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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汝曜脑中灵光一现,恍然了,原来是后来的那几个妾室。
再看看大家的打扮,蓝汝曜心里已经全都明白了。摇着头理也没理的走了进去。
妾室们就全都半蹲着被晾住,起身也不是,蹲着也蹲不住。
第一个站了起来,脸上已经气得发红了。
其他的慢慢的也都起身。
蓝汝曜进了屋子,里面已经烧上了暖炉,暖烘烘的感觉立刻就充满了全身,将他身上的冷气一下子烘的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他心里也热乎乎的,急忙的脱掉外面的罩衫,跨步走进里屋。
进来看见戴寒玉倒是穿的暖洋洋的,大红洋缎窄袄,外面罩着金线银鼠褂,下面锦缎棉襦裙。坐在躺椅上摇啊摇的,怀里抱着刚生的小儿子,瑗儿在旁边的桌子上坐着,手里还拿着个毛笔比划来比划去的。
蓝汝曜笑着过去要亲小儿子,戴寒玉一让:“洗脸”
蓝汝曜只能无奈的又出去,丫鬟已经将洗脸水掺好了,他拿着帕子在水里绞得时候,听见戴寒玉在里面吩咐桂圆:“去说说吧,不管是穿得厚的还是穿的薄的,冻得楚楚可怜的还是寒风中屹立不倒的不管是来了的,还是没来的。不管是态度好的还是态度不好的……总之抱着各种心思,各种情况都想试一下的各位,三爷的态度看到了吧?我也没办法,劝了就是不听,不是我不贤惠。今后也别来求我了,我无能为力。”
蓝汝曜边笑边洗了脸,进去笑得弯了腰:“什么叫寒风中屹立不倒的?”
“有装可怜的,就有装坚强的呗”戴寒玉吐着舌头说。
蓝汝曜这才过去如愿以偿的在小儿子柔软的胖嘟嘟的脸上亲了一下,顺势在戴寒玉脸上也亲一下。直起身笑着道:“怎么灵萍没给说清楚?”
“说了,可初来乍到,没碰见过不近女色的爷们,都想来试试。”
“你就贫吧你”蓝汝曜吸着冷气道:“你最近怎么越来越贫了?不行啊这样下去可不行哪有女人像你这样贫的?还是个当家的奶奶呢”
戴寒玉笑嘻嘻的道:“我也就是在你的面前说说笑话而已,怎么是贫呐……对了,我哥哥回来了没有?”
“哦今天晌午的时候到了本来要过来的,听说你还没出月子,也没法见面,就没过来,只是叫我跟你说,好好养身子”
戴寒玉高兴的问道:“看了他的宅子了?还满意吗?”
“满意妹妹给看的宅子怎么不满意,一迭声的只说好”蓝汝曜笑道:“大舅子听说你难产,也吓了一身冷汗”
“干嘛说这个?”
“他问生的顺不顺利,我总不能编瞎话吧?”
戴寒玉想想也是就又问道:“满月酒的事准备的怎样?父亲和母亲还是要到满月酒之后就去开封?那时候就太冷了吧?河水会不会都冰封了?”
蓝汝曜笑着摇摇头:“封河?怎么也得进了腊月不过父亲和母亲也没有定死,如果到时候天气冷了,就不去了,明年开春再去吧。”
戴寒玉频频点头:“就是,开了春去多好”
“想去过年嘛也好几年没见姐姐了……”
“也是……”
蓝汝曜过去坐在瑗儿旁边,见他在一张纸上面拿毛笔画来画去的,纸上面写着几个人名,就笑着道:“还是没有你中意的?看出来了啊给你自己的亲哥哥选媳妇,真的就挑剔起来了这都看过去几十个了?”
戴寒玉就嗔道:“这是给我选嫂子呢能不挑剔点吗?那要是选的不好,不是我也跟着受罪?”
蓝汝曜笑着道:“也是啊”他凑近戴寒玉,神秘的笑着道:“寒玉,你知道今天谁去上房了?”
“谁呀?”戴寒玉看他故作神秘的样子不由得好笑。
“还是咱们家的一个亲家,吴知府夫人”
“去就去呗……”戴寒玉看他的样子,明知道有事,但还是笑着道:“亲家来往走动,太正常了……”
“嘿嘿,她拐弯抹角的问咱大哥的情况呢”蓝汝曜才不和她玩小心眼,直接就笑着说出来了。
戴寒玉果然的吃了一惊道:“什么意思?”
“好像他们家还有个老姑娘呢……”
“老三还是老五?”
“呃……老五吧?老三要是还不嫁人,那都多大了?”
戴寒玉立刻紧张的问:“母亲怎么说的?”
