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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毛毛糙糙的,不懂得如何照顾自己,真不知这几年怎么过的。”他斥责道。
“你还会关心我吗?”许倩泫然欲泣,眼泪在眼珠里打转。
夏凌飞默然,坐直身子,“倩倩,当年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是有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我竭尽所能帮你。”
“竭尽所能?哈哈……”许倩大笑,眼泪簌簌往下落,一颗又一颗,滴在地上,溅起小水花。
“倩倩,你别这样。”夏凌飞递上纸巾。
“不这样,那我能怎样?挥挥手,不留一点遗憾吗?”许倩眼睛朦胧,并不接他的纸巾。
“他对你不好吗?后来听说你结婚了,嫁给了一个老外。”他垂下头,不忍看她泪流满面的样子。
“呵呵!所以你才从不联系我,从不打听我的消息。”
“不是的,你走后我疯狂的四处寻找你,把我们去过的地方一一找遍,可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点燃一支烟,狠狠吸一口,吐出烟圈,“林涵雨来找我,说我不像个男人,如果要报复,就报复在她身上,是她拆散了我们。”
“我答应了与她结婚。当时想,如果你回来找我,我会不惜一切代价留下你。如果你不回来,那我就绑住她,她害了我,也不能让她好过。”
“我想赌一把,结果赌输了。”香烟夹在手上,独自燃烧着,长长的烟灰摇摇欲坠。
“我和她结了婚,很长一段时间,我不怎么搭理她,两人行同陌路。一年前,我听说你结婚了,那天我酩酊大醉,再次……”
香烟燃烧殆尽,灼热感直袭手指,他抬手扔掉,散落一地烟灰。
“之后她大病一场,提出离婚,我感觉生活无望,又心存愧疚之心,这才慢慢接纳她……”
咚!咚!咚!
“您好!这是您们点的菜,请慢用。”服务员礼貌的将食物放到桌子上,退出包间。
“呵呵,这么说责任全出在我身上了,是我离开,你伤心之下才娶了她,是我结婚了你才接纳她……”
食物的热气蹭蹭往上冒,阻隔了两人清明的视线。
“倩倩,你别这样!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好,辜负了你。”
夏凌飞无可奈何,似乎除了“你别这样”,再也说不出多余的话语。
“我是结过婚,可那人仅是名义上的丈夫。他是个同性恋,有一个相好的男人,与我结婚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
“他从来不碰我,我与他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那时我穷途末路,身无分文,他给我生活费,要求是与他结婚。”
“他久婚不育,被父母逼迫,由此才被发现,而我也趁机与他离婚,回国发展。”他极力压着胸口澎湃的潮涌,可身上一阵阵发冷,不自觉出了一身冷汗。
“你为什么不早回国?”他声音嘶哑低沉,似有无限痛楚。
“早点回来?我可忘不了我为什么离开,回来看你们秀恩爱吗?”许倩眼中的泪水越来越多,如决堤的河水,汹涌而出。
夏凌飞的太阳穴突突跳着,像是有钢针不停的往脑仁里扎,挑动了痛楚的神经。
☆、 窥得天机
夏凌飞的太阳穴突突跳着,像是有钢针不停的往脑仁里扎,挑动了痛楚的神经。
“如果那时你回来,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照顾?你都是成家的人了,即使你不在乎,你老婆也在乎,周围的朋友也会指指点点。”
夏凌飞相对默然,他不敢说三年之期的承诺,那是藏在心底的对她执着。即使她回来了,恐怕他也无法再遵守了。
给得了希望,却给不了事实,繁华落尽,空虚一场,伤人更深,仅此而已。
他已经伤害了一个女人,不能再伤害另一个女人了。只是,他会给许倩尽可能的补偿。
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仅是为了自己逃脱心灵谴责的借口,聊以□□罢了。
他不会再许诺许倩。他怕,真的怕,诺言成谎言,心灵背负更大的负担。
“既然回来了,照顾好自己,来日方长。”
许倩面无表情的坐着,不言语,不动作,唯有眼中溢出的泪水啪啪往下落,跌到桌上、地上,碎落一室无奈与孤苦。
“吃点东西吧!”夏凌飞屏息凝神片课,夹起一块鸡肉,放置其碗里。
又递过纸巾,不由分说,往她脸上擦去。
许倩也不挣扎,任他胡作非为,他带着指茧的手磨砂过她如花的脸颊,生疼。
心底柔软的某处被轻轻触动,像初学钢琴的生手,杂乱无章,却自得其乐!
