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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少爷可真是会说笑,酒宴办了这么多年,我南家除了年年参赛之外,也出过人担任过评审,可不管怎么说,观众这个身份可是从来都跟南家没有关系,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不过就是孙家里一个可有可无的少爷,南家的落魄还轮不到他来嘲笑!
“南家这一次也是来参赛的?”孙明一愣,被意料之外的状况搞得有些懵。
“不然你以为呢?”南明月高傲地轻哼一声,坐下,给自己又斟了一杯酒,细细品尝起来。
“哦?难不成南家这次又是带着高邑清酒来参赛的?高邑清酒确实不错,但若不是南世伯亲自酿造,怕味道就有所不同了吧?”孙明眼珠子一转,厚着脸皮在南明宣这一桌坐下了。
“换了人自然……”
“方子是同样的,孙公子不觉得味道有所差别反倒让人十分期待了吗?”南明月嘴快地想要告诉孙明他们这次换酒了,新酒还是她哥亲自酿的,可话没说完,就被岳琳琅阴柔的声音抢了话。
岳琳琅本是不打算插手的,毕竟岳峰也在这酒楼里,他不想给自己招惹是非,岳峰若是不高兴,受罪的还是他,可南家兄妹的城府实在是让人看不过去。这酒宴的重头戏虽然是在五日庆典的最后一天举行,可这比试却是从各家进城的时候就开始了。
按照酒宴不成文的规定,各家参赛用酒的信息是绝对不会提前公布的,所以哪家用的招牌、哪家酿了新酒都是最后一日比试正式开始时才揭晓的,因此,在这之前,各家为了提高自己的胜算都会想法设法地相互周旋打探,孙明虽然是孙家不受重视的子嗣,但为了被重视起来,孙明会更加努力地让自己变得有用,全力打探消息则是最有效的方法。刚刚若是他不拦住南明月的话,南家的新酒恐怕就会成为最早泄露消息的了。
在南家呆了这么长时间,岳琳琅对这没心机的一家人还是很有好感的,包括神神秘秘的南青箫和看起来吓人的骆叔时,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他多受人照顾了,就当还个人情吧。
“琳琅弟弟?”光听声音,孙明的心尖儿就是一颤,猛地扭头,果然就惊喜地看到许久未见的岳琳琅,“琳琅弟弟怎的在此处?没见你与岳大哥一路,哥哥我还以为你这一次不来了呢。”
弟弟……哥哥……南明宣浑身一抖,被孙明那明媚到猥琐的笑容恶心到了,南明月更是直接露出了感到恶心的表情,跟在岳琳琅身后的修竹目光幽幽地盯着孙明看了看,就移开了视线,抬脚走出两步,就拉着岳琳琅在孙明对面的位置坐下。
孙明的视线像是黏在了岳琳琅身上一样,直接过滤了修竹。
“因为一些事情在南府叨扰了一段时日,刚好赶上酒宴的日子,就与宣哥和明月一道来了。”早就应该习惯了人们的各种视线,可为什么突然就觉得被这样盯着竟是如此地忐忑不安?这种如坐针毡的感觉真的已经很久没从哥哥以外的人身上体会到了。
因为心里的忐忑,岳琳琅无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啪”的一声脆响扰乱了这一桌的气氛,几个人循声望去,就见修竹正愣愣地看着自己手上的酒杯,那杯子似乎是刚放下,而那声脆响似乎就是来自杯底与桌面的碰撞。
“这什么酒?怎么这么难喝?”修竹慢慢抬起头,蹙着眉,一脸的不满。
修竹此话一出,孙明的脸色瞬间铁青,南明宣一愣,有些尴尬,岳琳琅担忧的视线在孙明和修竹之间来来回回,唯有南明月,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
“修竹大哥,这酒怎么能难喝呢?这可是北方酒商孙家的招牌烧春酒。”南明月故意为修竹介绍了一下。
“啊?谁管他孙家还是李家,难喝就是难喝。”修竹依然黑着脸,毫不在意正在释放冷气的孙明,“这里不是靖城最好的酒楼吗?能不能拿出点儿人喝的酒来?”
修竹只觉得孙明讨厌,这话也是说给孙明听的,可别桌的人不知道情况,修竹这大大咧咧的一番话在别人听起来就像是在看不起所有酒商一样,于是有人就坐不住了。
“南风不在,南家的小辈倒是好大的口气!”