蓝汝曜笑着道:“母亲才不会明说什么呢何况人家只是试探的问了两句,估计也就是有了那么一点心思……”
戴寒玉明白他的意思,知府毕竟是知府,怎么也是朝廷的官,官职也不算小,他们家未出嫁的女儿,也是正经的官家千金小姐,怎么能随便给人 ?'…'
自己的哥哥虽说富有,可惜是个商人,没什么地位。只是有个嫁给将军的妹妹撑面子罢了……
戴寒玉道:“我还不乐意呢那个五小姐……嘿嘿,算了,怎么也是亲家”
蓝汝曜也知道,戴寒玉对自己的这个哥哥有多么的看重,那个五小姐虽然觉着自家配不上他们。可是寒玉包括自己,都觉着五小姐配不上自家大哥咧……
院子里响起比较喧杂的声音,戴寒玉奇道:“怎么,难道是不走,闹起来了?”
桂圆笑着进来道:“回禀奶奶,那七位……姑娘全都走了,不过小子送进来好多东西,婆子们往厨房搬呢”
蓝汝曜就道:“是大哥给你买的东西给你补身子的。”
戴寒玉就抿着嘴很幸福的笑,有个哥哥真的是好哇,不声不响的被关心着……
戴璞辰回到北京,因为妹妹还没有出月子,他不方便去看,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就布置自己在北京的生意,顺便帮着蓝汝曜准备给自己的外甥过满月。
蓝汝曜也有心和他亲近亲近,以弥补自己头一次见面板着脸训他的错误,因此这些天什么事都和他商量着来。
蓝汝曜没有做过生意,看戴璞辰也不买铺子,也不进货,就奇怪:“大哥,你这个生意做得奇怪,怎么也不置办铺面?这样怎么做买卖?”
“这个丝绸生意还是很有门道的。待我给你细细说说,你就清楚了。”
戴璞辰也有心叫他知道自己做的什么,免得误会自己是个黑心商人,因此就笑着将他拉到一个酒馆,两个人找了个二楼临街的雅间坐下。
现在的北京城,已经比蓝汝曜他们初来的那一年要繁华多了。街面上卖小吃的初具规模,已经形成了一条小吃街,北方人比较豪爽,卖小吃的吆喝声也格外的响亮。
这个酒馆位置很好,就在两条繁华街道的十字路口,来往的行人,挑担的小贩,吆吆喝喝的,热闹非常。
两人坐定,等着小二将酒菜端上来,两人才边吃边说。
戴璞辰笑着先回答蓝汝曜的问话:“汝曜,你看,这满街的生意人,做的买卖什么都有,南北四方,哪儿的东西,现在在街面上都能买到”
蓝汝曜就点头:“现在不比以前,东南西北水路陆路,道路发达畅通,自然是哪里的东西都能买到”
戴璞辰点着头道:“确实北方的粮食,南方的丝绸,全靠这个大运河畅通无阻,南边的百姓才能吃到北方的粮食,北边的百姓也能穿上南边上好的丝绸……不过这船来船往,运的一船一船的,一般做小买卖的,哪里能雇得起”
蓝汝曜看了看外面卖小吃的那些摊子,一个人,一张扁担,两个大桶,这就能支起一个馄饨摊或者饺子摊。
他知道戴璞辰的意思,笑着道:“大哥是想做批发的生意?只给那些开铺面的生意人供货?”
戴璞辰点点头:“生意人挣得全是辛苦钱,开铺面的和来往铺货的全都是一样。”
蓝汝曜道:“那大哥岂不是成天要两边跑着?寒玉……肯定是希望大哥能多在家呆着。”
戴璞辰笑着道:“我已经和那边的一个常年打交道的丝绸商谈好了,他给我在镇江发货,我在通州接就行了。不用来回的跑”
蓝汝曜点着道:“这倒是好对了大哥,我有件事一直不明白,想请教一下。”
“你说吧,什么事?”戴璞辰笑着道。
“就是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蓝汝曜也笑着道:“那时候你为什么不做咱们大明人的生意?偏偏只给那些番人丝绸?”
戴璞辰就笑着道:“这件事我原也想给你解释一下,但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蓝汝曜慌忙的道:“我是个不懂生意的人第一次那样,实在是有些……嘿嘿,有些仗势欺人,您可千万别见怪”
戴璞辰哈哈大笑:“没有,倒是真没见怪,其实你怎么想的,我很清楚”他脸色严肃下来道:“在出海的时候,我们也曾经碰到过这样的事有些败类将咱们大明朝的女子拐卖了,出海卖给那些番人……唉,这种事碰到过不少,郑大人还有我们船上的人,只要碰到,那些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