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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僚们为太子殿下分析厉害,太子开始不愿意听,狠狠斥责几句,而后才慢慢冷静下来,从不屑到认真倾听,幕僚属臣说得越发起劲,罗列不少同木齐合作的好处。
白淑嘲弄的目光一闪而逝,转而心疼的看向太子,明知道太子早就有同慕婳谈判的心思,太子殿下赌不起,他怕慕婳冲进东宫取走自己的性命!
毕竟慕婳疯狂起来是无所顾忌的。
她想着在东宫门口的慕婳,再看看太子殿下,也许太子殿下能登上皇位,可他绝对没有慕婳活得潇洒,恩怨分明!
白淑有时是羡慕慕婳的。
太子道:“罢了,罢了,你们既然都这么说,孤也不是不听劝的人,孤请你们就是为孤出谋划策,帮衬孤拾遗补缺,在关键时刻劝说孤做出决断。”
“孤再问你们一句,你们都认为可以同慕婳和谈?你们该知晓慕婳的本意,只要今日孤后退一步,明日在朝堂上孤和孤的臣子无法弹劾木齐,还要替木齐遮掩一二,然东宫的事又能瞒过谁去?”
太子面上满是不甘心,怎么做了太子之后,反倒不如做皇长子自在?时刻提防弟弟们不说,还要忍下一些很难隐忍的事。
“臣等知道殿下不甘心,便是臣等也觉得安乐郡主狂妄,但是安乐郡主不是寻常女子,她若是没有依仗敢这般行事?殿下此时后退一步,只是为以后更快的稳定太子宝座,您这么做只是不想让齐王赵王得意,臣敢保证,明日弹劾木齐的人肯定有,但是绝不是齐王或是赵王的人。”
“他们盼着殿下碰一碰木齐,试探皇上真正的心思。殿下可不能让他们如意啊。”
太子闭了一下眸子,白淑在此时握住他的手,轻声说道:“表哥暂且忍一忍吧,等到程大学士入阁且做了太子太傅,您的根基便不是寻常人所能撼动的,您何必同安乐郡主这样头脑简单,狂妄无知的人较劲?她纵有一身神力,始终都是一个人,让她少站上风,表哥也可借此搭上木指挥使,他这次同表哥有了牵扯,以后他很难独善其身,不受表哥影响。”
“此时您越是信任宽容木指挥使,皇上越是会怀疑他。”
白淑低声道:“有时杀一个人完全不需表哥亲自动手。”
太子吐出胸口的烦闷,白淑最后这一段话彻底打消他同慕婳彻底翻脸的心思,“父皇曾经说过,厚黑厚黑,脸皮要厚,心要黑……以前孤不明白,今日孤似有所得。”
白淑眉稍一顿,扯出笑容:“当今就是靠此才坐稳太子的位置,进而登上皇位,论隐忍的功夫,皇上算是数一数二的,便是最值得信任的人死在他面前,他都无动于衷。”
最后这句话白淑说得很轻,想着心事的太子并没有听清楚,“表妹说谁死了?”
“同安乐郡主谈判要紧,她那脾气,不见表哥,怕是会直接冲进来。”白淑说道:“方才郡主提起魏王妃中毒了,听她的意思沐国公夫人知道一二……”
“孤就知道那个贱人不老实!”
太子把无法发泄的怒火全冲向太子妃,“你们去问问慕婳的要求,孤去找贱人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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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口谕,宣安乐郡主入宫。”
无庸公公亲自过来,慕婳看了木齐一眼,“遵旨。”看来皇上也不想让太子太难看,木齐留下来谈条件,绝对会给留一分颜面。
第三百把十八章 你错了
木齐一点不担心皇上会对慕婳不利,反倒担心万一女儿提得条件太苛刻让太子恼羞成怒不惜同他们父女鱼死网破,他眼见慕婳和无庸公公消失的背影,暗暗松了一口气,随即摇头苦笑,本来是他拼尽一切保护女儿,不惜同太子为敌,然而结果竟是他担心女儿做得太绝,彻底得罪太子。
堂堂神机营指挥使,皇上的结义兄弟,他被女儿保护了,不如女儿果断,木齐既然感到无奈,亦有淡淡以女为傲的感觉,可不是谁都生出慕婳这样的女儿的。
皇上此时肯定带着一丝的羡慕嫉妒。
这般好的女儿不能轻易许人!
