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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的长长吁了一口气……。 蓝蓉忽然柔声问道: “林相公,你为什么叹气呢?是不是又想到那位朱姑娘了?” 林三郎黯然答道: “在下突然感觉天意不公,难以理解,譬如像朱姑娘那么美貌,怎奈任性偏激,不悯人言,一怒出走,至今不知流浪何方?而蓉姑娘心地善良,温婉纯真,偏偏又……。” 他本想说“偏偏又生得这般丑陋”但话到口边,忽然觉得不妥,连忙住口。 蓝蓉却爽然笑道: “你是说我偏又长得太丑,对吗?” 林三郎忙摇手道: “在下不是这个意思。” 蓝蓉轻笑道: “其实生长丑陋,我自己也知道,只是爹娘生就,想改也改不了罢了!” 略停了一下,又道: “林相公,咱们到屋外去走走好么?呆在房里,也许被人掩进堡来,还不知道哩!” 林三郎慌忙藉机站起身来,陪着蓝蓉缓步出厅,两人缓缓行了一段路,彼此全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静地移动脚步。
第十二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静寂的深夜中,不时响起他们脚落地面的“沙沙”足音,那零乱不齐的音响,正如他们此时心中混乱的情绪。 林三郎忽然带着无限歉意地道: “蓉姑娘,你怎么不开口了?是因在下言语冒犯,生了气么?” 蓝蓉“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道: “我才没有那么爱生气呢!何况你也并没有说我什么呀?” 林三郎慨然道: “在下常常口不择言,很多话未经思虑便冲口而出,唉!要不为了这些,朱姑娘也不会一怒而去了。” 蓝蓉问道: “林相公,你跟那位朱姑娘很要好么?” 林三郎正容答道: “在下承她数次厚恩,今生今世,也难以报偿!” 蓝蓉幽幽说道: “我一猜就准知她跟你必是很要好的,以她那么美,除了你,也难找到配得上她的人……。” 林三郎不解她话中之意,蓦地一惊,正要追问……。 哪知就在这个当儿,陡觉十余丈外堡墙之上,似有一条黑影一闪而没—— 他暗吃一惊,忙不迭旋身凝神向堡外张望,轻声道: “蓉姑娘,你可看见那边似有人影闪动没有?” 蓝蓉心头狂跳,不由自主向林三郎靠近了一步,哑声道: “真的么?我怎么没有看见?” 正说着,忽听“唰”地一声轻响,那边堡墙墙头果然又有一条人影疾如脱兔,斜掠隐入夜色中……。 这一次蓝蓉也看得清清楚楚,心头一震,探手从怀中拔出一柄精光闪闪的龙纹匕首来,神情凝注,低声说道: “果真有人侵入堡中了,林相公,咱们去截住他?” 林三郎此时心念疾转,猜不透来的会是什么人?心中暗骂,却点头道: “来人并未直扑进堡,只在左近搜巡,意图还不很明白,姑娘不要轻离,待在下追他一程看看!” 话声才落,拧身伏腰,隐蔽着身形向那人影消失处掩了过去! 蓝蓉紧握匕首,依言没有移步,但却低声叫道: “林相公,你没有带兵器?把我这柄匕首拿去用吧!” 林三郎向她摇摇手,道: “不要紧,姑娘紧守堡中,不要轻离……。” 话音未落,人已疾驰奔到数丈以外。 他蹑足掩到墙边,一提气,跃登堡墙上,闪动精目,向四周察看,哪知堡外冷冷清清,竟未见有半个人影。 林三郎暗奇道:明明不是眼花,难道这人身法竟如此快捷,眨眼便失去了踪迹? 他有些不忿,便迈步循着堡墙,急急向前追寻,渐渐绕了半个圈子,依然未见人迹。 他担心蓝蓉独自一人有失,正欲返身,却见从堡中如飞一般掠出一条人影,三五个起落,便越过堡墙,疾驰而去……。 林三郎沉声喝道: “什么人?站住!” 一面拔腿便追! 那人身法好快,毫未稍停,但听得一声冷冷的轻哼,晃眼间,便奔出十丈以外。 林三郎提气疾追,一面凝神想看看那人是怎样一个人物,无奈那人轻身之术似在林三郎之上。 那消半盏热茶功夫。 