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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涵雨经过导购员的讲解,对婴儿衣服有了比较深刻的认识。别人白忙活了那么久,她总不能拍拍屁股走人吧,最终选定一款蓝色的带蝴蝶的童装。
导购问她怀孕多久了,她回答两个月。导购说:孩子还不知道性别,买纯白的比较好。她拒绝了她的好意,执意选了这款比较男式化的衣服,虽然刚出生的婴儿从面孔上看,难以分辨男女。
她期待肚子里的宝宝是个小男孩,这样,就能看到一个夏凌飞慢慢长大了。她错过了他之前的那些年,在之后的那些年又不能陪他到老,就让这个孩子陪着她吧。
买好衣服,约摸时间差不多,她打的回家了。
一回到家,扑面而来的香味让她傻愣在门口。第一感觉是有歹徒进来了,第二感觉是这入侵者不是一般人。
一个黑色的身影在厨房里晃来晃去,香味就是从那里飘过来的。
“你在做饭啊?”林涵雨语气轻快地说。
“你回来了。”夏凌飞系着围裙,穿着羊毛衫,挽起袖子,手里拿着一个碟子。
林涵雨看清来人,猛然意识到她似乎还当他是老公,他们仿佛还是一个多月前腻歪的模样。刚刚那一瞬间,她以为这是一次普通的下班,回家后老公正在做饭,等她回来一起吃。
“你怎么来了?”林涵雨眸中一片冰冷,语气极其不善,为自己的不长记性。
夏凌飞佩服她的变脸技术,女人果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前一秒晴空万里,下一秒乌云密布,“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就直接登门造访了。”
林涵雨拿出手机,赫然是13个未接来电,最近的一个是半小时前,大概剩下的半小时都在做饭,“你为什么在我家做饭?”
“我等你等饿了,看到有食物,就想吃点东西继续等。”夏凌飞瘪瘪嘴,语气有点委屈。
“你别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她心里哭笑不得,面上仍然皱眉,不爽地看着他不请自来,还肆意征用她的东西。
“我没忘。如果忘记了,我会坐在家里等你回来做饭。”夏凌飞吸吸鼻子,似乎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你想得怪美的。”她面色缓和,强忍着笑意。这男人生在这个年代可惜了,应该出生在二三十年代,抗日战争爆发后,就能集结一群流民,占据山头,当山大王。
夏凌飞来不及理会她的讥讽,反身跑到厨房,锅里冒出轻烟,浓浓的糊味正从那里散发出来。迅速关掉煤气,用锅铲翻个面,鸡蛋背面一片焦黑,稍微良好的地方能看到浅黄色。哎,白白浪费了好几个鸡蛋。
林涵雨也闻得那股焦糊味,胃里微微不适,她怕孕吐,赶紧放下手上的衣服,躲进洗手间里。
夏凌飞感叹了两声,将毁掉的鸡蛋扔进垃圾桶里,出来再拿几个。
她人不见了,洗手间的门关紧了。嘿嘿,正好,等她出来了,就可以洗手吃饭了。
沙发上放着一个塑料袋,露出一截布料,蓝色的,难道给他买的衣服吗?
在围裙上擦了擦油腻的手,拆开包装袋,娶出里面的衣服,放在胸前比划了几下。
给婴儿穿的?也对,大嫂快生了,该给他们准备点宝宝的用品。算她还有点良心,回来得这么晚,原来是准备礼物去了。
原谅她的不接电话和晚归了。
下午口气还那么强硬,把“你妈”和“我妈”分得那么清,一下班就出去买礼物,准备回家过年,都不用他软磨硬泡了。
口硬心软的家伙。
夏凌飞将蒜黄鸡蛋端上桌,林涵雨正好从洗手间里出来。虚惊一场啊,只是糊味,不是腥味,动力不够,她吐不出来。
“洗洗手,过来吃饭吧。”夏凌飞解下花花绿绿的围裙,这东西太难看了,穿上去就像一只花孔雀,还是将各种鸟类的毛杂乱插在一起的不伦不类的四不像。
“谁稀罕吃你做的饭。你打包带走吧,不要在我家吃。”林涵雨看到沙发上的婴儿袋,心里一颤,刚刚只顾着妊娠反应,却忘了还有这茬。
这男人简直就是魔星,他一来,她心智全失,像个弱智的儿童,做事毫无章法,一片凌乱。
“你怎么这么残忍,这饭带回去还能吃吗,我在这里等了你两个小时,吃口饭还不成吗?”夏凌飞不理会她的驱赶,夹起一块鸭肉往嘴里送。
味道不错,挺正宗的,也不知道她在哪买的。
林涵雨不再白费力气,饭熟了再去赶人,的确不太厚道。以他的脸皮厚度,也赶不走。
闻着饭香,忍着饥饿,花费口水唇枪舌战,是需要良好精力的,她折腾不起。
坐在沙发上,看着综艺节目,等他吃完了再下逐客令。
夏凌飞一边吃,一边朝她瞥几眼,真有志气,不为五斗米折腰啊。注意到她咽口水的动作,肯定没吃饭。宁肯忍着,也不愿意与他同桌吃饭,他真伤她如此吗?
