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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仰起脸来,斜睨着林三郎,缓缓笑道: “林兄弟不是准备离开此地吗?怎的并未见有走的打算?” 林三郎脸上一红,也愤然冷笑答道: “在下本欲离去,但经蓝堡主执意挽留,不便绝情自去,只好勉留几日。” 赵梦功“嗤”地一笑,说道: “如今蓝家堡中纷争迭起,惨事窥案,接连发生,我若是林兄弟,决不愿置身这种纠缠之中,一定洁身引退,脱离这个是非之地了。” 林三郎道: “在下的意思,恰与赵前辈的相反,我倒有心待查出那下手的人之后,那时眼见凶徒现形,恶人恶报,方觉心满意畅,才愿离开。” 赵梦功笑道: “这么说,你是存心要插足是非之中,有所图谋的啦?” 林三郎昂然道: “路见不平,尚且拔力相助,在下侥幸适与盛会,自然要助蓝老堡主,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赵梦功见他言辞强硬,毫不畏缩,淡然一笑,转开话题道: “那么依林兄弟所见,那下手杀死广慧大师的人,会是谁呢?” 林三郎道: “目下证据不足,指明凶手,似乎还嫌太早了一些!” 赵梦功紧迫一步,又道: “这么,林兄弟心目中,已有那凶手的腹案,只等证据齐全,便可公诸众人?” 林三郎笑道: “或许可以这么说吧!” 赵梦功听了,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 “林兄弟真不愧有心人,好叫赵某佩服,但赵某也有一件事,就一并麻烦林兄弟代为侦查,或许你那心中的凶手,也正是赵某欲寻的对头……。” 林三郎微徽一惊,诧道: “赵前辈有什么事要见教的?” 那赵梦功忽然笑声一沉,脸上寒霜遍布,一双眼骨碌碌在林三郎面上溜了几遍,然后冷冷说道: “不瞒你说,赵某适才也发觉遗失了一件珍贵的东西,特来烦请林兄弟一并查一查,是哪个大胆贼人,竟敢在姓赵的身上下手,神不知鬼不觉偷去了那件东西!” 林三郎心头一动,虽明知他指的什么,但却故作不解,讶问道: “赵前辈遗失了什么珍贵东西呢?” 赵梦功嘿嘿冷笑道: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赵某所失之物,也是一块绿玉制成的龟壳!” 林三郎假作失惊,道: “真的么?丢了几块?” 赵梦功突然脸色一沉,道: “绿玉龟壳乃衡山门中信物,每人只得一块,你怎会问出这句话来?” 林三郎道: “原来赵前辈的信物也丢失了?这是贵门之事,在下倒不悉详情,但不知赵前辈的东西是什么时候丢失的?” 赵梦功道: “正是昨天夜里,广慧大师出事的前后。” 林三郎道: “赵前辈怎没把这事也对蓝堡主和罗前辈他们提起呢?” 这句话,倒把赵梦功问得一怔,略停片刻,才阴笑说道: “出事之时,赵某尚未发觉,及至今日清晨返房,才发觉已被人做了手脚!” 林三郎又道: “赵前辈的东西,放在什么地方遗失的?珍贵信物,难道没有带在身边?” 赵梦功心中蓦地一动,沉声道: “你怎知我没有带在身边?” 林三郎笑道: “前辈不是明明在返房之后,才发觉被窥么?” 赵梦功又哂然无语,点点头道: “算你聪明,但我得慎重奉告你一句,别人丢了什么,赵某人可以不管,但赵某的东西,却誓必追回,方始甘心,你心里想想那涉嫌的人,最好能叫他趁早把东西拿出来,否则,别怪赵某要施出手段!” 林三郎笑容一敛,昂然道: “你对我说这些话,不觉有失考虑么?你丢不丢东西,跟在下有什么相关?” 赵梦功冷笑道: “你知道这些事不与你相干就好,是非之争,插足不得,一个不慎,便招来杀身之祸,姓赵的言尽于此,如何自处,你是个聪明人,自己瞧着办吧!” 说着,站起身来,大步向房外便走。 林三郎怒从心起,肩头一晃,抢拦在门前,沉声道: “姓赵的,你是存心侮辱在下……?” 赵梦功阴沉沉一笑,正要回答,房门突又“呀”地打开,蓝蓉探进头来,叫道: “林相公,你……。” 