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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受了陆近平的嘱托之后,萧若见到陈玘就有些欲言又止。
“你不要在这里耽搁了,我联系到一个商队,是要回长安去的,你跟着回去,不要叫姨丈和姨母担忧。”陈玘只当看不见她的迟疑,直接开口说道。
萧若一惊:“殿下要赶我走?”
陈玘道:“不要再这样称呼了,叫我表哥。”
萧若莫名脸上一红,低声叫道:“表哥。”
“嗯。”陈玘没察觉异样,继续说道,“王珪那边已经结案,确信这桩案子与你无关,已经放了你的随从,我传信叫他们自行北上了,到时你们在益州汇合就好。”
萧若立刻大了声音:“我不走!”
陈玘微微蹙眉:“丽娘听话,你一个姑娘家,不好好呆在家中,却四处乱跑,岂不叫亲长担忧?”
“我才不是乱跑,我是……”萧若听陈玘叫了她的闺名,又红了脸,“我是出来找表哥的,爹娘也都知道的。”她还不习惯称陈玘为表哥,所以在说到这两个字时,就有些含糊,像是含在口中舍不得吐出来一样。
陈玘只当是姨母他们担忧自己,缓和了语气:“我会写一封信给姨母,你带回去,请她不要担忧牵挂。”
萧若撅着嘴不肯应,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她才开口问:“表哥,你真的就甘心留在昆仑镇么?”
陈玘点头:“此心安处是吾乡。我在昆仑镇心安神定。”
“那你真的一点都不想复国做皇帝?”萧若继续追问。
陈玘忽然一笑:“皇帝有什么好的?皇帝有我随心所欲吗?有我清闲逍遥吗?你也是世家出身,应该知道,皇宫再富丽堂皇,也不过就是个大牢笼而已。做皇帝的人,被文武百官盯着,被天下万民仰望着,一点行差踏错都会留在史书上成为笑柄,哪似我等做个寻常百姓快活?”
他早先恢复本来面目去巡检司自首,到现在时间尚短,胡须不过出了浅浅一层,现在又是在陆充父子准备好的隐秘落脚处,便没有易容。因此他这一笑,立刻如云破月出、光辉遍地,萧若眼瞧着他的笑容,胸腔里的心不由自主狂跳起来,只觉他说什么都有道理,他想做什么都不该违逆,自己只有追随的份。
陈玘看表妹呆呆的,小时候的影子浮现出来,语气更柔和了一些:“表哥此身已在江湖之远,再不愿履庙堂之地,你呢,就不要来帮人做说客了。”
“原来表哥知道了……”萧若羞赧低头。
陈玘笑道:“是啊,近平他们,我自会想办法说服,你就不要管了,早些回家去。”
萧若听到这话份外执拗,“我不回去!我要留下来照顾表哥。”
“我不用人照顾,也没有余力照顾别人。丽娘,这里不是你该留下的地方,听表哥的话,早早回去。”陈玘说完就走了,再没给萧若反驳的机会。
他做事周到迅捷,果然只过了两日,就亲自把萧若送到商队里,托付了商队的商人,带她同行,经益州回长安。
送走了萧若,陈玘回去叫陆近平把在大理的陈国遗老都找了来,他站在众人面前,斩钉截铁、丝毫不留余地的说明了自己的意思,“……我不愿诸位勉强于我,我自然也不能勉强诸位,诸位若仍是不死心,想要力图复国,我不拦着,只是不要打我陈玘的名号,也不要将我牵扯进来!”
众人听得面面相觑、说不出话,只有陆近平冷冷开口:“殿下真以为还能回到客栈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么?两桩奇案并发,各种传言甚嚣尘上,又有南北客商往来传递,只怕此时长安城中已经听说了此事。您想放过宋子英,不知他肯不肯放过您?”?
☆、无赖
? 李澄秋把两个客人的奇怪行止告诉了梁伯元,这时他的鸡汤米线也送了上来,梁伯元一边要李澄秋放心,说自己会盯着,一边西里呼噜的吃起了米线。
等他吃完,外面稀稀落落的雨也停了,梁伯元给了钱要走,王励和徐二娘气呼呼的回来了,一见到梁伯元就说:“小梁,你整天都在忙什么?那些欺辱良家妇女的无赖,你管是不管?”
梁伯元给问的直愣神,忙道:“徐二姐你消消气,这是怎么了?谁那么大胆,敢欺负你?”
