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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怎么突然间想起来送我东西?”熹微追问道:“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不要怪她太好奇,实在是他很少送她单独的礼品,总是一大堆地赏过来,偶尔送点什么,也是成套的。
“你呀,前几天送我什么了?”
“除了桃子,就是绿豆水。”
胤禛摇摇头,跟她,这种少有诗意的人,实在是不点不透,说不定就是点透了她也不懂,却还是耐着性子朗诵了那句:“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熹微脸一红,这古人,说句情话,给个定情物,还害得她一头雾水,便低头说道:“胤禛,舍不得这块美玉就直说,曲里八拐的嫌我不懂经史子集呢?”
“你呀,总是一堆歪理,在皇宫,那么多宫殿,为何单让你住在永和宫,不过是想和你永以为好也!”
熹微一听,眼睛一红,“永以为好!”多么美好的心愿,人生如何,又有何求,扑在他怀中,静静地流泪,心中暗念:“谢谢你,胤禛,你给不了我唯一,却给了我最深挚的爱,谢谢!”
胤禛扶起她,笑着问道:“怎么又哭了?”
“没事,我是高兴的!”
胤禛抱着又哭又笑的她,心里也觉得很幸福,被所爱的人依靠,让她快乐,原来是件这么美好的事!
佳木有时很是羡慕地看着她和皇上,这么多年的夫妻感情,让他们俩过着像现在这样平淡的生活,也能让人觉得是蜜里调油般地幸福!
九月初,弘时过来的时候,悄悄告诉她,八爷允禩身患呕症,久治不愈,她听后皱眉不语。
弘时见她没有反应,讪讪地走了。
晚上,胤禛过来时,她对他说道:“胤禛,我想去看看八爷!”
“不许!”
“我真想去看看。”
胤禛看着固执的她,叹了口气,说道:“他现在在狱中,你若是想去看,等我下旨让他搬回他府里你再去吧。”
“在狱中?”
“给你送信的人,没告诉你?”
“没有。”
胤禛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该笑她天真,那个弘时,背着他和允禩勾结,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而允禩,让微微挂心,却又帮着弘时,不知道他是怎样想的。
九月初八,熹微在胤禛的安排下,微服来到允禩的旧诋,来到他的房中,发现尽管点着浓郁的檀香,房中不是有股怪味,八福晋随侍在床边,而允禩,骨瘦如柴,面色蜡黄,一双眼睛,都有些混浊。
熹微搬了根凳子,坐在他的面前,他抬眼看了眼她,眼睛一亮,很是虚弱地说道:“你怎么来了?”一句话说完,气喘不止。
“我来看看你!”一看到他这么虚弱的样子,熹微的喉咙一哽。
“我没事,”歇了歇,接着说道:“早死一天…对我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八福晋一听他说这句,眼泪成串地往下掉。
“你…别哭!”允禩断断续续地说道:“今生有你…相伴,不悔!”
说完,吃力地掏出一块翠绿的玉观音,给了熹微说道:“贵妃娘娘…你回去吧!”
熹微一看那块玉观音,心中更是难受,原来,他给弘历的那块玉佛,和这玉观音是一对的,真正应了那句:“男戴观音女戴佛”,如今,都给她了,看样子,这些年和八福晋祸福相倚,患难与共,是真放下了,便起身对他说道:“你先养着,我找些好的太医过来再给你好好瞧瞧!”
“不必……”
熹微看着他,心中不忍,便转身离去,把时间留给这对鰜鲽情深的夫妻,走出这扇门后,立在门边,暗暗流了会儿泪,猛地听到里面八福晋一个劲地叫:“爷!爷!”
在院子里的一个太医和她一道冲了进去,太医把过脉说道:“请节哀,八爷去了……”
熹微一下子觉得心里好难过,眼泪流了下来,刚刚想安慰一下八福晋,却正好看到她将匕首刺进了她的胸膛,她伸手扶住她,用手压住她的伤口,想帮她止血,可血却顺着她的指缝流了出来。
八福晋吃力地对她说:“不用,没用的,谢谢你让皇上改变主意,让我留在他的身边,谢谢……”话刚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熹微一下子觉得心都是空洞洞的,木然地任人摆布着回到了园子里,直至躺在自己的床上,她仍是睁着眼睛,不言不语,眼睛没有焦距,也没有任何内容。
太医开了剂安神的药,她服用后,药效起作用后,她才睡去。
醒来后,看到胤禛担忧的看着她,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哭得撕心裂肺,哭过后,又沉沉睡去,太医把过脉说无碍了,胤禛才稍稍放心些。
她再醒来,两天过去了,看着胤禛,扑到他的怀里,闷闷地说道:“如果你死了,我不知道活不活得下去?”
