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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林砚清怕被索清秋发现,偷看了几眼之后,反而半靠下来,躺在地上,眯起眼睛,休息了起来。
自来到谷底之后,林砚清就没有好好休息过,哪怕入睡时,都保持着一份警醒。如此一来,其实这些天来,林砚清根本就没有好好休息过。
直到这一刻,林砚清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与安宁。
林砚清突然发现,自己半生追求的名与利,是如此的浮华,都及不了现在一时的宁静。
林砚清觉得,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似乎宁愿选择与索清秋携手生活在这种绝谷空林里,过着踏踏实实的小日子,生儿育女,男耕女织。
当然,这个念头也只有一闪而过罢了。
才闪过,林砚清便讽刺一笑,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若真过上了那种日子,怕心中也不会舒坦到哪里去。
更重要的是,他追求的是名利和权力,这才是他真正要奋斗的目标,乃为正职。而刚才闪过的可笑念头,最多是闲来无事时,偶尔体验一把。
当然,只要太子登上大宝,慕容焰死了之后,索清秋能安安分分地跟着他,他自然愿意带着索清秋时不时来到乡间,体会一下当农夫的开心。
就在林砚清美滋滋地打算着慕容焰死了之后,他要跟索清秋过什么样的日子时,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索清秋刚才悦耳的笑声不见了!
想到此,林砚清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往小溪边瞄去,哪里还有索清秋的身影!
林砚清狠狠地砸了一下草地,要不是他刚刚想得太过入神了,怎么可能会让索清秋给逃掉了。他太大意了。
林砚清懊恼不已,看来,今天又不可能找到索清秋与慕容焰所居的地方,只能等到明天,再来此小溪边,候着索清秋了。
如此一想,林砚清也不愿意浪费自己的时间,从草丛里站了起来,拍拍自己的衣服,又去小溪里洗了个脸,便回他的暂居之处。
林砚清落下悬崖受的伤,与慕容焰比,是轻的不能再轻了。加上他用自己的内功调养,倒也缓上了几分,要是吃些草药的话,此时怕已经好了一半了。
林砚清的暂居之所,竟然是一棵大树。那颗大树怕是要十个左右的人才能围包得住,此树枝繁叶茂,几个粗壮的树枝长得十分奇特,竟然从几个方向长得围成了一团儿,中间有个不小的空间。
林砚清砍断了不少的大树枝,然后用藤条把它们草草地绑在了一起,往树上一盖,倒形成了一个精细、天然的小树屋。去人秋没。
看到这个情况,索清秋叹为观止,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林砚清的动手能力这么强的。如果换作是她的话,她绝对不会花林砚清这个心力,去打理一间树屋出来,不过是住几日的光景罢了。
不错,索清秋正是跟着林砚清,看到了林砚清所盖的小树屋。
索清秋原本就在猜,其实林砚清已经看到她了,一直找着机会,找到她跟慕容焰所住的山洞。
哪怕是自己想多了也好,索清秋不愿意放弃,所以刚才在小溪边上的时候,故意演了一场戏。
其实有时候,女人的第六感还是十分可怕与准确的。
索清秋并不是十分确定,那林砚清到底是存在还是不存在,只是那种被人盯上的感觉,一直消散不去,弄得索清秋很不舒服。
于是,索清秋在小溪里的时候,干脆放松一下,玩儿了起来。索清秋在赌,赌林砚清绝对想不到,她已经猜到他的存在了。
在这个前提之前,林砚清看她放松在小溪边儿上玩儿,她就不相信林砚清不会有一丝的松懈。
也亏得她的运气好,老天爷也帮帮忙,日头温暖,微风席席,当真是十分舒爽的天气。
当索清秋玩儿着玩儿着,感觉到那股被人盯着的感觉消失之后,马上找了个地方躲起来。
原本,索清秋还做好准备,跟林砚清打持久战,没想着那么快就能把林砚清给揪出来。许是林砚清也猜到了慕容焰受着伤,难免有些轻敌。索清秋都没躲多久,果然看到林砚清从树丛里站了起来!
如果是以前的话,就索清秋那三脚猫的轻功,哪能跟踪到林砚清。妙就妙在,深处于谷底之中,林砚清又自以为是地觉得,只有他发现了索清秋,而索清秋定不能发现他。
为此,林砚清根本就不防着索清秋有后招,这不就着了索清秋的道儿。
索清秋心里偷着乐,如此一来,他们可是从敌暗我明转到了我暗敌明啊!
