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太医看了眼不相信事实的他,接着说:“年主子的或可保住,这段时间卧床休息,不要思虑过重,也许可以保住。”
绿珠一听,哭着说道:“为什么年主子的小阿哥保的住,我家主子的不行,王太医,求求你帮帮我家主子。”说完就跪在了他的面前。
王太医无奈地看着绿珠,沉缓地说道:“你家主子的才一个多月,本来就是极不稳固的时候,年主子不同,她已有六个多月了,虽然动了胎气,但还是可以保住的。”
胤禛一脸地心痛和疲惫,挥了挥手说:“你们都下去。”
王太医做了个辑:“那臣下去写两位主子的药方了。”
众人走后,梅蕊从屏风后面出来,看到胤禛痛苦地闭着眼睛,握着熹微的手帖在他的脸上,心里一酸,轻轻地说:“爷,妾身告退。”
胤禛连眼都没睁,只是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熹微醒过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中午了,胤禛的眼睛红红的,仿佛一夜未睡的憔悴样子。
“你醒了?”
绿珠一听到胤禛说这话,看到熹微已睁开的眼睛,满是欢喜,就出去拿粥和药去了。
熹微冷冷地说;“爷,骄兰姐姐的小孩怎么样了?”
胤禛闭上有些酸涩的眼睛,良久,才睁开说:“她没什么事,你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我再好不过了,爷请回那边去吧。”
“在生爷的气?”
“不敢,爷还是去看看骄兰姐姐,她有身子了,不比我,身轻如柳絮,就不劳爷费心了。”
胤禛一把抱过他,压抑着痛苦说:“熹微,你还年轻,以后我们会有孩子的。”
熹微一愣,推开他,声音有些发抖地问:“爷说的是什么意思?”目光慢慢地看向自己的肚子,感觉下面有湿湿的液体流出,一下子明白过来了,用冷冷地目光直直地看着胤禛,一字一顿地说:“爷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胤禛手攥成拳,又松开,将她抱在怀里:“别这样,孩子没了,我也很难过。”
熹微一下子呆住了,孩子,在这个世界里,唯一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就这样没了?脖子上有湿湿的感觉,难道是胤禛的眼泪?难道这个男人这么在意这个不知何时来,却去的那般匆匆的孩子?他应该是在意他的子嗣的,要不然也不会听到年骄兰不好的消息心急如焚,要不然也不会就这样,弃她不顾,只是没想到穿越两百多年的时光,不单没有拥有可以并肩站立的爱情,即使是跟在他的身后,也等不到他的回首一顾,熹微的心一下子冷了。
推开沉浸在悲伤中的胤禛,用冷的不能再冷的声音说:“爷还是该去骄兰姐姐那里,那边更需要照顾,我么,孩子反正是没了,爷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反倒是让我觉得堵的慌,还是请爷走吧。”
胤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在怪爷?”
“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还请爷不要怪我才是,我的粗心大意,让我失去了我们的孩子,等我身体好了,再请爷责罚。”
“说到底,你还是在怪爷。”
“不是”熹微用恨恨地眼光看着他:“我不怪你,我只怪我自己对爷动心动情,才会希望爷快步走时等等我,摔倒时能回头看看我,可是爷没有,爷可知道有一种感觉叫做心死吗?更何况,我还失去了一个无辜的孩子。
爷,请给我一个理由,让我欢喜你现在在这儿看着我?”
