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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此可能吗?
“阿妹?”隗诚见她脚步迟疑,问道。又因是走到了舍所,耳目众多,他只能回到以兄妹与她称呼。
季愉闭紧口风,摇摇头,继而勉强一笑:“疲惫了,只想睡个安稳。”
隗诚送她至她屋前,向她含下头:“进屋休息吧。”
“阿兄——”季愉思量时突然又是一唤,喊住他,道,“我有一事求教。”
“请言。”隗诚允可。
“我想问,信申君所言之届时有贵妇能亲临秋猎典礼,此事是否为真?”
“是真。”
“如何才能列于受邀之列?”
隗诚苛刻的目光瞅瞅她:“阿妹想观礼?”
“是。”
“难。”
季愉问:“为何难?”
“一是地位,必须如太房、姜后、公侯之妻此等身份。二是技艺,无地位,若有出类拔萃才艺,能以才艺出席典礼,一如荟姬大人瑟艺高人一等。”隗诚说到此,眼睛朝她一眯,“阿妹可有其中之一?”
季愉即使有,也不会当着他面这会儿应了他。最好等他得意,到时候让他后悔。她笑笑,了解需满足观礼的条件便可。不答他这话,她骤然提起另一个话题:“不知阿媪是否入睡了?”
隗诚听她试探的语气,眉头一皱,说:“阿妹不要如此疑心于夫人。夫人乃真心对阿妹好。”
季愉还是笑笑:“如此说来,阿兄对我也是尽心尽力。”
“是。”隗诚道。
这句话应完,隗诚走了。季愉望着他背影好一阵,才登上台阶,拐个弯,到了末尾自己与叔碧那个屋子。
阿采一直守在屋门外头,见到她是欣喜若狂,直道:“贵女,您可是平安无事?为何换了衣物?”
季愉摆个手,不让她继续问下去,反问她:“贵女叔碧与阿慧可是都回来了?”
“贵女叔碧在屋内,回来刚不久。我见夜深,担心她冲动之余又出去找你,便是编了谎话道你不过是出去一会儿,马上归来。幸好您回来了,不然我真是拦不住她。”阿采边说边是叹气抹汗。
季愉拉开门时,又问:“阿慧呢?”
“阿慧不是与贵女您一同出去?”阿采惊异道。
季愉不好说阿慧是与她在半路走散了,而且走散的地方是公宫围墙之外的环水。看来阿慧是没有回来,联想到仲兰遇袭,不免让人忧心忡忡阿慧的下落。俨然将是凶多吉少了。
进到屋里。叔碧看见她,真以为她是刚出去就回来,笑嘻嘻道:“你猜我今日去了何处?”
“公宫仓库。”季愉跪坐下来,让阿采关上门,再说仔细,“隗诚大人都已告知我了。”
叔碧嘴角一撇:“他如此多言。”
“你不是喜书…提供下载)欢他?”季愉定定地道,“不然,你为何如此鲁莽去找他?”
叔碧愣怔后,焦急起来:“非也。我是为了你打探消息。”
“你可知你如此之举,已经让阿慧下落不明!”说到此,季愉咬下了唇,脸带骇色。
叔碧被她这一说,醒了神,又是慌了神:“阿慧是——”
“她与我一同去寻你。半路与我在环水走散。正好是我遇见仲兰被人推下了崖。”
一时间,叔碧是像个木头人坐着了,然很快她又跳了起来,欲冲出屋外。
季愉的手断然拍打漆几,喝道:“回来!”
