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珪、张净琬、陈幼薇等等。甚至连皇后都赏赐了一些珍贵药材和几株百年老参为她压惊。珑儿有将近半个月的时间闭门谢客,除了经常陪伴锦瑟外,就是处理一些家事。萧瑾最近很忙,常常两三天不见人影。珑儿很是担心,她隐隐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却又没什么头绪,不觉有些闷闷不乐。
近来几日,珑儿明显感觉到萧瑾有心事,虽然笑着,却并不开怀。珑儿问他是否有心事,他只是说最近公务繁忙,有些疲惫。珑儿最后忍不住说道:“我们已经有婚约了,你难道还不能相信我吗?若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反而会更担心。”
萧瑾的目光晦暗不明,沉吟片刻,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让你担心的。只是,这件事我不知道该如何对你说。”
原来,刺客是临江王派来的,他早就有了反意,又最爱收买奇人异士,江湖豪侠,那日刺杀珑儿的并不是小女孩,而是一个侏儒,是江湖上一个邪教的护法。
“我曾经铲除过他在朝中的很多内应,他也一直对我恨之入骨。如果廉王妃死于他手,不但会削弱朝廷的威严,还能狠狠打击我。西北现在已经开战,朝廷暂时无法分出兵力去攻打他,只能以安抚为上,而我亦无法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影响大局。他也看出朝廷暂时不会对他用兵,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他缓了缓,道:“我很生自己的气,明知他对我虎视眈眈,还让他有机可趁。上一次你受伤的时候,我就发誓,绝不会让你在遇到危险,可我却食言了。”萧瑾垂下了头,眼中有无法掩饰的无奈和失望。
珑儿从身后抱住他,轻声道:“你知道吗,我一直希望你能偶尔依赖我一下,你肯告诉我这些,我很高兴。没有人是万能的,有些事也并非人力所能改变,也许我命中注定会遇到这些劫难,若是度过了,便能一生平安,你说是不是?”有时,宿命论对身处困境的人来说,也是一种宽慰。
“我一直不相信宿命。”萧瑾回过身,紧紧抱住了她,“但我很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遇刺事件就这样以邪教作恶为由平息了,朝廷下旨严密控制江湖人士的行踪,各大门派人人自危,谨守门户。而京中的头条新闻也一夜之间变成了江尚书的儿子被发现喜好男风,他的夫人和他闹和离的花边新闻。
待事件平息之后,珑儿就立刻进宫向皇后谢恩,皇后赏赐东西可是臣子天大的体面。她恭敬道:“多谢皇后娘娘赏赐,珑儿并未受伤,劳娘娘记挂了,珑儿心中惶恐。”
皇后温和地道:“你是个懂事孩子,过来我身边坐吧。”
珑儿谢过,半坐在皇后身边的锦凳上,趁机观察皇后。她今日并不像在家宴上那样威严华丽,只见她身着常服,头戴羊脂玉饰,容貌秀雅温和,只是通身的气派极为出众,有种远高于外貌的美丽。
皇后也仔细端详了珑儿,暗自赞叹,小小年纪不但容貌极为出众,行为举止也谨慎有礼,怪不得廉王心动。只是,想要成为皇家人,只有这些是不够的。
她看了着珑儿明亮如初生婴儿的眼睛,不由想起自己十三岁的时候。那时她虽然家境平常,却没什么烦恼,最大的担心不过是害怕背错了书,被夫子惩罚……差点就忘记了,自己还曾有过那样轻松单纯的快乐。
曾几何时,自己的眼神也像这般纯净,就连当时还是太子的今上也曾称赞过她的眼睛“形如水杏,神若稚子”。十几年的光景,不过弹指一挥间,自己也早已不复当年的心境了。
所有念头也不过是低头饮茶的片刻划过脑海的,待她再抬头时,已竟恢复了昔日温和端庄的神情。又和珑儿说了几句话,赐了些精巧细点,便借口要处理宫中内务,端茶送客了。
珑儿拜别皇后,跟着领路太监向宫外走。一路遇到的宫娥才女都频频向她张望,都一脸惊叹的望着她,小声议论着她的身份,却没人提起她遇刺的事。看着她们一脸艳羡的样子,珑儿突然想起一句话,永远不要猜测别人家的晚餐。生活就是这样吧,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想起受伤的锦瑟,不由轻叹了一声,快步向宫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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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珑儿先去看望了锦瑟。她的伤势已经好很多了,正在屋里和几个小丫头说话呢。最近又进来几个十来岁的小丫头,个个机灵可爱,全都是紫檀精心挑选的。那些偷懒嘴馋,爱嚼舌头的都被她打发出去了,全不用珑儿操心。