胤禛被说的哑口无言,愤怒的他觉得;不光是她在付出,他也为她改变了那么多,可是为什么她却看不见,失去他们之间的孩子,他也很心痛,为什么她就不能理解?看着一心想让他走的熹微,胤禛的心一片刺痛,心灰意冷地转身走了。
绿珠进来的时候,看到脸色灰暗的胤禛怒气冲冲地走出去了,而熹微则是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某一处。
绿珠走过去,叫了好几声“主子”,熹微才回过神来,默默地梳洗好后去吃白粥,吃完白粥,再闷声不响地一口气喝光了药,再回床上躺着。
第二天,胤禛没来,第三天,还是没来,第四天,来了,熹微看到他,把头扭进床内侧,待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走了。
随后几天倒是天天来,可是熹微却不再开口和他说话,也不看他,坚持了7天后,终于没有再来。
小月过后,府中的一干女人除了年娇兰,都陆陆续续地来看过她,表示表示她们或真或假的关心,这也令熹微更加厌恶这样的大家庭的生活,想离开的心越来越强烈了。
转眼三月就来了,熹微的身体调理的还可以了,除了瘦了些,倒是没落下什么毛病,胤禛走进这个院子的时候,看到许多打着花苞的杜鹃,有一朵竟然不畏严寒先开了,鲜红的花朵,如同一抹鲜血,觉得刺目,走进内室,熹微正在窗户前望着某一处发呆。
轻咳了几声,终于惊醒了她,熹微转过身子,看到是胤禛,也是一愣,随即规规矩矩地请安问好,接过绿珠泡好的茶,恭恭敬敬地请他用茶。
胤禛的心一阵苦涩,原来人与人这间最远的距离,不是恨,那个因为有爱才产生的恨,而是像个陌生人般的冷淡疏离,那个曾经说过对他动心动情的女子,如今,连恨也懒得恨了。
端坐在主位上,胤禛有一下没一下地用茶杯盖拨弄着,许久才说:“过几天就是三月三了,你病了这么久,想出去就让绿珠去找福伯,让他找两个侍卫跟你们出去即可。”
熹微福了福身,用没有一点温度的声音说道:“妾身多谢爷惦记。”
本来好好地一句话,经由那般冷若冰霜地语气说出,却是那般地伤人,挫败的胤禛头也不回地走出那个院子。
离去(1)
三月三这天大清早,熹微就把以前未入宫前,从那个家中带出来的许多很少戴、没戴过的首饰收拾起来,包好后贴身放好,那些月例银子,吩咐绿珠全部收好放在一个大荷包里,然后吩咐她告诉福伯,她们要出门。
走到门口,马车已准备好了,两个身材魁梧身着黑衫的高个子男人立在一旁,赶车的小厮放好凳子,熹微爬上去后,绿珠跟着爬了上去,放下车帘,没一会,车子就缓慢地往前走了。
来到前门大栅栏一带,这里是十分的繁华,各种店铺应有尽有,街道两旁还有各式各样卖吃的玩的用的的小摊,熹微看到一家银号,走了进去,让绿珠把月例银子兑了一百五十两的银票,剩下的留了下来。
闲步走在街头,熹微并没有买什么东西,倒是绿珠这里看看那里看看,但凡是多看两眼,比较想买的,熹微都买了下来,最后变成了大家仿佛在陪绿珠逛街了,她大概也感觉到这一点了,也就不好意思东张西望了。
走到一家典当行的时候,熹微大大方方地走进去,把那些手饰拿出来典当,一共二三十件,大部分为金银饰,只有一小部分玉饰。
趁着伙计去找掌柜的这段时间,绿珠问她:“主子,你缺钱用吗?”
熹微摇摇头说:“我并不缺钱用,只是觉得这些都不合用,放着也是放着,不如当了,等哪天心情好了,再去挑些好的吧。”
伙计把熹微她们带入内堂,两个侍卫守在门外,熹微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掌柜坐在一旁,径直走到另一个位置上坐了下来,打开包裹,掌柜的一一看过后,问她:“夫人这是要当死当还是活当?”
熹微一扬眉,问道:“可有什么区别?”
“活当价钱稍低一些,但是可以赎回,死当,价钱高一些,不可赎回。”
“那就死当吧。”
“夫人这些首饰,做工用料都属上乘,老朽估算了一下,死当的话,大概值二百五十两左右。”
熹微看着有些精光的掌柜,直直说道:“三百两,少一两我就不当。”
那个老掌柜看着坚决的熹微,再看看她和绿珠所穿的衣服,都是质料上乘,想也不是缺钱花的主,沉吟一下,点点头说:“好吧。”
“我还有个要求,全部给银票,要那种比较散碎的转手多次的旧银票,当然,要那些全国各地都有分店的老字号的银票。”
老掌柜有些为难地看着熹微,缓缓说道:“这却有些困难,恐怕湊不了那么多,这样,小店尽量湊,少了,用新银票添,你看怎么样?”
熹微想了想说:“也好。”
拿到所有的银票后,一行人离开了当铺,熹微却不再想逛了,正好,前面有家叫南来顺的清真馆子,她觉得特别亲切,在现代,她还有一个爱好就是喜吃南州拉面,那家面馆或许也有卖。
走进店内,叫了一小碗牛肉拉面,涮羊肉和一个羊肉馅儿的灌汤包,然后再问绿珠要什么,绿珠忙摇手说:“主子,奴婢不大懂,就跟你吃一样的,可以吗?”
熹微笑了笑说:“有什么不可以的。”说完就唤来店小二,把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