他才叫一声,忽然发现房中的赵梦功,忙又把下面的话咽了回去,眼中露出奇异的神色。 赵梦功干笑两声,道: “叔叔正跟林相公闲聊哩!来!你们年轻人谈谈,我正要走,正要走……。” 一面说着,一面眼角狠狠盯了林三郎一眼,阴笑着出门自去。 蓝蓉悄然进房,低声道: “这家伙古怪得很,他忽然跑到这里来,跟你谈些什么?” 林三郎笑道: “不过说了些无聊的废话……怎么?姑娘找我,可有什么事吗?” 蓝蓉“哦”了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张字条,递给林三郎,道: “你看,这是谁写的?” 林三郎接过字条,只见上面绢秀的字迹写着: 林三郎:今夜三更,请来江边一会。 这字条既未署名,却指名林三郎,顿时令他丈二金刚,摸不着脑际,急诧道: “这字条是在哪儿得到的?” 蓝蓉道: “这是今天清晨,被人用一根小针,钉在堡门上,堡丁巡查时见到,贸然取下来,谁知那针上竟有喂过剧毒,现在还中毒未醒过来哩!” 林三郎大惊,忙道: “那根毒针可在吗?” 蓝蓉道: “我收在身边,正要带来给你看看。” 说着,取出一个布包,一层层打开,里面赫然包着一枚极细的毒针。 林三郎一见那针,心头顿时大震,脑中雷轰,一颗心险些要从喉咙中跳出来。 原来他一眼便认出那枚毒针,正是玉梅使用的“追魂银针”。
第十三章 嫁祸东墙为啥米
玉梅怎会也到了衡山?她又怎么知道自己现在在蓝家堡中? 他此时心潮杂乱,说不出是喜是愁?是乐是悲,只怔怔瞪着那枚小针发呆,竟忘了说话。 蓝蓉见他脸上神情瞬变,不解地问道: “你在想什么?知道这留信的是谁吗?” 林三郎长叹一声,幽幽说道: “她就是我告诉你的朱姑娘……。” 蓝蓉骇然一惊,喜道: “真的是她么?她也到了这儿?那真是太好了,我一定要去见见她?” 这位蓝姑娘果然是个热情之人,一听留信的竟是玉梅,心里一喜,顿时把毒针害得取信堡丁昏过未醒这些事全给忘了。 林三郎凝目半晌。 见她言辞之间,一片真情,毫无半点嫉妒,心里反倒有一丝异样滋味,喃喃说道: “她为人甚是任性,既知我在堡中,却不愿堡中相见,显见心里对我仍有些气愤,姑娘还是别去见她,由我会见她之后,带她到堡中来见姑娘的好!” 蓝蓉道: “那是为什么?她远来是客,自然该我去接她,岂能等在堡里由她来找我的道理,我跟你一块儿去,当面求她来堡里玩几天!” 林三郎默然未答,他心知玉梅个性刚强,要是自己带蓝蓉去见她,只怕真会触她不快,但蓝蓉说得如此真诚,又使他不忍拒绝她同行。 蓝蓉见他皱眉不答,忽又笑道: “你是不愿意让我认识她么?是怕她见我太丑,笑你认识这样一个丑朋友?” 林三郎苦笑道: “姑娘这话,真把我看作不堪交往的小人了,既然姑娘执意要去,咱们夜间再约同一块儿去便是!” 说到这里。 他忽又想起那柄龙纹匕首,忙从身边取出,递给蓝蓉,道: “这柄匕首,可是姑娘常用的一柄么?” 蓝蓉讶道: “正是,这种匕首共有两柄,我带一柄,爹爹带一柄,林相公,你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林三郎知她必是昨夜慌乱中,忘了她父亲举刀自杀持用的兵器了,一时不便说破,便笑道: “在下无意间拾得,因见它与姑娘上次使用的一般模样,才留着交还姑娘。” 蓝蓉从怀里又拔出一柄来,两相比照,竟然分毫不差,笑道: “这一定是爹爹那一柄,不知怎的弄丢,咱们替他留着,等他回来时问问他。” 林三郎表面上一笑而罢,心里却更增无限狐疑。 皆因这柄匕首分明是从广慧大师身上取下来的凶器,要是当真是蓝国佐的东西,那么广慧大师极可能便是死在蓝国佐手中。 然而—— 蓝国佐又为什么要杀广慧大师呢?若是为了夺取“绿玉龟壳”,那么“绿玉龟壳”又怎会到了赵梦功手里? 这真是一个费人猜疑的怪事,他多么不愿想蓝国佐会为了夺宝将师弟杀死,可是,这柄凶器,却叫他无法解释。 唯一一条可以解释的方法,即便是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