“不是我!”徐二娘气的声量都高了,“是后街柳大嫂!那个臭无赖牛连,仗着自己后面跟着几个小混混,竟敢堵在柳家门上调笑,还把柳林那孩子打的脸颊肿起,气的柳大叔直翻白眼险些晕过去!你说,你管不管吧?”
梁伯元十分诧异:“有这等事?牛连怎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他现在还在那?”
“没有,我们撞上了,怎能不管?王励把他们打跑了,你快去找他们算账,他们要敢倒打一耙,说王励的不是,你就好好收拾他一顿!”
梁伯元连连应声:“好好好,徐二姐放心,我这就去!”他应了说去,可张家的案子尚未结案,他出门一时没找着牛连,就又一心在张家查问,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
牛连那边被王励打了两拳,心中不忿,又知道刘石宏不在店中,隔了两日就带着四五个狐朋狗友去了照雪客栈。
徐二娘一看见他带着人大摇大摆的进来,立刻走上前拦住:“对不住,客满了。”
牛连早看着徐二娘的美貌心痒痒,这会儿故意想占便宜,就往她身上凑,“哪里满了?我瞧还空着好几张桌子呢!二娘莫非是留给相好的了?”
徐二娘被他恶心的够呛,柳腰一扭,闪在了旁边,冷脸道:“你放规矩点,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
“这什么地方?不就是客栈么?老子来吃酒,怎么?不行?”牛连眯着眼睛横了起来。
李澄秋看见这一幕,微微蹙眉,从柜台中走出来,“客官说笑了,我们开门做生意,自然没有拒客不纳的道理,你这边请。小三儿!”
胡小三儿应声而来,笑嘻嘻的拦在徐二娘身前,对牛连等人一伸手:“几位客官这边请。”带着几个地痞去了角落里。
有吃酒的本镇客人看见他们几个进来,眉头都皱了起来,偏偏牛连还不满意,不肯坐角落的位置,非指着当中一张坐满了人的桌子要坐过去。
胡小三儿脸上依旧带笑,话却说得不客气:“客官见谅,那几位是常客,且比您先到,没有请人家让的道理。”
“没有他们让的道理,老子我就要让了?”牛连一拍桌子立起眼睛,却见店中客人竟不害怕,也没有纷纷起身避走,还都侧头望着自己这边,便越加恼怒起来。
他几个跟班见此情形,立刻上前围住了胡小三儿,还摩拳擦掌的,似乎想要动手。
徐二娘担忧胡小三儿吃亏,转头奔去后头叫王励。
这边李澄秋刚要开口解围,却见被人围在当中的胡小三儿不知怎么一转身,竟如泥鳅一样从包围中脱身出来,还笑嘻嘻的说:“客官真爱说笑,小三儿我无父无母,可没有不知哪来的倒贴老子!”
李澄秋见到这副场景,微微吃惊之余,倒也放下心来,回到柜台后面去看着。
牛连见到胡小三儿莫名其妙就钻了出来,不禁揉了揉眼睛,待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登时怒火冲天,想也不想就一拳打出去。
胡小三儿不闪不避,反而迎上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同时吸气弯腰,让他的拳头落了空,口中还故意惊慌失措的嚷道:“啊呀,打人啦!痛死我啦!救命啊!快去叫人!”
不明所以的客人们都是一惊,李澄秋却听出他不过是虚张声势,但这时却真的是一个好机会,忙央求坐在门口的一个熟客帮忙去找巡街的兵丁来。
这时王励也跟徐二娘奔了进来,眼见胡小三儿“吃亏”,王励大跨步冲上去,一把拉开牛连就揍了一拳。他人生的高大,拳头也比一般人大,重重打在牛连肚子上,牛连立刻惨呼一声。
他那几个跟班见此情景,纷纷涌上来,胡小三儿从中捣乱,绊倒一个抱住俩,另外两个都被王励打倒,摞在了牛连身上。
梁伯元带着人冲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牛连被几个跟班压在地上哀叫的场景。另一边儿王励扶着胡小三儿,细胳膊细腿的胡小三儿弓着腰,脸上竟还有点点汗珠,似乎疼到了极点。
李澄秋寒着脸站在门口,看见他进来先说:“劳烦小梁捕快派个人帮忙去请大夫,我们这里实在没人手了。”
梁伯元忙叫了个兵丁帮着去请大夫,又过来慰问胡小三儿的伤势,并听着店中食客七嘴八舌的学了牛连的恶行。
牛连一边喊痛,一边嚷道:“是他们打人在先!”
梁伯元气的踢了他一脚:“你还敢恶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