欢你那样……”
骆毅先是一愣,很快就笑了,在她耳边道:“你这小东西,还真不害臊。快让我看看,都伤着哪里了。”
苏荷连忙推了推他,道:
“别闹,现在是白天……”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这里也没有旁人……”
苏荷何尝不明白他的心思,压低声音道:“我可还疼着呢……”
骆毅一笑,一把将她横抱起来,低下头在她唇上轻轻吻了吻,柔声道:
“你不是喜欢么……”
苏荷又羞又急,只得道:“刚跳了舞,身上还热热的呢……”
然而骆毅怎么肯放开她,只凑到她耳边,温柔笑道:“既然热了,自然可以宽衣解带不是?你是要自己动手呢,还是要我来帮你呢?”
听了这话,苏荷的脸立刻羞得通红。只低了头缩在他怀里,再不说话。
骆毅轻笑一声,抱着她向未央阁走去。
岁月静好,风光旖旎,不过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鸳鸯织就欲□□(3)
(接上节)
一连十几日也就这么过去了。骆毅和苏荷新婚燕尔,自是两情缱绻之时。每每痴迷于房中乐事,渐渐也忘记了事态还尚未真正平息。
八月的傍晚,空气里已有了隐隐的凉意,因着忽然兴起,苏荷带着骆毅上了水瑟楼。她掀开覆着风桐古琴的秋香色软烟罗,向骆毅盈盈一笑,道:
“许久不弹琴了,也不知还跟不跟得上你的箫。”
骆毅立在窗边,执了绝尘玉箫在手,笑向苏荷道:“跟不跟得上,试一试便知道了。”说罢便将手中的箫管举到唇边。
苏荷舒了舒广袖,开始拨动琴弦。
骆毅的箫声在同一时刻响起,奏的是一首《凤凰于飞》。苏荷的嘴角渐渐绽出一缕柔和的笑容,琴声转了几转便和上了箫声,仍旧是旧日里的默契了然,却含了浓浓的暖意,回荡在这夏末爽朗的空气里。
一曲方罢,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掌声。却是上官明日。他摇着折扇走了进来,口中道:
“早听说你们两个的琴箫合奏是当世少有的传神之作,却一直没有机会欣赏,今日听见了,果然是如闻仙乐一般。”
骆毅将玉箫系回腰间,向明日道:“明日兄过奖了,我和荷儿不过是偶尔奏上一两曲,在无人处取乐罢了。”
明日笑道:“这就是所谓的闺房之乐吧?你们俩可真是羡煞旁人啊!”
苏荷娴静一笑,招呼明日坐下,亲自给他斟了茶。口中道:
“明日大哥,这是刚沏的敬亭绿雪,你尝尝看。”
明日拿起盖碗细细一嗅,道:“若不是来得突然,怎能喝到你亲手烹的好茶呢?”
苏荷掩唇笑道:“你这话说的,倒好像是我平日里都不曾好好招待你似的。”
上官明日赶忙道:“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这里的敬亭绿雪,向来是与别处不同的。”
骆毅在苏荷身边坐下,握了她的手,向明日道:
“你今日来这里,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么?”
明日肃了神色,道:“这两个月里我一直在奉命探查皇长子当年的事情。如今倒还真隐隐查出点眉目来,只是我私心里看着,这似乎……似乎是指向了淑和皇妃。”
“什么?”苏荷和骆毅同时道,互相交换了一个讶异的眼神。
“怎么会这样?”苏荷惊道,“这和姑母有什么关系?”
明日皱了皱眉,道:“其实这件事还不甚明了,只是仿佛听着服侍陈皇后的人说起,当年皇长子不幸夭折,陈皇后一病不起,病中虽然神志不清,但却也说了些什么要紧的话,仿佛是和淑和皇妃有些牵扯。”
听了这话,骆毅一面安慰似的拍了拍苏荷的肩膀,一面向上官明日道:
“那么,这些线索你可曾禀告给皇上?”
明日摇了摇头,道:“皇上对这事虽说十分上心,但也并非日日询问案子的进展,往往都是隔了三五日才问的,所以我嘱咐了底下的人暂时先别声张,等查清楚了再一并回禀。”
苏荷轻轻舒了口气,道:“明日大哥,多谢你。”
上官明日道:“荷妹,你我两家的交情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了,我自然是能帮到就帮了。”
骆毅在一旁皱眉道:“只是你既然要先瞒着,也须得万事小心才是,若是皇上从别人那里听到了风声怪罪于你,不但不能替淑和皇妃解围,你自己也会引火上身啊!”
明日略略点了点头,正要再说些什么,忽然晚香笑吟吟地走了进来,向三人福了一福,道:
“恭喜二小姐!老爷夫人刚刚派人传来了消息,说咱们家娘娘的病已经好了许多,已经能下地了,只怕不日就会痊愈。皇上一高兴赏下了恩典,晋娘娘为贵妃,又加封老爷为太子少保,夫人为正二品平嘉府夫人,以表彰他们连日看护淑和贵妃的辛苦劳累。连大少爷也被提升为翰林院侍读学士呢!”
“这是真的吗?”苏荷赶忙问道。
“这当然是真的了。”晚香喜滋滋地说道,“宫里派出来的人还在外头呢,小姐要不要亲自问他。”
苏荷笑道:“这就不必了,你记着要拿银子赏他,好生送出去。”说罢转身向骆毅道,“皇上如此爱重姑母,可见姑母是不会有事的了。父亲母亲也终于可以略放宽些心了!”
骆毅微笑着点点头。而一旁的上官明日听了这个消息,心下却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