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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晓得你的心思。”慕容瑾理解地说道,“只是现在急也没有用。父皇那边派过去的人只怕已经出宫了,我们还是应该先冷静下来,才能好好想想还有什么解决的办法没有。”
“我去告诉皇上!”刘离突然说道,一把甩开慕容瑾的手就要向外走,口中道,“我去跟皇上说,就说我和她已经私定终身了,他总不至于连自己亲生儿子的心上人也要抢走吧?”
慕容瑾连忙拉住他,语调急促地劝道:“他是皇上,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你若是就这么跑过去说这样一番话,只怕他会大发雷霆,到时候不但救不了你的心上人,恐怕连你也要被怪罪了。”
他的话让刘离怔了一怔,但好歹也停下了脚步,有些踌躇地说道:“那我们还能怎么办?她一旦进了宫,只怕就来不及了!”
慕容瑾略一思索,道:“我们想办法比父皇的人先一步找到她,让她且先装出得了疾病的样子,父皇定会先让她好好养病,到时候我们再从长计议,这样可好?”他停了停,又道,“不过这样一来,即便是避过这一时,只怕她将来也不能再留在京中了。”
刘离一愣,眼中流露出不舍的神情,不过只有一瞬,他很快恢复了神色,道:“倘若真是这样,那我就陪她一道远走高飞,只要能和她在一起,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了。”
慕容瑾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道:“这些都是后话了,事不宜迟,我们要赶紧出宫才是。”
刘离迅速点点头,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
两个人紧赶慢赶,终于赶在皇上派去的人前面找到了那红衣女子。彼时她并没有在船上,只是独自一人坐在湖边小楼里自己的卧房中,小口小口地嘬饮着杯中的梨花白。
刘离也顾不得敲门,直转入内,向她道:“先别说话,你且按照我说的做就是。”
“什么事这样急?”那女子道,神情仍旧是懒懒的。
“来不及了。”刘离急切道,“你信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你快躺到床上去装病,等风头过去了,我自会向你解释清楚。”
正说着,已听到楼上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刘离连忙将目光紧紧定在那女子身上,脸上现出了央求的神色。却见那红衣女子脸上困惑不解的神色更深了几分。
“到底怎么了?”她问道,一面踮起脚越过二人的肩膀向门口张望。
“他们来了,我们没时间了。”慕容瑾在一旁道,“我只问姑娘一句,姑娘你可还记得,前几日在湖上,皇上招你上船弹琴一事?”
“你是说……”红衣女道,一双上斜的丹凤眼因为惊愕和惧怕而睁得老大。
刘离见她已明白了几分,连忙用力点点头,上前握住她的手,道:“你且先听我们的安排,等风头过去了,我们自有办法。”
那红衣女迅速点了点头,立刻向内室走去,才走了几步却又回过头来,看住刘离,嘴角上挑,嫣然一笑,意态闲闲道:
“我平日里常听戏文,那里头有多少红颜佳人,我一个都不喜欢,唯独最爱绿珠。”说到这里,她停了停,一双含情带露的妙目拢住刘离略显怔忡的面庞,低声吟道,“却是娉婷者,楼前不负君。的确是个有骨气的女子呢……”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走向屋后的卧榻,一边走一边顺手弄乱了自己的头发和脸上的脂粉,躺了下来。
慕容瑾在一旁扯了扯刘离的衣袖,道:“快走吧,让他们看见我们在这里不好。”二人于是悄悄溜出了门,走另一道楼梯下去。
这里的房门响了一下,几个侍卫模样的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内监,他捏了嗓子,道:
“皇上有旨,传姑娘进宫伺候。姑娘赶紧收拾收拾,别叫咱们几个的差事不好办才是。”
那红衣女此时虽心下慌乱,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勉强应对,她假装吃力地支起身子,却终究又倒了下去。于是她勉强赔了笑,道:“多谢皇上圣恩,劳烦公公辛苦跑一趟,只是我那日在船上弹琴时,不小心感染了风寒,实在是起不来。此时若是进宫,只怕会过了病气给皇上呢。”
