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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吩咐紫檀注意府里人的动静,好在必要时刻稳定人心;吩咐瑞海悄悄整理王府中重要的资料物品,如书籍账册、珍贵的古玩字画,贵重宝物等等,都秘密的封在府中密室,或者以各种名义送去各处别院庄子收藏。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了,朝野之间仍旧一片和平,甚至连谁谁家扒灰的、谁谁家养小叔子的、谁谁包养戏子、谁谁是断袖等等的绯闻都不传一个,平静得出奇。唯一的波动就是米面的价格突然攀升,百姓们都摸不着头脑。不过,好消息就是猪肉和酒的价格下降了,听说是因为富贵人家的宴饮少了许多,需求下降,导致猪肉价格狂跌,百姓们几乎个个开了荤,都说就算过年也不过如此吧。
不过,有开心的就有失意地,在桂花胡同住着的牛屠户就不高兴了,猪肉卖不上价,可活猪却一点没便宜,他卖一头猪肉的钱还不够赔的呢。只好关了铺子,成日的喝酒会朋友,过一天是一天。
这天夜里,他照常喝的醉醺醺的回家,忽听前面响起了一阵马蹄声,紧接着看见数十匹马迎面奔来,他借着酒劲大骂道:“好,好狗不挡道,你们算什么东西,敢挡爷爷的道?”
话音未落,他的头就骨碌碌的滚到了路旁,马队从他的尸身上踩过,连片刻都未停留,转眼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根据史书记载,成光十二年十一月初一深夜,一个叫牛小八的屠户之死,标志着朱穆之乱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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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夜行(二)
“快点快点,少废话,快走!”
“大人,您行行好,我娘她身体不好…。。”
“去你的,”一名官兵一脚将那人踹倒在地,晃了晃手里犹带血迹的大刀,喝道:“快走!再敢废话,老子现在就杀了她!”
深夜,位于京中闹市的一所宅院此刻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女子的尖叫声、哭泣声,男子的求饶声,官兵的喝骂声不绝于耳,里面甚至还夹杂着婴儿的啼哭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得老远。听见动静的老百姓个个都紧守门户,也不敢出来看热闹,生怕惹上麻烦。不过,爱凑热闹是人类的天性,还真有几个胆大的出来看热闹,不过,也只敢站得远远的看。
牛小七就是这胆大的人之一。他是一名屠户,就住在这附近,胆子比一般人都大,人送绰号“牛大胆”,这样的热闹他又岂会错过?
他钻进街对面一个拐角的胡同里,那里已经有人在了,正扒着墙伸着脖子朝对面看呢。他走过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那人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认识,这才松了一口气,道:“牛大哥,你可吓死我了。”
牛小七“嘿嘿”一笑,道:“老兄弟,你也忒小胆了,真不禁吓。”
那人“哼”了一声,辩解道:“我冯贵长这么大怕过谁啊!要不是这大半夜的来了这么些个官兵来冯府抄家,我至于躲在这里吗?”
“冯老爷要被抄家?”牛小七有些不敢相信,“我前两日听说冯家遭了贼,丢了东西,还以为这官兵是来抓贼的呢!”
“你别不信,我刚才亲耳听见那些官兵喊‘抄家’,‘抄家’的,应该是真的。要不是我早已经赎了身,不再冯家做工了,没准今天也会被官兵抓起来呢。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不相信像我们冯老爷这样的大善人竟然会被官府抄家!这肯定是有奸人陷害!”冯贵有些愤愤的挥了挥拳头,他明白,他也只能在这里挥一挥拳头罢了。
两人正说着,只见官兵已经押着府里上下老老少少几十口人离开了冯府,穿过大街,向西街官衙的方向去了。
次日一早,牛小七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他不耐烦的喊道:“死婆娘,还不去开门?”
见无人答言,他这才想起来自家婆娘昨日回了娘家,还没回来,只好自己爬起来去开门。因他快要到天亮时才睡,此时不由有些恼怒,嘴里骂骂咧咧的嚷道:“他奶奶的,谁这么不长眼睛,不知道老子睡得晚吗!一大清早的,赶着投胎啊……”
他边开门边骂,待看了清了来人的穿着,立马没了刚才气焰,语气立刻低了八度,陪笑道:“差大哥,您老这么早来有何公干?”
领头的官差冷冰冰的问道:“你就是牛小七?”
“是,是啊。”
“你和牛小八是什么关系?”
