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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还是有些难度的,这花萼早就与我相识论到婚嫁了,宁王拉不下脸来只好把她还给本公子。可是怎么开口对宁王说崔小姐的事?再说那崔小姐可是在十美之中算得上花中之魁呢,岂非要了他的命哩。”苏亦星攒眉叹息道。
“我想也是的,不过我们要是这事一点法子也想不出,岂非让小张心寒……瞧他那种多情的样子搞不好还会把小命给玩掉了哩……”唐寅既担心又惭愧地说道。
“是呀,不过老唐你放心,我会尽自已最大的努力来办此事的,我想大约会有个七八分把握吧……”
“真的?”唐寅喜道,有七八分那算是相当不错的了。
苏亦星贴近唐寅的耳边轻声说道:“这些日子来你是否已经发觉到宁王府里不大对头的事了?”
唐寅也轻声地回答道:“小封真行,我也是最近才发现不对的,唉!一直是蒙在鼓里呢,近来才知道原来宁王要造反做皇帝……我也一时想不出个法子提出要回家……说实话这里的日子真是过得舒坦得很……”
“眼下还没事呢,起码得要个一年吧,你要是愿意的话再住一日子是绝对没有问题的,相信小弟吧,你的安全小弟保证没问题的。”苏亦星在安慰着唐寅,其实他心里也知道唐寅没事的,因为这是历史,是历史就不可以也不可能改变的。
唐寅松了一口气,欣慰地回道:“这就好,哎,不知怎么地,我发觉现在你小子说的话我感觉非常相信呢,怪事。你真的是与以前是二个人……越来越不象以前的封德铭了……”
苏亦星微微笑道:“我要是说我曾经在昏迷之中遇到过仙人,获得了仙人在梦中所授各种指点……你现在信吗?”
唐寅一本正经地托腮凝思了一下,正色回答道:“我信!只有这样才是合理的,才会想通你醒后这当中的许多迷点……”
苏亦星拍了下唐寅的肩膀道:“信就好,这是真的,不过法不传六耳,切记不可外传呀。”
唐寅愣了一下才笑道:“小子到是越来越象真的了,呵呵。好,就算是真的,什么时候露个几手特别的让老哥我正真地信服一下才好。”
苏亦星哈哈笑着说没问题,接着斜睇了一下唐寅道:“哎,老唐你近来气色不错呀,阴阳调和,气血旺盛哩。”接着声音小了下来:“刚才我看你的那二个小侍女长得真的不错,年纪虽小可都是美人胚子呀,老实说,是不是早已咬过了呀?味道不错吧?比家里那黄脸婆有趣多了?”
“你小子说到最后仍是色心不改哩,不过嘛,是男人总归有些这事的,除非是坏掉了不能用了例外呀。”唐寅最后几句总算是说了真心话。
苏亦星马上拱拳道:“唐兄这话说得对呀,你这一出来三四个月,要是身边没个女孩子,岂非憋坏了哩,也显得太不正常了啊,呵呵。”
“是也是也,孔老夫子都没有反对这事,可见这圣人也是有生理需要的啦。”二人说着相视大笑,那唐寅屋里的二个小侍女听到了这么大的声响探头进来向唐寅做着鬼脸。
唐寅向她们挥手笑骂道:“去,去,没大没小没规距……”她们两人笑得“格格”地缩回了头。
苏亦星站了起来,书房里挂着好几幅刚完成的美女图与山水图,画工当然相当不错的,那布局钩勒与线条技法让苏亦星赞叹不已,记得自己小时候初学画时还临摩过不少的唐寅的画作呢。而现在终于见到了这刚出笼的真迹,这可是苏亦星以前做梦也想不到的事啊。
“到王府里来就是为了画这些个美女哩,什么教王府里的子女作画那是个幌子罢了。”唐寅在身后说道。
“哦,就是为了献图给皇上看的吧,宁王这家伙也学起了汉代那毛延寿的那一套了,呵呵。要是我是那朱厚照,我看了这些图一个都不会要哩……”苏亦星毫无心机地随口说了这几句话。
唐寅心中不开心了,什么意思呀,是否是说我老唐画得蹩脚是吧?想着便马上回道:“小封你是说老唐我画得不好?”
