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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寒玉犹豫着,不知道是谁,要是他的同僚什么的,自己也不方便过去。小梦在后面问:“要不奴婢过去叫一下少爷吧?”
戴寒玉摇摇头:“算了,还是别过去了。”说着正想转身走。就这么一转眼的功夫,蓝汝曜挥了挥手的样子,接着一个人从那边过来,戴寒玉一眼看到,是翩翩
戴寒玉头懵了一下,呆看着翩翩双手捧着个什么递给蓝汝曜,看着像是个手绢一类的东西,蓝汝曜犹豫了一下,接了过去
戴寒玉登时浑身冰凉
蓝汝曜接过去低头看了看那方手绢,然后抬头,翩翩此时又往前走了两步,她的脸微微冲着这边,戴寒玉不知道为什么,头脑一片空白,竟然转身有些仓皇的拐进了西跨院
过去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呆了半天才恢复了思考:我为什么反而像是做贼一样?我躲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大大方方的上去看看他们看的什么……
她这样想着,却没有勇气在站起来出去看看……
手微微的哆嗦着,感觉心中有种从来没出现过的绝望……
“弟妹?弟妹?”连着两声叫,才把戴寒玉的神换回来,戴寒玉回头,看到身后站着蓝汝灏,正看着自己笑:“你怎么这会儿进来了?不在东跨院么?”
“哦……”戴寒玉有些慌乱的站起来:“没……那边有点人多……”
蓝汝灏笑着道:“我还想进来偷个懒呢……你怎么了?”他发现了戴寒玉的不对,脸白的像纸一样,嘴唇也毫无血色,微微的颤抖着。
戴寒玉勉强的笑了一下,力图使自己镇定下来:“没事……可能是病还没好……”
蓝汝灏微微有些犹疑,却点点头道:“那你进去歇会儿吧,我叫丫鬟过来看着门。”
“不用没事的……这几个一直跟着呢。”戴寒玉指了指小梦等人。
她没说明白是不用看门还是不用什么,蓝汝灏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恍惚样子,想了想道:“那你歇着,我出去了。”
戴寒玉本来想点点头的,但是突然的想到了什么,猛地站起来叫了一声:“大伯?”
蓝汝灏回身看她:“怎么?”
“我……有件事想请教。”
“哦,说吧。”蓝汝灏笑着:“有什么尽管问。”
戴寒玉舔舔嘴唇,却觉着难以开口,回身叫小梦:“去给我拿纸笔。”
蓝汝灏看着小梦进屋,有点奇怪,什么事还不能说要写?他没有问,静静的等着。
小梦拿出纸笔铺在桌子上,戴寒玉过去拿起笔,想了想,写了首诗:山桃红花满上头,蜀江春水拍山流。花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似侬愁。
她抬头看蓝汝灏:“大伯,我诗文不好,这首诗到底什么意思弄不太明白,您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蓝汝灏走过来,看了看那首诗,顿了顿,脸上微微的变色,有些怔然的看着她……
戴寒玉笑了笑:“大伯别误会,这首诗是一个女子写给另一个男子的,大概的意思我能明白,但是我现在想知道确切的意思……”
蓝汝灏立刻明白了,因为刚刚一瞬间自己的心旌摇曳有些不安,掩饰的笑了一下,开玩笑的道:“是谁写给汝曜的?”
戴寒玉顿了顿,蓝汝灏聪明至极,一下子就猜对了。
蓝汝灏并不是要她回答,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才说的,现在立刻就道:“简单地说,就是神女有意襄王无心。”
戴寒玉怔怔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男子的情意转瞬即逝,留给女子的哀愁如流水般无限。”
戴寒玉明白了,有些发怔。
“嗯……这些诗都是寓意,最好不要当真……”蓝汝灏轻声道。
戴寒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
院门口,蓝汝曜微微皱着眉头,他手里的丝绢上面写着首诗,他只看了第一句就不想看下去了,看着面前站的翩翩,道:“翩翩姑娘,少爷跟你说的话,你没有当回事是吗?”