“那是我亲兄弟。”
“那你跟我们去衙门走一趟吧。”说着,不等他多言,几个官差一起推搡着他去了。
牛小七心说,坏了!难道昨天半夜看热闹被人发现了?官老爷要治罪?可怎么又提到我兄弟了?对了,肯定是他又去赌了,输了钱,又惹事,连累到我了。对,一定是这样的!
他越想越觉得有理,心中的火腾的壮了起来,说起来,自己这个弟弟总爱给自己惹点事。
牛小八上次打伤了一个混混,人家要赔钱,他却嚷着没有,还不是自己帮他填的窟窿,才没进大牢。可至今也没见他还钱!为这,自己还被家里的凶婆娘挠了个满脸花,至今还埋怨他呢。这可连半年都没出,竟然又惹事,这一次,他绝不会再替他赔钱了!
一路无话,当他来到府衙的后堂,看见白布蒙着尸体时,不禁心中哀叫:不是吧!小八这回竟然是杀人……
还未等他开口,白布已经被人掀开了。待他看清了那人长相的时候,一下子瘫倒在地。
盖着白布的尸体此刻正摆在牛小七家的堂屋。
牛小七的老婆刘翠花不耐烦的轰走了来看热闹的街坊邻居,关上了自家大门。她有些嫌恶的望了尸体一眼,道:“停在这里也不是回事,依我看,赶快送去城外乱葬岗埋了吧,省着留在家里晦气。我听说啊,这样死的人……”
牛小七一句话也听不进去,他脑子里满是牛小七半睁着眼睛的头和被马踩得稀烂的尸体。 “……因他妨碍公务,才被官兵砍了头,也算他倒霉。这里有十两银子,是府尹大人给的,你把尸体领回去,好好安葬了吧。”
他也不知道当时心里是什么滋味,昨天还活蹦乱跳的来向自己借钱的弟弟,今天就死了,甚至连一具全尸都没有……
“难道就这么算了?”牛小七突然大叫道:“小八就这么白死了?”
刘翠花见丈夫如此,吓了一跳,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小声道:“哎呦喂,我的祖宗,你可小点声点!这要让人听见了,咱们也活不了了!不这样算了你还能怎么样?衙门不都说了嘛,他这可是自己作死,妨碍了官老爷们办事……”
“他可是我唯一的兄弟的啊!就这么没了。”
这时,忽听有人敲门。开门一看,却是冯贵。
刘翠花将他让进了堂屋,冯贵看见当中地上的尸体,叹了口气,道:“小八兄弟的是我都听说了,死的是真冤啊。”
刘翠花皱了皱眉,道:“大兄弟怎么这么说,难道我们还得找去大老爷申冤不成?”
冯贵摇了摇头,道:“嫂子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来啊,不是让牛大哥去伸冤,而是想为小八兄弟多争取些钱财方面的补偿。”
刘翠花闻言,眼睛一亮。
刘旺家的最近很是春风得意。因府中接连走了五六个管事,她就顶上了其中一个空缺,升上了府里的二等管事,专管主子出门的事宜。月例银子升了五两二钱且不说,就这来来往往的油水就够她赚的了。再加上小女儿刘雪竹不久之前当上了珑儿身边的一等大丫鬟,风头可算是一时无两。
这天,她刚从珍璃阁回事完出来,有个小丫鬟叫杏儿的迎了上来,道:“刘嫂子,外面有人找你。”
刘旺家问:“谁啊?谁找我?”
杏儿道:“她说是她叫刘翠花,有急事找您。”
刘旺家便问道:“她现在在哪?”
杏儿答:“她在后角门那等您呢。”
刘旺家的道:“这样,你帮我去跑一趟,告诉鲁婆子一声,就说我有事家去了,让她去看看昨天送去修的车修好了没有,没修好就再去催催,府里等着急用呢。”
杏儿应了,自去传话不提。
单说刘旺家的去了府里的后角门,正看见背对着门口等她的刘翠花,便伸手抿了抿梳得一丝不乱的头发,笑着走上前来,道:“哟,翠花妹妹,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刘翠花正等的心急,忽听身后有人招呼,回头一看,只见说话的是一位穿绸裹缎,头插八宝金簪的中年媳妇,正是远房堂哥的妻子刘旺家的,忙满面堆笑的迎上来道:“嫂子近来可好啊?”又问候了堂兄和堂侄、堂侄女一番,连带着刘旺家的老娘、侄儿们都挨个问候了一遍。
刘旺家的听了,笑道:“托妹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