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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问题,暂时无人能够解答,李澄秋也一样没有头绪,她又回头细想王珪和孟桥生刚才透露的讯息,好一会儿才忽然问道:“那个花匠,说的是去昆仑镇采办异域花卉?”
“正是。”
“为什么是昆仑镇?”
“想将凤冠出手呗!”孟桥生不假思索答道。
李澄秋缓缓摇头:“昆仑镇虽开放边贸,往来行商众多,易于出手赃物,可是距离大理并不远,又有巡检司驻扎,和杨都督所率的三千大军……”
沉默了半晌的刘石宏突然插嘴:“还不如直接西去,从姚府入吐蕃。”
姚府也是通商之地,且比昆仑镇大的多,又与吐蕃接壤,从那里直接入吐蕃,再将凤冠出手,确实比去昆仑镇风险小得多。
“也许此人根本就没去昆仑镇,而是已经逃离云南辖境了。”孟桥生叹道。
他们虽然这样猜测,但毕竟没有切实证据,不能发下海捕文书,只能请王府派人去追寻花匠的踪迹,看能不能把他悄悄找回来,先行查问。
李澄秋也就此留在大理,王珪想办法往王府里传话,希望王妃能见李澄秋一面,好问出些当晚详情。谁知还没等他们有所进展,昆仑镇巡检司就送来急报,说昆仑镇一位当铺掌柜在家中密闭室内被割喉杀害,家中宝库也被洗劫一空,急求总捕头派人前去帮忙查案!?
☆、竹马林清潭
? 在接到昆仑镇急报之前,其实这桩凤冠失窃案,已经有了些小小进展。
孟桥生查到花匠并不是案发当日就离开大理,而是第二日才带着王府的几个小厮一起出城。他们出城坐的是牛车,一路慢悠悠走,用了八天才到昆仑镇,然后那花匠留下几个小厮,自己跟一位西域商人去了他的花圃,至今未归。
这一点颇为让人疑惑,如果真的就是他盗走了凤冠,为何不即时离开王府,竟还如此镇定胆大的多耽搁了一天呢?
而李澄秋在再次去到案发现场时,发现书房窗下的牡丹盆景,花盆大的离谱,细敲之下,竟发觉花盆中间做了隔板,将牡丹花连土提起来,下面的空当,正好可以放进去一个凤冠。
于是两个困扰众人的谜题就一起解开了。花匠确实无法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带走那么大的凤冠,所以他预先就将凤冠藏在了花盆中,等到案发之后,新房成了失窃现场,王爷王妃不肯再居住,自然就被封闭起来,他也就能趁人不备去把凤冠取走。
如果说,这样还不足以确认就是花匠一人完成了这次惊世偷盗,那么当李澄秋发现王府里竟有阉人在服侍,且所穿服色是同样质地的赤褐色袍服时,就终于能解释那位花匠为何在新房院内来去自如了。
“只要他懂得一点易容术,穿上这身府中内侍之服,那么无人发现花匠竟又再次在新房出没,也就说得过去了。”
孟桥生听得直发愣,好一会儿忽然一拍大腿:“怪不得!有个侍女的口供,明明说早晨服侍王爷王妃起身时,见到一个矮个子内侍从内端着水盆出去,我再去问那小个子内侍,他却死不承认,说前晚拉肚子,早上根本没起来!”
至此花匠的嫌疑最大,王珪带着孟桥生去见黎王府长史,打算叫人画像,发下海捕文书。
李澄秋这里也算功成身退,后面的事情,就不与她相干了,于是便打算带着刘石宏出门去街上逛一逛,买些店里需要的东西带回去。
不想两人刚走到王家门口,就遇见了访客。
“林大哥,你怎么来了?”李澄秋有些惊喜的问道。
门口下马的男子从容优雅,一身青莲色窄袖素纹袍,衬托得他面容如玉般润泽,可惜此刻男子玉白的脸上没有丝毫温润之意,反而十足冷淡。
“你到大理不来找我,我还不能来看看你了?”
李澄秋赔笑道:“我这两日事多,还没顾得上,这不就要去清韵茶楼拜访了么?想不到林大哥竟先来了。”
林清潭冷哼一声:“你猜我信不信?”
李澄秋立刻道:“老刘可以作证!”
