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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寒玉在床上虽然闭着眼睛躺着,但是一点睡意都没有,心里就像是燃烧着一丛火,煎熬着她自己的心脏
小梦等人也不敢隐瞒,又派了人去给夫人回了话,说少夫人已经知道了,气得差点晕厥,现在已经躺下了。
夫人那边何尝好了也是气急攻心,躺到了在床上,听了回禀又不放心,叫了小琴过来回话。
小琴来到这边的院子,戴寒玉听见她们在外屋小声的说话。
“少夫人睡着了?”
“应该……但愿吧……刚刚气得,把我们都吓坏了……”
“夫人叫我来回个话……不过夫人那边也不安生,我也不能在这边等着,等少夫人醒了你们帮我说说,还有夫人叫回的话,你们给回了。”
“小琴姐请说。”
“夫人说,少爷的补药确实是补身子的,因为去年少爷的腿受了重伤,怕冬天了少爷腿酸疼,这才叫大夫开的温中和补的药。并不是她们说的那些,叫少夫人千万别信了那些泼妇之言。”
灵慧急忙的回道:“这话我们一定给少夫人说,小琴姐回去跟夫人也回一声,少夫人哪里能相信她们这些人的话全都是因为提了那个孩子……这才气死过去……”
戴寒玉听见灵慧的回话,微微松了口气,听见小琴声音也释然了,答应一声急匆匆的走了。
丫鬟们轻手轻脚的进来一个,就坐在门口,外面也再没有了声音。戴寒玉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她再醒来,屋里漆黑一片,居然连灯都没有掌。
她在黑暗中张大了眼睛,看到一个身影坐在对面的椅子上,静静的看着自己。
身影很熟悉,熟悉到她一入眼就认出是蓝汝曜。
她正想喊一声,汝曜?
蓝汝曜却先说话了:“你醒了?”身影动了,站起来往这边走过来。
她刚想起身,他已经伸出了手把她扶住。扶着她坐起来,自己坐在她的身后。轻轻的揽住她,柔声问:“还头昏么?”
戴寒玉微微的摇摇头:“现在……什么时辰了?”
“戌时到了吧。你饿吗?想不想吃东西?”
“嗯……有点饿。”她今天一天都没吃。
蓝汝曜没有喊人,扶着她靠在床边,在黑暗中走到门口,‘吱呀’打开门,外面一丛灯光照了进来,戴寒玉看见他在堂屋呆了一会儿,那边就亮了起来,他端着油灯进来。
接着就听见院子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想来是看到屋里亮了灯。
蓝汝曜拿着火碱子,将屋里所有的油灯和蜡烛都点上了,登时,刚刚还黑暗的屋内灯火通明。
他去屋角脸盆里拧了个帕子,过来递给她:“擦擦脸吧。”
戴寒玉擦了脸,还给他的时候,看到他的脸上带着很淡很淡的笑。
丫鬟们手脚利索的端了饭菜上来,戴寒玉下了床,坐在桌前。一眼就看到,那两碗补汤就在旁边放着。
蓝汝曜坐在她的对面,笑着道:“吃吧。”
戴寒玉默默的点点头,拿起饭碗吃了起来。蓝汝曜先端着那碗补汤喝了,然后也些东西。
吃完了饭,蓝汝曜扶着她上了床,虽然很体贴,但是话很少,语气也淡淡的……
戴寒玉嗓子眼就像是堵了东西一样,难受的说不出来。但是蓝汝曜跟着上来,就搂住了她,亲吻着她的额头,又叫她温暖了起来……
一会儿,他却睡着了……
戴寒玉在黑暗中张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头一次感觉,他这样的陌生……
白天睡得太多,夜里反而睡不着,心潮起伏,折腾了几乎半晚上,凌晨天边破晓的时候,她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她刚睡着,他却醒了。
和她一样,他也看着近在咫尺的她的脸,想的又是什么?
戴寒玉再次的醒来,看到外面天光大亮的,心里微微的叹气,蓝汝曜已经走了……
那就不想起来了,翻了个身还想继续睡,却看见窗户边有个人影,忙张大眼睛看,是蓝汝曜手里拿着本书,听见自己的翻身正看过来。
两人的目光对上,蓝汝曜笑着道:“还想睡?你怎么……睡迷糊了吧?”
戴寒玉就把手伸出被窝伸了个懒腰:“不睡了……”
蓝汝曜笑着站起来,把书放在桌上,从柜子里拿出一套衣裙扔到床上:“今天穿这套。”
戴寒玉坐起来,看了看道:“这么厚?现在还不用吧?”
