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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声脆,热风烈烈的吹在脸上。
我仰起头闭上眼,有瞬间的恍惚。
小曼紧紧抱着我:“姐姐,你再也别离开我了!”
我没出声,风声从耳畔呼啸而过,象是刮过了千年的沧桑,千年的孤寂。
就算我不出声答应,我的未来,和小曼的未来,也是紧紧绑在一起的,更何况,我们是彼此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血脉相连,斩不开,割不断。
被他这么一路载回皇宫,我的妆也脏了,头发也散了,看到等在宫门口的法老,倒觉得有点不太好意思。
“回来了就好啊,”他也乐呵呵的迎了上来,张臂把我从马上抱了下来,轻轻举了一下:“我的女儿更漂亮啦。”
“哪有啊,我倒觉得比以前胖多啦。”
“女孩子一个两个都要苗条,你再瘦可不好看啦。”他把我放下,一手拉着小曼,一手拉着我:“走走走,咱们一家三口好好聚一聚,说说话。”
我心里本来又暖又甜,可是他下一句话就让人噎住了喉咙:“等过了新年,咱们又多添一个家人啦。”
小曼脸色顿时一变,我微笑着说:“是啊,答依俐公主温柔漂亮,我们大家也见过的,互相也有几分了解,总比陌生人好。”
法老也笑,就小曼板着脸不说话,法老也不和他理论,说他天生就是坏脾气,接着就说起来我打小就温柔听话,小曼从小就爱哭爱闹,好几个奶妈都伺候不了他。说的小曼脸色越来越难看,一顿饭吃下来一句话也没说。我担心他再憋非憋出内伤来不可,意思意思吃了点东西,就拉着他告退走人。
“气死我了!”一出来小曼就甩开我的手,拔出剑来冲着柱子乱砍乱劈,直劈得木屑乱飞,嘴里骂着:“我就看不惯!一天没有女人就象要活不下去……”
“喂,闭上嘴。”我拉他一把:“去我那里吧。”
他站着不动,我又拉了一下,他才悻悻然的还剑入鞘,跟着我回去。
亚莉已经把我的行李搬回放好,宫室宛然,帘闱依旧,就象主人从不曾离去一样。
“坐下吧,”我说:“我从底比斯给你带了礼物来。”
“我不要!”
“好啦,你到底是生谁的气啊?生别人的气,就不要给我脸色看,”我拿出一个精美的木盒子:“打开看看。”
他没精打采的打开了盒子,里面是卷起来的羊皮纸。
“这是什么?”
“你自己看哪。”
他把关皮纸卷拿出来,一点点展开,脸色一点点变得郑重而惊喜。
“姐姐,这是……”
“这是地形图。”我微笑着他身旁坐下来:“你喜欢吗?将来你做了法老,一定要领军东拼西闯的,这东西你用得着。”
“姐姐,你对我真好!”
我笑笑。
这还是从老男人那里顺手牵羊摸来的,他走南闯北,这地形图应该是他亲手所绘。反正这些地形都记在他心里,他再画一幅也不难,我摸走这张他心里有数的很,不过也默许了我的所为。
39
那日子,小曼切齿愤恨的日子。
对他来说,这不仅是对他的权力的威胁,也是对他心目中,母亲地位的侵犯。
埃及王妃,应该只有母亲一个。
别人都不配。
但是现在法老又把那个位子给了,只比我们大一两岁的女子。
我倒没有他那种感觉。
宫里还有个传言,说我不是王妃生的,也就是,我和小曼同父不同母。这说法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宫人们一直小声的在议论着。之前法老用雷霆手法处置了一次,没再听人说起。但是……或许其他人还是会有在心里琢磨吧。
尽管琢磨好了,我的继承权可不会因为这小小的传言而动摇。
“公主见过铁剑?”
“是啊。”我说:“那剑很短,但是十分锋利坚硬。若是铁剑与青铜剑相遇,那么青铜剑碎的机率要大很多。”
“那人是谁?公主没有留下来吗?”伊德霍姆布急切的问,身子探前,一脸渴切。
“没有,”我摇头说:“是那个人从河中救了我,送我到底比斯就离开了,铁剑有两把,一把在他手中,一把……”
路卡是谁,我到现在也不是很清楚。他的埃及话说的流利纯熟,没有半点口音,但是他的发色打扮却实在不象是埃及人。
“我们自己没试出铁剑来吗?”