自从珑儿开始接触家务之后,多亏紫檀和三个大丫头在旁协助,就连平日最聒噪的红豆也毫不含糊,做事雷厉风行,说话也爽利,几个人把满院的丫鬟婆子都管得服服帖帖的。只是紫檀过两年就要放出去了,珑儿也在暗自物色接班的人选。红豆精明却不够沉稳,碧痕沉稳却不够精明,柳叶倒是两样都好,只是珑儿带她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她找个归宿,而且她心机太深,万一起了别的心思岂不自找倒霉。既然大丫鬟中没有适合接替紫檀的,她便打算从二等或从小丫头中挑选,紫檀明白她的意思,一直留心物色合适的人选。这几个小丫头资质都不错,好好培养的话今后都能派得上大用场,想主持一个诺大的廉王府,没有自己的人可玩不转。就像红楼中王熙凤说过的,这些管家奶奶们,没一位是好缠的,错一点儿他们就笑话打趣,偏一点儿他们就指桑骂槐的报怨。‘坐山观虎斗’、‘借剑杀人’、‘引风吹火’、‘站干岸儿’、‘推倒油瓶儿不扶’,都是全挂子的武艺。
像她现在虽还未正式接手中馈,就已经渐渐感受到来自下面得压力了;一旦她接了手,必定会有一场恶斗等着她呢,没亲信人手哪里玩得转。就算是自己是王府的主人,如果能力不足,别人也照样会欺负你。
几个小丫头不知说了什么,逗得锦瑟笑弯了腰。珑儿见她虽然受瘦了些,精神倒不错,也放心很多,便也来凑趣。正说着,就听丫鬟来报,说薛公子来了。
珑儿在花厅招待薛之远。薛之远刚见过萧瑾,现在过来探望锦瑟的病情。珑儿这几日的情绪都不高,薛之远见她面有郁色,便问:“珑儿妹妹怎么无精打采的?是不是子瑜欺负你了?我去收拾他。”
珑儿笑了笑,道:“别瞎猜,只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感觉有些疲惫而已。”
薛之远摇着扇子道:“那我带你出去逛逛吧,子瑜那里我去说。放心,我定会把你全须全尾的送回来。” 自从经历过刺杀事件之后,萧瑾就一直很主意珑儿的安全。
珑儿突然想起兰蔻,不由有些心动,便道:“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一个叫兰蔻的奇女子,我倒是很想见一见她。”
薛之远笑道:“这有何难。明日有个“雅集”①,正好请了兰蔻参加,你随我去便是。”
“说什么“雅集”,还不是‘挂羊头卖狗肉’吗。你们不过是寻个由头一起玩罢了。”珑儿吐槽,她早见识过薛之远所谓的“文人聚会”是什么样子。
薛之远摇头道:“食色,性也。这不过是男人的本性罢了。”又道:“我本来还想带锦瑟姑娘去呢,没想到竟遇到了这事,可惜啊。”
他刚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道歉。
珑儿知道他带锦瑟去是为了炫耀,并未在意,只趁机说让他多送点好东西给锦瑟赔礼。薛之远不由在心中暗叹,现在的女人真是越来越实际了。
珑儿突然想起了妙云的事,也不知该不该问。薛之远见她犹豫不决的样子,便问道:“珑儿妹妹有什么想问的吗?”
珑儿见他这样说,便问道:“你和妙云……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何对她这般冷淡?”
薛之远神色如常,看起来并不在意此事,他道:“你也听说过一些传言吧。当年妙云只是胡闹,小孩子心性,对我也只是一时的迷恋罢了,我对她冷淡些是怕会再给她带来不切实际的希望,到时她会受到更大的伤害。”
珑儿没再说什么,这是他们二人之间的事,她不是当事人,没办法加以评论。不管是什么原因,既然不能回应对方的感情,这样做也未尝不是一种方法。
临行时,珑儿觉得出门穿女装多有不便,就换了一身早就备下的白色高领男装。穿完之后一照镜子,连自己都不禁赞了一声。红豆在旁边直感叹:“小姐穿男装也太俊了。”珑儿学着薛之远的样子摇着扇子,向屋里的小丫鬟们抛媚眼。连来接她的薛之远都愣住了,只见一位如玉雕雪塑般的小公子神采飞扬的向他走来,周身像发着光一般,让身旁的人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