不但没有看清人家衣着身体状貌,而且彼此距离越来越远,最后终于被他脱身隐入昏夜中去了! 林三郎颓然放弃了追踪,驻足审视,这一会儿时间,竟已追离蓝家堡十余里之遥,忙匆匆返身奔回堡来! 才到堡门,老远就望见墙头上并肩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蓝蓉,另一个中年男子,身穿锦缎长衫,面目极是阴沉清劬,手上拿着一柄铁骨扇,有意无意轻轻摇着。 林三郎奔到近处,突然觉得那锦衣人的眼神好熟,好像曾在什么地方见过……。 蓝蓉见了林三郎,首先扬手招呼道: “林相公,可曾追到那人么?” 林三郎拢衣腾身跃上墙头,摇首道: “那人身法太快,迟了一步,竞被他脱身逃去!” 蓝蓉笑道: “这一次饶了他吧!林相公,我来替你引见,这位是我赵师叔,也是刚才赶到不久,赵师叔人称逍遥居士,有他这柄铁骨扇,再不怕有人敢到太岁头上动土啦!” 林三郎陡地记起,原来自己初随苗森到“岭南双剑”家中,曾见这锦衣人用黑布蒙着脸,与欧阳怀今激战了十余招。 后来被欧阳怀今用“划龙点睛”手法剑伤了胁下,才仓惶遁走! 他恍然大悟,遂也笑着拱手为礼,道: “久仰赵前辈威名,今夜大幸,能够拜谒英姿!” “逍遥居士”赵梦功一双阴沉沉的眼神,一开始便凝视着林三郎瞬也未瞬,闻言只冷冷一笑,淡漠的道: “林相公是何人门下?赵某看你这身内功修为,与年龄似乎有些不很相符!” 蓝蓉接着道: “林相公的师父是隐士高人,不愿门下轻易传扬名讳,赵师叔别问他吧!” 赵梦功阴笑又道: “那么林相公又怎会与蓝家堡结识,做了堡中上宾?” 林三郎心里老大的不高兴,也冷冷答道: “在下是受蓝老前辈坚邀,才到堡中略作盘桓的!” 赵梦功顿时现出不悦的神情,回头向蓝蓉道: “你爹爹也是老昏了头,这么重大的事情,各师兄弟老远赶来计议,怎么却把个外人留在堡中,要是出了差错,谁能负责!” 林三郎听了这话,心头火起,正要答话,蓝蓉已沉着脸道: “赵师叔这话怎不去对爹爹说?咱们要不是人家林相公,连罗叔叔中毒也没人敢喂他解药哩!” 赵梦功讶道: “怎么,罗大头被谁下了毒?” 蓝蓉显然不大喜欢这位阴沉沉的师叔,只冷冷回了他一声: “请你去问爹爹吧!” 扭头招呼林三郎,径返大厅去了。 赵梦功怀着满腹疑团,讪讪地跟着踱到厅上,没多久,蓝国佐和谢凤仙等都先后赶回堡来。 赵梦功一见罗元茂,赶忙站起身来,拱手为礼道: “七师兄,您这一向可好?小弟无日不在想念!” 罗元茂似也不太喜欢这位师弟,冷冷说: “你是想念我?还是想念我那块东西?要是想念我,姓罗的托福还没有死,要是想念那东西,那你却来晚了一步,那东西已经到了人家手中……。” 赵梦功失惊道: “你是说那绿玉……?” 但他话到口边,斜了林三郎一眼,忙又咽了回去,转头问蓝国佐道: “大师兄,你们出堡追赶,可曾发现什么?” 蓝国佐轻轻叹了一声,摇摇头,却未说话。 赵梦功又旋身看看谢凤仙和广慧大师,见他们一个个也是神情冷淡,默然不语,自觉有些坐不住,讪讪笑道: “小弟还是五天前接到传讯,便连夜赶了来,这一次比不得往年一年一聚,彼此又系兄弟手足,似乎应该开诚相见,想出一个制服姓苗的方法才行。” 蓝国佐缓缓说道: “好在只有几天时间,只得各位同门到齐,自然要计议出一条可行的良策来。” 赵梦功欣然道: “小弟途中听得传言,丐帮南支帮主已经去世,吕师兄那一块东西,只怕又落在姓苗的手中了。 而且风闻丐帮新帮主也是姓苗,却是个功力深湛的老妇人,但不知这妇人又是何门何派?吕师兄是不是被她陷害?” 这些话,倒把蓝国佐等吓了一跳,罗元茂和谢凤仙等个个脸上变色,蓝蓉尤其惊讶,忙问: “这话当真么?” 赵梦功正自卖弄消息,蓝国佐突然霍地站起身来,沉声道: “各位请至愚兄书房细谈,林相公折腾一夜,也该让他休息了。” 林三郎肚里暗笑,识趣起身告辞回房。 这一夜直到天明,蓝国佐等在书房密议仍未结束。 林三郎畅睡醒来,时间已近午刻,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