“跟南家有什么关系,我是……”
“晚辈的好友不会说话,并无意贬损诸位,若是哪里惹到前辈不快,晚辈代好友向前辈谢罪,先干为敬。”南明宣突然伸手按住了修竹的肩膀,起身,乖顺地致歉,然后二话不说地干了一杯酒。大哥千叮咛万嘱咐说不要泄露了鬼医的身份,一是不想为鬼医招惹麻烦,二是不想为南家招惹麻烦。
岳琳琅眉心微蹙,惴惴不安地四处乱瞄,观察着这大堂里各桌的反应。南家兄妹没有城府,这鬼医更是缺心眼儿,这样的组合,想不招惹麻烦都困难。
“你代为谢罪?你算什么东西?若是你爹在,倒还够得上分量,你凭什么?”
对方这话一出口,南明宣的脸上就挂不住了,想笑都笑不出,看着酒楼里的各色表情,南明宣的大脑里一片空白,只可能傻站在那里。
“琳琅,怎么在那?快过来,大哥给你介绍几个人认识。”岳峰一见情况不妙,赶紧召回岳琳琅。话说,刚刚琳琅是替南家兄妹解围了?明明就要套出话来了,他帮人家解的什么围?
岳琳琅微微咬唇,眼神复杂地看了看岳峰,突然就低下头,避开了岳峰的视线,人却依旧是坐在修竹身边的,动也没动。
岳峰一愣,便沉下了脸。
“凭什么?这句话谁都能说,唯独不应该由世伯来说吧?”南青箫的双手负于身后,不急不缓地从屏风后面绕了出来,脸上带着笑,看着那位世伯的眼神却格外凌厉。而南青箫这一出声,自然是吸引了酒楼里所有人的目光。
“你是什么人?”
“南家长子南青箫,久疏问候,还请诸位世伯莫怪。”南青箫几步走到南明宣他们身边,一转身,就刚好是挡在南明宣等人身前的,不畏不惧地扫视一圈,然后笑着拱手鞠躬,以示歉意。
南青箫的身份这一报,酒楼里哗然一片。都是盯着南家看了大半年的人,每个人都知道南家的这个长子是怎么回事儿,但却没人想到南青箫会出现在这里。
“哼!看来南家是无人了,竟连区区庶子都能登上台面了?当真是不要脸了!”
“不要脸?”南青箫的双眼一眯,脸上的笑容骤然转冷,“这位世伯是哪家酒庄的来着?是于何年以何种手段承袭家业的来着?不顾颜面哭倒于南家门前求助是什么时候的事来着?庶子?世伯这是在说谁呢?是我……还是你?”
南青箫一开口便全是问句,没有一句明说,却句句都在明示。睢宁国的酒商不多,不管哪家起哪家落,总也就那些,相识久了,盯得紧了,谁家有点儿什么事儿就不难知晓,很多私密的事儿在他们这个圈子里都不是秘密,只是无人言说罢了,大家都只求个心知肚明。因此,南青箫话里的这些个暗示就跟明示没有差别了,说得那位世伯脸色铁青,气得嘴唇都在发抖。
形式这一转,原本决定打压一下南家的人全都偃旗息鼓,作壁上观。
“我南家的朋友心直口快,舍弟舍妹亦还年少,思虑不周的地方还请各位世伯海涵,莫要与小孩子一般见识,只是我南家交友从来都只结交诚信之人,既然友人说这酒难喝,那这酒就定是难喝。”睢宁国内的一流酒将们,呵,连自家的酒都分辨不出,看来也不过如此了。
“这里是靖城最好的酒楼,所供之酒皆来自各家,贤侄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世伯说得不错,这里是靖城最好的酒楼,平日里供应什么样的酒水小侄是不太清楚,可是赶上这八月十五了,定是要从诸位世伯手下购进美酒的,可诸位世伯确定你们桌子上的酒当真是你们卖进酒楼的佳酿吗?诸位世伯可要看清楚了,莫要被小人污了名声。”
“你这是何意?”南青箫的这一番话又引起了一片喧闹,然而这喧闹之后,便有人开始慎重地审视南青箫了。
“小侄言尽于此,剩下的事情,诸位世伯还是好生盘问一下掌柜的吧。”说完,南青箫就转身看向他走出的地方,“三爷,我看靖城最好的酒楼也不过如此,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恩,也好。”
骆叔时本是想跟南青箫一起出去的,那样也能给南青箫撑个场面,好让别人知道南家就算没有了长辈在,也不是谁都能伸手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