林砚清进入树屋之后,便开始打坐,调养生息,哪怕这对他身上失伤起的作用没有那么明显,但哪怕是好一点都是好的。
看到林砚清进入树屋之后,便再也没有出来,索清秋松了一口气。索清秋看了看四周的情况,反找了一棵大树,一跃而上,躲在大树的茂叶里,监视着林砚清的一举一动。
看了看鼎盛的日头,索清秋猜了一下,大概是中午时分了。一直躲在小树屋里的林砚清终于有了动作,出去觅食。
林砚清走后,索清秋并没有动,而是依旧待在树上。大概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林砚清竟然杀了一个回马枪!
亏得索清秋多长了一个心眼儿,待在树上不动,要不然的话,还真被林砚清抓个现形。饶是这样,索清秋也不免惊出了一身冷汗,再次叹到,林砚清真不是一般的难对付。
林砚清不放心地回来一看,小树屋好好的,自己的确没有被索清秋给发现,暗暗一笑,他当真是太看得起索清秋那个女人了。索清秋再聪明,也不过是个女人,要是他连个女子都比不过,当真要笑掉大牙了。
林砚清摇摇头,觉得自己太看得起索清秋,同时自己也太过疑神疑鬼了。想到这儿,林砚清觉得自己还是要快点解决一下肚子的问题,好回来继续调养。
林砚清要求比较高,喜欢吃肉,自然要打猎。他受的伤轻,想猎个活物回来,比索清秋容易多了。
这一次,索清秋知道林砚清绝对是走踏实了。趁着林砚清离开,索清秋将自己从这谷里采到的迷草原料点燃,丢进了林砚清的小树层里。
做完这一些,索清秋连忙又躲回到原来的那棵树上,静候着林砚清的归来。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的样子,林砚清一脸的酒足饭饱样回来,上了小树屋,与之前一样,又开始不动了。
回到小树屋之后,林砚清伸了一个懒腰,人一旦吃饱了,就容易犯困。林砚清嗅了嗅,这大自然的味道倒也是真的好闻,草的清香之气也令人舒爽。如此一来,他似乎更困了。
不知不觉中,林砚清靠着树杆,打起了盹儿来。
索清秋估摸了时间之后,摸上了小树屋,一看,林砚清当真睡死了过去。
看到林砚清的那张脸,索清秋就牙痒痒,要不是慕容焰等着林砚清去救,她肯定一刀结果了林砚清,省得他再祸害人间!
索清秋吸了一口气,眯起眼睛,精光四射,脸上的戾气有些吓人,索清秋对林砚清的厌恶,可想而知。
索清秋忍下心中的恶心,在林砚清的身上摸索了起来。索清秋记得,林砚清的身上配带着一把软剑。那软剑,可以如同腰带一般,带在身上,十分便携。
听慕容焰说,此软剑乃是用特殊、少有的乌金打制而成,全天下,找不出第二把来。
当年,林丞相为了林砚清这个儿子,可是煞费苦心,寻来了此剑。得到此剑之后,林砚清更是爱不释手,日日带在身上。
索清秋一摸,果然在林砚清的身上摸到了那把软剑。索清秋一抽,便把软剑给抽了出来。银光交交,煞气逼人,果然是好剑!就跟林砚清一样,好贱!
东西到手之后,索清秋当然不会多留。而且那药性差不多也快过了,算算时间,索清秋拿着这把软剑,便往山洞里赶。
索清秋离开大概一盏茶的时间。林砚清就醒了过来。林砚清歪歪脖子,心里有些疑惑自己怎么睡了过去。然后一想,也是,最近几晚他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今天难得的好天,也难怪打起了磕睡来,尤其刚才在溪边的时候,他不也恍神了。
如此一想,林砚清愣是没有多余、其他的想法,专心做起自己的事情来。
“好香。”索清秋还没有回到山洞里,使闻到从山洞里传出来的阵阵肉香。索清秋惊讶了一下,她不在,那肉香自然是出自于慕容焰之手,只是慕容焰有伤在身,怎么弄来的肉?
“回来了?可以吃了。”慕容焰果然在烤着肉物,肉被慕容焰烤得已经浮起了一层油光,表面微黄。那种肉气,勾得人馋虫都出来字,尤其是空气里,那滋滋冒油的声音,闹得索清秋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计来。
索清秋不客气地接过了慕容焰烤好的肉,“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