胤禛看着她说道:“别说傻话了,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弘历也可以好好照顾你。
总之,你不能学八福晋那般轻生,我不许。”
熹微叹了口气,她看到八福晋那样,都不敢去想,胤禛逝去的时候,她该怎么办,一想,心就很疼很疼,看着仍然担心着她的胤禛,强颜一笑,人总是要抓住眼前的时光,眼前的人才是,让自己所爱的人在世的每一天都快乐,才不枉此生!
老夫老妻
弘历和佳木的婚事定在十一月,十月初,佳木就出宫回到了家中,熹微一下子觉得冷清了许多,没多久,又随胤禛回到了宫中,她每天所要做的,就是找事情做,让自己开心一些,唯有这样,才能让胤禛放心,唯有这样,才有可能让胤禛快乐!
回到宫中,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去坤宁宫给玉心请安,玉心坐在主位上,谦和平淡,雍容华贵,寒暄过后,留下来饮了一盏茶,闲聊了几句才回到永和宫。
冬天来临时,她和宫中的众女人平和相处,和耿梅蕊最是亲近,时常到她那里走走,还和她们一起,学会了抹骨牌,用来打发时光。
偶尔,她也会去乾清宫,坐在胤禛身边,给他添添茶水,磨磨墨。
胤禛很喜(霸…提供下载)欢看到她磨墨的样子,干净白晰的右手握着漆黑的墨,左手轻轻拉着右手有些厚重的衣袖,先将墨泡软,再一圈一圈地慢慢磨着,嘴角含笑,眉目含情。
这次,胤禛干脆就放下奏折,笑着看着她。
她抬眼看到后,有些奇(霸…提供下载…)怪地问道:“你怎么啦?盯着我干嘛?”
“没什么,只是感慨,现在终于知道古人为什么那么喜(霸…提供下载)欢红袖添香了。”
“为什么?”
“因为会觉得幸福温馨。”
熹微看着他,哑然一笑,他们俩,倒像是越活越回去,越来越像小夫妻。
淡淡一笑说道:“胤禛,我们都老了,年轻时气盛,如今,所有的棱角都磨平了,安安静静过日子了,却发现老了,时日不多了。”
“你呀,别这么伤感,能活一天,就这样和你过一天,能活一年就这样和你过一年!”胤禛深深地看着她说道。
“是呀,倒是我,太拘泥于生死了,人生自古谁无死?只求以后的日子不再虚度就好!”
胤禛伸手握住她磨墨的手,心疼地说道:“我不知道你从何处来,也许你知道每一个人的命运,包括自己的,很多的时候,先知并不一定是好事,不如无知,尚能开心地过好每一天,从今天开始,忘了你所知道的,我们好好过吧!”
熹微敛眉一笑,说了声:“好!”渐渐放开心中所想之事,不到九年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珍惜每一天好好过了,胜过许多人的一辈子。
有多少人,一辈子在稀里糊涂地过,不若明白清楚地过好每一天。
十一月,弘历娶了佳木为侧福晋,第二日,他们来敬茶的时候,熹微有点郁闷,不知不觉,自己从做人儿媳妇,熬成了婆婆,不禁想起以前,位份低的她,从来都很惧怕德妃,不禁和颜悦色地对待佳木,深怕自己也成了恶婆婆。
过完雍正五年的春节后,胤禛又把李荣保之女如月赐给弘历做嫡福晋,择吉日,弘历率领大臣、侍卫行过文定礼后,将婚期定在七月十八。
半个月后,八月六日,胤禛下旨赐死了削了宗藉的弘时,那段时间,他心情低落消沉,熹微陪在他的身边,尽管对弘时所犯的过错并不是很清楚,但要一个父亲,赐死自己的孩子,那该是一件多么让人伤心的事,只是暗暗感慨皇家的无奈和悲哀,寻常人家,犯了再大的错,哪能要了自己孩子的命?不过看着胤禛伤心憔悴的样子,她的心也暗暗心疼。
弘时死后,弘昼更不愿协理朝政,弘历一个人所帮有限,胤禛更累了,除了怡亲王允祥事无巨细,尽心尽力地帮着他,他在朝堂,几乎是孤独的,每天所批示的奏折堆积如山,每天能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