叔碧被她从未有过的语气给吓住了腿儿,在门口缓缓地回头。
季愉苦口婆心的:“你如此贸然出去,有何用处?寻找阿慧,也得从长计议。”
“你意为——”叔碧软绵绵的声音从喉咙里飘出来,完全六神无主。
季愉不惜下了重话,也是实话实说:“我想她,不是死无留尸,便应是被人掳走了。”
叔碧瘫坐在地上,脸上的挣扎似乎是要大哭一场。
季愉本想说她:你本应从沛姬的事儿接受了教训。但转念一想,叔碧到公宫仓库,一路无惊无险,肯定是有过思量后的行动,已经不似当时顶撞沛姬那般鲁莽。因此说来说去,只能说阿慧运气不好,撞上了这种事儿。因为本来她们两个走去公宫,只要在公宫之内走动,应该也是很安全的。因此,她走过去,搂住了叔碧的肩头,安慰着:“不怕,有我在。”
叔碧抬起头,寄望地看着她。
季愉点头:“我猜她被人掳走机会较大。毕竟,她或许被以为是仲兰之人。道不定,对方会想利用她,便不会让她轻易死掉。”
听她这么一说,叔碧振作了起来:“我该跟紧仲兰。或许对方会再找仲兰下手。”
“是。”
心暂时冷静了下来,叔碧开始告诉季愉今天发生的事情。原来她去了公宫仓库后,并不是和隗诚说话。相反,是在仓库周围四处溜达,与仓库的寺人们攀谈。后来被隗诚发现,她便是跑去和一名女师,假意谈了许久。
季愉细心聆听着,在听到叔碧形容仓库中的一些罕有物品时,双眼晶亮。她知道叔碧其实很聪明,并不比自己逊色,不过是偶尔做事欠失周全。
叔碧贴着她耳边说:“我见到了,乐邑九只编钟。奇了,为何不立即进献给天子,而是挪至公宫仓库。”
“看管仓库之人可是知道编钟为乐邑之物?”季愉问。
“不知。若不是因师况与我提过,九只编钟为何模样,有何图案区别,我也不能认出。”叔碧说。
“师况。”季愉记起了,“他与你从曲阜离开后,跟从了司徒勋。司徒勋放走了你,但并未放走他。”
“是。”叔碧皱着眉头说,“司徒勋说,若遇见你,道借用师况数日。我以为,他是借师况之意,想再见你。”
“哎?”季愉对她最后这句话表示疑问。
“你不知?司徒勋可是喜书…提供下载)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注:今夜会补上全新章节,所以大家不用担心。
我按自己的节奏写,O(∩_∩)O,所以大家不要偏离主线去想了。我不可能去写一些与主线无关的事。
每个支持的人我都感激不尽,O(∩_∩)O~
已经补上,O(∩_∩)O,下一章也是伪更,明日补上,大家慎买!!!
陆陆。更上
叔碧刚说完这话,嘴巴被季愉的手捂得严严实实。
“此话不能说。”季愉朝她嘘一声后,才松开了手。
叔碧就是那股执拗劲头,不知道她为何不让说,仍自己絮絮叨叨地念道:“我是见他,拿着块铜物,摸上面字喊‘斓’。后来知道你改了字,才明白他是叫你字。”
季愉眉头一揪,说:“他怎能得知我如今字斓?”
叔碧被她这一顶嘴,半天张着口答不上话来。之后,她联想到什么,喃道:“莫非,他唤之人也是字斓?他是唤何人?”
他死去的妻子,分离十六年的妻子。季愉深深地长叹一口气,对于这个喜书…提供下载)欢沉浸在自己幻想力的男子无话可说。
夜深了,两个人倒下去睡。阿采帮季愉更衣时,垂着眼问:“贵女,阿慧是不是出了事?”
季愉瞟她一眼,道:“你是我之人,我作何安排,你做事便是。”
阿采眼红红的,知道她这话意即阿慧凶多吉少,但也明白季愉这么说是为了防止她冲动之下做出错事来。
季愉躺下后,是听了屋外一夜的风声,近乎无眠。第二日,她借病躲在屋里休养。由阿采陪叔碧到塾室上课。她一人落得清净,翻开干净的竹简,着墨在上面书写,琢磨些事。再过两日,她不能再借病推辞,也是得开始争取去秋猎典礼,便和叔碧一块上塾室。
有了沛姬那桩事儿后,上课的女师待她们态度极好,教导的内容如沛姬所说,为妇德、妇容、妇言、妇功。
所谓妇德,为女子婚后如何贞洁孝顺,遵守妇道,侍奉公公婆婆丈夫,又如何与小叔小姑等人和睦相处。所谓妇容,女子婚后如何仪容修饰,如何一颦一笑符合礼节。所谓妇言,女子婚后不能随意说话,言谈规矩,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绝不能违背公公婆婆与丈夫。
这前三者,说穿了,婚后女子一切都要听夫家行事。话是这么说,但真是这么做吗?也不一定。得看女子出嫁之前是何身份。
比如荟姬,是从不需过来塾室听这些话。她本身地位高,嫁过去,恐怕夫家人还得礼让她三分,倚靠她办事。
叔碧对此颇有体会,道:“我以后嫁之人,也不能比我地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