那公公挑了挑眉毛,上前几步仔细查看她有些残损的面容,咂了咂嘴,道:“姑娘你这病来得可真不是时候,能得皇上钦点进宫伺候,那可是无上的荣耀啊!你这一来可不是耽误事儿么?也罢,本公公就卖你个人情,再替你跑一趟就是。”说罢转了身,又道,“你们几个在这儿好好守着,我且先回宫再请一道皇上的旨意来再做定夺。”
那几个侍卫躬身送了他出去,然后便立在门外等候。
此时刘离与慕容瑾正躲在远处不显眼的角落里偷偷观察这小楼里的情状,见那内监独自出来,刘离有些奇怪,道:“怎么只有他一个人出来了?莫不是泄露了什么?”说着便要去看看。
慕容瑾连忙拦住他,道:“不忙,且再等等。”
日光一寸一寸地偏移着,映照着南湖上的水光粼粼,仿佛是洒落了无数碎金,跳动着拨乱了岸畔垂柳的依依倒影。
日色将尽,那内监终于再次回来了。只不过这一次是坐在一乘气派十足的马车上,还从车里扶下了另一个衣着华丽的人,正是皇上。
“皇上……皇上他怎么到这里来了?”刘离诧异道,有些不安地望了望那女子卧房的窗户。
慕容瑾仍旧紧紧抓住他的衣袖,在他耳边低声道:“你不能这个时候过去,若是被父皇察觉出什么,只怕她就没命了。”
在他们说话的当口,皇上的背影已经隐在了门里。于是二人只能继续焦急地等待着。
“我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慕容瑾若有所思道,“看父皇待她的样子,仿佛是有几分当年对你母亲的意思在里头。”
“此话怎讲?”刘离偏过头注视着他,道。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慕容瑾道,“那日父皇在船上听她弹琴的样子,脸上总有一种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往事的样子。后来这两天还总向我打听你的近况。我仔细想了想,这一切只怕是与你的亲生母亲有关。仿佛他们当年也是在游船上相遇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更不能让她进宫了,我不能让二十年前的悲剧重演。”刘离道,眼神坚定地望向小楼。
于是二人又沉默了,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此时已到了傍晚时分,天空中的云霞仿佛是随意泼洒的染料,在绛蓝色的天幕里燃烧成一团又一团的花团锦簇。忽然一声巨响,接着是瓷器碎裂的声音被湮没在街上的车水马龙之中,只见他们一直凝望的窗户骤然敞开,仿佛是张开了的黑暗洞口,在极力吞噬着什么。
红色,一抹无比艳丽的红色直直扑入他们的眼帘,混入了天边如火的留霞里,绽放着最后也是最明艳的姿态,仿佛是一团行将燃烧到尽头的火焰,释放出无比炽烈的生的渴望,然而终究还是要被黑暗吞没。
她在他眼前坠落,仿佛是他生命中最美的晚霞消失在山的那一头一般。鲜红的血四溅而出,周围的行人惊慌地跑开,他却遏制不住自己逐渐靠近的脚步。鲜红的衣衫裹着她最初也是最后的梦想,在这条他无比熟悉的街上被摔得粉碎。一同破碎的,还有他此生对幸福的所有渴望。
她就这样去了,和他生母当年一样,都是因为不甘心就这样向命运屈服,却也实在无法凭一己之力抗争,所以不得不选择这样惨烈的方式。只是他生母当年毕竟是孤立无援,可今日的她并不是。她明明知道他就在不远处暗暗守着她,却为什么仍旧要选择这样的一条路呢?是怎样的绝望,竟然让她不得不就这样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死去?
刘离的脑中一片空白,而身旁的慕容瑾却忽然推了推他。顺着他所指的方向,他看到那红衣女子手中仿佛还握着什么东西,于是他趁人不注意伸手取了过来。那是一方绢帕,上面有几行匆匆以血写就的小字,用一种仓促而决绝的语调告诉他,她知道自己若是执意要作对只怕也难逃一死,即便告知实情,却也极有可能影响皇上与他之间的父子亲情。她自知此生无法与他长相厮守,只能以最凄美的姿态在他面前坠落,那么,她在离开人世之前最后看到的,就会是他为她而恸的容颜。活着的时候不能在一起,那么就让她带着他对她刻骨的爱意离开吧。
可是她却并不曾想过,独自活下来的他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