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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瑾注视着他的双眼,终于点了点头,道:“我明白。这是你自己的事,终究还是要你自己完全想清楚了才能做决定。我不会干扰你,等你想好了就来找我,我陪你一起去见父皇便是。”
刘离感激地点了点头。这件事暂且阁下不提,二人又重新移步向前,却发现一直在前面走着的白思语和慕容雨晴已经不见了踪影。慕容瑾懊恼地一拍脑袋,道:
“糟糕,光顾着和你说话了,连人都跟丢了。”
刘离宽慰他道:“雨晴小姐难得肯出来走走,你且让她自己去散散心罢。左不过才这一会儿,他们两个姑娘也走不了多远,咱们四处找找,也许还能遇上也说不定。”
于是二人赶忙加快了脚步去寻她们。
(本章完)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待到山花烂漫时(1)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事多,又忘记要按时更文了,赶紧补上……
第十七章待到山花烂漫时
而此时白思语同慕容雨晴正漫步到了一片盛开的樱花丛中。山野的樱花长得不甚齐整,却仍然有一种充满了生机的别样美丽。柔软的浅红色花瓣星星点点地落在草丛中,不同于精心栽种的樱花的婉曲韵致,反而是散发出一种清新而又干爽的气息。
慕容雨晴脸上的笑容里仍旧有一丝无法抹去的空洞和茫然,她伸手从树上折下一枝开得极好的樱花在手中把玩。白思语漫不经心地撕扯着一片凤尾竹的叶子,扫了她一眼,道:
“心里还是不好受么?”
慕容雨晴咬了咬嘴唇,道:“也罢了,这么些年,我早该习惯了的。”
白思语一把抛开手里稀碎的叶片,拿出手绢擦了擦手指,道:“我还记得你当年第一次到绸庄来找我时的样子。那个时候的你面黄肌瘦,衣着寒酸,可浑身上下还是透着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儿。”她转向慕容雨晴,道,“当时明明有那么多很有能力的人可以当绸庄的掌柜,可是我却偏偏选中了一点经验都没有的你,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见慕容雨晴摇了摇头,她于是续道,“就是因为你眼神里的那种倔强,那种对于能够亲手掌握自己命运的渴望。那时的我才刚坐上商会首领的位置,你的那种渴望,和我几乎一模一样。所以我力排众议,把这个位置给了你,我知道我们一定会一起做到的。”
慕容雨晴会心地笑了笑,但还是道:“都过去那么久了,还提它做什么。”
“好,我不提。”白思语干脆地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像你我这样的人,不管遇到多么艰难的事,都是不会甘心受到命运的摆布的。”
雨晴叹了口气,说道:“我原也是这样想的,只是现在越来越觉得命运这种事情,可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复杂多了。譬如我手里的花,它们生在山野之中,本以为不过是兀自开落,从来就不曾意识到还有别的可能,哪还能想到在它们还在盛开的时候就会被人折了下来呢?”
“那又如何?”白思语耸了耸肩,道,“我从来就没把自己当成可以让人任意攀折的花,向来就只有我折花的份儿。”她说着就从雨晴手中的花枝上摘了一小枝下来,簪在自己的鬓边。
“你……”慕容雨晴有些惊讶地指着她发间的花儿,却见白思语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便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
“我们去那里歇歇吧。”白思语忽然道,伸手指着前面树荫下的两块大石头。
慕容雨晴点点头,于是二人一起走了过去,从衣袋里拿出绢子铺在石头上,然后坐了下来。白思语伸手拿过雨晴手里的那枝樱花,放在鼻端轻嗅。慕容雨晴垂下手臂,却无意间触到了小小一丛浅紫色的花朵。
那是几朵开在石缝间的蝴蝶花,随着微风轻轻摇摆着,柔柔软软的花瓣一下一下地碰着雨晴的手指,有些痒痒的,却不经意间在她心底里留下了一丝温柔的触动。
白思语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轻轻笑了笑,漫不经心道:“没想到这石头里竟然也能长出花儿来,还是这样弱不禁风的小花。”
她的话被慕容雨晴听在耳里,不禁心下一动,于是她不假思索地伸手摘下了一朵簪在发间。白思语在一旁看了看她鬓边那似将飞未飞的蝴蝶一般的花朵,一双眼睛里满是了然的神色。
与此同时,骆毅和苏荷已在紫竹林里漫步了许久。骆毅着了一袭浅青色衣衫,一面走一面细心地替苏荷挡去一些杂乱生长着的竹枝,而苏荷则将一缕头发卷在纤长的手指间,时而低头浅笑,时而仰起脸温柔地凝望着骆毅。两个人一路走一路交谈,偶尔骆毅会伸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看着她抬起双眼透过睫毛有些羞涩地注视着他,就觉得心下也格外温暖。
“怎么啦?”