翩翩低着头,此时抬起脸来看着他,虽然有些恐意,但是还很镇定。
“少爷,翩翩已经是您的妾室,无论您怎么待我,我都毫无怨言,只求少爷能在少夫人的细心呵护中,抽出一点时间看翩翩一眼,翩翩就心满意足了……”翩翩微一顿,又道:“少夫人对翩翩照顾周到,派给翩翩身边的丫鬟也是体贴入微,半步不离,翩翩只能尽力服侍少爷,替少夫人分忧。”
“你不必这样话里有话。”蓝汝曜淡然道:“我不想与你多说,还是那句话,你,我是要送走的,只待家里的事情完备之后。你也不用在想什么主意应对,就算是众人都知道你是这个府的妾又如何?我将一个妾送人,谁能有话说?还有,要是在闹什么自尽,惊了少夫人,我就将你治个不敬上,不服教的罪名。到时候不是有没有人要你的事情了,可能会把你送到衙门。”
他将手中的手绢随手一扔:“别再写这些东西了,用这个谈情说爱,可笑之极”
他转身走了,边走边道:“穗儿、欣儿,服侍好了翩翩姑娘,寸步不离”
身后的翩翩呆住了,翩翩身后的穗儿、欣儿也呆住了,少爷这样明言……现在怎么服侍?两人互相看看,都吐了吐舌头。
蓝汝曜往西跨院而来。戴寒玉好像在这边休息。
进了院子,看见戴寒玉和蓝汝灏都在石桌前站着,石桌上有纸笔,蓝汝灏正凝视着戴寒玉说着什么,戴寒玉嫣然的笑着……
他心中有点不舒服,也有点孤疑,顿了顿才叫了一声:“寒玉?”换上笑容往他们跟前走。
戴寒玉抬头看是他,脸上突然的很是慌乱,一伸手将她面前的一张纸拿起来立刻揉了
蓝汝曜心猛地漏跳了一拍有些怔忪,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蓝汝灏倒是还算自然,看了看慌张失措的戴寒玉,笑着对蓝汝曜道:“汝曜,怎么?你是累了还是偷懒来看看你媳妇?”
蓝汝曜笑得有些勉强,道:“大哥也在这边……那边人太多……”
“老姑太太一来,都围上去了,没想到汝逡的大婚她没来,今日倒来了。”蓝汝灏笑着道。
蓝汝曜也点头道:“就是,那时候也请了,想来是觉着人多太烦吧……”他和蓝汝灏说着话,却看到戴寒玉转了个身,将那一团纸扔到了旁边的水池中。
蓝汝曜吃惊又不敢相信的看着,戴寒玉并没有转过身来,而是背对着这边似乎在想什么。
蓝汝灏微微有些尴尬,笑着道:“你们夫妻就一块儿偷懒吧。我去前面看看。”
蓝汝曜转脸去看他,戴寒玉这是也转过来了。
蓝汝曜说道:“好……”等他一走,立刻转身看着戴寒玉,犹豫了一下,笑着问:“你们……刚刚说什么呢?”
要是跟他说了,必定会牵扯出自己刚刚看到的事情,但是戴寒玉现在还不想说,她还没有好好想清楚,现在脑子还乱着,何况,刚刚知道了翩翩写给蓝汝曜的诗的确切意思。
蓝汝灏的解释没有叫她放心,反而是更难受了。
‘男子的情意转瞬即逝’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之前,蓝汝曜竟然还对她有什么情意不成?
……
看到戴寒玉没有回答,蓝汝曜心中很失望,也有些受伤,寒玉……这是怎么了?突然之间,感觉那样的陌生?
他不想要这样的感觉,自己和她,不是一直都很信任,什么都没有隐瞒吗?今天……说了什么?扔掉的又是什么?
他想了想,也许自己刚刚太严肃了,实际没什么,但是自己那样紧张不信任,也许叫戴寒玉看出来,因此不高兴了?
他走上前两步,舒了口气道:“这边倒是真的清净。”他笑着去看她:“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戴寒玉想了想,才小心的回答:“刚刚才进来。”
蓝汝曜顿了顿,笑容有些勉强了:“是吗……”
“嗯……”
……
“唉……”蓝汝曜不知道这是今天第几百回的叹气了。
这些日子他都是这样,心里有了一根刺,叫他食不知味夜不安枕,本来是马上就要问清楚的事,偏偏当时没说明白,事后就不好再问了。
何况,戴寒玉一直病着,他不能看着生病的戴寒玉还追问,那天她和大哥在园子写了什么,为什么一看见自己就揉了扔进水池子……
他并不是就怀疑了什么,对于戴寒玉,他无比的相信。相信她绝不会做什么伤害自己,对不起自己的事。
但是这件事为什么不跟自己说清楚?
跟他一样,戴寒玉心里也难受至极。
虽然事后,穗儿来禀报了那天的事情,知道了,是翩翩再一次的写了首诗在手绢上给蓝汝曜表白情意,蓝汝曜的回答她也知道了,但是……之前的疑虑却像是野草一般,蓬勃的生长起了。
蓝汝曜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