去冰箱又拿了点东西,进了趟厨房,夏凌飞回来吃饭时,菜已经凉了。
“喂,你什么时候放假啊?放了假咱们回爸妈家吧。”
……
“涵涵,咱们好好说说不行吗?还有一星期就过年了。”
……
夏凌飞放下筷子,走到沙发边,发现她双眼阖上,眉头紧皱,呼吸一起一伏,双手安静的交叉在小腹上。
上班这么累吗?这样也能睡着。他俯下身,摸着额头上的褶皱,睡着了也不开心,是因为我吗?
☆、不原谅
夏凌飞弯腰抱起她,果然重了不少,这是化悲愤为食欲了吗。
她的睫毛轻扇,脑袋动了动,他以为她要醒了,放慢了步伐,结果那家伙仅是在他怀里找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小手还不老实,抓着他的衣襟。
夏凌飞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平放双腿,盖好被子,捻了捻被角。坐在床沿上,静静地凝视她的睡颜。
涵涵,有多久没这样看着你了,真想一辈子睁眼醒来都能看到你娇憨的模样。
与你一起走过漫漫岁月,看着我们的孩子出生,把他抚养成人。等他长大了,我们退休了,我带你旅游去。你要是不想到处乱跑,咱们就催孩子早点结婚,帮她或他带孩子。
涵涵,我们一辈子这样过好不好,你原谅我行不行。那天我真的气糊涂了,猪油蒙了心,不是故意伤害你的。
夏凌飞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圆润了一点,更加成熟妩媚了。他千方百计想养肥她,都无济于事,反而是远离她,才让脸上看起来更加红晕。
林涵雨睡得迷迷糊糊的,她好像梦到自己飞在半空中,有点害怕,伸手一抓,握住一个物体。也不知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能让她放下心来。
过了会,她似乎又回到地上,这地软软的,还很暖和。就是身上压着一件东西,有点重。
朦胧间,有东西在弄她的脸,真讨厌。她像苍蝇一样把它挥开,“别闹!”果然,那东西被她吓住,没再来骚扰。
可她又感到恐慌,貌似丢失了重要的物件,她到处找,这里没有,那里也没有,去哪了。她气恼地蹲在地上,大声喊:“你去哪了?”
夏凌飞握住她挥舞的小手,将其贴在脸上,柔声道:“我在这。你梦见什么啦?”
林涵雨从梦中惊醒,揉着惺忪的双眼,看四周明亮如白昼的情景,都嚷道:“凌飞,你起这么早啊?”
他俊眉一挑,呵呵一笑。她睡醒的模样甚是娇憨,脸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眼神里还带着迷茫,小鼻子轻皱……
“真丑。”他故意说反话。
“你才丑。”林涵雨试图将手从大掌里抽出来,没成功。醒来的好心情都被他一句“真丑”破坏殆尽。
“起来吃点东西吧。”夏凌飞握紧她的小手。
林涵雨打量了下房间,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他好像在她家做饭,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然后……
“你怎么还没走。”她从床上翻身坐起来,还好,衣服还是白天上班穿的。这男人真恶劣,就让她穿着棉袄睡,不过他要是敢脱她衣服,那更恶劣了。
“咱们还没商量好哪天回家过年?”夏凌飞摸摸鼻子,母老虎又出现了,还是小绵羊比较可爱。
“谁跟你说我要去你家过年了?”林涵雨下床穿鞋。他坐着,她半躺着,显得比他矮一截,处于弱势状态。在许倩面前输了气势,还得在他面前再输一次,那就亏大了。
“礼物都准备好了,还想抵赖,死鸭子嘴硬。”
“我准备什么礼物了?”
“沙发上的那套婴儿装不就是给大嫂准备的吗?”
“谁说我给她准备的?”林涵雨气得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