在又一次这样的四目相对之后,骆毅的手并没有移开,他指尖的温度萦绕在她的额角,苏荷不由得轻轻喘了口气,略有些局促地问道。
骆毅没有立刻回答,手指顺着她的头发缓缓下移,直到握住苏荷的一只微微有些冰凉的手,他才轻轻摇了摇头,道:
“没什么。”他抬起头向她一笑,“像这样和你在一起,感觉真的很好。”
他的声音一下一下叩在她心上,苏荷婉转睇他一眼,将宽大的广袖向上挽了几寸,素白的手指伸进他的指间,就这么与他十指交握着,继续向前走去。
“荷儿。”
“嗯?”
“唔……”骆毅停顿了片刻,道,“你冷么?”
苏荷虽然心下奇怪他为何会这样问,但还是摇了摇头,照实说道:“并没有。今儿天气很好,太阳也照得人身上暖暖的。你为什么忽然想起问这个来了?”
骆毅拉起她的另一只手贴在自己的面颊上,道:“你的手有些凉,我还当是你今日出来时衣服穿少了,所以才问一句。”
苏荷抿嘴一笑,抽出手指,道:“我从小就这样,连哥哥也经常这样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骆毅点了点头,又皱眉道:“可是因为你的身子太弱的缘故?”
苏荷摇头道:“并没有。上个月才叫许大夫看过,她说我身子康健,没什么大问题。”她看着他笑了笑,又道,“只怕是春日里身上的寒气还没褪干净,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
骆毅道:“既如此说倒也罢了。只是你的性子也太静了些,若是能时常出来走动走动,只怕能好上许多。”
“我知道啦。”苏荷柔声道,一偏头轻轻倚在他的肩上。
“别只在嘴上说说。”骆毅道,“自己的身子总要自己去照应好才是。”
“你怎么跟我哥哥似的。”苏荷道,伸指在他肩头戳了戳,“他也像你这样,得空了就总在我耳边念叨,莫不是你们两个都商量好了,就是不让我安生呢?”
“苏兄和我都是真心为你好才这样说的。”骆毅耐心地说着。转念一想,又道,“不过既然说到这里,我一直想问你,你和苏兄是从小就这么亲近么?”
苏荷的嘴角绽起一丝细碎的笑容,她点了点头,道:“哥哥性子平和,又很会照顾人,自然是从小就待我极好的。我的事他一向很放在心上,他自己却到了这个年纪还没有个心上人,如今父母也很为他着急。不过你说得没错,我们一向很亲近,从来也没红过脸的。”
骆毅道:“我常看见别人家的兄妹,总没你们俩这样亲近的。至于我自己家里就更不用说了。”他说到最后一句时下意识地撇了撇嘴。
苏荷扭头看了他一眼,道:“你父亲哥哥到底是武将出身,性子没那么细腻也是有的,只怕连情感也很少外露。再说你又长年不在家,恐怕也很难与他们亲近。我和哥哥从来也没怎么分开过,相处的时候要多些,比别的兄妹的情分更深些也是有的。”
骆毅知道她是在宽慰他,便将她的手指扣紧了些许,展颜笑道:“也罢了,幸好我和他们不怎么亲近,否则岂不是要同流合污了?”
此时他们二人恰好走到一片空地上,这里的竹子还没长起来,稀稀落落地长着几棵长短不一的竹笋。空地边缘不规则地长着几丛雪白的花朵,看上去极似百合,却比普通的百合更加洁白清俊,开得格外孤傲绝美,更兼一缕幽香在空气中缓缓弥散开来,混合着竹叶的疏朗清气,分外令人迷醉。
“这是什么花?”苏荷喃喃问道,不由自主地松开了骆毅的手,走向了最近的一丛白花,低头轻轻嗅了嗅,又道,“好香,有些像百合,却和平日里常见的百合不大一样呢。”
骆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