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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震天,几乎把朱峰惊下马背。而他身下那上等的坐骑也因为这一声巨响,开始乱串了起来。
语姿笑着驾着山魅往卧虎关跑:汗血马就是汗血马,不仅速度够快,而且也临危不惧!这样的马匹,金昭有人能追得上吗?
又一抬手,从山上扔下了许多的干草与枯柴,以及燃油。
朱峰侧身闪开从上面扔下的东西,蹙眉凝视着士兵身上如同水渍般的东西。
只听有人大喊一声:“是油!”
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震醒了许多人。
可还不及众人反应,一道炙热的火焰就往人群中急射而来。
带火的弓箭一碰到燃油很快就燃烧了起来,紧接着更多的火弓如同极密的火雨飞射未来,点起了一簇簇绝望的火焰。
朱峰一见此景,就知自己中了语姿的诡计。回头后望,却发现双龙关的关口已被从山上飞落下来的石头堵死,唯一的出路,就是通往卧虎关的路。
“大家想卧虎关行进,杀了圣语姿!”朱峰恼怒的大喊道。
众人早已明白自己唯一的出路已被堵死,现在只有两个选择:第一,呆在原地,被火烧死;第二,背水一战,杀过卧虎关!
绝望中的人永远也不会放弃一丝丝的希望。几乎是同时,所有的士兵全都想卧虎关冲去,而此刻每个人的眼中都是闪动着疯狂的赤红。
语姿也是知道此刻跟在身后的那群早已不是人,是一群饥饿的野兽,也是一群绝望的野兽。如果自己被他们赶上,只有死路一条。
不停的催促身下的山魅,原本半个时辰的路程,语姿只花了一半的时间就赶到了卧虎关。
拉住缰绳,语姿回头看向身后已然烧红了半边天的双龙关,眉间微微蹙起。又转头看了一眼沉沉的日落,呼吸顿时变得沉重了起来。那个和火一样红的日落,看的语姿一阵恍惚了起来。
不能!现在还不能睡!在等半盏茶的时间,朱峰就会赶到。自己如果昏倒在这里,就没有人能够指挥苏陵了。不能倒,绝对不能倒!
语姿在心底疯狂的呐喊着,死死地咬住下唇,不让自己昏厥过去。
朱峰来到语姿的眼前比预计快了一点,但这丝毫不影响语姿的计划。
来人一见语姿停在卧虎关的关口,心中不由一惊,驾着马的速度也变慢了许多。
语姿知道朱峰这次算是杯弓蛇影了,现在他的心中对于自己的防备大大的高于任何一个人了吧!
掉转马头,语姿驾着山魅飞快的消失在了卧虎关的关口。
朱峰一见,立即策马前去追赶,却不想才刚跑了没多久,又是一块巨石从天而降,落在离自己不过十米远的地方,正巧挡住了卧虎关的出口。
身后急急赶来的士兵一见如此情景,心已经跌倒了谷底,原本闪动的赤红色的疯狂也从他们的眼中消失了。
语姿策马冲出卧虎关,忽然手一抬,大桶大桶的燃油再次倒了下来。
火弓好似急雨纷纷而落,被困在双龙关与卧虎关之间的金昭士兵在两段路之间跑来跑去,赶走周围的火光,更有的直接就往森林中跑去,但是才刚到了路的两侧,就被箭雨射死在路的外围。
朱峰深知自己中了语姿的计,忍不住仰天长吼:“圣语姿,你居然以身诱敌,采用火攻之术,杀我金昭一万士兵!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就算隔了如此远的距离,语姿依然听见朱峰的怒吼,嘴角一挑:“与其说这些,倒不如先做了鬼再说吧!”
可是当语姿话才刚一讲完,体内忽然气血翻滚了起来。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洒了出来,迷乱了半瞌着的眼。
好红!世界怎么会变的变成红色了?
黑暗来袭,语姿只觉身体越发的沉重起来。
苏陵赶到语姿身边的时候,语姿刚要从马背上落下来。一看全身浴血,神志不清的语姿,苏陵心下一惊,立即冲上前去扶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山魅大概知道危险已过,所以早就停下了步子。如果山魅此刻还在奔跑,只怕不等苏陵接住语姿,语姿就已从马背上摔下来了。
“将军,将军!”苏陵用力摇晃着语姿的肩膀,厉声嘶吼道。
被苏陵用力的摇晃语姿微微睁开了眼,嘴角一挑,问道:“赢了?对吗?”