她很想伸手,握紧他的手,永不分离,可惜再没资格了,他的身边已有人陪伴,那人不是她。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你坐在我的面前,却不能携手共度余生。
她羡慕牛郎织女,银河再宽广,他们也有机会一家团圆,共诉衷肠,而他,和她,就像两条平行线,无限延伸,永不相交。
许倩静了静心神,颔首低头,唇边扯出丝丝笑意:“你还是记得我喜欢吃鸡翅膀?”
记得,当然记得!她的爱好,在那几年无限的思念中,已变成了他的习惯。身体力行,岂能轻易淡忘。
而他,给她的是,视作珍宝的东西,不是遵从她的喜好。
包厢里骤然安然下来,只听得筷子与瓷器亲密接触和嚼动食物的摩擦声,如平静的死水里泛起微澜。
两人不再言语,沉默已对,夏凌飞不时给她夹点菜,而许倩心安理得的享受片刻的温存。
吃完这顿饭,何时才有下次机会,也许永远只是擦肩而过,眸中盈起凄艳的晶莹。
她去凌凯,只想离他尺寸之遥,三年的分离磨灭年轻时期的傲气。
如果倒退着走路,时间可以倒流,她愿意回到三年前,得知他的背叛,也不会歇斯底里,决绝的离开。
给他一个机会,给自己一个机会,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三年,熟知当今社会的各种潜规则,当年的那些事只要心胸开怀,何尝不能接受。
夹起一块冻豆腐,咬了一口,又辣又烫,裹在嘴里,吞不下,吐不出来,舌尖都麻木了。
这顿饭,两人都吃得小心翼翼的,他给她夹菜,她等着他夹菜。孰能生巧的事情,穿过时光长长的走廊,变得别扭陌生。
林涵雨始终保持胸抱文件夹的姿势,拖着疲惫的双腿,一步一步挪回办公室。
午休时间还没结束,办公室里了无人烟。
心不在焉,神色黯然的呆坐了会,她拨通了夏凌飞的电话。
“喂,凌飞,你吃饭了吗?”她语气平静,可死抠桌面的手泄露内心的潮涌。
“正在吃呢!”夏凌飞看许倩一眼,克住心神,淡淡道。
“在哪吃呢?我还饿着。”她微微不满。
“和一个朋友在外面吃饭,你怎么还不去吃饭啊,胃本来就不好,还不仔细点。”他极尽所能保持语调平缓,可稍快的语速仍含着不同寻常的味道。
“中午有客户来访,耽误了时间,同事帮我带了面包。”她绷紧的神色松弛下来,错综复杂的情绪淡去。
“多吃点,别伤着胃。”他喝了大口饮料,触手的微凉警醒着神经。
“嗯,好的。”她唇边的笑意愈发明丽,胸口的大石碎裂,缝隙间,呼吸顺畅了。
夏凌飞收了线,只见许倩脸上阴云笼罩,上齿死死地咬住下唇,眼眶里积聚了雾气。
他慌乱了心神,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空气里弥漫的窒闷让他喘不过气来,双眉紧蹙,无奈惶然流遍全身。
怕再惹起不堪回首的往事,他温声细语道:“我们走吧,快要上班了。”
林涵雨百无聊赖,趴在桌上小憩一会。刚睡着,林薇哒哒的高跟鞋惊醒了半梦半醒的她!
“小妞,你的午饭。”林薇递过两块面包、一杯奶茶。
“薇薇姐,你最好了,下次我帮你带。”林涵雨狗腿的嘻笑巴结道。
“呸!呸!呸!别诅咒我,我可不要忙的中午都没时间吃饭,这些东西又没营养,浅尝则辄止就好,把它当正餐吃,我可忍受不了这非人的折磨。”林薇嫌弃的表情栩栩如生。
“呵呵,好好!我们的薇薇姐最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