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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感冒的时候,家里保姆都让她先吃药,蒙上被子睡上一觉,出身汗,第二天就好了。她尝试着用这种办法给他解酒。
林涵雨扶起他的背,拿了杯凉水送到他的口中,被他咕隆咕隆喝下去。
电话响了,她手忙脚乱的找到手机,却发现无任何显示。哎,原来是夏凌飞的,脑袋真是糊涂了。
屏幕上闪动着“妈妈”,是他妈,也是她妈。她犹豫了会,还是放下了。他不允许碰他的东西,她懂得。即使是他们的妈妈,她也不敢擅自接电话。
过了会,铃声又响起——《最浪漫的事》,是她所熟悉的旋律。
她也幻想过和他一起背靠背,坐在一起,他们的宝贝在旁边玩耍,聊聊生活,谈谈宝宝。她是他的天堂,他是她的依靠。用尽一生的时间,一起变老,等宝宝长大。
可惜,天不遂人愿。努力过,争取过,付出过,终究还是一场镜花水月。
“喂,妈妈。”
“涵雨,凌飞不在吗?”
“在的,他睡着了。”
“哦,那个……你们最近还好吧?有时间多回来,给你们补补身子,太瘦了对身体不好。”夏母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嗯嗯,挺好的。妈,最近我们都比较忙,有空一定常回家。”
“有动静了没?”夏母紧张地问道。
“什么动静?”林涵雨一脸莫名其妙。
“孩子啊,凌飞那个臭小子,不是说你们正在努力吗?这都一个多月了,要有也该怀上了。”
林涵雨尴尬得满脸通红,脸上火辣辣的,心砰砰地乱跳。正在受孕,亏他编出如此蹩脚的借口。
☆、三年之期
上次回主宅吃饭,夏母明面上提出孩子这事后,他们的房事倒是频繁了些,只是每次她都规规矩矩服药。夏凌飞对此一清二楚,还闭口缄言,熟视无睹。
攘内必先安外。他们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必要时同气连根的默契还是相当配合的。否则这么多年夏父夏母怎会认为他们也和哥哥嫂嫂一样恩爱。
调整了气息,她微微皱了鼻子,尽量平淡地回答:“哦。妈,我们正在尝试呢,还没结果。毕竟避孕了几年,恐怕一时半会有些困难。要是怀上了,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您。”
夏母还在继续嘱咐她该怎么保养身体,忌生忌冷忌辣忌酒……她握着手机的手越发收拢,骨节苍白无力。神思飞翔在外,只剩下一具空壳。
林涵雨悲哀地闭上眼睛。夏母越来越着急了,她那么精明的人,糊弄得一时,糊弄不了一世,终究还是会穿帮的。呵呵,那时她再也无须存心欺瞒,夏凌飞会给她找个好儿媳妇的。
她感觉就像走在一片荒芜之中,视野所及,漫天的黄沙,生机全无,没有尽头。拖着疲软的双腿,朝着夕阳的方向一点点走去。黄昏变成了黑暗,漫天的星光却照不亮她前行的路。摸不着方位,毫无目的地走着,希望渺茫,不之所措。
濒临绝境,不忍放弃,总觉得未来还有路,只不过是自己想不通罢了。呵呵,还爱着许倩,为了她离婚,愿意娶她。那就成全你们,把三年前的承诺延续到今日。
这三年,她不过是行驶了夏太太的权利和承担了相应的义务。他们的婚姻名副其实,爱情有名无实。
林涵雨挺直了脊背。与其被夏凌飞残忍地提出离婚,不如自己提前离开,总还能保住最后一份尊严,不至于输得一败涂地。
夜越发寒冷,凉凉的,麻痹着身子、手足。她使劲地吸吸鼻子,轻微地鼻塞。一抚脸颊,冰凉冰凉的,心里气苦。
夏凌飞出了一身汗,酒气散去不少,缓缓醒来。对面沙发上林涵雨皱紧眉头,表情凝重地呆坐着,脊背直挺,身体端正。他不由得想起上大学时的军训,教练要求站军姿。
他还是喜欢她微笑的样子,虽25岁,一张娃娃脸却显得稚嫩。没当过母亲的人,总带有小女孩的气息,阳光灿烂。
不知何时起,她越发爱发呆了,眉头上“川”字留下浅浅痕迹,总是静静望着某处虚空。一年多前,她还是那样爱笑,漏出两颗亮晶晶地小虎牙,脸上两个小酒窝,眼睛轱辘轱辘转动,充满灵气。
他讨厌她病怏怏的神情,死气沉沉的。伸手抚上她的眉,熨平那皱褶。夏凌飞反应过来自己做了“蠢事”时,他的手已然抚上着她的脸。
房间里静悄悄的,缺少了她的欢声笑语,叽叽喳喳,真的太冷清了。两人久久沉默不语。
最先开口的还是她。
“妈打电话来了。”顿了顿,继而重述了夏母在电话里提到的事情,当然掠过最后如何调理身体的那冗长的一段。“你打算要孩子吗?”