苏陵被语姿的笑深深地震撼了,连连点头道:“我们赢了,将军,我们赢了!这可都是将军的功劳啊!朱峰那厮被火烧的满地乱跳着呢!所有的金昭士兵,全都已被歼灭!将军,将军你要挺住,军医很快就会过来了!”
闻讯赶来的士兵们一个个皆是一脸悲愤与感动,目光盈盈的看着倒在地上含笑着已然昏睡过去的语姿。
苏陵一把抱起语姿,这才发现,他们的将军很轻。轻的如同一根随时会消失的羽毛,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破裂。
第十九章 伤
黑暗中,是谁,一遍又一遍不停的呼唤着自己的名字?他的声音,是悲凉的后悔,熟悉的让昏睡中的语姿心疼。
是他?是他在喊自己的名字吗?
“大夫,将军的情况怎么样了?”苏陵看着年迈的军医,一张俊脸绷得格外僵硬。
白胡子军医捏了捏胡子,叹了口气:“背后的刀伤已经深极肺腑,但还好圣将军乃是‘火凤一族’的传人,所有的一切自有天神相佑。”
“此言何解?”苏陵紧张的问道。
年迈的军医站起身子,收拾起放在一边的银针,药物:“圣将军背后有‘火凤一族’的印记相护,自行修复的能力很强,抱住了将军的性命。倒是将军手臂上的上颇为严重,如果不好好调养,多半会终身不得习武!”
苏陵一听语姿没有生命危险,心顿时放了下来。但是一想语姿也学终身不能习武,心又是被狠狠的揪起。
将军一身武艺,如果终身不得习武,那是多残忍的一件事啊!
苏陵默送着军医离去,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睡中的语姿,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出了营帐。
待苏陵刚出了营帐,抬头就看见一道黑色的身影急速往主帐赶来。而黑影的怀里,似乎还抱着一个人。
“苍公子?”苏陵看着越来越近的黑色影子,禁不住惊呼道。
苍夕一见苏陵从语姿的营中出来,脸上似乎有着难以言明的灰白与紧张,心忽然一紧,下意识的就想到语姿。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苍夕冷声问道:“前面我见很多士兵似乎都是一脸紧张的表情。”
苏陵原本还好奇苍夕怀中抱着的人,听苍夕一说士兵,立即拉住苍夕的手臂就往主帐里拖:“将军,将军大人受伤了!”
苍夕一听苏陵的话,禁不住倒退了几步,人忍不住开始颤抖了起来。把怀中的人扔给苏陵,足尖一点,一掠三丈直接冲向主帐。
苏陵抱着苍夕递过来的伤员,眉间蹙起: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这个人身上的伤的情况已经是刻不容缓了,如果再不施救,只怕要回归西天了。
苍夕刚一进主帐,就见语姿在床上面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纸。手臂上,肩背上,腿上全都布满了小大不一的伤口。深深浅浅的伤口几乎布满了语姿的全身。
心间的疼痛早已麻痹了所有的感觉,让苍夕一时愣在原地,就连呼吸似乎都凝滞了起来。
可是就算如此,苍夕亦没有失声痛苦,亦没有紧张的扑到语姿身边查看她的情况。而是漠然的转过身,消失在营帐之中。
语姿在床上整整昏睡了三天三夜,这三天三夜的时间里,苍夕没有出现在语姿的身边一次。照顾语姿所有的任务,都是有白发苍苍的老医者前来为语姿更换。
苏陵站在营帐之外,看着烈日下不停舞剑的苍夕,心中着实被震惊了。
三日前看着苍夕面无表情的从语姿的营帐中出来,无喜无怒的抽出随身携带的长剑,这一练就是三天。三天里,不眠不休,不吃不睡,没有进过营帐一步,没有问过他抱回来的那人是死是活,只是不停的舞动着手中的长剑,似乎想要把自己所有的情感都聚集到这不停挥舞的长剑之中。
苏陵端着刚刚煎好的药,无奈的叹了口气,终是没有上前去阻止他,转身走进了营帐之中。
才一进营帐,苏陵就被眼前的场景狠狠地惊住了,手中的药碗差点摔碎在地。
“哟!你来了?”语姿转过头,微笑着看着一脸吃惊的苏陵,调侃道:“怎么这么吃惊的看着我?莫非你不希望我醒过来?”
苏陵一听语姿的话,这才发现自己的行为不当,二话不说,立即端着药碗走到语姿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