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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舒瑶箐是想问,我哥的院子是哪一个!
可是若是这么问,大家不就知道她失忆了吗?
“小姐何不到少爷的墨渊居看看?”
水燕不是个多话的人,向来是问什么答什么。剩下的时候,她只是默默跟在主子身后。
“好主意!”
舒瑶箐看见不远处右手边拱门上的朱红牌匾上,刻着的不正是墨渊居三个字吗?
原来就和她的世安居一墙之隔啊!
进了墨渊居的门,舒瑶箐就看见还在院子里舞剑的兄长舒荣轩。
迎风转换万般变,飒爽英姿雄气在。舒荣轩穿了一身青色袍衫,踩在落了一地的桃花上,俊秀的脸上带着一丝薄怒,即便如此,舒瑶箐还是看傻了眼。
舒荣轩不是不想陪着妹妹,好歹也是七尺男儿,如今国家危难之时,父亲就是不允他参军。仇金成的起义军声势浩大,打着为民请命的旗号,叛军从最初的千八百人竟然扩展到了如今的二十万人,这样下去,这天下还不颠覆了!
“兄长不生气啦!”
一个娇嫩的声音把舒荣轩的思绪拉了回来,舒荣轩抬眼,看到了一身纱衣长裙的小妹。
立马收起眼里的愠怒,舒荣轩又换做往日暖阳般的笑意,收了剑走向站在院门口的小妹。
舒瑶箐依赖的搂上兄长的脖子,撅着小嘴装出一脸的不高兴。
“兄长不陪箐箐吃饭,箐箐都没有食欲啦!”
这娇滴滴的小声音叫舒荣轩郁闷的心情立刻舒展开了。
“恩……兄长知错了!”
舒荣轩宠溺的看着怀里的小妹,二人都没有注意到一直站在身后的水燕眼里一闪而过的嫉恨。
“箐箐大病初愈,想去哪里玩,兄长只陪箐箐。”
“好啊!好啊!”
舒瑶箐是发自内心的开心,终于可以一览这个陌生的世界了!
然而迈向这陌生世界的第一步,居然是叫舒瑶箐摸带毛儿的东西!
舒瑶箐咽了下口水,看着马厩里那匹银白色马驹,瞧瞧它一身油得发亮的毛,叫舒瑶箐浑身上下都像扎了刺儿一样不自在!
自从五岁时被隔壁家杂毛狗扑倒之后,舒瑶箐发誓此生对带毛儿的东西永不感冒。
所以,她没有毛绒玩具,没有宠物,就连多看一眼毛发稍重的老外都觉得毛骨悚然!
“哥……”
舒瑶箐手抖个不停,躲到兄长身后连多看那马一眼都不敢。
舒荣轩却回头把小妹拉进自己怀里,大手抓住舒瑶箐的小手。
“不要怕,箐箐。这马可是你的专属坐骑,打从十岁起就一直跟着你,名叫快斗。名字还是箐箐给取的!”
说完,舒荣轩便拉着舒瑶箐的手抚摸白马的头。
“不……不要……咬人!”
白马出乎意料的温顺叫舒瑶箐颤抖的手终于摸上了她此生最害怕的东西,毛。
“快斗!”
这就是这具身体最爱的马儿啊!听这名就知道是匹日行千里的良驹。
大概是出于身体的本能吧?舒瑶箐很快便没有了起初的胆战心惊,就连以往的那种强烈的排斥感都没有了。
“快斗可是箐箐看着长大的,若是没有箐箐,快斗哪里养得这么顺爽的皮毛?”
兄长拍了拍快斗的背,挂着暖阳般笑容的脸上带着满满的愧疚。
“若不是兄长把快斗借了去,箐箐也不会被那匹难驯的小棕马给摔下马!都是兄长的错!”
“不是兄长的错!”
舒瑶箐打断了兄长的话,若不是因此机缘,她也不会来到这个世界啊!
“兄长对箐箐的好,箐箐每天都看在眼里。只要有爹和兄长在,箐箐什么都不怕!”
舒瑶箐挽过兄长的胳膊,撒娇的摇了摇,“箐箐还想骑马射箭,兄长教箐箐好不好?”
舒荣轩捏了下舒瑶箐的小脸,欣慰的看着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的舒瑶箐,从前,她可是很会耍赖皮的!
“好!”
舒瑶箐不是不怕,只是为了家人,她可以什么都不顾忌!