“有……可是,并不怎么理想。”
我点头:“那就继续再试吧,等这一阵忙过,我去看一看,或许能有什么改进的办法。“
“也好。”他说:“公主也要保重身体,上次的病重……”
“这个我知道。”
我曲起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好象还有什么事忘记了,一时想不起来。一转眼却看到伊德霍姆布正看着我的手,眼神……
我奇怪的说:“宰相大人?”
“啊,请公主原谅。”他站起身来:“时候差不多了,老臣就先告退了。”
“好。”
我有点奇怪,亚莉端着喝的进来:“公主说什么奇怪?”
我说:“伊德霍姆布刚才盯着我的手看。是不是他看出来小金不是个蛇形镯子啦?”
亚莉一笑:“啊,说起来那天吓了我一跳啊,公主沐浴的时候我想把小金拿去送给匠人清洗呢,结果我一拿,它忽然动啦,我差点没吓死呀。”
“嗯,我早该和你说,事情一多忘记了。”
亚莉放下托盘看着我的手腕,忽然说:“公主,其实我想伊德霍姆布大人看的不是镯子,是你。”
“嗯?”
“公主是美人啊,连我有时候都会看呆,何况是他。”
我半张着嘴合不拢:“可是宰相大人都年过四十啦……他这个人很正经严肃的……”
“别说是四十,就是过了六十,见了公主恐怕也克制不了啦。”亚莉说:“别人都说那未来王妃美貌,照我看她连公主的脚趾头都比不上。前天去祭神的时候,那个假正经的大神官卡布达就一个劲儿偷看公主,亏他还是侍奉神祗的……”亚莉忽然住口不说:“公主喝点水吧。”
我低下头去看着水杯,我自己的容颜映在水面上。
是啊,是不丑。
但是……
我把水喝了一半,放下杯子:“我们也回去吧。对了,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是,已经照公主的吩咐安排了。”
我点了下头,轻轻站起身来,亚莉往门口吩咐了一声“公主要回去了”,然后回过身来扶我。
走到门边的时候,忽然我手腕上的小金昂起头来红信咝响,我反手从侍卫腰里拔出剑来,隐在身后,亚莉一惊,来没及来问出她的问题来。我们走到了门边,步辇抬了过来,我就站在台阶上,亚莉紧紧靠在我的身侧。
步辇缓缓的落在地下,健奴我一剑朝抬轿的健奴砍了过去。
那人就地一滚避过了要害,后背上被我划开了长长一道口子。手底下嗖嗖的射出两道小飞刀来,被赶过来的护卫挡在我身前,挥剑把小刀打开。
四周的侍卫们一声呼喝,全围了上去。
“就这么点本事也来当刺客。”我把剑还给那个给我挡箭的侍卫,拍了下手:“捉了之后也不用费劲儿审问了,直接拿去喂小曼养的狮子吧。”
“是,公主。”
我抬起头来,小金邀功似的冲我摇头晃脑,咝咝出声。
“嗯,大功一件,回头给你吃好吃的。”
小金得意的吐着信子,亚莉惊道:“公主,这小蛇竟然能预知刺客到来,真是……果然是我埃及守护神啊!”
我点头说:“是啊,真是很乖的宝贝,它用处可不止这一点点呢。”
侍卫捡起刚才被削成两段的小刀,我说:“拿来我看看。”
那小刀凑到鼻尖闻一下,有股淡淡的腥味。
“上面淬了毒,所以稍微靠近一点小金就可以闻到。”小金又盘回我手腕上,懒洋洋的一动不动,就如一只金环镯。
亚莉赞叹了一下午,荷尔迪亚来蹭晚饭的时候她才住口。这姑娘跟她爹一样,盯着我的手腕看了半天,忽然失笑:“公主这镯子实在漂亮。”
“嗯?”
“自打公主那次公开在祈神时戴过这镯子,城中的贵女小姐们可都一窝蜂似的打造这样的镯子戴呢,可是哪只也没有公主这只漂亮。”
我一笑,轻轻摸过小金的身体,说:“那是自然。”
“公主,”她凑近前来喊了我一声,我问:“什么事?”
“这个……呃,请公主收下。”
我一看,又是一大叠的的莎草纸卷。
“荷尔迪亚,你说老实话,这些让你送信的人,是不是给了你好处?”
“那是自然!”她得意洋洋的从腰兜里倒出一堆珠光宝气的首饰珠宝来:“这些都是他们央告我的时候拿出来的,来来,咱们一人分一半吧。”
我简直哭笑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