“哦,真不好意思呀,怪小弟说话不明,让唐兄你误会了,抱歉了。”苏亦星说着马上向唐寅赔礼道。
“说实话,老唐你的画不但是一流,而且是中国画坛上一位杰出的人物呢,几百年后你的画一幅所卖得的银子可供一般家庭里全家坐吃一辈子哩……”
“别瞎捧了,废话多多,说点实在的。”唐寅回道。
苏亦星转过头看了下几幅墙上的山水画,赞道:“老唐我不是捧你,你的画用笔苍劲秀丽,色墨浑然一体,清润明洁。这一幅画虽是山石皴法用笔较干,但却反见秀润,林木及水榭用笔工整,功力非凡哪。你看这幅画中不但是溶入了江南文士情调,而且取李唐之长,皴法变为细劲,寓雄健于隽秀之中。还有这一幅,柳树画法工整精致,粗干细枝密叶,极富天趣,啧啧……难得难得呀,皴纹疏繁得当,法度严谨,行笔秀润缜密,具有一种潇洒清逸的韵度……”
“小子真的不知从哪里学来了这一大套赞誉人的口齿啊,我老唐要是个女孩子的话,说不定现在就被你这几句歌颂之词弄得晕糊糊地倒入了你的怀中哩。”唐寅笑骂道。
第十四章 素描画 紫薇秘谈
苏亦星笑笑道:“别急,等下你就可能要骂我喽。你这美人图可以说是一幅中国画中最杰出的艺术精品,别的不说,光是这线条与笔法的钩勒流畅……正可谓是‘吴带当风,曹衣出水’,活了,绝了!”
“往下说……”唐寅抄着手淡然地说道。
“好的,那本公子也不客气了。你说你画的这人物象个真人吗?”苏亦星眉头一剔,歪着头问道。
“什么意思呀,从汉唐宋以来哪个不是这样画的啊?”唐寅没有听懂苏亦星的话中的意思,疑惑地反问道。
“问题就出在这里了,你的画只能作为一种艺术,一种带有中国特色的抽象画,但不能作算是写实与写真的作品,皇上看这画是为了了解这些美女的样貌,并非是来看你唐寅的艺术成就的,写真你懂吗?”
“写真?没有听说过,哎,你小子说了一大通我都没有听懂几句……”唐寅被苏亦星的现代用词弄得稀里糊涂的。
苏亦星心道一下子想要让唐寅弄明白这些确非易事呢,算了吧,天色已是过三更了,明天再与他细说,想着便说道:“明天再与你详述吧,再聊会天就亮了。”
唐寅摆着手道:“不行,你说了这一大套,把我搞晕了你到是想睡觉了,不把这事聊好了不许睡觉……”
“不好吧,我的那位……嘿嘿,今天好不容易相逢,你不让我……”
“也不行,她们早就睡觉了,你小子色心这么重吗?急也不在于这一夜呀?”唐寅骂道。
苏亦星没法了,只好坐下来,心中在思忖该用些什么样的通俗说法来向唐寅解释这画的抽象与俱象的问题。
“这么说吧,这国画中的白描与重彩的区别是否在于一个是光线条,另一个是较为真实一些呀?”苏亦星问道。
“是呀……”
“为什么要渲染呢,是为了增加一种真实立体的效果是吧?”
“谈这些我比你懂得多,浪费我的辰光呢。”唐寅没好气地回答道。
苏亦星被唐寅这一呛白,抓起头皮来了,想想现在与这江南第一才子大画家谈这些确实是有些班门弄斧之嫌,干脆来示范表演一下,这样才能让这位大才子明白个透彻,想着便站起来在画桌上找了起来。
“你找什么呀?”唐寅奇怪地问道。
“铅笔。”苏亦星刚一说出口又发现不对了,这年代里哪会有铅笔呀?马上转口问道:“有那种黑色的可以画画什么的……”说着做了个在纸上画图的姿势。
“什么呀,木炭行吗?只有这个东西……”唐寅回道。
“也行呀。”苏亦星拿起了细圆的木炭条,这木炭条一般是用来作画打样用的,是用柳枝条闷烧之后做成的,也较容易抹掉。
苏亦星找了张加厚熟宣纸,拿起木炭条便在上面画起了素描来了。画的是放在桌上的一只铜制镇纸,这只铜镇纸做得非常精致漂亮,上面是一只狮子,到有些象府衙老爷用的官印,浇铸的线条也比较粗犷,比较适合来画素描。不一会儿,一只栩栩如生的镇纸素描画便画好了,尤其特出的是这张画的明暗与光线虚实部分,木炭条虽不乘手但还是明显地表达出了这只铜镇纸光线的明暗与中间黑白过渡,空间感,距离感,透视感表达无误。
“象不象?”苏亦星背着手悠闲地问道。
唐寅睁大眼睛盯着这张用木炭条画成的素描小品看了半天,又回过头来盯了一会苏亦星,叹息一声道:“现在我才真的相信了你确实是在梦中遇仙的了……因为这么一幅东西你小封是绝对搞不出也想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