皇宫大内,无庸公公微微弯在前引路,时不时向慕婳挤出略显谄媚的笑,“郡主,请。”
慕婳不紧不慢走着,步伐稳健,落落大方,对无庸公公的讨好视而不见,给他们让路的内侍宫女,皇宫侍卫一个个看得暗暗咋舌,便是前朝的重臣对无庸公公也多是客气的,别管朝臣心里如何瞧不起太监,面上总不会带出来,毕竟无庸公公近身侍奉皇上,随时都可以给人小鞋穿。
安乐郡主入宫的消息很快扩散到整个皇宫,内廷二十四监的管事大太监可是欠着郡主的人情,他们听闻郡主在东宫闹出的动静后,彻彻底底没了脾气,他们到底是奴才,还能比太子殿下贵重?
慕婳连东宫都敢惹,他们又算什么呢,只要慕婳能平平安安出宫,皇上不曾怪罪慕婳,他们以后更敬重慕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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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门口,小太监看到走过来的无庸公公和慕婳,连忙顺着台阶跑下去,步伐很快,脚步很轻,先向慕婳行礼,恭敬的说道:“皇上方才说,让郡主直接进去,不必通传了。”
慕婳轻轻嗯了一声,迈步登上阶梯,无庸公公被小太监拽住,“公公,皇上只让郡主一人进去。”
“书房里可还有朝臣?”
“没有。”
小太监悄悄比了比御书房外的回廊,好几位身穿深紫官袍的人,程大学士位列其中。
他们都在外等候皇上的召见,程大学士是被皇上口谕叫进宫的,然而他入宫后却被皇上挡在御书房之外,他以为皇上有更要紧的事情处理,此时却见到慕婳,不,应该是安乐郡主登上台阶,推开御书房的门,在慕婳进门之时,程澄明显感到她望过来的目光带着一抹意味深长。
程澄抿了抿嘴角,很快平稳住心绪。
慕婳其实没有太多的深意,只是对程澄混在内阁阁臣中等候皇上召见颇为意外,虽然程澄入阁的风声很盛,但慕婳从不曾认为皇上会让程澄入阁,更别说让程澄做首辅了。
程澄的一些理念,尤其是治国理念同皇上是相互冲突的,他哪怕同皇上是一个老师,也无法体会到皇上变革的意图,昔日先帝委任的首辅致仕失踪后,皇上再委任首辅最关键是能领会自己的意图,其次才是听话。
慕婳走进静悄悄的御书房,随手关上房门,隔绝外面紫袍高官们的窥视和深思的目光,她直接跪了下来,“拜见陛下,慕婳奉召前来。”
一切静悄悄,好似没有人,慕婳不由得再次抬高声音,重复了一遍,依然没有动静,慕婳心头一颤,莫非皇上被气狠了?故意给她下马威?
慕婳悄悄抬眼,出乎意外龙椅上没有皇上,皇上不在去哪了?
正在她疑惑时,听到西厢隔间传来皇上温润的声音,“慕婳,你过来。”
西厢隔间是皇上休憩的地方,不是谁都有资格踏进去的,连柳三郎都没有进去过,主要还是因为柳三郎一直在宫外同皇上见面,嫔妃更是不可能进入西厢隔间,遂慕婳倒也没有想偏了。
外面不是没有皇上看中慕婳的传言,不过慕婳更相信自己的眼睛,皇上看她的目光绝对不是看心仪的女子,虽然她不明白皇上眼中的复杂深意,但皇上绝对不会纳她为妃,何况就算是她看错了皇上……皇上打不过她啊,根本做不了勉强她的事。
绕过紫檀木刻江河图案的屏风,慕婳进入西厢隔间,首先见到皇上坐在临窗的躺椅上,他穿着单薄的常服,明黄外褂单薄,每一颗扣子却是扣得严严实实,不露一点的肌肤,一把扇子攥在他手中,扇子轻轻扇动带起微凉的风。
他的眸子一如既往温润,蕴含信任和伺淡淡宠溺,慕婳心头一热,缓缓垂下头。
皇上轻笑道:“坐下吧,把你累到了,除了朕心疼外,三郎还得埋怨朕。”
慕婳低声道:“我还是站着好。”
她斜睨一眼躺椅旁的木桌,上面摆着果盘和点心,都是她喜欢吃的,别说一番折腾,她还真有点饿了,好在肚子不会咕咕乱叫,皇上笑着把点心推了推,“朕让御膳房准备了饭菜,你先用几块点心。”
“陛下,我……”
慕婳依然不习惯皇上对自己的好,若是皇上直接震怒,她早就想好应付的办法,偏偏皇上超出慕婳所有设想,皇上好似在款待有功之臣?!
破坏皇上计划,打破东宫大门,同太子殿下合作……哪一件都不是皇上期望看到的。
“朕记得你喜欢杏仁酥,莫非你嫌弃御膳房做得不好吃?尝一尝宫中御厨的手艺,喜欢的话,朕赏你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