永信朝民风开放,特别流行女扮男装,不过像舒家这样纵容女儿骑马射箭而不是深居闺中的还是少得可怜。
徐州称北郊有一片宽阔的草场,骑马的人倒是不少,女孩却只有舒瑶箐一人。剩下的,都是些陪在那些阔少身边的莺莺燕燕。因此,舒瑶箐是个另类。
舒瑶箐真的庆幸自己有个开明的老爹和兄长。不然作为现代人的她,真的会被憋死。
舒瑶箐换了一身银色劲装,头发只用蓝色丝带系了马尾。
记忆虽然没有了,但身体始终是人家的,舒瑶箐发现这副身体才一骑到马背上,就立刻精神抖擞起来,背后的箭囊就像是与生俱来的一样,舒瑶箐脑海里立刻显现出骑马射箭的各种要领,就好像这些知识就是长在她的脑袋里一样!
舒瑶箐取了一枝箭,与众不同的是,箭羽是翠绿色的羽毛,好像是,孔雀翎!
箭身也用绿色的燃料涂抹均匀,在明媚的阳光下闪着翡翠般的光芒。
“这箭……”
好特别!
舒瑶箐都有些舍不得射出去了!
“礼物!”
舒荣轩宽阔的臂膀将舒瑶箐搂进怀里,“给妹妹赔罪的礼物!而且……”
舒荣轩扬起右手,用马鞭在天上划了好大一个圈。
“有这么多!足够箐箐用了!”
“恩!”
舒瑶箐眼眶有点湿,这么个绝种好男人,为什么是我亲哥!
将来做我嫂子那个人,得多幸福啊!
不是赔罪的礼物,哥哥,这是你送给箐箐来到这个世界的,最好的礼物!
“看!那不是刺史大人的千金吗?她居然没摔死!”
不远处的一队人马里,一个身着艳红色襦裙的女子用尖利的嗓音说着。
下一秒,舒瑶箐四周的几队遛马的人全都将视线投向了和兄长同骑一马的舒瑶箐身上。
舒瑶箐低头,总有种动物园里看猴子的感觉,而她就是那只猴子。这样的感觉,叫她很不舒服!
握着缰绳的男人的手青筋暴起,舒瑶箐感到身后的兄长呼吸有些粗重。身下的快斗仿佛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不安的扭动着脑袋。
“兄长不必生气!”
舒瑶箐一手握住了兄长暴怒的拳头,“不值得和那样的人动怒!”
舒瑶箐取下背在背上的弓,熟练的将箭架好,然后回头冲着身后红了脸的兄长微笑着。
舒荣轩不禁一愣,这份镇静似乎不该出现在才十四岁的小妹脸上吧?
“那不是牡丹姑娘吗?瑾翠坊的头牌舞姬?”
远处的人声叫舒瑶箐更加不舒服了!牡丹,她就是因为看牡丹才在洛阳城悲催的穿越了!
舒瑶箐将箭头对准刚刚嘲笑自己的女人身上,直指那女人的眉心。
刚刚还在骚首弄姿的女人有些惊慌失措的躲避着,却引得舒瑶箐嘴角更深刻而邪媚的笑意。
“不要……不要……”
舒瑶箐的箭随着女人的躲避而左右移动,看这个女人吓成这般样子,看来这副身子的主人箭法应该了得。
舒瑶箐鄙夷的看着牡丹姑娘,区区舞姬也敢惹刺史千金,即便老爹没什么实权,也轮不到一个舞姬在此挑战本姑娘的底线!
“箐箐……”
舒荣轩纳闷,小妹不是失忆了吗?难道这箭术她还没忘?而且,她脸上这高傲又得意还带着三分邪魅的表情,可不是一个十四岁的丫头该有的表情吧!
果然,小妹被气到了!舒荣轩这样想着!
“不想脑袋开花,就向本小姐道歉!”
舒瑶箐澄澈的大眼睛里射出一缕寒光,还带着伪装出来的十二分自信,直把女人吓得坐在了地上。
而和女人随行的两个马上的男子和她身边穿的花花绿绿的女人全都袖手旁观,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不管马上的男子是富商还是官员,谁也不会愿意为了一个舞姬去得罪刺史大人吧!
而且,舒瑶箐端详着马上两个男子的穿着,都是儒生打扮,这就更排除了与节度使大人这一层关系了!估计也就是谁家有点闲钱又自诩有几分才情的,想和教坊里的舞姬来点风花雪月什么的!
这么嘴欠的教坊女子,早晚会死在这张嘴上!
“舒小姐饶命!奴家知错了!知错了!”
牡丹姑娘身边马上的两位公子都把脸别过去,视若无睹的样子,连忙跪在地上求饶,舒瑶箐却没有放下箭。
“不够真心,本小姐没有感受到你这个贱奴的诚意!”
舒瑶箐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百倍回报于人。
所以从小到大,她真的没受什么欺负。
在场所有人包括