林清潭眼睛瞥过去,见刘石宏面无表情,便道:“我看他没有这个意思。”
“咳咳,正好林大哥也来了,我们就不用绕路了,林大哥,你陪我们去逛逛吧,我要采买些灯油蜡烛,大理城中卖的便宜些。”
林清潭与李澄秋在七八岁上便认识了,算得上青梅竹马。李澄秋对他颇为了解,知道他越对着外人脾气越好,俨然温文尔雅、翩翩佳公子形象,反而越是对着亲近的人,越喜欢挑剔,每到这种时候,千万不要与他争竞,只需就势认下,转移话题就好。
果然林清潭听了她的话,便没有再追究,只说:“你要买这些,还用得着亲自去?告诉我一声,我打发人买好了给你送去就是。”
林家在昆仑镇也有产业,镇上唯一的那间清韵茶楼就是他开的。不过林家根在大理,他每年能去昆仑镇的时候不多,所以李澄秋平日需要在大理采买什么东西,便多是托林清潭去办。
林清潭每到昆仑镇,都要去照雪客栈,所以与客栈的伙计也都熟识,这会儿看见刘石宏变了模样,便问道:“她是怎么逼得你剃了胡子、束起头发的?”
“我可没逼他,他自己自愿的!”
刘石宏默然无语,林清潭觉得他的样子有些憋屈,脸上便有了笑模样,跟着李澄秋往外面街市上走,边走边问:“总捕头这是抓你来救急了?你说你一个姑娘家,怎么总掺和这些事?”
“我几时总掺和了?”
“上次灭门惨案,这次凤冠失窃,你还想要掺和多少次?”
李澄秋乖乖闭嘴,也不解释,也不辩解。
林清潭这才觉得满意,微笑问道:“那你帮上忙了没有?”
“没有,只添乱了。”李澄秋故意说道。
林清潭似乎更高兴了些:“这样好,下次总捕头就不找你了。”
李澄秋独力经营客栈这几年,自觉什么样刁钻的客人都能应付自如,只有面对这个喜怒无常的林清潭,常常满心无力、束手无策,于是便只能顺着他说:“是啊是啊,这样我就不会没事跑来大理烦你了。”
两人并肩前行,一面说些近况一面斗嘴,很快就到了大理城中最繁华的集市。李澄秋不仅采买了蜡烛灯油,还订了一批江南来的细布和新棉花。
一路上刘石宏都默默跟着,接收货物的琐事有林清潭的人办理,他便百无聊赖,几乎是摆着一张生无可恋的脸陪着那两人逛完的。
林清潭还要说风凉话:“跟着这样一位东主,真是难为你了。”
“怎么?你想挖墙脚?”李澄秋立刻警觉,“别做梦!我客栈里不能没人镇着!”
林清潭道:“你这就是杀鸡用牛刀了。你要是怕人闹事,我派几个身手好的伙计过去就是了,何必委屈老刘?”
这次刘石宏开口了:“多谢林公子,刘某并不委屈,李掌柜待我等甚好。”
“那好吧,你们宾主相得,我也就不做恶人了。”林清潭再次放弃挖人意图,请两人到林家酒楼用餐。
刘石宏知道这两人关系非同一般,不愿再在旁边碍眼,便说要自去一家心仪已久的小铺子吃饭,林清潭没有挽留,李澄秋却道:“你以前来过大理么?能找到地方?”
“找不到可以问。”刘石宏丢下这一句就自顾走了。
李澄秋只能和林清潭去酒楼坐下,林清潭直接点了几个她爱吃的菜:“红烧肉、糖醋鱼、烤乳鸽、酱汁烧菌菇、酸笋汤,还有什么想吃的?”
“卤牛肉!”
林清潭无奈:“你当这里是昆仑镇,吃牛肉那么容易?”
“难道这个还能难倒林大哥?”
林清潭摇摇头,转头吩咐下去,等雅室内无人了,才问:“李叔最近可有信来?”
李澄秋摇头,林清潭微微皱眉:“你该不会是他们捡来的,所以他们现在不想要你了吧?”
“有可能。”李澄秋故作深沉点头。
林清潭却不理会她的玩笑,修长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似乎有什么心事。
李澄秋并不询问,反而眼睛望向窗外,看着热闹的街市上人来人往,还嘀咕:“那家的包子似乎很好吃,好多人在买。”
“你能把点的菜吃完再说吧!”林清潭说了她一句,之后沉默片刻,又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不知道,可能还得三五日。”
“唔,那你走之前告诉我,我与你一起回去。”
“你最近这么有空?”
林清潭道:“嗯,一年年忙,总也得让我偷点空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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