“今天外面很冷而且咱们要出去”
“出去?去哪里?”戴寒玉奇怪的问道。
蓝汝曜笑着道:“你赶紧起来,吃了饭走到路上我跟你说”说着出去。
戴寒玉在身后问了句:“你怎么又没有去当值?”
蓝汝曜没有回答,他已经出去了。接着小梦等人进来,伺候她梳洗吃饭。
吃饭的时候,她再一次问了,怎么没上班?要去哪里?
蓝汝曜笑着道:“就因为要带你去个地方,所以没去衙门。”
再问就不说了,戴寒玉只好满腹疑问,匆匆的吃了饭。
往外走的时候,蓝汝曜不但给她找了件丝绒披风披着,他自己也披了件黑色披风。出门上了马车,看到戴寒玉疑惑的眼神,他依然是笑着不说话,过来将她又搂着。
直到戴寒玉听见野雁和天鹅的叫声,这才反应过来,蓝汝曜打开车帘子,果然,他们在玄武湖边,府里的大船依然是静静的停泊在湖边。
戴寒玉回头,没有看到小梦她们做的马车,车夫也把马车赶走了,这里只剩下自己和蓝汝曜两个人。
“怎么……小梦她们都没来?”她问道。
“是我没叫来。我有话跟你说,不想叫她们打搅。”蓝汝曜说着,拉着她的手上了船。
依然是坐在船头前,看着湖里不太多的天鹅,戴寒玉道:“天还不算冷……天鹅们都没来呢……”
“嗯,过两天就该来了。”蓝汝曜坐在她对面,这一次没有过来搂住她:“寒玉,我有些话想问你……”
戴寒玉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了,她也想,应该是谈谈的时候了,就点点头:“你问吧。”
“寒玉……其实也不能说是问你,而是想跟你说说,很多话当时没有说出来,反而再也说不出来了……”蓝汝曜看着她:“但是现在觉着,不说出来,这种疑虑会一点一点的扩大,叫本来信任到几乎心灵相通的两个人变得隔阂……”
戴寒玉沉默了,低下了头,他说的……自己是不是也有责任……
“寒玉,二婶过寿那天,我看见你和汝灏在西跨院,你写了个什么叫他看,他看了,凝神看着你说了什么,然后你笑了……然后因为我喊了一声,你把那张纸揉了,还给扔到了水里……”
蓝汝曜清澈的眸子看着她,轻声问:“寒玉,你在那上面写的什么?”
戴寒玉微微的低着头,咽了咽吐沫,抬头看着他:“我写了首诗……”
“什么诗?”
“山桃红花满上头,蜀江春水拍山流。花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似侬愁。”戴寒玉喃喃的念完,看到蓝汝曜微微变了的脸色,轻声道:“我问他是什么意思……”
蓝汝曜没有躲闪她的眸子,而是静静的看着她。
“我在你的书房看到,翩翩给你写的这个诗,我……想不当回事的,也看到你把它揉了好像没有当回事的样子。我还放了心……但是,我看到翩翩给你写了诗的手绢……”
戴寒玉吸吸鼻子,有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你拿着看,就在那天……我反而像是做贼一样,自己转身仓皇的跑了,没看到你后来把手绢扔了,也没听到你说的那些话……当时只想问清楚,这首诗是什么意思。”
蓝汝曜默默的看着她,一声也不出。
“汝灏进来,我就迫不及待的问了,他说……男子的情意转瞬即逝,女子的忧愁像水流一样绵长……”戴寒玉低下头去:“我就像是着了魔一样,一直琢磨那句,男子的情意转瞬即逝……”
她在咽咽吐沫:“穗儿也说了你说的话,可是我就是像着了魔一样……你说翩翩是名门出身,这个我不知道,你也不愿意我给翩翩找个下人……我总在想这些事……”
蓝汝曜沉默了半响,才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怜惜的在她脸上摸了摸:“就为了这个,你缠绵病榻这么久?你为什么不问我?你明知道我心里根本没别人……”
戴寒玉又低下头去,低声的嗫嚅着:“女人就是这样,时时刻刻需要男人的保证,就算是一天说一遍,她们还是患得患失,敏感又脆弱……我不是在替自己狡辩……”
蓝汝曜轻轻打断她:“我没说你狡辩,也没说你这样不对……是我的错,我的不对。”
他叹口气,轻声道:“你在三婶那边帮忙的时候,翩翩曾经有一次到书房来,看了皇上赐给我的砚台,说了番道理出来,我觉着她说的还算有理。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