心里早就做好了打算,仍是不死心的追问。最后一次机会了,给他,给她。如果他继续推脱,那她也能早点做出决断。
“要。”夏凌飞斩钉截铁地回复。对她的问题丝毫没有惊讶。
回答言简意赅,还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要,呵呵,不是我生的吧,她生的,即使是私生子,也是你的掌中宝。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要?”林涵雨淡淡一笑,随即收住笑意。
“再等等吧。”夏凌飞神色如常。以往回想起她,心总绞痛,如今得灵丹妙药救治,缓解了不少。
许倩,承诺等你三年。如今是三年之期即到,你再不回来,我恐怕也等不了了。母亲逼我很急,而我,也想,要个孩子了。
如果你回来,我……
果然,再等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理解了岳飞精忠报国背后的心酸,被奸邪小人陷害的愤怒,被皇帝赐死的绝望与苍凉。
欲脱之心,何患无言。她等的够久了,累了,弃了。
“呵呵,夏凌飞,我们离婚吧?”她不能被动接受了,得主动出击。
他怔愣了半天,才消化掉她的话。仿佛一下被人捏紧心腔,无法透气,随即搁下提在嗓子眼的心。
那只是她的气言。又在赌气,怎么长不大呢,不过,这样的她,似乎,更加真实了些。
“别开这样的玩笑,不好笑。”他微微一笑,顿住脚步,又接了一杯凉水。
林涵雨心里一冷,一字一字,咬牙道:“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夏凌飞猛咳几声,喝下去的水差点喷出来。这年头,倒霉到家了,喝个水都能呛着,而罪魁祸首正失魂落魄地瞅着他。
那表情,严肃得没有一丝嬉皮笑脸。不是演技太好,就是事实如此。此刻,后者可能性更大。
他心里一慌,震惊之余,不免愤懑,疾言厉语喝道:“你没事发什么神经。当初要结婚的是你们,现在要离婚的也是你们。你把我从未婚男人变成已婚男人,又想撒手离去,置我于何地?”
你们?除了她,还有谁要求他们结婚。她当时是一时气赌,说的气话。可那件事她似乎只告诉过谢菲菲,而那时水到渠成一月有余。
“还有谁?”她无动于衷地问着,声音却支离破碎。
他放下杯子,一步一步走近她:“不都是你们当初设计好的吗?一环接一环,现在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来质问我,不觉得可笑吗?”
设计,可笑。呵呵,毒舌的功力在她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不把她伤得体无完肤,誓不罢休。
她静静地看着他,一言不发。这几年他待她形同陌路,原来还有这一层误解在里面。
☆、她爱他
他微微倾身,弯腰平视她,眼底的不甘一闪而过:“看来真是提前进入更年期,怎么老是得健忘症。你说过离婚的权利在我手里的。”
他用力握紧她的手,像在揉搓面团。
对她,他说不清道不明。曾经对他们当初的里应外合深恶痛绝,这几年相处下来,对她的性格了如指掌。
她,不像是个心机深沉的人。偶尔会打些小算盘,但单纯如她,一眼就能被看透。会使小性子,也常气得他暴跳如雷。毒舌的功夫日益见涨,但总能被他三言两语收拾得妥妥帖帖。
他还记得,那天早上醒来,一张笑脸抽身离去。他被偷吻了。见她志得意满的仓狂,毫发毕现,像个奸计得逞的小人。恐怕,没料到他会在那个时候醒来。
他第一反应是被算计了。不听解释,不由分说,直接把她打入冷宫。他与她仅几面之缘,甚至还没记清她的名字,怎么可能娶她。
即使,那滩血迹似在提醒他,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不过,现代修复手术那么高端,再补一个就是啦。像她这种恬不知耻,随意爬上男人床的下贱胚子,怎么在意那薄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